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顺利绵延。 大赵三百六十七年至今共上位过二十一位君主,当今正是第二十一任。 虽然是第二十一任,但其实因皇室曾经同室操戈过两次,都是叔伯篡侄位,当今陛下与开国皇帝论血脉只隔了十九代。 梁望舒听完也算出来了,隔了十九代,还能有血脉之情? 况且这位修士只是开国陛下的嫡长子,继位的并不是他的血脉,而是他的同母弟弟。 修士是人当然也有亲情,但亲情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手足,因为他们还会有相处的时间。 几代过后,就不好说了,除了那一点血脉,真的还有亲情吗?几百年了都还会无缘无故回来? 梁望舒不解。 接下来这些女孩子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大家都恨不得赶紧到一年后,那样就能立刻见到传说中的仙人了。 直到宴会开始,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讨论,但她们起身时,梁望舒已走在前面。 看着她的背影,后面终于有女孩子轻轻问:“这是谁家的?”语气有点泛酸,但周围的女孩子都没在意,因为大家都这样。 走在她们前面的人,与她们年龄看上去差不多,却又少有人见过她。 这就是因为梁望舒只出来过两次,还不是这种大家都来的大宴,所以才都不认识她。 问的是巧芸,毕竟刚刚就是她带梁望舒过来的。 巧芸不想为了梁望舒被她们排斥,所以刚才才没为她说话,现在旁边的贵女问起,她轻声回答:“是梁太傅家的二小姐。” 梁太傅家?众人了然,难怪没见过,还以为是刚从外地入上京的官眷呢。 “切,也不过如此。”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没人反驳,不过也没人出口赞同。 谁都有眼睛,分得清好赖。 梁望舒耳朵灵敏,把她们的话都听到了,但没理会,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梁夫人也正在找她。 “我带你去给凌府老太君请安去。”见到梁望舒,梁夫人道。 她点点头,跟在梁夫人身后进入一间屋子,满屋的人都转头看过来。 梁望舒表情都没变一下,跟着梁夫人给凌府老太君行礼。 老太君虽年事已高,但眼不瞎耳不聋,精神看起来十分好。 见到梁望舒她眼睛一亮,叫她上前,认真看了一会,赞道:“再没见过这么齐整出色的孩子。” 此话一出,堂中人纷纷附和,梁夫人嘴角含笑,面有自豪。 众人正在说笑间,凌府的嬷嬷过来,禀告老夫人,说太子殿下来向她请安祝寿了。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太子殿下是凌老太君的亲外孙,现在来向她请安是正常的,太子妃一早就来了,现在正坐在屋中。 听到太子来了,凌老太君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堂中没人再看她,梁望舒也顺理成章回到母亲身后。 太子很快走进来,在凌老太君准备起来行礼时忙拦住:“今日是外祖母大寿,只叙家礼。” 不见太子妃都是主动坐在老太君下首吗,说着,太子就俯身行了一礼。 等把太子请起,他笑道:“孤给外祖母带了两支难得的老人参过来,外祖母平日有缺,孤再叫人送来。” 屋中众人都夸太子仁义孝顺,太子笑着环视一圈,目光经过梁望舒时定了定。 在所有人没察觉前移开了,最后向太子妃点点头,太子妃忙起身回了一礼。 太子是男子,不好久留,请完安他就告辞了,只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站在梁夫人身后的梁望舒。 梁望舒还在想着那个修士皇子的事,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后却没找到人。 蹙蹙眉头,这里人太多了,不是她喜欢待的地方。 第280章 矛盾 好不容易结束,天色都暗了,回到梁府她与父母分别进了院子才放松下来。 晚上,她依着平日的习惯坐在屋顶,身边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梁望舒意外地抬头:“你来了?” 两人才分开两天呢,上两次都隔大半年才见的。 卫原也一脸意外:“你不是叫我常来找你玩吗?” 闻言,梁望舒想想,好像是自己的问题,她不该这样问,于是跟他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意外。” 说完邀请他坐下,卫原嘴角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坐下时下意识比上回更靠近了一些,两人肩膀间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梁望舒并没有察觉到不对。 坐下后卫原问道:“你不是今天去赴宴了吗,我来看看你玩得怎么样,高不高兴?” 梁望舒难得翻了个白眼,引来卫原新奇的目光。 “一点都不好玩,谁都不认识,也没跟人聊天,还不如在府里修炼呢。”她道,没说感受到的那些隐隐敌意。 卫原其实知道她的性子不适合那些地方,所以正是来安慰她的:“没事儿,不喜欢以后少去就是了。” 还是有新奇事的,想到这里,梁望舒对他说:“我在那里听到一件事。” 卫原好奇问:“什么?” 他今天并没有用灵识看她做什么,梁望舒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毫无自保之力,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听说开国皇帝有一个儿子,是仙人,仙人是不是就是修士?”虽然她是这样认为的,但还是问一下。 卫原说是,然后又问道:“那位皇子怎么了?” “那位皇子去修仙了,还活着,据说一年后就会回来,至少有近四百岁了。”按开国时间来算,小个几岁,但也差不多了。 四百岁?已到金丹修士的年龄上限了,还活得好好的:“那至少是元婴期的实力了。” “他回来做什么?”卫原想的和梁望舒想的一样。 几百年了,当年的亲人都是凡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现在的后人除了那点稀薄的血脉,已与陌生人无异,突然回来为的是什么? 梁望舒摇摇头:“不知道。” 卫原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即使对方真是元婴他也不惧。 再转念一想他又怕错眼下梁望舒有失。 于是低头解下腰间一块玉玦,准备亲手帮她系上。 梁望舒惊讶地看着卫原的动作,这块玉玦,她从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就见过,一直垂在对方的腰间,现在送给她? 她赶紧出手拦住:“怎么突然送我这个东西?这是你的心爱之物吧。” 不然怎么从不离身的。 卫原被拦了也没坚持自己来,而是拉过她的手,将玉玦放到她手上:“这是一块防御灵器,你时刻带在身上,算一个保障。”他没有否认这是他的心爱之物。 防御灵器?梁望舒将玉玦举起,对着月亮细看。 幽蓝色的半月形状,折射月光发出一股雾蒙蒙的蓝光。 她心念一动,这块玉玦散发的气息......让她觉得好亲切,有种淡淡的眷恋。 卫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块玉玦就是当年他晋升亲传弟子移居小竹峰时,梁望舒送给他的贺礼。 自挂上后除了在做“卫大夫”时,从不离身。 从前实力不够感应不出,自从修炼到金丹后期他才看出,这块玉玦封印的是化神期修士的灵力。 他想,应该是当年梁半山送给女儿防身的东西之一,被她作为贺礼转送给他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父亲还在一块玉玦自然不算什么。 现在梁半山已不在,他也算找了个机会物归原主。 “为什么送给我?”虽然觉得这块玉玦叫自己心生不舍,但梁望舒还是克制了心头的感觉,想把它还给卫原。 就上次的灵果,她已经受他很多照顾了。 卫原没接:“我担心你,你收下吧。” 梁望舒心轻轻跳一下,还没待她想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见卫原又拿出一块白玉玦:“我还有,就是一块普通防御灵器而已。” 卫原拿出的真是一块普通的法宝,他将白玉玦挂在自己腰间,示意梁望舒也挂上。 最终梁望舒还是低头将月牙玉玦系上自己腰间,系上后她轻轻摩挲着玉玦,不知在想什么。 卫原对她太好了,好到根本不像对待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 越跟他相处,梁望舒就越是忍不住多想,她还分不清自己现在想的是什么,只是她在跟他聊天时会下意识放松许多。 他是唯二叫她感到完全轻松的人,另一个自然是她卫爷爷。 卫原还不知道梁望舒在想什么,离开前他问她能不能让小宝帮个忙。 梁望舒有些讶异,只说问问小宝的意见。 小宝从灵宠袋探出头,黑豆眼眨了下,很快爬到卫原的手边,它知道卫原又是想带它去找些什么了。 ......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梁望舒每天的时间大多用来修炼。 因经脉已成,又服用了紫庭果,即使是在凡人界,她进步得也很快,七个月内连跨三层,已达到炼气期五层。 紫庭果的效用还在,她有把握很快就再突破,修炼有成的喜悦有,但烦恼也是有的。 要说最大的烦恼,就是从凌府老太君寿宴那天之后,梁夫人就开始热衷带她会赴各种宴。 梁望舒曾跟梁夫人说过她不太喜欢,但梁夫人却对说她:“你已长大,肯定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不出门,总要交际的。” 在梁夫人看来,如他们这样的人家,学琴棋书画只是锦上添花,不会也没关系,只要不图那方面的名。 但贵女圈子却是必须要熟悉的,待将来大家成亲,互相就是京中的后宅人脉。 梁夫人想过梁望舒是还不懂出门赴宴的重要性,就干脆将这些门道掰碎了,一一说给女儿听。 本来她以为梁望舒听完就会了解,然后乖乖配合,却没想到,知道梁夫人的用意后,梁望舒就直接拒绝再出门了。 “母亲,我不需要学这些。”她道。 梁夫人一脸震惊:“你为什么不需要?” 梁望舒卡壳,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家人说她想去修真界的事呢,她一个孩子父母怎么会同意? 她没说话,梁夫人就断然道:“不行,你必须要学。” 梁夫人觉得是她还小,任性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转而一想,她又快要十四岁了,该懂的早就要懂。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放松了。 从此,两母女的抗争开始了,有时是梁望舒赢,有时是梁夫人赢。 梁望舒哪次辩赢了,逃脱了,当然就不用出门,但多数时都是梁夫人更强硬,毕竟她还是母亲。 两母女的“战火”波及到梁府其他人,梁东言经常被夹在母亲和妹妹中间来回周旋,肉眼可见的头疼。 太子府中,太子手上拿着一本折子,他已参政,每日一些折子陛下也会让他拿回来看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榻几上扶着额头的梁东言,不动声色地问:“是你府上母亲妹妹又闹起来了?” 第281章 他念 听到太子殿下出声询问,梁东言放下扶额的手。 但脸上苦色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是啊,今天母亲又要带妹妹出门赴齐府的宴,我妹妹正在找理由拒绝呢。” 齐府?太子想了一下,上京圈中有两个齐府,但是同宗的,梁东言说的应该是礼部侍郎家。 因为虽然是同宗,但另一家齐府却是站二皇子的。 “你妹妹......为什么不爱赴宴?”太子不好常打听臣子的家事,尤其是人家的女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自觉想起那张绝美的脸。 她比四年前,只有十岁的时候更美了,而且她的美不是时下贵女们追求的那种娴静温柔的美。 而是有攻击性的,不凌厉,却十足侵蚀人心,靡靡之貌,隐现风流。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类女子。 梁东言也没觉不对,他的苦恼这几个月来都明显,太子不可能不察觉,现在问应该也是好奇。 他也憋得久了,跟主子倾诉一下,不把彼此关系只定于公事上,不失为拉近距离的一种方法。 于是他长吐一口气,道:“她不爱出门,平日里只喜欢待在家里,母亲却想她出门交际,同时开始为她物色夫婿。” 物色夫婿?太子虽然眼睛还放在手中的奏折上,但已经很久没动了。 “你母亲想为你妹妹择一个怎样的夫婿啊?”他问。 梁东言闻言一笑:“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偏向自己妹妹,以望舒的品貌,绝对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甚至他都觉得这满上京就没有哪家男子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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