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风徐看她走的方向,惊讶道:“我家也往这边走。” 林风徐也不住校,他就是本地人,秉承着出省就是出国的原则,家里人让他本科和考研都在这里,哪怕有更好的学校也不准去。 林风徐边走边和她说他们这次比赛的想法。 他看出来姜至话比较少,林风徐也没有显得太热情,他从一个学长的角度,很认真很仔细的给姜至提了建议。 “或许方便加个微信吗?”林风徐问她。 他想,在微信上用文字聊天可能是更令她觉得舒服的方式。 姜至点头,然后拿出手机。 林风徐确实和姜至有一段同路,在姜至到小区门口时,雨滴从天下砸落下来,林风徐本来刚和她说再见,又回头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 他让姜至把外套挡在头上,这样她赶紧跑回家还可能不被淋到什么,毕竟她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我等下打车走。”林风徐说。 姜至马上把外套还给他。 她和林风徐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重点是她第一反应在想,今天她接受了他这个外套,然后就需要她洗干净,然后再找时间还给他。 她的性格,让她真的很不喜欢应付这些。 与其做这些她不喜欢的事,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事情的发生。 外套落回到他手里,林风徐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姜至已经跑进大门,她背影纤弱又娇俏,发尾在阴沉的空气里扬起跳跃的灵动,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把目光移开。 这时候雨突然下得很大。 可惜别墅区并没有统一的地下车库,不然姜至不至于被淋成这样。 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发尾在往下滴水,她身上的粉色针织开衫并不抗水,于是里面的贴身小衫也全部湿透,她没有马上进门,反而在门口把外套脱下,努力的拧干后,她才去按密码。 她现在只能祈祷祁鹤不在家。 姜至把湿透的鞋脱在门口,她拖鞋都没穿,只把脚擦了擦就往楼上跑,朝着她的房间,眼看就要到门口,祁鹤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哦吼。 姜至浑身僵住,犹如被这场雨淋到血液里,渐渐冻成了冰,一想到她弄脏了祁鹤干净无暇的地板,带着外面肮脏雨水的狼狈,嚣张的冲击了他固执的洁癖—— 她简直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这样子像话吗?”他淡淡的问。 “不像话。”姜至很主动的回答,她委屈道:“我没有带伞。” 因为没有带伞,才淋得像个落汤鸡,十几度的天气,浑身上下湿透,水分把皮肤的温度也一起带走,她外套搭在手弯里,两条纤弱的胳膊僵直的抖,光着一双脚,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雪白的胳膊上还挂着水珠,顺着手肘滑落,滴在地板上。 她这样子太可怜。 祁鹤丝毫不为她的可怜所动。 “那就在外面躲了雨再回来。” 没带伞不一定要往家里跑,结果就是自己淋湿了还弄脏了地方,她这样跑上来,劳烦赵姨多打扫许多。 姜至咬住嘴唇,她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努力的忍住,小声说:“那我先出去。” 她很怕受到祁鹤的责怪,也很怕因为自己的错惹他不开心,她那么依赖祁鹤,那么希望得到他的夸赞,可却往往都是不好的事。 虽然今天她自己也不好过,谁无缘无故的愿意淋雨啊。 她才不愿意呢。 姜至转身要离开,祁鹤眉骨微压,手指垂在身侧,指尖握住,开口,语气更冷。 “快点去洗澡。”他说。 “好。”姜至答应时,眼泪已经从眼角滑了下来。 她偷偷擦掉。 生病 姜至初见祁鹤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大的雨。 那是六年前,她十四岁,读初二。 那是四月五日,清明日,雨水像天幕一样,席卷的密不透风,园区里空荡荡的没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影,而她跪在墓碑前,怔怔盯着碑上的照片。 七天前,她从宿舍回家,推门的那瞬间,她看到一双下垂肿胀发白的脚,满地的血迹,她瘫坐往上看时,落入视线里一双目眦尽裂的眼睛。 姜至愣住,她差点晕过去。 警察到后,法医鉴定,说是自杀,死亡时间,五天。 就是她离家前往学校的周末。 从那天起,十四岁的姜至,变成了一个孤儿。 母亲入殓的丧事,是警察好心帮她办的,她一整日跪在墓前,在这之前她被收留在警察局。 她无处可去。 那天跪在墓前的时候,姜至看着母亲的照片,反反复复想起那天推开门的场景,对她来说是一场极致的恐怖片,此时她呆坐在原地,直到雨水把天幕撕开。 清明的雨本该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却反常的来得狂躁又猛烈,她瘦弱的身躯几乎要被雨水打倒,而祁鹤,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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