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见秦究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走进了那扇门里。 通道门开了又关、提示灯亮了又熄,游惑却始终怔然地站在那里。 那段被翻找出来的处罚资讯背后是太多太多难以描述的过去,它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所有计划和步调,几乎有点措手不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落地窗外太阳西沉,天色喑哑暗淡,空间里的沉寂才被电梯开门声打破。 “A?”楚月讶异地叫了一声。 抱着胳膊等在通道旁的年轻主考官抬起眼。 楚月朝紧闭的通道门看了一眼,大步走过来提醒道:“这次处罚期得有五天呢。” 潜台词就是你不用在这等着,秦究再怎么赶也不至于今天出来,除非他疯了。 游惑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没有多作解释。 楚月有些茫然。 可她还没来得及问,处罚通道的提示灯就骤然亮了起来,下一秒,封闭的大门自动开了,处罚地的风没能刹住步子,呼啸着狂灌进来,掀掉了周围所有零碎物件, 本该五天后出现的秦究就那样从里面走出来,带着一身的血和整条右手臂皮开肉绽的伤。 秦究的视线从楚月身上一扫而过,之后便直直落在游惑身上。 即便只是旁观,都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 楚月不知道在自己回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面前这个人恐怕是真的疯了。 血顺着手流淌下来,淅淅沥沥滴落在地, 楚月不忍多看,提醒道:“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秦究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看着游惑问:“我是不是还有四天?” 按照规则,如果受罚的人提前完成处罚任务,就得去禁闭室里待着,直到处罚期真正结束。 而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禁闭室就是附加在考官A住处的那间。 游惑脸侧的虎爪骨动了一下,说:“跟我走吧。” 很久以后,他们都已忘记那天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也许开了车,也许没有。 只记得那一路都是系统的眼睛,红色的监控灯无处不在,他们内心天翻地覆,面上却平静又沉默——沉默地穿过一栋栋小楼和树影,沉默地走进屋里,又顺着楼梯走进半位于地下的禁闭室里。 直到那扇厚重的窄门被反手关严,那些汹涌炽烈的东西才得以宣洩出来, “大考官。” “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我以前有没有吻过这里?” “我究竟忘了多少东西……” ——我忘记了太多太多东西,幸好我爱你。 考官A被抵在门上,跟秦究纠缠着接吻。 缺失的那些时间和空白的记忆混合在浓重的血味里,层层叠叠包裹着他们,冲动又压抑、温柔又激烈。 那是监考区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月亮掩在云层里,朦胧暗淡,海上又起了规律的大雾,遮天盖地。 空气也并不算清新,潮湿寒冷, 然而禁闭室只有一道狭小窄窗,长年不见天日。 窗外的那个“城市”再晦暗,也无关窗里的人。 他们从不惧怕,也从不在意。 多年以后秦究回想起这一天,不会记得天色灰青沉闷,也不会记得伤口刺痛难忍。 只会记得游惑发红的狭长眼尾,苍白劲瘦的手指以及潮热的体温。 他第二次爱上了他的爱人,何其有幸, (完) 第172章 生日小剧场 “过生日”这个概念,对于曾经在系统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来说,一度有些陌生。尤其是那帮监考官们。 毕竟考场和考场的时间并不同步,考场和监考处更是千差万别。常常这里还是春初,另一边已经秋风萧瑟。考官们穿梭其间,早已习惯,没人会去想“明天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距离某个日子还有多久”这类的事。 他们向来是不记生日也不过生日的。哪怕是多年以后的现在,也常常反应不过来。 所以2号这天,高齐才会看着游惑的休假单满脸纳闷:“他把31号的假调到3号图什么?错峰啊?” 楚月:“错什么峰。图2号不用下午归队呗,还能图什么。” 高齐:“为什么不归队,凭什么不归队,家里待着能有什么意思,我都闲得提前大半天就回来了。不行,我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几天新一轮训练系统测试都要开始了,来嘛!造啊!先下场体验两把,急抓一下体能和爆发力--” 楚月连忙拦住他:“你是不是喝大了回来的,他今天生日。你上回过生日,他不是也给你批了一整天假吗。” 高齐一愣,立马老老实实收了手机:“哦,瞧我这脑子,我没反应过来日子。” 楚月:“再说了,他哪用得着急抓体能和爆发力,只有你……” 高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爱偷懒我错了。”高齐搜到自己的考勤栏,在归队那栏点了个“√”,嘴里咕咕哝哝,“你说这生日一般都怎么过?我上次拉了一帮人喝了一顿,也就这么结束了。像A那种人,不爱吃也不爱酒的……” 他认真想了想自己上司兼朋友的性格和喜好,轻轻爆了一句粗:“他俩不会找个什么射击场叮呤咣啷打一天吧?那不如回队里,起码真枪实弹爆炸规模大,刺激。” 楚月:“……” 要不你这么多年一直光棍呢。 吐槽归吐槽,其实楚月也想象不出来,脑子里同样是火光冲天的,好像那两个人过往多年的背景永远是这样。 可那并不是生活。 高齐和楚月闲聊天的时候,远方的两个人正在驶往雪场的路上。 跟朋友的想象截然相反,背景里没有任何惊险刺激的东西。车外是盘山道和深色的莽林,车里温度刚好,还放着不知名的法文歌。 他们提前预约了山地滑雪,不过车程有点远,游惑正靠在副驾驶窗边补眠。 说是补眠,其实也没有真的睡着,他只是坐车会惯性犯困,便顺势闭目养神。 离雪场越近,气温越低。进山就锁在车轮上的防滑链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知拐到第几个弯的时候,山里下起了雪。 秦究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看见细雪扑上前窗时眯了一下眼,忽然对副驾驶的人说:“大考官,生日快乐。” 游惑半睁开眼:“干嘛又说一遍?” 秦究:“哦,没什么,就是怕昨晚说的时候你没听见。毕竟当时我们大考官的状态比较……嗯特别?大概率顾不上听我说了些什--" 话没说完,大考官曲着的长腿动了一下。 “开车呢不能动,打死了你就没有司机了。”秦究说。 “打死了我自己不会开?”游惑轻嗤一声。他嘴里这么说着,但也只是换了个姿势,没过片刻,又阖上了眼。 倒是秦究看着前窗越来越清晰的雪,笑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因为“怕游惑昨晚没听见”,而是在看见恰到时机的雪时,忽然想起了曾经一个小小的遗憾—— 那是当年还在系统里的时候。 都说系统里摸爬滚打的考生和考官们从来不记“生日”这种东西,这个话题几乎从未出现在任何人的对话里,因为能活着就不错了,"生日"这个词在那个环境下并不意味着祝福,反倒充满讽刺且毫无意义。 在系统里待久了的人,甚至连那串日期都已经忘了。自己的都不记得,更何况别人的呢。 但当年的秦究是个例外。 他的例外在于,他是带着任务和目的进系统的,早在遇到游惑之前,他就看过对方的一部分资料。受系统干扰影响,有一些慢慢的记不清了,但他知道那个考官A出生于冬天,1月2 号。 这个日期最初对他而言,只是背景资料里很小的一部分,无关痛痒。 后来随着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关系越来越微妙复杂,这两个简单的数字逐渐变得特别起来。 有一次秦究违规,来考场的不是A,而是某个倒霉催的冤大头,考官F还是谁,总之是一个惹来十分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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