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拇指擦着江橘白无名指内侧过去,痛彻心扉。 待他放手,江橘白朝还在发疼的位置看去,那里像是破掉了一块皮,鲜红刺眼。 少年凑近了看,才发现不是破了皮,而是一朵开至花瓣反卷的柚子花。 柚子花和橘子花大体相像,但江橘白在数不清的橘子柚子的环境中长大,他一眼便能区分出两者,起码,橘子花的花瓣数量固定,而柚子花的花瓣数量则是3456个都有可能出现。 徐栾给他的这一朵柚子花只有花瓣,还是鲜红色。 少年冷冷地看向徐栾。 “我还能更放肆?” 徐栾挑眉,“拭目以待。” 少年起身,直接伸手把徐栾从窗台上推了下去。 “哎……” 徐栾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江橘白,你在干嘛?”从小卖部回来的江小梦一边吃着辣条一边朝窗外张望,有什么热闹看吗? 江橘白回头,“我不小心把垃圾丢下去了。” “是吗?” 江小梦趴到窗台上,使劲朝下看,下边是花坛里的草坪,每天都有学生值日打扫,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啊。 考试成绩周六就出来了。 围在公告栏周围的学生在看见这次的考试排名时,一片哗然。 “怎么了怎么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江橘白第二!!!” “就少了徐文星三分儿!!!” “我的亲娘,他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吃了什么有助于成绩提升的秘方?” “作弊还是泄题,原因总有一个吧,我真的很难接受。” “还有一个,我们智商比较低。” “可是你们不觉得恐怖了,这才半年,他就从倒数爬到了第二,真的好恐怖。” “这才是祖国的花朵吧,我这样的是祖国的杂草,真羡慕哭了。” “我妈天天说我进步慢,我现在想要告诉她,学习这东西,天注定。” 江明明和江柿一块飞奔到洗手间找到江橘白,江橘白匆忙擦了鸟把鸟塞回去,一脸木然,“你们做什么?” “你猜你这次的成绩?”江明明激动得快飞了起来。 “第一。” “……”江明明不激动了。 看来江橘白对自己不仅很有自知之明,还很狂。 “第二。”江柿说。 江橘白洗着手:“我以为是第一名,第二名有什么可激动的。” “江橘白你现在是不一样了,你是真了不起了,你忘了你总分加起来两位数的不堪入目的过去了。”江明明追在江橘白的屁股后边愤慨道。 回教室,恰好撞上从教室里往外走的徐文星,对方看见江橘白,一脸的欣喜,“恭喜。” “谢谢。”江橘白从他身边走进去。 徐文星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想什么想得有点出神,赶着上课铃快响的最后两分钟,他走出教室,没有去洗手间,也没有去接水,而是拎着水杯下了楼。 公告栏的面前还围着不少人,自己的成绩看完了,还不忘看看其他人的。 其他人包括自己喜欢的,自己讨厌的,自己关注的,总之得花上一些时间,仔细地端详揣摩。 江橘白这个名字往前移动得太快了,许多人都有意识无意识地关注着。 “好厉害啊,真的好厉害,我听高三说的,他上学期还是倒数呢。” “能不能让他开个班?” “我赞同。”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旁边伸来,搭在了徐文星的肩膀上,眼前是李观嬉的脸,李观嬉和徐武星徐马克一直自诩为末班的三剑客,如今三个没了俩,他现在整天在学校也是独来独往。 “这江橘白,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能学呢?”李观嬉挠着脑袋。 他看着榜上江橘白的名字,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因为就在去年国庆以前,江橘白这三个字还跟他跟徐武星这些人挨在一起。 他们和年级前二十之间隔了一条做梦都难以跨过的鸿沟。 然而现在,江橘白不仅跨过去了,还即将要赶超曾经的第一名,成为新的第一名了。 “3分……下次周考他说不定就能超过你了。”李观嬉摸着下巴,“那时候天天跟他打架,还没想过会有仰望他的一天嘿。” 徐文星听后,轻轻地笑了。 “以后你们估计要一直仰望他了。” 李观嬉没什么反应,他咂了咂嘴,琢磨了又琢磨,拍拍徐文星的肩膀,"不是你们,是我们。" 徐文星微微一怔,他扭头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李观嬉,脸上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跟着笑了,"你说得对,是我们要一直仰望他了。" 徐文星手指轻轻攥了攥掌心,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笑起来。 - 听到江橘白考了年级第二,吴青青弄了一大桌子菜,不仅做了“满汉全席”,还把江橘白外婆和外公也接来了。 两个老人前段时间一直在为大儿媳妇喝药过世悲恸,如今听到江橘白成绩斐然才展露了笑颜。 吴青青在厨房挥着锅铲,“爸爸,我想了想,回头小白能不能在我们家族谱上一个人占一页?” 江橘白坐在椅子上,按着遥控器,不停换着频道。 “你这都是嫁出去的人了,留个名字就可以了,让小白阿爷给他写一页。”外公还是个老古板。 吴青青翻白眼差点把眼珠子翻进锅里。 不识货,抱着几个烂苕儿子当宝贝。 外婆从自己的小布口袋里数了八十八块钱给江橘白,“好好考,等你考上了最大的大学,我给你八百八十块。” 江橘白瞥了眼老人手里那一把皱巴巴的纸币,推了回去,“等我考上了再给,现在我也用不上。” 推了几个来回,江橘白抓着钱直接塞回到外婆的布口袋里。 “嫌少啊?”外婆问。 “没有。” “等等,”江祖先本来在给自己的烟袋里装烟草,这江橘白跟他外婆推来推去,他好像在江橘白手上看见了什么别的颜色,怪鲜艳的,“你那手上是什么?” 他用烟枪指着江橘白左手的无名指。 江橘白直接把手揣到了裤子口袋里,“没什么。” 三个老人一块扑上来掰他的手。 但年迈老人就算有三个,也拧不过一个正当年少的男生。 江梦华下班回来了,一推开门,“做什么呢?” 江祖先说江橘白给身上弄刺青。 江梦华也加入了战场。 这下江橘白就挣不脱了。 看着江橘白无名指侧边那一朵鲜红的柚子花,江梦华罕见地沉下脸,“什么时候弄的?” 别说村子里了,哪怕是镇上,市里,外面的大都市,许多人都接受不了纹身。 更别提自己家长了。 吴青青几次回头,忽而看见堂屋里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她举着锅铲跑出来。 一低头,看见了祸源。 “哎呀,好看!” “……” 江梦华还是沉着脸,“小小年纪,还在上学,给身上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还怎么考公考编?这辈子都毁了!” “不能考就挣大钱也行啊。”吴青青说道。 “你当钱那么好挣?” “你当公务员那么好考?” 眼看着夫妻俩就要吵起来,江橘白赶紧伸手分开两人,“这不是纹身,这是……那谁画的。” 夫妻俩显然没明白,那谁,谁? 江橘白朝江祖先看过去。 江祖先恍然大悟,拉着急赤白脸的儿子儿媳坐下,外婆外公不知情,但也不着急了,这明显是有隐情。 江梦华拍着桌子,“他怎么那么坏?就是想断你前途,让你考不了公务员!吃不上国家饭!” “……”江橘白以为徐栾没那么无聊。 “饭好了叫我,我上楼眯会儿,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江橘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不打算继续待在堂屋里了。 外婆外公不明所以。 吴青青在他们发问之前,气馁地摆手,“你们别问,不是什么好事,我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所以报应在了小白头上。”让他被那么个东西缠上,还在身体上留下了印记。 江橘白没回自己的房间,他转进二楼那个小杂物间。 少年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喝汽水,一边把箱子里上次没看完的纸条都看了一遍。 -给我带你们家的柚子吃吧。 -你可以天天陪着我吗? -我是你最重要的好朋友吗? -如果我以后,一直都是xia子,你会不会嫌我烦? -我感觉你不是人…… -你身上有柚子花的香气,我喜欢柚子花。 …… 徐栾不知何时出现,从后面搂着他,“你明明说喜欢,我给了你,你又不高兴。” 江橘白差点被汽水呛到,他咳出眼泪,仰头看着徐栾。 徐栾没有一直待在江橘白的身后,他盘腿坐在江橘白对面,离得很近,两人的膝盖撞在了一起。 金色的日光从小窗照进来,落在他的一面肩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但又没使他身体变得透明。 恶鬼青白的脸在太阳底下显得更青白,身上的鬼气也更明显。 见不得光的生物,一定要出现在光底下,只会格格不入。 徐栾将地上的纸条一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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