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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了不知多久,整片后背血肉模糊。 “住手!”夜谰冷呵,随手将正在挥鞭子的两只妖丢了出去,蹙眉看向地上的赫辛夷:“还活着吗?” “禀主公,属下死不了。”赫辛夷脸朝下沙哑地回答道。 “谰儿,你的属下手脚不检点,曾祖替你教训教训他。”老蛟坐在宽大的八仙椅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夜谰侧眸看了过去:“有劳曾祖。然而他在我手下办事多年,从未不检点过。不知他偷了什么东西,竟让曾祖动怒。” “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库房里丢了几样首饰罢了。”老蛟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昨日他本该在境主殿当值,却不知去向,应是拿了东西出去变卖了吧。” “曾祖何以下此定论。”夜谰沉声问道。 “呵,他还小的时候,不就偷过东西吗?”老蛟放下茶杯,手指哒哒敲着椅子扶手:“没想到他那次没得手,被教训了一通还是不长记性。” “唔……”赫辛夷顿时低哼了一声,不知是愤怒还是疼痛。 夜谰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又对老蛟说道:“曾祖,昨日是我命他出宫办些差事,您误会他了。” “哦?办得什么差?”老蛟冷哼。 夜谰顿了顿,耳边攸地飞来一只小飞虫,停在他的耳廓上仅一瞬又飞走了:“去药铺买了些灵药罢了。” “哦,这样。”老蛟的脸色更沉了一分。有探子称,赫辛夷闯入都城外某间药铺强抢灵药,药铺老板花重金买了打手要报复他。此事他本以为夜谰不知情,没想到竟是被属意的。 “买药?他可没花一分钱,直接抢了就跑了。”老蛟敏锐地抓住一点漏洞质问道。 岂料夜谰面色不改地反问道:“孤在北境买药,难道还得付钱?” 老蛟不甘松口:“那么多店铺,为何单挑了一家在都城外头的?” “怕被城里妖认出来。”夜谰又踹了赫辛夷一脚,这回是责怪他把烂摊子留给了自己:“谰儿不想被旁妖知道,修炼受挫的事。” “唉……曾祖倒成了旁妖。”老蛟做出一副伤悲的模样,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昨日大长老突发重病,回本家休养了。唉,不知不觉的,夜家这些个老东西都不中用了。曾祖也一大把年纪了,谰儿怕是早就看不上曾祖了吧?” “曾祖言重了。”夜谰不为所动,冲远处一道身形挥了下手:“来,把赫大人搀下去。” 那妖立刻跑了过来,原是刚刚来通风报信的那只妖仆。刚要弯腰去拽赫辛夷,老蛟突然开口道:“谰儿,就算这小子没有偷东西,刚刚他对老夫出言不逊,这又该怎么处罚?” “曾祖已经打过了。”夜谰先前一步站在了赫辛夷前头。 老蛟眯眼直视着他,半晌后轻声道:“够吗?谰儿,你一向孝顺,不如直接杀了他?” ☆、 此言一出,气氛登时变得紧张起来。夜谰与老蛟一动不动地对视着,许久后方道:“曾祖,您说笑了。赫辛夷乃我的家臣,怎可无缘无故地被责杀。” “他对我出言不逊,这也算无缘无故?”老蛟眼神骤凛,颇有咄咄逼人之意:“谰儿,你莫要分不清里外。一只狼族送来的奴隶,随意处置并不为过。” 说罢他竟抬臂一挥,幻化出一条妖力所成的巨大血臂袭向赫辛夷。赫辛夷忙一把推开他身边的那名妖仆,祭出妖力想挡,却是慢了一步。本以为自己将身首异处,岂料夜谰站在他前边微微勾起手指,瞬间迸出一股强劲的妖力将那血臂拦腰折断,化作血雨倾盆而下,浇了他一头一脸。 老蛟双目圆瞪,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谰儿,你居然为了他忤逆你的曾祖!” “境主殿已经够脏了,曾祖莫要再让这里染血。”夜谰漠然道。 老蛟怒不可遏,却不敢再前进半分。夜阑变强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压根就没有修炼受挫,他的妖力比以前更浑厚且隐忍,刚刚甚至连半成妖力都没用上,便破了他的“血吼术”。他果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令他凭白担忧。 “好好好……你这不仁不孝的东西……”老蛟被气得左右摇晃,撑着仆从的肩膀勉强站稳,恶狠狠地冷哼一声拂袖离去。经过他身侧时稍停了一瞬,压低声音阴恻恻地说道:“夜谰,你别以为能永远护得住他们!” 夜谰不语,等他彻底走远后,垂首问向赫辛夷:“还能走吗?” “回主公……有点费劲。”赫辛夷抓住妖仆的胳膊挣扎着跪了起来。 夜谰看向他的双腿,发觉已经被打折了,不禁沉下了脸冲那妖仆说道:“去抬个软轿。” “是!”妖仆满心都是死里逃生的欣喜,大步跑向殿外。夜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保的你,此妖可用,记住这份情。” “谢主公提点。”赫辛夷吧唧趴回了地上。 几位妖仆七手八脚地将赫辛夷抬至偏殿,并寻来了灵药疗伤。夜谰沉默地坐在桌旁,看着妖仆们往赫辛夷的背上上药,擦拭伤口用的帕子换了数十条,染红了七八盆水,不禁眉头越皱越紧,隐隐回想起当年赫辛夷被砍去尾巴时的惨状,心里极不舒服。 他明白,曾祖这是杀鸡给猴看,以族中长老的事为由头敲打他。赫辛夷是第一个倒霉的,下一个很可能就是程雪疾,或者追随他的臣子们。老蛟一日比一日猖狂了,先前还注重个颜面,不愿被旁妖拆穿他阴险的性情。如今则是破罐子破摔,离撕破脸就差了半步,看来有必要提前做些防范。 待赫辛夷被缠好绷带,跟个粽子似的趴在榻上挺尸。夜谰挥退妖仆,小声道:“以后你机灵些,还会有麻烦找上门……这回你算是被牵连了,我会补偿你的。” 谁知赫辛夷竟投来一个疑惑的小眼神,茫然道:“牵连?什么牵连?” “嫁祸你偷东西。”夜谰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也是因为你太蠢。买个药罢了,还闹出事端来。” “啊……额……偷东西吗……好像……额……”赫辛夷顿时结巴了起来,心虚地把脸埋进被褥里。 夜谰一怔,品出点不同寻常,起身走过去薅住了他那贴在脑壳上的耳朵:“难不成你真去偷库房了?!” “主公恕罪!就就就……”赫辛夷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动也动不了,只能装傻充愣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做出那种……” “这是什么?”夜谰一低头,发现他的长靴里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提起来倒在地上一看,竟是个成色不错的玉扳指。 玉扳指清脆动听地在地上滴溜乱滚,最后撞在门槛上方停了下来。空气瞬间凝固了,半晌就听一声咆哮震耳欲聋,掀飞了殿顶: “赫辛夷!!!!” “主公!主公!其他的我没拿,这扳指我套脚指头上忘了,我真的忘了……”赫辛夷嗷嗷惨嚎着,耳朵几乎被拧成了一个疙瘩,撑着床铺眼泪鼻涕齐飞。 “你是白痴吗!怎么没打死你!没打死你!!”夜谰险些气炸了肺。他的眼线遍布全妖界,唯独在闭关的这几天落下了赫辛夷,因为觉得盯着他也没什么意义,反正狼族会主动跟虫族联系。如今看来,这蠢货必须得不间歇地盯着,不然都到了奈何桥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主公,昨日事出紧急,我我我我我……”赫辛夷只感自己的耳朵马上就要离他而去,成为一条秃尾巴还秃耳朵的狼,离远了看跟个毛蛋似的。 “你紧急个屁!”夜谰松开手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打得他咕咚栽回去眼冒金星:“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连枫游出宫鬼混了是吗!老子让你盯着他,盯着他,没让你跟他同流合污!为什么偷东西!说!” “我没钱了……”赫辛夷赖唧唧地哭出了鼻涕泡:“我就剩几个子儿了,这个月饭钱都没着落……” “为什么不跟我要!”夜谰又呼了他一巴掌:“老子短过你的银子?!你说你今日要是因为个玉扳指丧了命,你父王的在天之灵得再被你气死一回!” “我相信主公会保我的。”赫辛夷努力侧过身,给了他一眼坚定的眼神…… 然后又换来一顿毒打。 就在赫辛夷被打得有进气没出气的时候,屋外的夏蝉忽然叫了起来,用只有夜谰能听见的声音喊道:“主公!猫大人跑啦!往宫外去了!” “什么?!”夜谰大惊,忙跑出屋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道白影迅速闪入屋中。连枫游关好门窗,小心地查探了一下四周后,急急走至床边,掏出一枚灵丹塞到了他鼻子底下:“快点吃,不然你这腿得瘸了。” 赫辛夷也不推辞,张嘴吞了进去:“谢谢。” “毕竟是因为我。”连枫游想了想,拉过身后的椅子坐在榻边沉默着。 赫辛夷微微摇头:“不是因为你。我没想到,老蛟会查库房。是我太蠢。” “还不是买药的时候暴露了……丢东西只是个噱头,他想杀你,找个借口罢了。”连枫游瞥了一眼贴在门槛上的玉扳指,起身把它捡了起来,手指一用力,捏做一地粉尘。 “老蛟之前还会装装样子的。”赫辛夷稍稍活动了一下腿,发现还有知觉,不禁长舒一口气:“我感觉,主公和他快打起来了。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还要站在老蛟那边?” “你不懂。”连枫游贴着门缝看了看,这才察觉到树上的那只蝉是虫族妖,不禁面色微变:“若主公问起我,你就说你偷钱跟我喝花酒去了……”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赫辛夷苦着脸扭头看了他一眼:“主公本就被气疯了,再听了这么个说辞,我估计他得把我脑袋拧下来。” “那倒不至于,顶多觉得你没救了。”连枫游看那夏蝉攸地飞走了,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摸不透虫族的感知力到底有多强,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 这时赫辛夷看向桌上茶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央求道:“能不能求你给我倒杯水喝?” “嗯。”连枫游转身倒好水,却端着茶杯愣住了。赫辛夷从头到尾都是伤,碰也不敢碰,怎么喝水。 “没事,你递给我就行。”赫辛夷说着便咳嗽了起来。 连枫游无法,只能试着把水一点点喂给他。赫辛夷喝一口呛半口,血点子不慎喷到了他的袖子上,登时侧过脑袋,不安地说道:“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 “蠢货……”连枫游低骂一声,直接捏着袖子替他擦去嘴边血渍,看着白衣上的点点血花晕染开来,眼神逐渐黯然。 “你为什么不想说实话呢?说老蛟对你并不好。”赫辛夷好受了些,见他脸上没了笑模样,一时还有些新奇:“你终于不笑了。其实你这样子更顺眼些,以后别笑得那么假。” “难不成要我哭?”连枫游伸出细长的手指,挑了挑自己的嘴角:“什么实话?我是曾祖养大的,他待我不薄。” “他快把你打死了。”赫辛夷认真地说道:“他要真把你当回事,不会下那么狠的手。在他心里,你可能跟我的地位差不多。只不过你听话,我不听话。” “少胡言乱语,我好着呢。”连枫游的嘴角僵硬地上扬着:“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在那天之前,你能保证好端端得活着吗?”赫辛夷又问道。 连枫游颔首,俯身贴着他的耳朵回答道:“放心吧,他不会杀我的……绝对不会。” “你还是别这么自信了。”赫辛夷的耳朵微痒,止不住抖动了下:“我不干涉你。但是等那一天到来,我会想办法制止你的。连枫游,你好好活着。” 连枫游微怔,嘴角慢慢舒缓了:“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 …… 北境外围,夜谰慌张地停在半空中张望着,果真发现了一个躲闪的小白点正往与西境的交界处跑去。 “他要去西境?为什么?去玩?”夜谰既焦虑又费解。他怎么都没想道,程雪疾居然能逃过守卫的眼睛,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跑得这么快! 现在把他提溜回来?……不,还是看看他究竟要去那里吧。夜谰想了想,并没有现身,而是偷偷跟在后头观察着程雪疾的一举一动。 程雪疾闷头狂奔,背上的小包裹几乎被颠散了架。他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逃出宫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只要被守卫拦下,他就乖乖退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然而没有,这些无能的侍卫谁都没看见他。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得出来了,没有回头路了。等夜谰忙完回到寝宫发现他不在了,定会大发雷霆。 可是他还是想跑一次试试,一如幼年跟景书逃出那个地方的时候,抱着必死的决心,躲避满山遍野的追兵。他算是看透自己了,他就是个野猫,养不熟的。是他对不起夜谰,如果被抓住了杀掉,也心甘情愿。 想着想着,他就哭了,眼泪落了一地,浑着尘土被踩成串串梅花。西北两境的交界处,那片广阔的草原就在前方。他想藏进草原另一端的森林里,或者停留在草原上被杀死。总之他不要死在宫殿里,那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其实跟牢笼没有区别…… 但如果夜谰不那样对他,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在笼子里呆一辈子。当一只普通的猫,守着温柔的主人。只要主人不要他的身子,他怎样都行。 这是他跟景书的约定,那位死在春季最好的节气里的少年,要求他干干净净得活着,他应下了,就必须要做到。 不然怎么对得起那方土坟上孤零零的野花? ☆、 西北两境的交界草原一如既往地寂静。程雪疾蹲坐在草坪上微微发抖,微风吹过,卷来半片树叶落在他背后,登时吓得他跳了起来,弓起背紧张地查探着。 夜谰站在北境的森林里望向他,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模样,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只感到悲哀,为自己,也为程雪疾。他本以为人界一行后,与程雪疾已然亲密无间,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俩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踏前半步,程雪疾依旧畏惧着他,甚至不惜逃离。 他当如何?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夜谰抬头看向蔚蓝无垠的天空,忽然觉得,如果程雪疾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了,去西境也可以。西境的气候与灵脉更适合他修炼,说不定小猫咪能活得更快活些,用不着跟着他担惊受怕。而且只要他们之间的同命血契还在,程雪疾出不了什么闪失。 于是夜谰打算就这样目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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