第2章
” 宣从南抓紧书包带,洗了好多次隐隐褪色。他脸上表情淡淡的,说:“如果叔叔喝多了,他会家.暴你。我拦不住。” 卓娅君哼笑一声道:“你到底是拦不住,还是犯怂害怕挨打所以跑得快啊?” 宣从南道:“他打你我没有觉得不开心,为什么要拦。” 卓娅君脸色一变:“你!” 咬着牙的模样仿佛能将宣从南生吞活剥,她想到什么事,忍住脾气,把客厅的大门反锁,说道:“放心吧,他今天有正事儿不喝酒。家里要来客人,点名要见你,吃完饭再走。” 宣从南说道:“我有事,要回学校。” “你回去干什么?和你那个一看就只是销售经理的男朋友谈情说爱?整天打扮的人模狗样有什么用,纯手工的高定西服,价值几十万的袖扣,骗别人可以骗不了我,要么租的要么高仿,其实还不是穷光蛋一个,指不定外面欠着多少外债呢。小南,我说过了,你长得好学历高,条件百里挑一,就应该配个有钱人,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巧不巧,上次张总见了你,跟你叔叔说他特别喜欢你,还想跟你结婚。”卓娅君着重强调道,“他不是拿你当小情.人养,是结婚。彩礼给一百万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宣从南说:“欠外债是说叔叔吗?他确实在外面欠着二百多万,再还不起就要坐牢了,我不会去探监。张总这么好,你去结婚。一百万彩礼给你,还能帮叔叔还一百万赌债。” 他心平气和地回答卓娅君的每个问题,有理有据,像在做数学题一样认真。 而对于卓娅君来说,宣从南本人就是那道万难的数学题,解不开,只想让人撕卷子。 她气愤道:“我儿子都19岁了,人家看不上我。” 宣从南说道:“你老了又不怪我。” “你闭嘴!” 宣从南瞟她一眼,知道不能恋战,径自过去推开她开门。 卓娅君急了:“我都是为你好......宣业你终于回来了,把张总请过来了吗?” 客厅门洞开,宣业出现在门口,他眼睛里有昨夜宿醉又熬了通宵的红血丝,面目憔悴。 卓娅君伸着脖子往后面看。 宣业说:“南南,在家里吃个饭吧,就当帮叔叔一个忙。” “宣卓耀19岁了,”宣从南真诚地提议,“他可以帮你。” 宣业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在看一笔即将成功的买卖:“张总只要你。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宣从南脸色冷漠:“我父母早就去世了。” 宣业说:“这十年是我养着你,我和你婶婶就是你爸妈。” 宣从南铿锵道:“我爸妈在坟墓里。” 不醉酒的宣业理智尚存,眼角压抑着抽.动:“你......” “宣兄弟,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家门啊?”张总从身后冒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大捧玫瑰,红艳艳娇.滴滴,“还是说不想让我进去?呦,小南真在家啊,看来我这玫瑰没有白买。” 新鲜的玫瑰瓣沾着露水,晶莹剔透,馥郁芬芳,只是挤在张总不似男人的胸膛间变了形。 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玫瑰。 宣从南厌恶地后退一步。 沈迁又打电话进来了。 “南南,你不在学校吗?出来见我。”沈迁柔声说。 宣从南走到客厅的角落接电话,闭了闭眼说:“我中午回家拿点东西,马上就到。” 学校离得近,沈迁说:“等你半小时。” 宣从南:“嗯。” 张总关心地问道:“同学的电话啊?” 仿佛害怕宣从南说出不中听的话,卓娅君立马说:“对!是他的一个同学。” “我男朋友。”宣从南冷冷地打断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总惊讶呆滞:“你有男朋友?”倏地回头看宣业道,“你没说他有男人啊。你不说他是个雏儿吗?” 宣从南道:“谈一年了。” 张总尖声道:“这特妈都不知道干多少次了吧。宣业,我看着像是吃别人吃剩下的人吗?” 宣业脸色大变,冲宣从南吼道:“逼崽子你别胡说!” 接着对张总低声说道:“家里管得严,他哪儿来的什么男朋友啊,故意骗你的。” 张总在宣从南那张脸上色.眯眯地看了圈,又看其他地方。 忽地笑道:“嘿嘿,欲擒故纵吗。小南的长头发真好看,跟这张脸真是绝配。” 男生头发长得慢,宣从南留了十年的长发还没有及腰,只没过后背,又黑又亮,此时用黑色的皮筋随意地拢扎在身后,额前有两缕碎发落下来,平添一股清冷。因为这头漂亮的长发,卓娅君没少攻击过宣从南是娘炮。 从出生那天起,宣从南父母让他蓄长发,没剪过。12岁时倒被卓娅君剪过一次。 “叔叔,婶婶说你欠了二百万外债,是个累赘,她过够了被债主找上门担惊受怕的日子,想让你去坐牢呢。”宣从南说道。 宣业恶狠狠地盯上卓娅君啐道:“婊、子。” 卓娅君尖声:“他说的话你也信?!” “秃头的张总,”宣从南语气平淡有礼貌,徐徐说道,“婶婶说你根本配不上我,她让我忍忍和你结婚,这样家里就可以拿到一百万的彩礼,堂弟新房有着落,叔叔欠你的赌债也可以不用还了,可是我不想忍。你丑。” 张总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我,你竟然说我......” 宣从南接道:“你丑。” 玫瑰掉在地上,张总扔了花抱住脑袋喊:“你还说我......” 宣从南道:“你秃头。” 张总愤怒地瘪嘴,眼里气出两行眼泪。 他厉声道:“宣业,你可真是有个好老婆啊!她怎么能教一个天真的孩子说这些东西!” “跟我没关系!我什么时候教过他这些?!”卓娅君蓄势待发,“故意的是吧?今天要吵架是吧?!宣业!吵架就吵架,但你要是把我身上的裙子和项链弄坏了,自己去退!” 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家里互相叱骂乱成一锅粥,鸡飞狗跳。 宣从南避开他们光明正大地离开是非之地。 他没像往常那样步行半小时回学校,叫了车,十块钱。 下车时用掉一个1.2元的红包券,付了8.8元。 周末学校没什么学生,都窝在宿舍追剧打游戏或出去逛街买东西了。 校门口的斜对面停着一辆黑车,车标是两个交叉的 M围绕在一个球面三角形里,看着很普通不起眼。宣从南一眼就看见了。 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斑,沈迁在车后座,一件黑衬衫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材。他左腿翘在右腿上,手里拿着 Ipad ,低着头好像在看文件办公。 车旁有阴影逐渐靠近,他机警地抬眸侧首,看向窗外。 首先看见的是随风飘动的长发,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跑得有些凌乱了。在一个男生的身上看见长发很奇怪,也很独特。 车窗只降了半截,宣从南双手微拄膝盖,弯腰看向车里。窗玻璃将他下半张脸遮挡,藏在阴影里,沈迁只能明晰地看见他的上半张脸。 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那双眼睛微微弯起来。 “迁哥。”宣从南喊道。 “啊啊啊啊真的,是真人啊啊啊啊啊顾......!顾......!”安静的车厢后座,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拥挤喊叫声,宣从南疑惑地看了眼沈迁腿上的 Ipad ,喊得名字没听清。 机场的背景画面一闪而过。 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的男人被一.大群男女生包围在中间,艰难地在前面两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前走。 三维立体的黑色口罩,完美地贴合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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