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才奇怪地看了眼徐文星,“你总分七百不到,怎么没有上升空间?” 换做以前,江橘白肯定不会关注年级第一的分数,哪怕是年级第一,都得连续出现好几次他才会有印象。 徐文星哑然失笑,“你得知道我们高中如果不算上我和徐栾,历年来的最高分没有超过650的。” 江橘白不知道,他不仅不知道,他还想考个七百多试试。 要么不学,学了,他就想拿个第一。 但江橘白没告诉徐文星自己不知道,显得他很蠢。 “你的分数再提高不了了?”江橘白不解道,“很难?” “……” “应该还好,”少年口吻轻松,“徐栾不是都考过满分。” “……” 徐文星忘了自己打算说的,震惊于江橘白说的,讶然道:“你想考满分?” 江橘白没说话。 但是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来,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你知道满分是什么概念吗?” “我知道,物理难得分,语文难拿满分。”江橘白低头看着脚下黑白相间的地砖,如电视屏幕里的雪花画面。 徐栾都行,自己也行。 徐文星看着江橘白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含混,之前的温和少了许多,多了审视与距离感,“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距离高考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一般来说,你能在这半年里将分数提升到五百五左右,就已经算罕见的速度。” “而且,一百到五百和五百到七百以及七百到七百五,它们的难度不是同样的,想拿到满分,我都做不到。”徐文星拉开了与江橘白的距离,“看在认识的份上,好言劝你,不要好高骛远,人心不足,最终受折磨的是你自己。” 江橘白蹙了蹙眉,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开始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了。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觉得我也做不到?” 徐文星扯了一下嘴角,“你哪里来的自信?” 两人互相挑衅的,之前的友好荡然无存,徐文星有着被否定的恼怒,江橘白也有着被轻视的漠然。 “你以为我们高中还会有第二个徐栾?或者说,你认为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徐栾?”徐文星笑得别有深意,“不可能的,徐栾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徐栾……” “徐栾徐栾徐栾,”江橘白被徐文星重复念起的徐栾弄得嘴巴破了的那块地方发疼,他打断徐文星,回望过去,“你这么崇拜他,你是不是暗恋他啊?” “……” 当天,11班所有人都看见1班那个习惯把笑挂在脸上的徐文星,黑着脸从他们班走廊冲过去。 - 晚饭后,江橘白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张创可贴贴在唇角。 刚出小卖部,迎头撞上勾肩搭背来买零食的陈白水和陈芳国。 两人看见江橘白嘴角的创可贴,脸唰地一下就沉下来了。 “又打架了。” “……” 江橘白懒得解释,掉头跑掉。 晚自习要上到晚上将近十点,江明明一个晚自习问了江橘白好几遍“你嘴巴怎么了”。 江橘白说蚊子咬的,江明明表情夸张,"我才不信,被蚊子咬了应该擦花露水,你为什么要贴个创可贴?"看他的样子,也没想歪。 江橘白埋头做着题目,“被我挠破皮了。” “这样啊。” “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行不行?”江明明小心地将试卷递到江橘白面前。 他本来还以为江橘白是跟人打架了,打架了说不定会心情不好,他怕自己不小心撞枪口上。 既然是被蚊子咬的,那江明明就放心了。 江橘白笔尖猛地一顿,他眸子闪了闪,眼神看似平静地瞥了江明明一眼。 江明明呼吸微滞,怎么了?被蚊子咬了也要打人吗?他只是问个题目而已。 “我帮你看题?”江橘白语气难得变得有些不确定。 自己吗?他还能帮人看题? “对,你帮我看看。”江明明挪着椅子坐得离江橘白近了些,“就是这道填空题,我列了好几个公式,都没算出答案。” 江橘白脑门都有些发热了。 愣了会儿,望着江明明求知若渴的表情,江橘白握了握拳头,开口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不保证我会做,就算会做,我也不一定能给你讲明白。” “没事,你先看。”江明明看自己四周,就江橘白成绩好点儿了,还是同桌。 江橘白将江明明的试卷拨正,找到对方刚刚说的那道填空题。 “挺简单的。”他说。 “啊?”江明明把脑袋几乎快送到了江橘白脑袋边上,两人都快头碰头了,“简单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好难啊。” 江橘白在草稿纸上先把答案算出来了,又验算了两遍,确定没有出错后,他才叫了江明明一声,开始给对方讲题。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江明明看着被江橘白用笔圈起来的答案,一拍脑袋,“真的简单,你好厉害啊江橘白,你进步好快啊!” “而且你讲得比他们要好懂,你太强了吧,你脑子是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聪明,你简直就是为理科而生的嘛,太牛了你!” 江明明从来没对江橘白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害怕江橘白。江橘白的名声在学校里实在是算不上好,脾气太坏。 直到江明明说完了话,江橘白才丢下笔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江明明受了江橘白的大恩,直接跳起来把椅子全挪出去给江橘白让道。 江橘白面无表情地从教室后面走到走廊。 末班这会儿吵得很,他路过时,好几双眼睛朝他看过去。 少年把校服穿在了里边,在毛衣底下若隐若现,晚自习连续不停地做题让他看起来显得淡淡的萎靡,和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中和得刚刚好。 “才换走几天啊,拽什么……” “就是……” “11班不也就是个吊车尾的班吗?” 他们“窃窃私语”的分贝不算低,刚好全进了江橘白的耳朵里。 江橘白懒得搭理他们,他拐进洗手间里,没真的上洗手间,而是站在水池边上拧开了水龙头。 他弯下腰,接了捧水,直接往脸上泼去,他泼了好几次,脸上的热度才退下去不少。 他将水龙头拧紧,用力拧了好几圈,表情看起来有点走神。 要是江明明能再说一遍就好了。 好听,录下来,天天听。 江橘白从洗手间里离开后,蹲在坑里蹲到腿麻的李观嬉拎着裤子站了起来。 怎么神神叨叨的? 大冬天的,跑进洗手间不撒尿不拉屎,洗冷水脸? 跟徐武星一样,脑子坏了? 李观嬉手指搭上手龙头,他脸一僵,手背暴起青筋,妈的拧这么紧? 被李观嬉疑惑着的江橘白没回教室,他在末班外面的走廊站定。 左边是楼道,往下下楼,往上上头,但是是天台,平时上着锁的天台门此刻是敞开着的,风呼呼地刮得鬼哭狼嚎。 江橘白缓缓走过去。 少年低下头,他知道现下这种情况肯定不正常,但他的意识似乎主导不了他的身体。 脸颊上还没干涸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抬起来的膝盖上面,将浅蓝的校服裤子染成藏青。 外面的风比想象得还要大,走到门边时,寒风从江橘白两边耳侧刀子一样刮过去,又冷又疼。 平坦的教学楼天台上面顺着岩板拼接的缝生长着一条条油绿的青苔,望出生了锈的围栏,像望着一道悬崖。 卫星接收器旁边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 不等江橘白反应,对方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被拽着衣领拖今天天台,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隆”一声,重重关上。 他被一把摔在了冷硬的墙上,接收器旁的黑影消失了,拽他进来的东西也不复存在。 对方从他身后的墙壁里探出手臂来,环住江橘白的脖颈,凉得像一条锁链从江橘白颈前横过。 江橘白微微昂起下巴,看见了徐栾不知何时抵在自己肩头的脸。 徐栾扭过头,鬼气森森地看着他,“心情很好?” 看见是徐栾,江橘白松了口气,他甚至主动松懈自己,直接靠在了墙上。 就像是主动将自己送进了鬼祟的怀里。 他脸上的水渍还没干,眼睫鼻尖都在远处照明灯的光线下闪烁着水晶一样的光芒。 “还可以。” 徐栾弯起嘴角,殷红的嘴唇在他脸上看起来像一道血红的口子。 “你喜欢他?” ? “喜欢谁?” “你的同桌。” 江橘白差点跳了起来,但还没起身,就被徐栾的手臂给带了回去,他后背撞在墙上,闷哼一声,“我不喜欢男的。” 徐栾眼神柔和下来,但仍旧阴森吓人,漆黑的眼睛像翻涌的黑海。 鬼祟纤长雪白的手指刮弄着江橘白的下巴,指腹触到粗糙的创可贴边缘。 徐栾站在了江橘白面前,他周身绕着令人浑身发寒的死气。 低下头认真注视着江橘白时,江橘白依然忍不住绷紧神经,戒备地看着对方。 接着,徐栾抬手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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