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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糟了,这种举动对主人太不尊敬了!刚刚跑太久,有点昏了头了! 然而夜谰并没有生气,而是将草环还给了他,轻笑道:“你戴吧,我老了,不能戴这种东西。” “谁说的!主人年轻着呢!”程雪疾将草环拿了回来,套到耳朵上摇了摇脑袋。 夜谰被逗笑了,一把将他按在胸口上,替他掸落了发梢上的一片草叶:“回去吧,下次再带你来玩。” “嗯!”程雪疾乖巧地趴在夜谰的怀里,湿热的鼻息扑在了他的下巴上,裹着青草与泥土的味道。 ☆、 深夜,跑累了的程雪疾安静地睡着了,趴在床榻最里头蜷成一小团,均匀地呼吸着。 夜谰坐在窗前,默默看向窗外的月光。忽有微风吹过,一张纸条自窗缝塞了进来。 他不动声色地拿过纸条,展开后细细读了一阵,手指突然一紧,将纸条攥出了褶皱。 “就这些?那个女人还活着吗?”夜谰低声问道。 “禀主公,属下还在查。”窗外飘来一细微的回应。 夜谰召出火焰将纸条烧毁,余光瞥向程雪疾。瘦弱的猫咪似是跟月色契合成了一体,耳尖不时抖动一下,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夜谰起身,拿起榻上的毯子替他盖好,然后轻推屋门往书房方向走去。 他故意走的大路,让夜间巡逻的妖兵看见他。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他前后遇上了三波巡逻兵,跪地行礼声不绝于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连枫游还真是有闲心……夜谰无奈地摇摇头,步入书房坐在成堆的竹简后,自袖中掏出凤羽。 “族长,孤已经差不多把蛟族中的秘卷都查遍了……”夜谰低叹,手指轻点着书案说道:“上次你提议,去人间寻找答案。孤现在分身乏术,该如何是好?” 羽毛许久后方亮起一道红光,白巫族长的声音随之传出:“境主,眼下当务之急,是您一定要潜心修炼,找机会突破瓶颈。否则您的妖力……” “孤试过了,难。”夜谰垂下眼眸:“这封印如同一道枷锁禁锢了孤的力量。维持现状,尚且可以。但想再进一步,难。” 白巫族长沉思了一阵后问道:“境主可否试过别的修炼方法?” 夜谰蹙眉:“例如?” “境主如果能下定决心,那老夫倒是有个有些铤而走险的法子……”白巫族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妖族择同族而食,以其内丹滋补己身。相传千年前最后一位化龙的蛟族,就是吞噬了恶兽的内丹后,冲破屏障,一举化为龙身。” 夜谰愕然,许久后方质问道:“白巫族长,你想让孤残杀同族?!” “不一定是蛟族。”白巫族长的语气不平不淡,似是在聊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妖界恶妖千千万,光南境牢狱中就关了上百食人妖。境主若想下手,自有办法。当然,老夫还是建议您食用种族相近的妖。” “相近?”夜谰的手指咯咯作响,与蛟的爪子愈发相像。 “是的。既然您对蛟族下不去手,那就考虑一下别的有亲族关系的妖。”白巫族长似是感受到一丝寒意,声音略微低了一些:“这只是一些建议,望境主莫要心生不悦。” 夜谰没有回答,干脆将羽毛收进了袖子。静坐了一会儿后,仍然越来越烦躁,干脆将书案上的竹简全部推到了地上。 “食妖……亏你说得出口!”夜谰一拳砸在了书案上,登时将其砸出数条裂纹。 食妖,千年前曾是妖界最常见的修炼手段。大妖吃小妖,小妖吃人族,就这样一个吃一个侵占着力量,倒是个能飞速涨修行的法子。 然而,食妖一法早已被彻底废弃。原因很简单—妖族食妖过多会积累怨气,以至于性情大变,狂暴嗜血,甚至影响了神智,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妖。 白巫族长身为一族之长,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他为什么要推荐用食妖的方法来精进修为呢?他在密谋什么?难道说他记恨曾祖对白巫的迫害,将怨气发到了自己身上? 夜谰想不通,也不愿继续想下去。寂静的黑夜仿佛一面巨大的布将他包了进去,无从挣扎无法逃离。 到底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他苦笑。起身想为自己倒杯水,忽然嗅见一股熟悉的妖气在门外徘徊,不禁冷下脸呵道: “连枫游,滚进来!” 话音刚落,熟悉的身影便乍然出现在了屋中。连枫游挂着一成不变的假笑,眯着眼冲他微微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大半夜的蹲墙角,连大人好有雅兴。”夜谰看见他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来气,踹开脚下竹简挑眉看向他:“已经可以在孤的结界下进出自由了?看来连大人平日很刻苦修炼。” 连枫游稍一俯身:“主公说笑了。论刻苦,属下哪儿能比得上主公?主公深夜在书房里赏阅书籍,属下自愧不如。”说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向散落在地上的竹简。 夜谰知他想探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而且也没必要瞒得紧,便故意将脚下竹简让开请他看个够。连枫游也不客气,干脆抻长脖子望了过去:“主公在研习修炼之法?主公生来强大,何必急于一时?” “生来强大,并不代表孤不需要修行。”夜谰见他神色如常,初步推断出曾祖应当并不忌讳自己用心修炼。那么他身上的封印看来确实与曾祖无关。 连枫游面色微变,压低声音又道:“主公,修行是必须的,但,莫要急于求成。” “孤的修行进度已经很慢了,不算急于求成吧?”夜谰总觉他好像有些担忧,却不知为了什么。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后,突然有了想愚弄他的冲动,便勾起嘴角,走上前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有个法子,能助孤修行大涨。” “什么办法?”连枫游察觉到一丝危机,僵着笑容浑身泛寒地侧眸看向他。 夜谰伸出尖牙,缓缓逼近他的脖颈吐了一口气:“有人建议孤食妖,而且最好吃一些种族相近的。孤想来想去,好像蛇就挺不错的……” 吧嗒一声,连枫游向后一倾不慎踩在竹简上,险些滑到。夜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其扯了回来,如偿所愿地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惊恐。 “主公,这个笑话,不太好笑。”连枫游的手指用力地勾起,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夜谰自感无趣,直起身漠然道:“连枫游,孤过一阵子要去人间走一趟。” “主公所为何事?”连枫游面色发青,似是强忍怒意。 夜谰懒得与他细讲,只道:“我为了什么,你知道的,你大可以禀报给曾祖。”说罢绕过他想要离开,却被一把揪住了衣袖。 “主公,您的安康,乃北境最要等的事情。”连枫游嘴上这般说着,眼底却含着凶光,仿佛恨不得咬他一口:“受上界浩劫影响,人族已大乱了十余年,灵脉枯竭遍生灾祸。主公此时去人界,如何精心修炼?” 夜谰打落他的手,冷哼道:“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孤去人间也不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一个答案。”然后走向屋门刚要推开,却听连枫游又问道: “夜谰,你吃过妖吗?” 夜谰微怔,本想不搭理他径直离去,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回过身去,很认真地回答道:“没有,也不打算吃一个尝尝,因为想必味道不怎么样。” 然而连枫游并没有看向他,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度让夜谰怀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气氛尴尬到了极致,幸而外面适时地响起几声夜莺婉啼。夜谰趁机推门离去,走至院中莫名地长吁了一口气。 我在心虚什么?夜谰诧异地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抬头看向皎洁的月光。他要去人间的事,无论连枫游告不告诉曾祖,按照他的推断,曾祖都不会阻止他。但是,如果连枫游没有告诉曾祖,那么…… 他极可能不完全是曾祖的手下,而是有着自己的算计。因为以他对连枫游的了解,这小子从不是甘于被摆布的性子。至于在算计着什么,最靠谱的无非是借助夜家的力量,复兴蛇族。 但他为什么选择了曾祖呢?嫌我弱?! 夜谰眉头一皱,嘴巴一点点撅了起来。当年他跟笙玖打架,连枫游和赫辛夷加上他,三个小老爷们被一只凤凰抽得团团转,那时这对哥俩可从没嫌弃过他弱!如今他已修至妖族巅峰,笙玖就算认真起来,也顶多跟他拼个两败俱伤。曾祖的话,或有胜算,但也绝不能全身而退。所以这连枫游到底…… 夜谰脚下一顿,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回了寝宫。而卧寝的窗户被推开了,程雪疾正趴在窗台上冲他傻笑。 “怎么醒了?”夜谰忙走向挂在窗台上的小猫,揉了揉他的脑袋:“想出来玩吗?” 程雪疾却摇了摇头,跳下窗台跑去打开了房门,探出脑袋挥挥手:“主人,夜里凉,快回来。” 夜谰走了过去,看向站在门里迎他的小猫咪,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止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去了很远的地方,小猫咪会不会一直趴在窗台上等?而当他终于踏月归来,小猫咪也会跟今晚一样立刻推开门等他吗? 这些念头好像有些幼稚可笑,但是夜谰还是迈进屋中,转身合上了房门,看向那个仰着头摇着尾巴,满脸无辜的小家伙,低声问道: “雪疾,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趟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啥突然想起了煲仔(崽)饭… emmmm 不不不,放下刀,我不会对小猫咪下手的!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 去人间一事,似是已然板上钉钉。然而令夜谰最为头疼的局面到底出现了——翌日黎明,寝宫中不请自来了一位“催命鬼”,连门都没敲,便凭空出现在了屋子中央。 “谰儿,听说你想去人界?” 夜谰正在净面,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浑身一震,忙回首恭敬行礼:“曾祖,您来了。” 曾祖默默地看了他一阵,低叹道:“谰儿已经察觉不到老夫的妖气了?” “是的。”夜谰垂首。此事虽说出来不怎么光彩,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曾祖微微摇头,面露担忧:“这些年,老夫没少替你寻找破除封印的方法……妖界确实已经被找遍了,谰儿你若想去人界,老夫倒也不拦着你。只是以你的妖力,极易被人族修士发现,再生事端。” “我会谨慎行事的。”夜谰隐约嗅到一丝危机,难不成这老蛟想找借口阻止此番人间之行? 岂料曾祖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方锦盒递给了他:“这粒灵丹可隐去你身上的妖气,万事小心。” 夜谰接过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粒棕黑色的药丸,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光凭气味的话并不能辨别出其成分。 “谢过曾祖。”夜谰虽心有顾虑,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将药丸缓缓送入口中。 就在这时,屋中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声响。曾祖顿时警惕地大喝道:“谁在那!出来!” 夜谰心里咯噔一声,慌忙侧身看去。只见程雪疾颤颤巍巍地打房中走了出来,俯首跪在地上夹紧了尾巴。 “这是……你养的猫?”曾祖眉头皱起,不满地看向夜谰:“怎养在卧寝了?区区一只半妖竟与你同寝吗?” “曾祖,我只是养来玩玩罢了。”夜谰语气轻松地指向程雪疾:“皮相还算不错。” 曾祖一震,有些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谰儿,老夫过去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个脾性?女妖玩够了就玩男妖?!你怕不是要玩物丧志!” “呵,就凭他,还迷不住我。”夜谰哼笑,复板起脸说道:“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曾祖的眼!” 程雪疾一怔,小心地抬起眼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惊恐。他不明白为什么昨日还温柔的主人,今天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了? 他不知,此时的夜谰已然紧张到了极点。曾祖最忌讳他“玩物丧志”。从幼年的那只山雀到前几日的女妖,哪个不是死无全尸! 大意了,不该把雪疾放在寝宫里……至少去人界之前。夜谰攥起拳头,冲他低吼道:“耳朵聋了还是腿软了?!滚!” 程雪疾打了个激灵,如梦方醒般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然后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去。刚要触到门槛的一瞬间,身子突然一飘,被曾祖用妖力拉了回来,提着头发双脚悬空而起。 曾祖黄绿色的蛟瞳阴森可怖,看向手中脸色惨白的小猫,厉声道:“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程雪疾在五岳临顶般的妖气压迫下浑身僵硬,眼睛求救般看向了夜谰,腿抽搐了一下,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曾祖,此次去人界,我打算带他一起去。”夜谰顺势揪住程雪疾的后领子,若无其事地将他拿了回来:“这妖是在人界长大的。人界的一些规矩,他都懂。” “带他去?这猫妖不会坏你的事吧。”曾祖依旧死死盯着程雪疾,手也没有从他头顶上松开,似是恨不得洞穿他的魂魄:“谰儿,老夫听说,你亲自抱了这猫妖回来,还养在寝宫里。谰儿莫非喜欢上这只猫了?” “曾祖说笑了,不过一只玩物。”夜谰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抓得更紧了些。 “是吗?”曾祖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突然一爪按在了程雪疾的小腹上,紫色的火焰登时烧穿了衣衫,一缕青烟随之飘起。 程雪疾不禁惨叫出声,双腿痛苦地蹬了起来。夜谰顿感一股气血冲上咽喉,迅速将他向后扯开。与老蛟的竖瞳对视了一阵,把即将迸发的杀气强行压下后,笑道:“多脏,曾祖快擦擦手。” “元阳仍在,他不曾服侍过你。”曾祖的眼神更为复杂了一些:“谰儿,你买他回来做什么?” 夜谰又把程雪疾举高了些:“看着玩,半妖的猫太稀少了。” 曾祖无奈地叹息道:“谰儿,你就是太贪玩了。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转变!你若与这猫妖日久生情,可如何是好?” “不会,传出去会被笑话死的。”夜谰看向程雪疾,烦厌地皱起了眉头:“赫辛夷!进来!” 守在门外的赫辛夷忙推门入内,刚一抬头,一道白影突然袭来!他被扔过来的猫拍在了身上,跟只离弦的箭头似的飞出了殿门,一起滴溜溜地翻下台阶,半天没爬起来。 “蠢死了。”夜谰擦了擦手,又很是自然地拉过了曾祖的手,替他擦了擦:“曾祖,这臭猫一直睡在墙角里,别让您蹭上灰。” 曾祖的眉眼立刻舒展开了,握紧他的手笑道:“谰儿,以后兜着点脾气!想服众,除了自身强大之外,还得拢得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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