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金邈捏起一把汗来。 这位有些邪性的女修,应当没那么容易放弃佛子这副好皮囊,转而看上金邈…… 果不其然,金邈一番造作的示好过后。 女修嘴角上扬,虽纵容了他把话说完,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坐在床边身体一转,抬起一只白皙细嫩的脚,便抵在金邈胸口,让他停下脚步,“想上姐姐的床,你这小家伙,可还不够格呢。” “姐姐。”金邈露出一副委屈之态。 伸手一指床上坐着的人,“他又比我强在哪里?冷着一张脸,木头一般,毫无情趣。我肯定要比他强上许多。” “哦?” 妖女收回抬起的腿,眼带兴味地盯着金邈:“说说看,你都强在哪里。” “说得好,姐姐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多谢姐姐。”金邈乖巧地笑应一声。 那嗓音夹得,司徒渺打了个哆嗦。 赶紧低下头,她怕自己再抬头看金邈现在的样子,会忍不住破功。 趁着金邈吸引走妖女的注意,她悄悄传音床榻上盘坐着的人,长话短说,将东洲各宗得知他们失踪,找来这里,以及自己一行人因误拾一枚带有煞气的贝壳,被漩涡卷进此地的事情,告诉了佛子。 佛子那张本就沉默的脸,显得更沉默了。 “对不住。” 一声满含歉意的道歉,在司徒渺识海中响起。 “你与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想被掳来这里的。”司徒渺觉得,这位佛子有些过于慈悲,现在可不是该揽责任或内疚的时候,“你身上可是被下了禁制,动弹不得?咱们赶紧想办法脱困,金道友怕是撑不了多久……” 金邈倒是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阵。 “我能给姐姐捶肩捏腿,为姐姐煮茶焚香。” “姐姐指东,我便不往西。姐姐让招猫,我绝不逗狗。” “要是有什么是我还不会的,姐姐只需吩咐一声,我便立马去学……” 金邈施展自己毕生所学,哄面前的妖女高兴。连在兄长面前,都从不曾这般乖巧。 一番逗趣儿的话说下来,倒真将妖女逗得喜笑颜开, 更甚者,妖女终于离开床榻,站到了金邈面前。 伸出的右手上挑起一根食指,顺着金邈脸颊划过。 将他的脸左右拨弄了下,仔仔细细端详完整副面容以后,面上的笑意忽地一收,“可惜了,姐姐不喜欢你这样的呢。” 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猛地收回。 带着寒气的冰凉触感消失,金邈下意识想松一口气,最后关头憋了回去,做出一副有些哀怨的神态,看着面前的妖女说道:“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就喜欢他那样的吗?” 金邈的手指向佛子,语气似有几分愤愤,“他可是个光头!” 妖女“扑哧”一乐。 扫了一眼金邈格外茂密的长发,“可是,姐姐就喜欢光头呢。” 金邈头皮一麻。 别的说什么都行,左右不过是装装样子,说几句逗人开心的话。 过去他从兄长手里哄灵石的时候,也没少装样子,就是没这回装得恶心罢了。 但打他头发的主意不行! 天知道,他为了恢复这头茂密的黑发,受了多少屈辱,耗费了多少心血? 至今,那沧澜宗女修“惊骇”“嫌弃”的眼神,还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他可不想再变回那样子。 人在危机时刻,脑子总是转得比平时快。至少对于金邈而言,是这样。 心思一转,他便完成了一整套从“失落”到“重燃希望”的演绎,随后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妖女道:“我知道了,姐姐不是喜欢光头,是喜欢这样身带佛性的男子?” “你倒是懂我心思。”妖女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眼前的男子虽有些自不量力,但讲的话颇为顺耳。她决定等下动手的时候,给对方一个痛快。 妖女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没被金邈错过,他急忙大声喊道:“姐姐!” “那我比他强得多呀!” “嗯?”妖女面露疑惑。 这男子莫不是自视甚高到,连双眼都瞎了?无论容貌还是气度,他可都比不过床上坐着的这位佛宗小师父。 “哎呀。” “姐姐,佛性怎能只看表面……”金邈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世”还能派上用场。 往妖女身边凑近一步,挡住妖女看向佛子的视线,他接着道:“姐姐,您有所不知,我出生在寺庙,尚在襁褓之时就有数位佛宗高僧找上门来,说我乃佛宗大师转世。” “论天赋,论佛缘,我可一点都不比他差呢。何况我又这么知情趣,不比他强得多?” 妖女的视线重新落在金邈脸上。 眼底生出一股不耐烦的情绪。 金邈赶紧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欺骗姐姐!” 口中连连保证,说着还用手指向佛子,挺直胸膛,一脸自信地说道:“不信,姐姐可以让我与他论论佛法。” “同一部佛经咒文,我只要随便一扫就能学会,肯定比他强得多!” 第245章 他还带着徒弟呢 树影错落的山林间。 一行人找准方位,沿着下山之路而去。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一男一女,八位头顶光亮的净业宗佛修心中有好奇闪过。 走在后面那位金丹境佛修,传音慧通大师问道:“师尊,沈长老是如何做到,将那楼中禁制破解开的?” 按理说,沈长老的修为绝不可能比慧通大师高。 可那楼中禁制,在沈长老手中就跟小孩子摆弄的玩物似的。 只见他随手拨弄了几下,就用八颗与他们各自属性相仿的灵果,将他们从悬浮在空中的蒲团上换了下来。 而头顶屋脊上那颗作为阵眼的赤金色圆珠,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亦不曾传出任何灵气波动,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下面的异常似的。 慧通大师并不知晓,沈长老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也无意深究。 听到徒弟的询问,只回头回以一记警告的神色。 在这师徒二人目光交汇的同时,走在下山路最前面的沈怀琢和郁岚清,也正在传音交流着。 净业宗那群人需守礼克制,郁岚清则没有这份顾虑。 面对自家师尊,不必如此客套,有问题直接问出口便是! 她也好奇,师尊是如何将这八人从上面换下来的。 “其实简单。”沈怀琢道:“这整座别苑建造的都有几分巧妙,里面很多禁制只针对佛修,譬如方才那座楼中的禁制,上面刻的皆是佛宗梵文,对佛修限制颇深,对我们却没太多影响。不然早在一进入楼里,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被困坐在蒲团上。” “徒儿,这是一座针对佛门弟子所修的别苑。” 这里的一应布置,都是为了囚禁佛修所布。这就是当年妖女为了囚禁他爱慕的宗云大师,特意布置出来的。 当然,沈怀琢破除禁制也没有这么简单,之所以能在不触动禁制,不惊动妖女的前提下将人换出来,是他用磅礴的神魂之力暂时捂住了阵眼。 守护佛子清白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交给他们佛宗自己人做才对! 他还带着徒弟呢。 那等场合,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要长针眼? 小楼所在的位置,是整座别苑最高点。 方才从上面望下去,他们已看清了整座别苑的排布。 山脚下一侧是成片的花田,另外一侧则是回廊与湖泊。 在山顶时,他们就看见了花田附近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宋师兄!”郁岚清传音喊道。 用面纱蒙住脸,躲在树丛间的人,险些一个踉跄摔出来。 察觉到声音熟悉,再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数道身影,宋师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郁道友和沈前辈。” 他也看到了跟着他们一同出现的佛修们,眼底闪过惊喜,“你们将人找到了!” 除他以外,其余人脸上却没有喜色。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面色重新变得凝重。 郁岚清摇了摇头,“我们还要去寻佛子,他被掌控这座芥子空间的妖女抓走了。” 没时间解释太多,众人隐匿好身形,继续沿着方才在山上看好的路线寻去。 … 别苑正门附近。 一处被假山遮掩的隐蔽之地。 两位面容姣好,却穿着朴素的修士席地而坐,一蓝一红两朵宝莲在他们身前盛开。 上面冒出丝丝缕缕的火灵气与水灵气,飘荡的方向,肉眼可见是头顶正上方。 眼见宝莲飘出的灵气快要飘出山石遮掩的范围,站在一旁的道袍女修赶紧出手,将其挥散。 “确定了,这个芥子空间的出口,一定是在上面。”红色宝莲合拢,席地而坐的灰袍女修睁开眼,率先开口说道。 紧接着,与她对坐的另外一人,也睁眼附和着点头。 “徐道友,你们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宋师姐放下罗盘,扯着脖子又向头顶张望了一眼,仍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是宝莲感知到的。”徐凤仪收起自己那朵宝莲,低声解释:“这是我们宗门独有的秘法,我们的宝莲就是我们的本命灵宝,每一朵宝莲都是师尊亲自培育炼制出来的,彼此间有感应。” “我们方才感应的,就是师尊身上那朵宝莲所在的方位。” 虽然身处的地方,意思是另一片须弥。 但宝莲仍旧会为他们指引正确的方向,师尊也能凭借他们催动宝莲的气息,顺藤摸瓜带着其他宗门的人尽快找过来! … “嘤。” 一声嘤咛在识海中响起。 郁岚清手臂一沉,紧接着便感受到一道细长的身影缠绕了上来。 是自进入别苑后,就没有见到踪影的土豆。 郁岚清问它:“你方才藏在哪里?” 正拿脑袋蹭着郁岚清手臂,身影一僵,接着抬起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一个方向。 须臾,郁岚清神情一变。 “得快点了,司徒道友他们找到了佛子,不过妖女发现了他们!” 磅礴的神魂之力,笼罩住一行十人,外加一条小龙。 悄然靠近妖女所在的院落。 尚未走进院落,沈怀琢便已接过徒弟递来的两面八卦镜,隐蔽地送出其中一面。 里面传出的画面显示,屋中并未在进行那等不可描述之事。 除了妖女穿着有些轻薄,每个人都穿戴整齐。 佛子,金邈,司徒渺三人也都还活着,瞧着没受什么外伤。 总之一切安好,他们没有来晚,就是场面有些怪异…… 司徒渺站在角落,妖女守在床边。而佛子与金邈,一人盘坐于床上,一人袖手而立于床前,一部摊开的佛经正漂浮于二人之间。 一段段佛经咒文,自二人口中脱出。 一人一句,几乎没有空隙的时间。 佛光在他们周身浮现,随着一句句经文,越发光辉盛大…… 净业宗的八位佛修,眼睛都看直了。 尤其是慧通大师,眼里闪烁的,满是“惜才”之光。 他们竟然发现了一位天赋不亚于佛子的佛修奇才! 如此深厚的佛缘,不来修佛,简直是可惜了! “咳。”沈怀琢轻咳一声,提醒站在院门外,两眼放光的佛修们。 “诸位,别忘了正事!”你们可是来救人的啊! 第246章 不可信 月朗星疏,万籁俱寂。 清幽的山间,一道人影背手立于坟前。 那坟包前伫立着的墓碑,赫然刻有“月华”二字。 这里正是月华那座位于漠川山结界旁的衣冠冢,而已在月华墓前站了许久的男子,不是长渊剑尊,又是哪个? 漠川山坐落于一片山地间。漠川山结界四周亦有许多高矮不一的山包连绵,而在漠川山结界外,有着一片夹杂在其他山地间,地势低矮却平坦的地带,刚好呈月牙形,月弧正对着漠川山。 月华的衣冠冢,就立在这片“月牙”的一角。 刚巧是个幽静避风的好位置。 亏得结界补全,驻守于此的修士再靠近结界,不会再有先前那种修为压制,神识刺痛,且无法调用灵力的情况。 近来,这处衣冠冢也被重新修缮过,墓前还摆着一束小花。应是新采来不久,看着格外的鲜嫩水灵。 此时这束花被挤到了一旁,墓碑前正对的位置上,重新摆了六个碟子,里面盛的皆是修真界用来祭奠死人时,寻常会摆的东西。 墓前的人凝视着墓碑上的刻字,片刻,眼底浮现懊悔之色。藏在那懊悔之下,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心虚。 轻叹一声,他点燃三根香,插入墓碑前的香炉。 随后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刻字,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低语:“一晃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师兄有时还会想起,你刚入宗,跟在师兄身旁练剑时的场景。” “师兄本想将她当作你,好好看顾,弥补过去的遗憾,怎料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 “其实她心有杂念,我都知晓。可她长着与你一般的相貌,我便无法对她硬起心肠。” “我终归还是惦念你的。月华,如今,你可原谅了师兄?” 这些声音,唯有他自己能听到。 似乎也就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甚至未曾注意,在他抚着“月华”二字说出第二句话时,淼淼升起的青烟就已熄灭。 暗处,素心仙子收回手,轻哼了一声。 夜阑宗主陪在身旁,又在两人周身多加了一层禁制,以防被墓碑前的人发现。 “你这又是何苦。”眼见心上人一脸气不过的样子,夜阑宗主低声劝道:“他到底是月华的师兄,来祭拜月华,也是理所应当……” “你懂什么。” 素心仙子瞪了夜阑一眼,那眼神大有一副“你们男人都是如此”的意味。 哼了一声,接着说道: “他哪里是祭拜月华,分明是自己良心不安,借祭拜月华,来抚慰自己不安的心。” 这番话多少有些太过臆断,不过夜阑宗主不敢开口反驳。他与长渊剑尊又没什么交情,还犯不着向着他说话。 一见夜阑的脸色,素心便知他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然。 心下气恼,伸手狠狠拧了一把夜阑的小臂,这才接着说道:“你好好看看,他祭拜月华都带的什么东西?” 夜阑宗主定睛仔细看了下:“品香阁做的乳灵豚,白仙鱼,金羽鸡。” “芳雅轩的绿豆糕,百果糕和兰花酥。” 都是祭奠死者应带的东西,且花费不菲,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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