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淫話_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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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么断了。 “妈妈——” 柠柠惊恐地睁大眼，挣开吴娟的手冲过去。 “砰！” 滚落下来的人重重砸到地面。柠柠冲过来，柳彤正好落到她脚边。有什么滚烫的，像水一样的东西溅到脸上。小孩下意识闭眼。右眼像被烫了一下，最后变得凉凉的。漂亮的小蛋糕盒子上飞溅上两抹鲜红。滴答，滴答。往下滴。 “妈，妈妈？” 柠柠睁眼，然后蹲下。这边临城郊，这个时间街上没几个人。耳边几道惊慌的声音，柠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把蛋糕盒子放到一边，抬头朝台阶上看。那上面早没了人。 “妈妈……” 她伸出小手捧住柳彤的脸，脑袋里有什么轰隆隆响。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头一次，妈妈没应她。大滩鲜艳的红色从她脑后漫出来。柠柠摸了摸，一片滑腻。满眼的红，溅到她眼睛上的血顺着她的小脸往下流。她抬头，望向惊慌失措的吴娟。 “吴姨，妈妈不答应我。” 她不答应我。日后的每个晚上，我一遍又一遍看她摔下来。砰—— 到处都是红的。爸爸他们没找到推妈妈的人，说他们住的地方没监控。有人说那人是跟着一个流浪伯伯来的。刚来没多久，脸整天脏兮兮的。那天上面有人看到她跑了。可才过了几分钟，他们去找就没再找到人。连那个流浪汉都不见了。爸爸贴了寻人启事，但一直没消息。一直没消息。 — “找到了。” 玄关。毓柠扼着来人拿着刀的那只手，指骨收紧的力道似能将对方的骨头捏碎。她眸光冷厉，双眼通红。红血色爬上她蜜色的瞳，像被血染红的蜘蛛网。可怖得令人头皮发麻。杨蔷吃痛，五官因疼痛和疯狂而狰狞扭曲。 “毓、柠！” 她咬牙，声音发狠变得粗噶。她让人混进《向阳》节目组，知道了这女人的住址。可不是过来被这个女人打的！想着，杨蔷扬起另一只手去抓毓柠头发。不想才刚抬手就被对方一膝盖顶在小腹。毓柠捏着她拿刀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将她狠狠摔到客厅地板上。椰蓉球炸毛，弓起背冲砸到地上的人发出攻击的声音。杨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摔出来了。她五官皱成一团，捂着腹部在地上呻吟。毓柠走近，上前踩在她还捏着刀不放的手上。杨蔷惨叫，疼痛让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毓柠拿着手机，将屏幕上那张照片对着她。 “是你。” 第357章令人震惊的真相，“永远也笑不出来了” 毓柠的眼眶全红了，但眼神却平静得吓人。明明是让人一眼便觉得温暖的瞳色，此刻却犹如一望无底的黑海。风平浪静的海面，藏着滔天巨浪。杨蔷额头青筋暴起，细密的汗布满她整张脸。在看清毓柠手机上的照片时，她瞳孔骤然一缩。她咬牙，恶狠狠瞪着毓柠。 “你想干什么？” 她没承认。但她的不承认和眼神变化已经给了答案。毓柠面无表情，将手机扔到沙发上。 “你做过一个梦。” 她说。 “梦里你推了一个善意提醒你的女人，梦醒后你什么感受？” 梦？杨蔷在疼痛中找到意识，隐约记得…… 不，是记得很清楚。没办法，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她真做过那件事一样。不过，毓柠怎么知道她做过这样的一个梦？见她不说话，毓柠的脚往下压了压。 “说。” “啊！” 杨蔷惨叫。等到这阵痛过去，她目眦欲裂满脸涨红地冲毓柠龇牙咧嘴。 “什么感觉？呵，当然爽了！” 爽。有一瞬间，毓柠几乎喘不过气来。杨蔷紧盯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心底升起一股满足的快.感。她来这，就是要拉这个女人垫背的。反正虞矜不会放过她。反正，她要他一辈子都记着她。他恨她一辈子，就能记她一辈子。思及此，杨蔷的神情变得更疯狂。她甚至都不想去追究毓柠怎么知道她做过这样一个梦。她索性就把自己在梦里的最真实感受全说出来。她讥笑着，狠道：“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不对。 “是我早看他们一家不顺眼了。” 虽然是梦，但那种感觉真的让她忘不了。梦里的她幼年的生活跟现在的居然差不多？呵…… 杨世瑞跟抛弃她的那个女人是商业联姻，梦里他俩也是商业联姻。杨世瑞有病，不找女人就会死的病。那个女人也有病，没有杨世瑞就会死的病。明明是杨世瑞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因为生的不是儿子，所以担心杨世瑞会因此跟她离婚。一天天战战兢兢，一天天压抑恐慌。终于，那个女人决定丢弃这个给她带来不了安心感的女儿。不到一个月的婴儿，在某个深夜被丢到垃圾处理厂。然后被一个满身脏污的跛脚男人捡回狭小的帐篷。从此，开始了她的人生。他们长年累月四处跑，从来不知道安稳是什么。春馨园也好电子厂职工宿舍也好。杨蔷都记不清那是自己跟跛脚男人到过的第几个地方。梦里的她到春馨园的第一天，就远远见过那个女的和她女儿。有时是两个人，有时是他们一家三口。男的很俊，女的很漂亮温柔。他们的女儿长得白白嫩嫩，穿得干干净净，五官漂亮得就像商店橱窗里的洋娃娃。他们脸上总是笑着的。那个小小女孩的手上总会拿一些东西。有时是一小盆花，有时是一块小蛋糕，有时拎着小兔子。要么被她爸爸妈妈牵着，要么被抱着。总之。他们好像永远不会为生活愁，不会愁吃了这顿下顿怎么办。每次见都笑得那么开心。就很恶心。梦里那个女人跟她说话时，别人看是温柔，她却觉得她笑得太恶心了。所以…… “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爽吗？” 杨蔷笑，甚至享受般地闭了闭眼。这一刻，她将梦和现实混在了一起。 “我当时其实也就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谁让她笑得那么恶心。可没想到，她命薄，那样就死了。啊……死了好啊，死了就永远也笑不出来了。” 老天都在帮她。她刚推了人，杨家的人就找来了。几分钟，她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成了杨家大小姐。早知道那样就能过好日子，她应该早点推的。 “哈哈，哈哈哈哈……” 杨蔷笑着，整个客厅充斥着她刺耳的笑声。毓柠仰头，闭眼。一声叹息，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 “什么？人不见了？” 办公室。韩昭听着手机那头的人的话，神情凝重。虞矜闻言看过去，眼神转冷。 “对不起韩哥。” 电话那头的人道。 “她半小时前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萧然去看发现人不在里面。但我们没看到她从家里出来，不知道她去哪了。” 韩昭怒骂了声。 “警察两分钟就到，你们现在留一个在杨家，剩下两个去找人。” 挂了电话，韩昭心累得要死。 “杨蔷……” “不见了，”虞矜冷道。韩昭点头。他们刚将杨蔷的所有事曝出来。而在这之前他们早跟警方的熟人取得了联系。现在跟杨家有关联的人已经被监视起来了。逮杨蔷和杨世瑞的警方人员先网络舆论一步行动，争取抓捕和舆论同时进行。为的就是不给那父女俩逃跑和整个杨家翻身的机会。结果一个大活人在家里不见了？！虞矜抿唇，眸光沉冷。默了两秒，他拿起手机拨了毓柠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虞矜凤眸微眯，捏着手机的手随着“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响起渐渐收紧。又打了两次，还是这样。虞矜心思一凝。他“腾”地起身，继续打着电话绕过办公桌往外走。 “联系警方，去南都摩卡。” 韩昭闻言立时有所猜想，赶忙联系人。虞矜几乎是跑到电梯前的。尽管她的身手他很清楚，但意外这种事谁也料不准。就好比上次受伤。电梯门开，虞矜匆匆进去，韩昭紧跟其后。电话一直无人接通。虞矜又打，依旧无人接通。不会的。他安慰自己。他们那么多事都过来了，这次不会。想着，他继续打。以为这次还是会等到提示音，不想却接通了。虞矜：“柠……” “喵呜！喵！喵呜！” 近乎凄厉的猫叫声从电话里传来，虞矜心一紧。紧接着从手机里传来的一道惨叫声证实了他的猜想。果然。虞矜攥着手机，手指骨节因用力泛白。对了，椰蓉球。他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手机，打开平时用来看椰蓉球在家的情况的监控app。原以为这样就能看到家里的情况。谁知打开了才发现，监控是关着的！再看电话也断了。虞矜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再打过去，又没人接。他下颚绷得死紧，眼睛因发狠渐渐泛红。来到停车场。没等司机上车，虞矜直接坐上了驾驶座。第358章落幕，“那手，早该废了” “噗嗤” “啊——” 刀子入肉，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又落下。血腥味在空气中漫开。杨蔷翻着白眼侧着身，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一阵发黑后。她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左手。锋利的尖刀扎进她的手掌。力道大得直接将她的掌心扎了个对穿，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来。她的左手，竟被刀狠狠钉在了木地板上！而捏着刀把的却是她自己的右手！她疼得浑身抽搐，口水流了一脸。短短一个扭头的动作几乎要了她的命。她侧眸看了眼一旁亮着绿色指示灯的摄像头。 “你，你……你故意……” 她记得刚刚监控明明是关着的！她就说这女人怎么突然就变弱了。原来是想制造出被她伤害，然后对她造成反伤害的正当防卫的假象！毓柠松开抓着她右手的手，起身靠着一旁柜子，缓缓滑坐到地上。她面无表情，身上的针织衫被撕扯破了个大洞。这个位置监控拍不到她的表情。 “持刀入室上来就要我死，不用制造假象我都是正当防卫。但，那样就看不到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刑法有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等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你！” 杨蔷痛得几欲昏厥，她的手被钉在地板上一动不能动。毓柠对上她有些失焦的眼睛，淡淡的嗓音透着一股阴冷。 “你太脏，我嫌。” 为这种人背上人命，她怕做梦被恶心死。何况，这女人手上还有别人的命。死刑，得让法律判，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 “那只手，早该废了。” 那只手要了她妈妈的命，毁了她整个家。也是那只手，刚刚拿着刀往她身上捅。杨蔷眼中怨毒不甘一闪而过，但她现在已经不能再理智思考了。手，她的手…… 不，她来这，不是……为了这样的。她是要让虞矜记她一辈子的…… 她还要告诉他。告诉他十三年前……十三年前她也不想那样的。回杨家后，她有钱、有家、有父亲了。她以为自己能像其他小孩一样，从此过上正常的生活。可谁知道，事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家里的人说，她妈不要她。那个女人让人扔了她后，杨世瑞眼都没眨一下。如果不是杨世瑞查出有病，不能再生。她可能永远就在外面了。回家后的她迎来的不是健康正常的生活。杨世瑞常年在别的女人床上。他每三个月就换一次女人，每次带回家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工作和女人，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儿。可是为什么？她只是想有个正常安稳的家，她只是想杨世瑞多看她两眼啊。为了讨杨世瑞开心，她努力念书。一天二十四小时只休息四小时，其他时间全在念书、学习礼仪。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生活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于是，她尝试换一种方法。杨世瑞在外斯文儒雅文质彬彬，实则放浪成性朝三暮四。于是她开始尝试这种方法。那一年，她被那三个男的拦截，跟着他们到了职工宿舍楼卫生间。他们拆穿她伪装的外表，让她陪他们玩。可她讨厌被威胁。那三个男的但凡好好说话，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如果虞矜那天不去，她其实也有办法脱身。但那天他去了。她见过太多类似那三个男生的人。看过太多那些放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她扒光的眼神。唯独虞矜，只有他。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尘不染。只那一眼，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陶露以为她是感念虞矜当时把她从那三个男的手里救出来，才对他那么执着。其实不是。是她忘不了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那让她无地自容，却又无比安心的视线。他干净得就像一道泠泠月光。「泠（líng）」照亮了她前方所有的黑暗与肮脏。后来每当她想继续学杨世瑞时，脑中就会浮现出他的模样。她想象着他。一面想让他保持永远的干净，一面又很矛盾地想将他拉到她这边来。所以替身是她能想到的，能满足她意愿的唯一办法。可是十几年，她始终没能找到让她满意的。直到杨世瑞催她结婚生孩子，她才打算定下来，才找了萧然。但她没想到。她没能够到的月光竟被毓柠这样一个女人够到了。她凭什么？明明都是在泥地里滚过的人，毓柠凭什么？！不该是这样啊，不该啊…… 毓柠对上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平静的眸光没有一丝波动。当年那里没监控，杨家抹去了杨蔷在那生活过的所有痕迹。这个世界里他们跟杨蔷有接触，有这么一张照片。而原世界里，他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照片更没有。她跟虞矜在一起后，他一直在帮她找人。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要在没有一丝线索的情况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安静的客厅只余杨蔷粗重的呼吸声。在心里放了二十多年的事一下子清楚明了。本该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