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身找找原因了。 我想找原因,可是找不到啊。 班主任为此还开过一个名为团结友爱的班会,拐弯抹角的说不要孤立任何一个同学,还让我上台去发了言,但是也没啥用,下课了女同学还是对我避而远之,我想找个谁一起去上厕所,人家宁愿憋着都不跟我一起去,后来我一寻思,拉倒吧,再给人膀胱弄出毛病,又不是找不到去厕所的路,就自己去呗。 现在这局面就是班主任都放弃了,反正初中都要毕业了,她作为老师也尽力了。 我质问过沈叔,“师父,您这花蛊是不是没种好,我人缘旺在哪了?” 沈叔刮着檀香木,看都不看我,“同学中有谁欺负你吗?” “没有。” “有谁故意找你茬儿吗?” “没有。” “这不就得了。” 沈叔看向我,“你的灯盏都是借的,人越多的地方越会冲的你光耀越不稳,如果不是为师给你旺起了人缘,你很容易成为那众矢之的,被人群诋毁欺辱,能提升到现今这程度,你知足吧。” 我傻眼。 合着不招人待见还是旺起来的! “再有,你人缘不好吗?” 沈叔嘶了声,放下手里的活计看向我,“女同学不爱搭理你,男同学呢?你阴气重,和命格正常的女孩子在一起玩对方是会不舒服,本能的想要排斥,男孩子不会怕这些啊,你就跟男孩子玩呗。” 我眼一垂,“可我不想跟男孩子玩。” 至少在镇远山不想。 别扭的地方就在这里。 在学校,男同学对我越好,女同学越不爱搭理我。 仿佛是恶性循环。 尤其初中后,这种对比更鲜明,体育课我嫌晒,抬手遮着凉棚,我们班男体委居然把校服脱了用胳膊撑起来给我遮阴,我越躲他越遮,撵着撵着喊我说别晒黑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不能揍他! 最后还是纯良出面给他扯走了,不知道聊了啥他最后才没烦我。 我很莫名其妙,班里女生更是拿眼尾剜我,好似我做了啥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从而导致我一进班级,就会看到一堆女生聚在一起热聊,见我进来她们就集体消音。 等我回到座位,她们就回头偷瞄我,再一脸内容的动眉互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会拿腔拿调的甩出句,“果然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 “你们什么意思啊!” 纯良要上前理论,说话的女生就会笑笑,“沈纯良,我们瞎聊呢,那个,沈梁,你别多心啊。” 我拽住纯良,示意他不要多事,几句话而已,无所谓。 你就算是上前掰扯了,又有什么用? 以此种种,我私心就没把男孩子对我的好归类为人缘范畴。 “为什么不想和男孩子玩?” 沈叔似有不解,“纯良不也是男孩子?你奶奶可说过,你小时候在临海最爱和男孩子弹玻璃球,凡事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当兄弟那么交往么,有些时候,跟男孩子玩儿会比和女孩子玩儿更畅快省心。” “那不一样。” 我闷声扔下一句,也不再多问了。 如果只是当哥们去交往,那没问题啊,我对朋友不挑,不说和成琛,我早前和队里的师哥以及雪乔哥都处的很好,关键是我现在能接触到的男孩子没想和我弹玻璃球啊! 接近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传过小纸条。 那是奔当哥们去的么? 我再傻也知道,那是要和我做弹脑门拉小手的朋友! 反感都来不及呢。 心多大还交往? 我至于么! “姑姑啊,我得有啥样的胸怀才能做到把情书当成给我写的啊!” 纯良咋舌,“侄子我突然被一帮弟弟们给爱上,我活不活了,不过栩栩,我琢磨了,我爷在拜师那晚让你吃的情缘花,绝对旺的不是人缘,而是桃花!你这桃花运真太旺了!赶上电棍了,看谁一下,电流滋啦就过去了,对方立马沦陷,爱的你是不要不要,我都不敢想象,就你这杀伤力,上了大学得什么样!” “你说得对,是旺桃花,不过全是烂的桃花。” 我没好气的应道,“但你说归说,别提爱,你和我谁懂啥叫爱?我爸昨天来电话还说,要是我敢谈恋爱,他就来镇远山把我的腿打折。” “就你爸那腿脚还……” 我眼一瞪,纯良噎下了后半句话,“梁爷爷恢复的挺好,不早就脱拐了么,也就走路一高一低而已,不碍事,跟我这眼睛一样,不在一个频道,我和梁爷爷从某种程度上讲是惺惺相惜,栩栩姑姑,你要是不喜欢这情缘花,就传给侄子我吧,我也想试试被同性嫉妒的感觉……” “传不了!” 花蛊旺不旺缘是次要。 关键是防身! 若不是我罩门护体,日子能过得如此顺当吗。 肯定得时不时撞鬼。 来要我命的厉鬼! 沈叔道出花蛊威力那天,故意让野猫偷听了去,袁穷就再也没有出过幺蛾子。 我猜袁穷一来是要养伤,毕竟那晚伤的不轻,五雷掌不要钱似的往外打,沈叔挡回去,袁穷也得承担煞气,反噬不定多严重。 二来他是怕我的罩门,袁穷多惜命的人,能舍得做我陪葬? 虽然我们都清楚,袁穷不会一直藏匿,迟早会来票大的。 没关系。 我等的就是那天。 提起这些,我嘶了口气,花蛊让我的女孩缘不好,表面上,我是没啥女朋友,女闺蜜,大家都和我保持距离,换个角度看,我也安全了啊。 沈叔防的也是袁穷在我身边安插内鬼,越是在这种大环境里,袁穷越没办法搞出个陌生人闯入我生活,沈叔的用意又深了一层,为了我,沈叔真是煞费苦心了。 “行了,纯良,你陪我去后院练拳吧。” “陪不了。” 纯良摇头,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得学习啊,姑姑啊,你大侄子十八岁啦,不像你花季雨季,今年我要是再考不上高中,同学就要叫我叔啦!” “放心吧,你今年肯定会考上的。” 此话一出,纯良就精神了,“姑,你是安慰我还是……” “嘘~” 纯良最近外貌明显发生了改变,不是说真的改变,而是气,鬓角有光,额顶光亮,整个人也很有精气神,这是起运的征兆,老话有,‘四鬓高,灵翘翘,’我断言他会考上高中。 但做先生有规矩在这,亲近之人不能看。 命么,互相牵连,尤其是家人之间,像我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不过是我一场怪病高烧,却如燎原之势烧的梁家一无所有,这就是牵扯,先生给亲近之人算命,怕的也是这个,因为先生身处其中,无论多能耐,都给自己看不了,摘不出去,没法点拨,只能顺势而为。 不过我这属于诊气,比较神通的一种,是灵悟慧根给我的观感,不属于算命。 在我看来也没破规矩,但还是要稍微顾忌些。 “搜嘎。” 纯良暗喜,压低声,“借您吉言啦,姑,您今晚要练什么拳,大侄儿奉陪到底。” 我淡笑的看他,“八卦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疼你。” “得嘞。” 纯良弯着腰,手朝门外一顺,“您请,尽管朝我招呼,侄子受得住。” …… 晚上吃完饭,我正在炕桌上写作业,手机铃声就响了。 看了眼特殊号码,我笑着接起来,“喂。” “在做什么。” “学习呀。” “还不错。” 成琛音低着,这三年他的嗓音变化很大,越来越成熟,透着一股子磁腔,“什么时候中考。” “六月中旬。” 我看了眼日历,现在四月份,还有两个月,很快了。 “把握大不大。” “正常发挥是没问题的。” 我笑着应道,“可是你知道,我运气很差嘛,一到考试就会遇到些问题,上次月考,我的选择题居然都填串行了,老师点名批评我马虎,我都没地方说理,成琛,你要是我同学就好了,考试时坐在我旁边,那我就应该不会犯眼瘸这种低智商错误啦!” “我去你校门口可以吗。” “啊?” “我指的是,你中考那天,我去你校门口,可以帮到你吗。” 成琛低着音,“中考我不能入场,在校门口应该……” “可是你在國外也要念书啊。” 我愣愣的,“你有假期?” 不是说三年都不能回来? 我听周子恒讲,成天擎就怕成琛三心二意,不好好完成学业,所以要求他三年内不能回国,反正他家在国外也有生意,成琛还能盯,开会都是什么视频会议,突然跑回来可以吗? “没假期。” 成琛沉腔应道,“单纯想陪你中考,你愿意吗?” “……” 我怔了两秒,“不愿意。” 情分太大了,还不起。 成琛没有回话,默了几秒,声腔微凉,“我很有空。” 看! 有些毛病真不是长了岁数就能改变。 他状似心平气和的说着有空,可你听起来就是加着感叹号的为什么! 话外音就是‘老子想陪你考试你还不愿意?!’ 四年了,一直那味儿。 “你在校门口帮不到我,相反的,你在我会更紧张。” 我心平气和道,“我都不让许姨或是我师父去校门口等我,我受不了那个,想想都会紧张,考试时没等落笔呢,脑中就会浮现家人期盼等候的模样,我本来就容易马虎三心二意,一但分心更考不好,成琛,你不要请假回来,就好好待在國外学习,等两年后,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 成琛没答话。 我看着通话时间有些纳闷儿,“喂?” 信号不好? “成琛,你在听吗?喂?” “梁栩栩。” “嗯?” 我有些无奈,“成琛,你要说话呀,国际长途本来就好贵的,你不吱声我还以为是信号……” “你再说一遍。” 我莫名,“说什么?” “好不好。” 成琛音腔轻柔,“再问我一遍,好不好,就说这三个字。” 我微微耸眉,试探的问,“好不好?” “好。” 他发了记很轻很轻的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可以,我听你的。” 我笑了,什么毛病。 手机那边有人跟他说话,成琛应了声就对我道,“先这样,信这两天会到,你学习吧。” “好,你忙。” 我知道有时差,他那边应该是早上,一般我们三五天会通下电话,都是他打给我,我办了接听免话费的业务,要是打给他,我电话费吃不消,再说我也没啥事儿要打给他,哪次他打来都是简单聊几句,这些年的信也没断,每个月一封,他的每封信都一如既往的简短,我的则是流水账。 但感觉很好,我喜欢路过收发室时翻找下自己的信件,好像是在海里捞鱼,捞到了就很惊喜。 哪怕他就说几个字,我也暖洋洋的,小时候的家庭氛围对我影响很大,我喜欢被人挂念的感觉,就算这个人不能陪着我,但只要我知道,他在远方支持我,给予我鼓励,我就会感到幸福,特别有斗志的前行。 铃铃铃~ 手机铃声又起,我放下笔,看到来电人就精神了。 “王姨!” “栩栩啊,没打扰你吧。” “没有!” 我握紧手机,“王姨,是要出丧吗?” “对。” 王姨应道,“许家屯的张老太太刚才咽气了,这个点走的就是小三天,太晚了他们家人就说先不起帐子,给张老太太换好衣服了,我已经让张老太太女儿把三斤六两纸烧完了,明天上午他们会找车接我过去,我一看明天是周六,你学校应该放假,跟不跟姨走一趟啊。” “跟!” 我忙不迭的点头,“姨,那我这回负责什么啊,吹唢呐还是拉二胡?” 第85章 跑丧 “二胡。” 王姨没好气儿的应道,“我和老李闹掰了,这不上回老李有事没去,我让你帮忙拉了一下,他回头还不乐意了,说我是过河拆桥,他可真有意思,那我给人出丧没有拉二胡的我还不能找别人了?我又不是不用他了,这给他能耐的,来我家一顿摔摔打打,差点把我三太奶牌位碰着!” “栩栩,你说我张罗这些吹手出白事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增加家庭收入,钱又没进我自己兜,真是翻脸不认人,我还没说他老李自己偷摸接活呢,背着我他还跟着其他丧事主持到处拉曲儿呢!” 我没接话,都不容易,你要说老李叔不对,他不也是为了多挣俩钱么。 王姨这几年不怎么给人看事情了,年岁大了,身体不行,老仙儿带不太动。 主攻起白事。 她主持,顺带组织起一个吹手班子。 时髦点讲叫做团队。 王姨是队长。 队员全是她在村里集结的,有敲锣打鼓的,吹唢呐的,打镲子的,拉二胡的。 接到白活,王姨就会把这些人聚集到一起,主持一到,吹手也敲敲打打的进门鸣丧。 白事情,主家不好出去通知街坊四邻自己家谁走了,晦气,村里都靠吹手的丧曲通知。 讣告一贴。 吊唁的人自己就进门了。 来时主家会哭着相迎,走时主家不会送。 王姨在镇远山十里八乡是比较出名的半仙儿,白事儿接的也多,先前她只是去主持,吹手主家自己去雇,现在王姨有团队了,找她就更方便了,相当与一条龙服务。 收费也很公道,八百块,从起帐子到定相,能给逝者安排的明明白白。 钱王姨会跟吹手们分,按照分工,王姨是队长,一套流程下来她也是最累的,所以她拿三百。 剩下的再由吹手们分一分,一般就是出五个吹手,每个人会得一百块钱。 别觉得少,在镇远山来讲,已经很好赚了。 在镇上打个工,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去人家吹两三天,晚上休息,主家还供饭。 白天倒班吹,累了可以歇,都是坐在旁边的帐子里,风吹不着,雨晒不着。 更不要说王姨找的都是她们村里靠种地为生的庄稼人,老几位都是年轻时爱好点文艺的,靠这门手艺吃饭还不够,正好,王姨一张罗,跟着她出来赚点外快。 遇到大方的主家,时不时也能创收,多拿个一两百块。 凡事和人打交道的钱,就没那么死。 但是有了团队,事情就多了,一开始谁都没意见,跟着王姨,出门赚百八十都很高兴。 时间长了,他们也会拨小算盘,撂挑子啊,想加钱啊,经常有老李叔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 好在王姨性子泼辣,能给镇住,你不想干就换人,反正主家是冲她半仙儿名头找来的,半仙儿少有,吹手可花钱就能找到。 至于我是怎么加入进来的呢。 去年有天早上晨练,我正在山下绕圈跑步,王姨和三四位大叔坐在小卡车后斗里路过,见到我了王姨就喊了停车,跟我打了两声招呼,我看到那几位大叔手上都拿着二胡唢呐就知道她要出丧,本想聊几句就走,谁知王姨突然问我,“栩栩,我听许妹子说你会吹唢呐是吧。” “嗯,我会。” “那正好了!” 王姨眼睛一亮,“我这班子今天少个换班吹唢呐的,你能不能跟姨走一趟,当帮个忙!” 我一看也没啥事儿就上车了,衣服都没换,云里雾里的就跟着去了隔壁镇子。 一进门主家哭声震天,唢呐声一起,我还吓一激灵! 给许姨打电话时她都毛了,“栩栩!你上哪晨练了?跑坟堆里去啦!怎么还有哭声呢!!” 我扯着喉咙妄图盖住唢呐,“许姨!我出来帮忙出丧啦!和王姨在一起呢!换班吹唢呐!!对!明天回去!你帮我和师父说一声!不用担心!!!” 正喊着,王姨还在后面指挥,“孝子贤孙,跪——!!!” 我颤巍巍的回头,灵棚的遗像前齐刷刷跪了几排人。 这一声跪! 打开了我跑丧的大门。 那次完事后王姨给了我一百块,我高兴地啊,无关钱多钱少,多了条来钱道啊! 在沈叔这住着,我最不好意的就是要零花钱,已经白吃白住了,张不开嘴提钱。 沈叔也像是明白,所以他年节给我的红包都很大,一次会有一千块,我能花好久。 平常学费是许姨直接给我交,衣服是许姨给我买。 哪怕我习惯穿的运动品牌都是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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