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的时候吃过一回。是她大师兄去海里祭炼宝莲时意外抓到的。就那一回,记忆深刻,念念不忘。 哎,不能说,一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我好像吃过几次。”金邈顺着徐凤仪的描述回忆了下,“南洲最大的酒楼品鲜楼里有这道菜,一千灵石一碟,肉质确实鲜美。” 金邈只见过装在碟子里的鳞斑鳗肉,第一次见活着,还长着鳞片的鳞斑鳗。 “竟然那么贵?”徐姓师姐弟二人同时咂舌。 一时竟不知,是该先嫉妒金邈连一千灵石一叠的鱼肉都吃过好几次好,还是该先惋惜他们师尊奢侈地带着他们一顿就吃了一整条好。 那么大一条,装一百碟都有余了吧? 那哪是鱼肉,简直就是白花花的灵石! 外面的鳞斑鳗还在锲而不舍地撞击珊瑚船,船舱里的徐姓师姐弟已经摩拳擦掌,“鳞斑鳗不能用灵力攻击,不然鱼鳞下的皮肉会变得如鳞片一样坚硬,根本没法吃。只能不使用灵力,用器物斩杀。” 这就是方才徐蛟淇阻拦金邈动用珊瑚船上阵法的原因。 听了徐姓师姐弟的说法,司徒渺抓着葫芦瓢的手一顿,金邈正欲催动的灵符也收回了储物镯子。 郁岚清放下手中剑谱,拔出青鸿剑,起身道:“我来吧。”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已闪至珊瑚船上方,脚踏海面,对准海面下的某个位置,快速挥出一剑。 紧贴珊瑚船,正在拿头部撞击船侧的鳞斑鳗,感受到危险到来,立马放弃眼前的七彩珊瑚石,一头向下扎去,往深海中逃跑。 然而郁岚清的剑,却比它逃跑的速度快得多。 一剑止行,两剑毙命。 干脆利落,没有任何一道多余的招式。 船舱内四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郁岚清将鳞斑鳗的尸体带回了船舱。 司徒渺是和郁岚清切磋过的,“数月未见,郁道友如今的剑法比在仙门大会时更精进了!” 这就是剑修的实力! 徐凤仪和金邈与郁岚清同为金丹境,不过他们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么快斩杀一条二阶鳞斑鳗。 在场人中修为最低的徐蛟淇,看了眼那条因出剑过快,以致丧命时连血都没有淌出来的鳞斑鳗,又看了眼站在一旁擦拭长剑,一副云淡风轻之态的郁岚清。 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闪烁着的星星。 “几位道友,我师弟于烹调一途颇有几分擅长,不如就让我师弟来为大家露上一手?”徐凤仪说罢。 徐蛟淇已将菜刀与案板从储物袋中取出。 船舱内剩下的没一个人擅长这种事,自然不会对徐凤仪的提议有任何异议。 不多时,珊瑚船内飘荡起一阵香喷喷的气味。 徐蛟淇只取了一部分中段的鱼肉,连皮带肉一起烤制,上面又刷了他自己配置的咸甜口酱料。 还没装盘,金邈就凑过去迫不及待地夹起了一块。 一口咬下去,先是牙齿触碰到表皮,清脆的“嘎吱”声,随后金邈便竖起了大拇指,“咸鲜焦香,表皮上还有一丝甜味,小徐道友的手艺果真不错,这手艺都能去品鲜楼里当大厨了!” 徐蛟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含蓄笑笑,手中的动作不停,对众人解释说:“还差一些火候,大家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船舱内香味越发浓郁。 不多时,徐蛟淇将身前小炉子里的火焰熄灭,把烤好的鱼肉分盘装好。 金邈手快的最先拿起一盘,徐凤仪帮坐在身边的司徒渺拿了一盘,随后又为自己端起一盘。 徐蛟淇则端上一盘亲手送到了郁岚清面前,“郁师姐,你尝尝这烤鱼可合口味?” 他将筷子一同递了过去,接着便说:“这条鳞斑鳗很长,还能做好多种口味,郁师姐要是不喜欢烤的,我还可以再试试做清蒸或红烧口味。” “不用那么麻烦。”郁岚清接过筷子,夹起一口。 她并不重口腹之欲,不过与师尊在一起久了,对于食物的鉴赏水平比过去高出不少。 这盘炙烤鳞斑鳗肉确实美味,表皮焦脆,鱼肉滑嫩,每一口肉都带着鲜味儿,此外刷在表皮上的酱汁还带着一丝丝甜,郁岚清尝过后的第一反应便是—— 这味道,师尊爱吃! 郁岚清又夹了几筷子。 徐蛟淇看得眼前一亮,主动说道:“郁师姐要是喜欢,不如我再多烤一些?” “烤吧,烤吧。我这有个大点的器鼎,自带火种,也可以给你当烤炉用。”说话的是金邈,他已经吃完了自己手中的那份,仍有几分意犹未尽。 说着就将一尊大鼎取了出来。 郁岚清想了想,也从储物戒内取出一物。 是瓶丹药,总不好白让人为自己劳碌。 “麻烦徐师弟帮我多烤上几份。” “郁师姐不用这么客气,你喜欢吃,我多烤一些便是!”徐蛟淇将那丹瓶推回。 郁岚清却没伸手接,“我是想麻烦你多烤几份,我装在储物法宝中带走。” 她不是没吃够,而是想多装几分带回去给师尊品尝。 想了下又接着道,“如果徐师弟愿意,你方才所说的其他口味,我也想一样多装一份。” 徐蛟淇没再推辞郁岚清塞进自己手中的丹瓶,他依稀能感觉出,郁师姐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自己若不收下,郁师姐便不会再让自己做事。 口中应着,“当然可以,我这就开始做。” 徐蛟淇将丹瓶揣入怀中。 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原来,郁师姐这么认可他的手艺! 珊瑚船继续在海上航行,船舱内不时飘出各种香味。 将椅子搬到化身烤炉的器鼎旁坐着的金邈,已经将肚皮吃得溜圆,这会儿正瘫在椅子上,揉着肚子,“小徐道友会做糖水否,我这里还有一些伏灵羊产的羊奶……” 若是会的话,他还能再来上一碗,溜溜缝儿! 不过话音才落,还未等到徐蛟淇回应,金邈便噌地一下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惊慌。 “出什么事了?”船舱内其余人的目光向他投去。 “我兄长来找我了,他一定是发现我不见了!”金邈紧张地取出一块上品传音玉符。 上面正散发着强烈的灵气波动。 波动越来越强,也亏得这是块可多次使用的上品玉符,不然此刻只怕早就已经碎了。 金邈眼睛一闭,认命地向着玉符打出一道灵力。 金钊宗主略显威严的声音,立马出现在船舱中,“金邈,你去了哪里?” 询问开头。 金邈睁开眼睛,眼珠滴溜一转,正想编上一句答案。 就听自家兄长呵道:“你在去南洲仙露谷的路上?我说了多少次,禁止你私自返回南洲,你就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吧?” “……不敢不敢,兄长您消消气。”金邈一脸尴尬,想将那玉符中的声音收敛一点。 奈何上面的灵气波动太强,凭借他这点修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金钊宗主中气十足的声音,依旧响亮。 只听他一口命令:“现在,立刻,马上掉头回来!” “诶,您小声点,给我留点面子……” 金邈尴尬地冲船舱内四人笑笑,目光落在郁岚清与司徒渺身上,心里忽然就有了主意。 脸上的紧张与忐忑忽然一扫而空,接着理直气壮起来,“不行啊兄长,我不能回来!” 当金钊宗主怒气冲冲地问出,“为何不行?” 下一句,他便开口解释:“与我结伴去仙露谷的,还有玄天剑宗的郁岚清道友,和天衍宗的司徒渺道友。” “进仙露谷的条件,兄长您也知晓,我自己回去倒是无所谓,可我们五人同行,缺一不可。” “您总不好叫我一个人,耽误了另外四位道友的机缘吧?” 一句说完,金邈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妥了。 他兄长是个要脸面的。 “道德绑架”这一招,对他兄长素来管用! 第164章 身具慧根 正如金钊对金邈的了解。 金邈对于兄长金钊的认识也十分到位。 此话一出,传音玉符静默了一瞬,旋即金钊那暴躁的声音沉稳下来,轻咳一声之后,开口说道:“既然你与其他道友结伴,那便不急于一时返回,待仙露谷关闭以后,再与道友一同返回即可。” “不过出行在外,万事仍需小心,尤其是遇到菩提宗之人,记得避着一些。你莫嫌为兄话多……” 金钊宗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需要注意的事项,金邈操控灵力,在珊瑚船外拨弄出一朵朵浪花。 海浪拍打的声音尽数传入传音玉符,金邈将玉符挪得离身前稍远了些,扯着嗓子说道:“兄长,你说什么?我这里风浪太大,先不与你说了!” 说罢,便“啪”地一下撤回灵力,将传音玉符一把塞回储物镯子。 金邈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相似的举动已经做过了无数回。 “让诸位见笑了!” “我兄长他就是婆婆妈妈……不过上了年纪这些人,尤其是修为高、辈分高的,就是话多,喜欢说教。想来几位道友的师尊也是如此吧?” 金邈的目光在船舱内几人脸上划过,最后率先落到了郁岚清脸上。 郁道友的师尊据说辈份极高,自己这番话郁道友定能感同身受。 郁岚清“感同”不了一点,见金邈看向自己的眼中,尽是一副“寻求认同”的目光,她将眉头轻皱,满脸认真地摇头道:“并不是。” “师尊的叮嘱都是金玉良言,我自当专心聆听,字字谨记。” 别人师徒、兄弟的事,郁岚清不好妄言。 但她与师尊绝不是金邈说的这样。 师尊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爱听。 不耐烦? 那又怎么可能呢? … 多宝宗地下第三重天地。 传音玉符上的灵气波动骤然消失,金钊宗主的脸,刷地黑了下来。 思虑片刻,还是忍不住朝地下第一重天地赶去。 虽然金邈说的是他与郁岚清、司徒渺商议好结伴同行,但金钊宗主仍旧不太放心。 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性,金钊宗主最清楚不过。 那就不是个靠谱的! 他怕弟弟忽悠了别人,更怕弟弟回头捅出更大的篓子,再牵连了别人! 可是路途过半,再过不久,他们都该抵达仙露谷了。 这时再去拦人,已来不及。 事已至此,也只好去与沈道友和白眉道友先打声招呼…… 地下第一重天地,客院内。 沈怀琢与白眉道人正坐在树下石桌两侧。 桌上摆着一壶灵酒,两碟灵果,还有几碟下酒菜与酥皮点心。 酒,并不是白眉道人寻来的白毛长命猿所酿灵酒,而是沈怀琢的私藏。不过那两碟别处难见的果子,却是白眉道人拿出来的。 这是他前几日的收获。 他那卦象准了一半,离开多宝宗驻地一路向北,确实找到了一群白毛长命猿,不过现在还未到这些猿猴酿酒的时节。他没寻到酿好的灵酒,只弄了些酿酒用的果子回来。 还别说,挺甜! “老道近日卜卦技艺越发精进,你看,老道徒儿机缘那事也算准了。”几杯灵酒下肚,白眉道人谈兴正浓,掏出罗盘与签筒,就对沈怀琢道:“道友可要老道再算一卦?” “免了!”沈怀琢举杯,“饮酒便是,莫谈其他。” “也好,也好。”二人对酌一杯。 微风拂过,金钊宗主的身影出现在石桌旁。 面色凝沉,语气严肃:“二位道友,在下有一事相告……” 几句话,他将自家弟弟拐带两人徒弟去了南洲的事交代清楚。 石桌两侧坐着的人,听完却面色未变。 看上去都不着急。 白眉道人指了指空着的石椅,“坐着聊,你站那么高,老道仰头仰的脖子疼。” “……”金钊宗主被白眉道人指尖探出的灵力一扯,一屁股坐下。 接着就被沈怀琢塞了一只酒杯,“你也尝尝这好酒。我徒儿在特意买来孝敬我的,还有那几碟酥皮点心,也是我徒儿特意寻的我爱吃的口味。” 刚坐下的金钊宗主,尚来不及有什么表示,白眉道人就觉得杯里的酒,顿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想了想,他将自己的签筒拍在案上,“老道这一筒竹签,看见了吧?上面的签文,全是老道弟子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刻上去的。” “嘁。”沈怀琢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展示腰间嵌着龙纹金丝扣的玉带,“瞧见没?我徒弟,亲手一点点打磨的玉石,磨了好几年才凑出这一副玉带!” 白眉道人也不服气的站起身,又把自己的拂尘甩了出来,“老道弟子日日用钟山石生成的灵液,帮老道打理灵器。” 沈怀琢“啪啪”甩出药壶,药盒,香盒,“我徒弟为我疗伤,亲自去学了炼药、辨香!” 人心中的悲喜并不能够共通。 金钊宗主依旧坐着,听身旁站在那的两人一人一句,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灵宝宗,他那不省心的弟弟也去了,怎么没想着给他带点什么回来? 灵器,他藏宝库里一大堆,他那不省心的弟弟怎么没想着帮他打理打理? 病,他也是有过的,他那不省心的弟弟怎么没去学炼药? 金钊宗主越听越觉心中酸楚,情不自禁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你这人,怎么不声不响自己喝上了?” 白眉道人坐了回去,见金钊宗主愁眉苦脸,已染了几分醉意,撇嘴说道:“多大点事,不就是你弟弟去南洲秘境历练吗,你那弟弟比老道弟子修为还高呢,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两位道友,你们不知……”金钊宗主叹了口气。 对沈怀琢与白眉道人道出自己苦衷。 原来,金邈是遗腹子。他们的母亲查出有身孕时,父亲已经过世了一个月。为了给父亲超度,父亲过世后,他们的母亲一直住在一座土神庙中清修。 正是一日诵经之时,母亲发现了腹中胎儿气息。 本是喜事,结果菩提宗的人找来,非说恰逢菩提宗善能大师于土神庙中坐化第七七四十九年整。母亲腹中的胎儿,必是善能大师转世,生而具有慧根,待出世后,他们要带回菩提宗修佛。 “家母修为不高,因家父过世伤心过度,邈儿出生后不久她便离世。” “菩提宗那些秃驴,非说这正坐实了邈儿大能转世,生具慧根的身份。寻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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