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红艳艳的鲜血就从他的指缝里沁了出来。 “吴青青你想死是不是?他是你嫂子我是你哥!我们俩才是一头的!” 吴青青指着吴山山,“你等着吧,明天天上就打雷劈死你妈了个逼的!” 江橘白在墙角坐下来,他预备往后靠在墙上休息会儿,迟来的腰酸屁股疼让他久站不了。 结果他往后稍微一靠,撞上一抹柔软的冰凉,他身形僵住,缓缓将脸昂了起来,对上大舅母发青的一张脸。 “我走了。”陈先梅抬手摸了摸江橘白的头发,“你身上有我恶鬼的味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它会来找我。” 江橘白低声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在路上碰见你了。” 陈先梅目光看向床上自己面容狼狈的尸体,“去看了我妈。” 少年目送女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祖先见他一直盯着房间门,悄声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又看见了?” 江橘白却没直接回答,他双手揣在兜里,裹得像一只马卡龙,“阿爷,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大舅母忙了大半生,结果却是喝农药自杀,人生,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正确的选择?”平时什么都无畏无所谓的少年终于有了点儿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江祖先搭着江橘白的肩膀,“让你感到轻松、快乐、没有负担的。” “即使不是对的?” “即使不是对的。” 这句话由江祖先来说尤为适合,江祖先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做“错”的事情,在别人眼中,也成为了一个“错误”的人。 江祖先拥有成为一个疯子的勇气,江橘白佩服他。 过了没多久,陈先梅的父母赶来了,两个跟外婆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对着吴山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陈先梅大哥红着眼,哽咽道:“小妹从我家里走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一回你们这里,就喝了农药?” 吴青青站在床边,“你是不是记错了?嫂子一直都在家里,哪里都没去,什么时候去的你家?” “是啊是啊!”吴山山大喊,“你们难道还想把这说成使我们谋杀?” 陈先梅大哥看吴山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账样子,立刻就要暴怒起来打人。 陈先梅的母亲却拉住了他,纠正道:“就几个小时之前,天刚擦黑,小梅回来了一趟,还吃了我做的几块芋头糕,她说赶着回家做饭,就没留下来过夜……” 江橘白一言不发地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众人,没有要出声解惑的意思。 过了半晌,对鬼神之事了解那么一点点的吴青青抖着嘴唇开口了。 “你们见到的嫂子应该不是人,她是去见你们最后一面的……” 陈先梅母亲先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浑浊的眼睛,眼中半点恐惧都没有,她哭嚎起来,大喊了一声“囡囡”,扑到了陈先梅冰冷的尸体上面。 - 吴青青和江梦华留在了外婆家,江祖先是个神棍,最适合帮忙准备葬礼,也跟着留下来过夜,家里还有狗,江橘白独自回去了。 见识过徐栾,寒冷漆黑的深夜在江橘白眼中也无甚可怕了。 回到家里,江橘白给两条狗各自喂了吃的,看着两条狗大快朵颐,他打开电视,坐在堂屋的长条板凳上发呆。 厨房传来细微的动静。 江橘白没回头,却一直注意着,脚步声行至耳边时,他余光瞥见一抹蓝色。 徐栾端着一盅热水走到他面前坐下,将热水推到他面前,“你脸都冻白了。” 江橘白心情不好,“不是冻白的,是被你草白的。” 徐栾怔愣的痕迹不明显,随即竟然轻轻地笑了,“嗯,我草白的。” 若不是实力相差太大,江橘白真想一板凳把徐栾的脑袋敲碎,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这个想法只冒出来了一瞬间,就在江橘白心底烟消云散开。 上回用的是刀不是板凳,照样将徐栾的脸捅得稀巴烂,可对方还是能喜笑颜开地贴着自己,并且比平时的样子恐怖多了。 他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什么时候睡觉?”徐栾见少年沉默,主动关怀,却被对方冷冷地看着。 “我现在没有想跟你上chuang,天快亮了,你应该睡觉了。”徐栾说道。 江橘白避而不答,反而看着徐栾的衣裳,“你衣服哪儿来的?” 他记得徐栾一直穿着的都是一套黑色的衣裳,此刻却变成了校服。 “我的其中一部分不是穿着校服么?” 江橘白明白了。 是为所欲为的恶鬼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了自己的衣柜? “跟你是情侣装。”徐栾低头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江橘白不为所动:“校服也算情侣装?” 徐栾脸上的笑意淡了,鬼气重了。 “……” 江橘白扯开围巾丢在桌子上,“我睡觉了。” 身后没有脚步声,徐栾没有跟上来,江橘白松了口气。 他被子柔软暖和,只要徐栾不在,躺几分钟就变得暖烘烘的,他便能睡个好觉。 睡到半途中,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江橘白只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床边黑影细长,看不出人的外形,它弓着腰,弯着身子,凑在自己的脑袋边上,充满贪欲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江橘白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整个年过得混乱又充实,江橘白不仅知道了徐家的秘密,徐栾的身世,还亲眼见到了大舅母的灵魂,参加了大舅母的葬礼。 大舅母的葬礼由她娘家和江橘白外婆家共同掏钱置办,吴山山一分钱都没舍得拿出来,吴菲吵着要跟他断绝关系。 哦,还有跟徐栾滚床单。 徐栾什么时候死去投胎? - 开学后,江明明被江橘白吓了一大跳。 不是帅,江橘白一直都很帅。 是对方脸色很差,看着没什么精气神,丧里丧气,脸白得有些透明了都,像片发白的毛玻璃,比班里那些天天往脸上抹东西的人看起来还要白,可却白得没什么起色,也没什么生气。 “你是不是生病了?”江明明担心地问。 江橘白戴着毛线手套和帽子,“早好了。”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知道。”被鬼日的,草。 当天,徐游通知了大家马上要开始摸底考,接下来会根据摸底考的成绩排名重新分班,其中包括末班的同学在内。 一开始听见摸底考的大家并没有十分紧张,直到听见徐游说要根据成绩重新划分班级,众人才真正紧张起来。 “靠,我想去2班,1班压力太大进度太快,3班太次,2班正好。” “你想得美,还你想去,2班也是年级前一百的好吗?” “好紧张好紧张,放假二十天我感觉我把学的都忘光了。” “早知道我也报名特训班的。” “赞同。” “哎,你们听说没有,”一道声音道出了一句与此情此景毫不相符的一句话,“过年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上了徐老师家!” “什么?!” “真的,我跟徐老师家一个小区,那天早上八点多,我陪我妈去超市办年货,就看见警察进了徐老师住的那栋楼。我还以为是哪家有什么八卦,悄悄跑进去,发现警察去的是徐老师在的那一层楼!” “徐老师独居,说不定是有人过年没钱花,入室抢劫。” “徐老师好可怜。” “单身汉年轻还好,成了老光棍才惨呢!” 江橘白听着旁边那几个男女生的窃窃私语,在听见他们聊起徐游的时候,他支着耳朵认真听,等到他们开始聊过年哪部电影最好看时,他又收回了专注力。 徐小敏上了徐游家里? 但无事发生,徐游仍旧按时到学校开始授课。 是他太小看徐游,同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告诉了警察就万事大吉,殊不知对方有可能早已经备好了数种应对意外的方案。 窗外走廊,徐游和陈白水两人谈笑风生地走过去。 江橘白看得一愣。 陈白水不是早就跟徐游闹崩,甚至还对徐游千防万防? 少年甩了甩脑袋。 看来不仅他过年经历了不少事,其他人也是如此。 语文老师在这时夹着试卷走进来,“桌子拉开,书都收起来,桌子上除了笔和草稿纸什么都不能有,不许交头接耳,否则直接取消这一科的成绩,课代表上来发试卷。” 江橘白将注意力放到即将要应对的摸底考上面。 经过小半个月的特训班,试卷上面的题目对他而言变得更简单,他甚至还能边做题边走神。 他想起徐栾小时候给自己灌脑子吃的场景,又想起吴家往上数五代都数不出一个学霸的家族基因,他甚至想,现在在做题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徐栾。 可一转念,江橘白又觉得,脑子是好脑子,但也得看是什么人用,再好的脑子,也不能不学,学了才能有好成绩,脑子是徐栾的,知识是他自己的。 再说了,徐栾的好脑子也是好几个脑子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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