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这一句,把莫之阳骂愣了。 好家伙,这都能误会,系统赶紧解释,“不是,是司准他妈绑架的,我没有骂你啊,我怎么舍得。” 这样一说,就明白了,可是莫之阳不懂,他妈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绑架自己呢? 都要跟他儿子结婚了,还闹什么幺蛾子? 正当他奇怪呢,就听到一个轮椅碾过木屑的声音,“把他眼罩取下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一) 重新获得视线,莫之阳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阿姨?” “是我。”司老夫人打量他一眼,“很意外吗?”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绑架我?”莫之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后悔了,不想让自己嫁给司准,但又怕伤害母子感情。 司老夫人摇头,轻笑,“你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莫之阳想挣扎,可是绑的太紧,以至于动不了。 “你放过阿准吧,你还年轻,又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你,没必要和阿准浪费时间。”司老夫人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来了来了,经典场面来了。 莫之阳端出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眼泪已经听话的掉下来。 “阿准从小就有心理问题,我不放心他和任何人在一起,你知道吗?如果你抛弃他,那他一定会疯掉。”司老夫人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陷入死地。 “我不会离开他,我爱他!”说着,像是佐证自己的话,莫之阳哽咽,“从小到大,只有他对我这样好,除了他我谁都不爱,他离开我活不了,我离开他,又何尝活得下去呢?” 没想到这个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司老夫人眼里微微有些动容,“所以呢?” “如果你想让我离开他,那还不如杀了我,您现在杀了我,谁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吗?”莫之阳垂下眸子,眼泪滑过脸颊。 一滴滴都砸在裤子上,将裤子晕湿一块。 杀了他,那阿准还是会疯,司老夫人有些无奈。 “如果你现在让我离开他,他现在就会疯,我也会疯,你这是何必呢?”这个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莫之阳想不明白,现在离开之后,他还是会疯。 果然,这件事,司老夫人没有想过,“那又如何?” “我爱他,我也保证这辈子不会离开他,您放了我好不好?”莫之阳越哭越急,恨不得哽咽过去。 老夫人垂眸,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是阿准,“喂。” 她居然接起来了,莫之阳愣神,随即止住哭声,死死咬住下唇,没有泄露出半点声音。 “母亲,你能帮我找找阳阳在哪里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带着哭腔,司老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为了他能这样,沉吟半晌,“他和我在一起,我看你们的戒指有点丑,就想带他买新的,结果他说不用。” “阳阳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听到这话,司准精神过来。 “他去上厕所了,你等一下打给他,估计就能回电话了。”司老夫人说完,那边电话直接挂断,半刻都等不及。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司老夫人突然开口,“我儿子,从没有这样着急过。” “对,他一向很沉稳。”下唇都被咬出血了,莫之阳却没有停止手上挣扎的动作,甚至故意用手腕,在绳索上划出痕迹。 司老夫人将手机还给身后的人,“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绑架了我,一定会很伤心,我不希望因为我,导致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出现什么裂痕。”莫之阳垂下了头,声音也闷闷的。 虽然司老夫人没有说话,但莫之阳知道,自己通过了考验:切,老子对你的支票可不敢兴趣,老子要的是遗产! 司老夫人亲自将人送回庄园,司准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他下车的瞬间,忍不住两步跑过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吓死我了。” “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买戒指。”莫之阳回抱住安慰他,轻声细语的。 司老夫人没有多作停留,只说到时候结婚,记得不要太仓促,然后就离开了。 司准没有多问,但在他熟睡之后,还是忍不住牵起他的手,在灯光下端详,是被绳索划出来的伤痕,还有下唇也是被咬伤的。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也第一次对司老夫人有些不满,阳阳不说,大概是因为怕影响自己与母亲的关系。 果然,阳阳还是那么单纯善良。 司准在他受伤的下唇处亲了一口,满是爱怜的看着他,起身去洗澡。 等人进去之后,原本熟睡的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举起手观察伤口,这是故意划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司准知道,他母亲的所作所为。 你妈绑架我,你一定会愧疚,会难过,会更怜爱我?而我不说,是善良懂事,莫之阳忍不住嗤笑出声。 没多久,后院的向日葵开花了,两个人的婚礼,也在筹备,依旧是很简单的,这一次司家二老也来了。 还有一些亲朋好友,虽然人不多,但每个人走出去,都是有分量的。 叶铧也来了,看着在花田前,交换戒指的幸福新人,心里也闷闷的。 “当然遇见你后,我平和的心情出现波澜,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于是撑着小船,在浩瀚的海里,与汹涌的波涛对抗,可最后,对你的爱意揭竿而起,一股脑将我掀翻,我落在海水里,试图挣扎张嘴呼救,才发现理应是苦涩的海水,却是蜂蜜味的。 在蜂蜜水筑成的海洋里畅游,这没什么不好。” 司准轻轻为他套上戒指,“我爱你。” “我也爱你。”差点脱口而出老baby,莫之阳装作害羞的低下头,为他套上戒指。 转头看向花田,莫之阳有些遗憾,“还是想让贾宁来见证的。” “他在见证呢。”司准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花田某处。 从某种意义来说,母子都是一样的。 毕业之后,莫之阳经常也会随着乐团出去演出,逐渐成名,成为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这一天,乐团赞助的老板来了。 “司总好。”正在练习的众人,把手上的乐器放下,站起来身来鞠躬问好,毕竟这也是赞助商。 司总无视其他人,走到小提琴家面前,乖巧鞠躬,“老婆好。” “老公好。”莫之阳嗫嚅回应,但红霞已经不争气的爬上双颊,艳的像是春天的话。 “老婆练习完,我们去吃饭好吗?”司准微微一笑,眼神因为岁月的缘故,越发深邃迷人。 莫之阳羞赧点头“嗯。”我的老baby。 小白莲一生都将司准的心牢牢攥着,哪怕死了,遗嘱也都是小白莲的名字。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 刚进入位面,莫之阳还没来得及查看剧情和任务,就问系统,“我身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buff吗?” “没有!”系统赶紧回答。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放心下来,闭上眼睛接收剧情,这个剧情就很吊诡,原主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原主的父亲,是宫里的侍卫,因保护皇帝殉职后,皇帝看他可怜,就把人招到宫里,随便封个才人位分。 结果这一丢,就是三年,在宫里没有恩宠,比奴才还惨,原主性子又软,就一直被欺负,连奴才也敢对他吆五喝六。 若是这样下去,倒也还好,只不过到后来,端木丞相的妹妹进宫了,其美貌堪称倾国倾城,十分得陛下喜爱。 但她为人嚣张跋扈,一日偶然,看到原主在画风筝,觉得不错就将风筝抢来,因原主不肯,就吩咐奴才,将原主按在御花园的水池里淹死。 所有,这个位面的任务,是:报复卿贵妃,顺带宠冠六宫。 “那么顺带的吗?”莫之阳可不想跟皇帝搞,要是让老攻知道,肯定死翘翘,mmp。 “这算是解锁宫斗位面,你小心着点。”系统不由得出言警告,“尽量小心,别把后宫的那一堆整的太惨。” “尽量。”莫之阳翻身起来,才发现住的这地方,真的是简陋,偌大的寝殿,只有一套桌椅,还有一个床和衣柜。 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物什,再看身上的衣服,老旧得袖口都磨脱线了,看来原主日子真的不好过。 翻身从床上下来,这里没镜子,莫之阳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样,“你说,宠冠后宫也得有点本钱不是。” “是,但是脑子更重要,你信我!”系统开始插科打诨。 “你多下载几个片,到时候真的要侍寝,照之前老样子,我躲在床底,你给皇帝植入片段,让他抱着枕头日,知道吗?”之前的任务要上床都是这样的,莫之阳和系统,都是老手了。 系统应下,“完全OK,你往后走,有一个荒废的宫殿,里面可能有助攻,你可以去看看。” 闻言,莫之阳也相信系统,小心避过侍卫,往后边的那个宫殿赶去。 这宫殿,有人把守进不去,莫之阳躲在一边,“我该怎么办?” “在左边的墙上,有另一个门。”系统摸得透透的。 莫之阳拐过墙角,走两步就看到那个门,“你特么管狗洞叫门?” “可能是吧?”系统有些心虚。 没跟他废话,莫之阳撩起袍子,“小白莲能屈能伸。”钻过狗洞进去,等拐进宫殿,推开殿门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晕过去。 “卧槽,锦鲤成精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 莫之阳回神后直接噗通跪下来,“保佑我发财暴富,搞到好多好多钱,锦鲤大人!” 外边看着这宫殿没什么异常,但推门一看,里面原本应该是平地的,却是水池,宫殿的四根柱子,各自拴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 铁链,锁住水池里的一个极其美貌的赤裸男子,也不怪说他是锦鲤成精,好家伙,这胸口以下覆盖着金灿灿的鳞片。 男人被锁在水池里动弹不得,下半身都浸在水里,上半身光着,一头白色长发,就散在身后,一直浸到水里。 卧槽,居然是粉色的?!莫之阳吓一跳:这个是我不花钱能看到的东西吗?得赶紧多看几眼! “神特么锦鲤成精,这玩意叫鲛人!”系统对宿主的脑回路,有一种无力感。 从地上爬起来,莫之阳拍掉衣服的灰尘,这地方干净,想来是常有人来见他,“你懂个屁,宁杀错不放过,我先求,保不保佑是他的事。” 男人虚弱着睁开疲乏的眸子,入眼却是陌生人,张开干得起皮的唇,“血,给我血~” “好家伙,怎么要血了?”莫之阳有些犹豫,该不该过去。 “你过去啊,反正就是几滴血,说不定就滴血认主,而且听说鲛人哭会掉珍珠。”一边劝告,系统一边引诱。 这样的态度,让莫之阳很意外,为什么他那么坚定? 想来,应该是对任务有用,但是因为是教学位面,系统不好直说。 想到这里,莫之阳壮着胆子走过去,拔下头上的发簪,在左手掌心划一下,看着鲜血流出后,凑到他嘴边,“你,你喝吧~”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又害怕又舍不得他死的表情。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诱惑,凑过去舔过他的掌心,是血液的味道,让人心潮澎湃,忍不住含住伤口开始吸。 眼看着他的嘴唇恢复红润,莫之阳也觉得身体越来越不济,终于拼尽全力,把人推开,“不能再吸了。” 妈的,失血过多,有点晕。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已经恢复体力,那血真的是太美味了,从未喝过这样干净纯粹的血液。 莫之阳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怯生生的看他一眼之后,转身跑出去,再从狗洞钻出去离开。 “要是老子能来大姨妈,我就一个月都给他喝,妈的,大动脉都要被吸干了。”莫之阳扶着墙跑,生怕他追出来。 这个人的眼睛里,有欲望,赤裸裸的对血液的渴望。 若是刚才没有推开他,莫之阳可能会被他吸成干尸,恐惧盖住了两人接触的那一点点细微不同。 人没走多久,又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出现在殿内,男人手拿着一把匕首,“今日气色不错。” “是啊。”被锁住的男人,忍不住舔一下嘴唇,眼里满是玩味之色,“有很有趣的东西呢。” 明黄色龙袍男人皱起眉头,真的讨厌他这样的表情,抓着匕首走过去,想在他的手臂上划一刀。 就在这一瞬间,水池里的水突然翻涌,片刻之后,归于平静。 不过片刻,皇帝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不太熟练的迈开左腿,踉跄的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的适应脚下。 “真好玩。”皇帝扶着门框走出去,水池里被锁着男人,昏睡过去。 逃回去之后,莫之阳失血过多有点晕,忍不住躺在床上睡一下,再醒来时,已经天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卧槽,头还是有点晕乎。” 一个不受宠好欺负的才人,谁会在意他吃没吃饭,根本没有奴才来送饭。 失血过多加上没吃饭,莫之阳当机立断决定出去找吃的,哪怕找到只耗子,也要烤着吃。 贝·莫之阳·爷出去觅食了。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带着系统,快出门看看。 莫之阳被系统提示着,一步步朝着御膳房靠近,在穿过一个小花园时,眼前发昏,没忍住差点摔倒。 结果,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把将人揽住,“你没事吧?” “唔~”莫之阳脚软得只能往他怀里靠,忍不住抬起头看他,居然是一位美男子,“您是?” 男子正要回答,就听到咕噜一声,是肚子饿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温声反问他,“你是饿了么?” “对,我是美团。”莫之阳靠在他怀里,“不是,我好饿,想吃饭。”人是铁饭是钢。 “美团是何物?”男子来不及细究,看他一副要饿晕过去的模样,赶紧带着人去吃点糕点,记得这园中亭子,都有给贵人准备茶糕。 园中的汇华亭中,一位俊美贵公子坐在石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一位少年吃糕点,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少年长得可真可爱,粉嫩的双颊略带一丝丝婴儿肥,乌溜溜的大眼睛,肌肤似玉一般,只不过瞧着脸色有些苍白。 最妙的是,眉心那一点胭脂痣,衬得肌肤瓷白,明眸皓齿。 “谢谢你啊。”莫之阳鼓着腮帮子,将糕点咽下之后,才有空和他道谢,这家伙一看打扮,就不俗,只是不知是何人。 “无妨。”男子主动为他倒上一杯茶水,“莫噎着。” 双手端过茶水,莫之阳喝一口将糕点咽下后,抬起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请问,公子叫什么?” “在下端木泓。”端木泓笑着,容貌俊美,好一位翩翩贵公子。 卧槽?仇人她哥? 莫之阳吓了一跳,连水都忘喝,呆傻傻的看着他:好家伙,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怎的?”这少年这副表情,好像是认识自己,端木泓今日来,是跟陛下商讨东瓯南迁之事,没曾想拖延太久。 眼瞧着要夜深,只能抄小路或许能赶出宫,结果正要回去,就遇上他。 但这一次,端木泓觉得有些奇怪,为何陛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许是这日子太累。 手上的糕点也不香了,莫之阳垂下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见他这样,端木泓也有些着急,忙温声安抚,“可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欢喜的事情?” “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莫之阳垂着头,眼泪就听话的掉下来,砸进茶杯里。 见他如此,端木泓也只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人都有难处,你也莫要太难过。”不由得温声安慰他几句。 “多谢公子,但我需得离开了。”莫之阳将茶水一饮而尽后,站起来,别扭的作揖道谢,“告辞。” “嗯。”这宫中无闲人,端木泓晓得,目送他离开之后,才猛地想起,还未曾问他姓名,不免有些懊恼。 “怎么就遇上复仇对象她哥呢?”莫之阳有点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受人恩惠自当报答,但是你妹杀我,不报复也说不过去。 系统有些无奈,“你想想,哥是哥妹是妹,也没啥关系啊,而且他们兄妹关系不好。” 这样说起来也是。 想通之后,莫之阳翻个身安心睡下。 睡梦中,好像跌入深海里,周围都是海水裹挟而来,将人死死缠住,慢慢拖往深海之中。 “唔~” 好难受,要窒息了! 莫之阳想挣扎,可是手脚却像是被束缚住,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贴到嘴唇,就在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 “呼~”莫之阳垂死病中惊坐起,总算是摆脱那个恼人的束缚。 系统幽幽开口,“听说宫里死的人很多,不干净,肯定是被鬼压床了。” “这样的吗?我还只被老色批压过,鬼压床还没试过呢。”天已经大亮,莫之阳坐起来,直接出去外边的水井打水洗漱之后。 又从奴才那儿,求来两个馒头。 莫之阳猜测,系统说的那个锦鲤精肯定是有用的,但是不知道有什么用,还是先打好关系再说。 把一个馒头吃掉,再抱着另一个悄悄钻狗洞进宫殿,“你还好吗?” “唔~” 这一次回答莫之阳的,只有一声呻吟,小心推开门,看到他还锁着,“你饿了吧?我给你带馒头。” 小心翼翼的接近,把馒头掰开两半,大的给他,小的自己,看他手还锁着,就一块一块掰给他喂下。 起初,男人还警惕不肯吃,后来总算愿意吃几口。 小锦鲤,你保佑我赚大钱好不啦~莫之阳一边喂,一边心里祈祷:搞多多的钱。 一大半馒头都被他吃下,莫之阳见他好像还饿着,只能又把小块的囫囵吃两口,都给他,“我还要去干活,得吃点东西,下次我再换馒头来给你好不好?” 男人没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喂完鱼之后,莫之阳又从狗洞离开。 没走多久,皇帝又是那个点来,可是刚进门,吸吸鼻子,眯起凌厉的丹凤眼,“他来过了,很喜欢。” 被缩在水池的人,死死的盯着皇帝,满眼仇恨。 刷完好感度,莫之阳拍拍手打算去找找那些个嫔妃,任务之一得宠冠后宫,要是不去找事儿做,在皇帝面前搞搞存在感。 怎么宠冠后宫? “芜湖~妃嫔们,小白莲来啦~”莫之阳满心欢喜的朝着御花园跑去 系统不免为她们祈祷,“希望人没事,希望不要死在我面前。” 待会儿,绝对会是一出好戏!? 所以,我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三) 这皇帝登基迄今为止四年,后宫的妃嫔自然不少,一共有两妃,四嫔,其他的才人常在美人,也不少。 春日正是满园春色,也引得不少娘娘来赏花聊天。 “陛下近日不往后宫走动,也不知是为何。”陈嫔坐在锦绣亭中的鼓凳上,一边还跟容妃抱怨。 容妃半倚在贵妃榻上,闻言,用帕子捂嘴轻笑,“怎么着?若是进了后宫,还得去你宫里?”但言语之中,有些不满。 “娘娘您什么话,自然是去您宫里才是。”陈嫔垂眸,知道娘娘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 还是魏美人出来调停,“陛下来后宫,不去娘娘处能去哪里?难不成,去那人宫中?那才是扫兴。” 闻言,容妃心情舒畅不少,摆摆手,“知道就好。” 莫之阳躲在一边,看三个人在亭子里说话,期待搓搓手,“宝贝们,小白莲来了。” 三人正聊天喝茶,就见远远一个纤弱少年朝这边走过来。 容妃最先瞧见,觉得眼熟,还有些奇怪,玉手遥遥一指,便问,“那人是谁?” 其他人都转头看过去,陈嫔先是诧异,后才想起来,“那人啊,那人是个才人,听闻父亲救了陛下,这才被召进宫,平日一向都躲在自己殿里,什么事儿都不出来的。” “才人?”才人比宫女高一级,容妃揉了揉额角,“把人叫过来,本宫倒是有些兴趣。” 莫之阳走过一条花径,微微垂着头,似乎在赶路。 结果一个宫女突然出现,拦住他,“容妃娘娘要见你,跟我走。”态度嚣张跋扈。 “是。”被惊吓到,莫之阳怯生生的朝凉亭看一眼,又被吓得脚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只能跟着宫人过去。 到了凉亭外,莫之阳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参见诸位娘娘。” “大胆,见了娘娘还不跪下!”一位公公两步上前,抬手就按住他的肩膀,右腿一踹,正好踹到他的膝盖窝。 莫之阳就这样被迫跪下。 “什么规矩都不懂,算什么东西。”容妃看不上他这种男子进宫为妃,瞥一眼他,“什么人都能爬上龙床?” 哪怕知道他未曾侍寝,却还是不高兴。 其实,宫中男妃的传统,倒不是先例,前几位皇帝都有,只不过这位陛下,从未纳过,莫之阳还是第一个。 跪在亭前,莫之阳听着她们说什么锦缎好看,什么地方花好看,今日的菜色哪里不错,打了个哈欠。 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她们该回去吃饭,而目标人物,也该出现。 果然,容妃待到晌午,也嫌弃这天渐渐热起来,施施然起身,“你,跪到今晚再起来,本宫乏了,先回去休息。” “恭送容妃娘娘。” 其他两位送走她之后,转头看了眼还跪着的人,轻哼一声,也扶着奴才莲步轻移离开凉亭。 “芜湖~”人都走了,莫之阳才松口气,还好这几日打探这些后妃的生活习惯仔细,否则也不会这样顺利。 跪了得有小半个时辰,总算听到拍掌声,是皇帝的銮驾。 莫之阳转头去看声源,就看见皇帝坐在高高的骨灰上面,啊呸,是轿子上,正往这边走来。 好机会! 跪的久脚有些发麻,莫之阳强撑着站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朝那边走了几步,正好在他过来的必经之路上,一头栽倒下去。 那銮驾路过时,正好看到一个少年晕倒在地上。 按理说,这等人,是该让奴才拖走就算了,两个太监正打算动手呢。 一直坐在假寐的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吸吸鼻子,像是闻到什么美味一般,眼里露出渴望,“是谁?” 明知故问。 领首的太监,是常平,两步上前查看,有些眼熟,好久才想起是谁,回到轿撵边禀告,“回禀陛下,是莫才人。” “才人?”皇帝头微微一倾,头上冠冕的流苏,也哗啦啦响,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微微抬手。 常平,“落!” 十六人的轿子,慢慢落下,众人训练有素,皇帝不曾感到颠簸。 皇帝下轿,迈步走到晕倒的人跟前,微微俯身吸一口气,露出浅笑,“莫才人?” “陛下,奴才马上就将人抬走。”常平害怕,这几日陛下的脾性一直都很奇怪,与之前有些许不同,生怕让他坏了陛下的好心情,到时候迁怒众人。 哪知皇帝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将晕倒的人抱起来,还掂了掂,皇帝疑惑,“怎么这般轻?”好像抱着一件毯子,轻飘飘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常平疑惑,却也不敢提醒,只能跟在他身后。 莫之阳被抱着,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假装晕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唔~” 听到声音,皇帝的脚步一顿,嘴角扬起,“醒了?”声音低沉。 那低沉的嗓音,从耳朵溜进去,一直钻到心口,像羽毛挠着心尖,莫之阳耳朵还贴在他的心口处,能感受到震动,“这是哪里?” 或许,刚清醒过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是朕的怀里。” 这句话,直接把莫之阳说蒙,傻傻的抬起头看到他完美的下巴,“您是陛下?” 等回神之后,拼命想从 他怀里挣扎出来,“陛下,我错了陛下,陛下恕罪。” 皇帝有些不悦,突然停住脚步,脸埋到他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若是你再动,朕就真的要治你的罪了。” 被这一威胁,莫之阳只能僵直着身体,靠在他怀里。 从御花园一直到皇帝住的正阳宫,需要一段路程,皇帝居然不累,就这样一直抱着,抱着人穿过御花园,路过宫街。 “陛下~能不能放我下来,我可以走。”莫之阳装作有些害怕娇怯,手却悄悄圈住他的脖子。 “放你下来?到地方就放你下来。”皇帝也不管他,继续抱着。 窝在他怀里,想装鸵鸟,避开那些人探究的视线,得意一笑:算好皇帝会在这个点,从那个破宫殿出来,路过御花园那里。 所以才故意上去送人头,见到容妃也不跪,就是想让她罚跪自己,跪的久加上体弱,晕倒在路上,这非常合情合理。 皇上路过,看到若是有些怜惜之情,就会多看几眼,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印象,若是直接抬开的话,那就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求饶。 现在的情况是比预想的要好,所以莫之阳才敢半路醒来,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在他面前多刷存在感,皇帝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不能给他留下印象,那很快会被抛之脑后。 在这一瞬间,系统觉得,后宫那群女人真惨,居然要跟宿主这样的人争宠,呜呜呜,太惨了。 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冬暖阁,皇帝愣是气不喘脸不红的。 这体力,都叫莫之阳诧异,被轻轻放到榻上,马上缩成一个鹌鹑,瑟瑟发抖,“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怕的不知怎么开口,莫之阳只能紧紧攥住底下的床褥,声音颤抖。 “只是什么?”皇帝顺势坐到床榻边,“说。” “只是不小心才如此,求陛下赎罪。”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拿不准注意,赶紧坐起来,跪伏在床上求饶。 皇帝没回答,反而凑过去在他发间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朕何曾要治罪与你?” 因为那香味,心情极佳。 这个情况好奇怪,莫之阳也不知怎么说,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假装怕的发抖,不敢说话。 见他如此,皇帝也只是轻笑,这时候常平带着太医进来,“参见陛下,汪太医已经带到。” “给他瞧瞧。”皇帝大手一挥。 汪太医也不知这床上的人是谁,但自己向来只负责陛下的身体,能给他看,想必身份不俗,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诊脉。 “回陛下,这位公子是体虚体弱,瞧着前些日子,是失过血,身体越发虚弱加上中暑。”汪太医说的问题一大堆。 莫之阳心里总结:没饭吃,还流血;治疗方法:多吃饭,吃很多的饭。 “朕知道了。”皇帝站起身来,突然俯身靠向他,右手抬起他的下巴,“脸色惨白。”他的眼睛,干净的像是小鹿。 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蕴含水汽,真招人喜欢,怪不得有这样干净的血液。 “陛下~”强迫与他对视,莫之阳眼睛都起了雾气,知道这样的眼神,最楚楚可怜。 皇帝没忍住,微微俯身在他眉心的胭脂痣落下一吻,扑鼻而来的香味,叫人对他爱不释手,“好好休息。” 在他的嘴唇触碰到眉心时,莫之阳神识一动,那熟悉的感觉传来,吓得瞪大眼睛。 看他一脸诧异的样子,皇帝直起身轻笑出声,“好生休息。”说罢,转身离开,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 “是。”莫之阳呆滞的应一句,等人离开后了,才忍不住捂住被亲吻的地方。 “宿主,你没事吧?”宿主的表情很奇怪。 莫之阳:“居然是这个狗男人。”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四) “皇帝就是老色批。”莫之阳回神过来,猛地从床上爬下来,“艹,老子要把他剁碎,塞进马桶里。” “卧槽,你为什么那么冲动!”系统就怕这样,吓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是皇帝!” 下床的动作,被这句话绊住。 “你是什么意思?”这话,莫之阳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系统闭紧嘴巴,“没什么,总之他是老色批不是很好吗?你获得他的宠爱,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干饭,也不用担心出轨问题。” 直觉告诉莫之阳,系统刚刚那句话绝对有问题,“他不是皇帝,他能是谁?” 正当疑惑时,常平已经端着吃的东西进来,“莫才人,这些陛下特地吩咐小厨房送来的吃食。” 言语间客气不少,反正常平是没见过,能让陛下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娘娘,这一位,是个例外。 虽然只是个才人,但是今后飞黄腾达,是什么还不一定呢。 “多谢公公。”莫之阳收拾好心情,还是装作谨小慎微的娇怯模样,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公公,陛下没治我的罪吧?” “莫才人,回陛下的话,需得自称奴,若是到了正四品嫔位,方可自称妾。”常平也是看好他,才多嘴交代规矩,若是换了旁人,根本就不理会。 闻言,莫之阳赶紧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皇帝身边的太监,有时候比宠妃还得势,不能得罪。 “莫才人用膳吧。”常平说完,就留下一个小徒弟伺候,自己去正殿伺候皇帝。 莫之阳看着一桌子的菜色,也是饿极,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下定决心,“要是狗男人敢出轨,那就先剁鸡儿,再砍手,把他关起来当太监,自己当皇帝,美滋滋。” “你的目标有点宏伟。”系统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宿主解释。 也不能明说,现在要是说出来,就会让学员知道,系统的权限有多大,否则要是一直依靠系统,那要他们来有什么用? 莫之阳嚼着酱牛肉,吃得欢喜,“一点点啦。”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莫才人在御花园晕倒,被陛下一直抱到正阳宫,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件事。 像是冬日初雪,一下就落到宫里所有的角落。 起先有的人还不知道莫才人是谁,自然也有知道的人科普,只说是一个入宫三年,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人。 一夕之间,突然就得了宠,听说是容妃娘娘将他罚跪,结果他不小心晕倒在路边,这才被陛下看到。 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就让他得宠。 容妃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把护甲掰断,“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那莫才人,到现在还没从正阳宫出来。”兰心说着,微微俯身,“娘娘,可要让另外一位知道?” 容妃生气,此时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随手拿过手边装着香梨的瓷盘,直接摔在地上,“没想到居然,叫这个贱人得陛下青眼了。” 宫里的奴才吓得只能跪下磕头,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责罚。 “娘娘,小心身体。”这时候,也只有兰心敢说话。 摔了东西,依旧不能平复容妃心里的怒火,没想到居然让他爬上龙床,还是因着自己,若是其他宫人,倒也没什么,没想到居然是个男宠。 最讨厌这种男人,如今他不仅爬上龙床,还得了陛下青眼,这也就算了,还是因为自己,今日罚他跪,想必此人也记恨。 “你去,将此事悄悄透露给千和宫里那位,让她也糟心。”容妃冷静下来,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一个男宠,算什么东西!还让你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千和宫里,一位美貌娴静,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在殿内的矮榻上,安安静静的绣花,面带微笑的听着宫人禀告。 只是,听到陛下将人抱到正阳宫之后,绣花针还是忍不住扎透不该扎的地方,“瞧瞧,陛下这几日不来后宫,是有新欢了。” “娘娘,是长春宫故意叫人来说的。”水霜提醒,生怕娘娘沉不住气。 后宫中,就这两位妃子,更进一步就是皇贵妃,位同副后,那么多年,谁都盯着中宫的位置,想收入囊中。 徐妃可不蠢,知道容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瞧着那位莫才人,必定是容貌上乘,才引得陛下青睐,从库房里挑几样好的,送到他宫里吧。” 是容妃得罪他,又不是本宫出的手,容妃想借机挑拨自己,去为难那莫才人,到时候两败俱伤,她渔翁得利,真当人所有人都像她这般蠢? “娘娘,听说那莫才人,是个性子软的,他若是斗不过容妃,我们要不要搭把手?”水霜就是怕那莫才人不顶事,到时候什么用都没有。 徐妃垂眸,“不必,我们作壁上观即可。” 被称为不顶事的莫之阳,此时吃饱喝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后宫分为两派,一派是容妃,一派是徐妃,各有附庸的妃嫔,但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后宫只分为一派,那就是皇帝那派。 不论是谁,不论什么人,只要得了皇帝宠爱,谁都不敢放肆,那些人,总是窝里斗,却不知讨好皇帝,才是核心工作内容。 正坐着,门帘突然被掀开。 “陛下?”莫之阳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间手不知该放哪里,只能搅着衣角,怕到连行礼都忘了。 是忘了?不,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怎么这般胆小。 皇帝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朕可是会吃人?”顶多就是喝点血罢了。 “陛下不会吃人。”垂着头,莫之阳怕到肩膀一直抖,恨不得缩成一团,好逃避他炙热的视线。 闻言,皇帝倒先笑出声,“你怎知,朕不会吃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耳。 被他的笑吓得瑟瑟发抖,莫之阳脚一软,直直的朝地上栽倒下去。 “小心。”还是皇帝手疾眼快,伸出手一把揽住他的细腰,然后用力一提,就将人按在怀里。 莫之阳吓得都快哭了,哽咽得求饶,“陛下,我错了,请不要把我杀头,呜呜呜~”手紧紧的攥住他的领子。 小白莲哭都是那么招人疼爱,泪珠子跟露珠似的,滚过白皙细腻的粉颊,眼睛还蓄着水汽,就这样巴巴的望着你。 石头心,都得被看化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杀你的头?”他身上的香味,窜到鼻尖,真令人身心愉悦,皇帝这些天暴躁的心情,都安抚下来。 小白莲吓哭了,只能脚软手软的倚在他怀里,声音都在抖,“陛下自然宽宏大量,可是我不好,不该如此。” 妈的,要是真让老子知道你背着老子乱搞,直接把你鸡儿剁了。 “小东西,惯会撒娇。”皇帝很喜欢,说话的样子软软娇娇的,胆子又特别小,吓一吓眼泪就掉下来。 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来。 “陛下!”莫之阳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僵直起来,“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明知故问。 “皇帝从未宠幸过你?”楚穆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净,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真好。 老子还没嫌弃你被人搞过呢。 莫之阳轻轻摇了摇头,“当初陛下把我召进宫,也只是为了我父亲,我都知道的,所以陛下不宠幸我,是人之常情。” “那若我此时要你,肯吗?”楚穆不想强迫他,可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害怕,还是算了。 莫之阳垂下眸子,却不说话。 沉默即是拒绝,楚穆不想伤害他。 只是抱着人,楚穆未曾多言,就这样抱着回了寝殿。 天也已经晚了,莫之阳被洗刷刷干净之后,就丢到床铺上等待老狗币的来临。 “我很难过,如果真的是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还有后宫的那一群。”说着,莫之阳头埋在被子里,呜咽哭起来。 系统听得心里不舒服,只说,“你尽管和他搞,没事的,出事我负责。”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真的吗?” “真的。”系统不能直说,只能暗示。 莫之阳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心里一动:按照系统说的,放心的话,很可能皇帝不是皇帝?那是谁? 难不成像上上次,在历劫的时候,有孪生兄弟,但看着也不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啊。 “总之,你不要多想。”为了宿主的快乐,系统也是操碎心。 莫之阳吸吸鼻子,点点头。“那我信你好了。”果然如此,那我一定要查出这个皇帝到底是谁。 系统是没想到,狗宿主为了得到真相,连他都演。 只穿着亵衣,莫之阳窝在被子里,听到外边轻轻的脚步声,马上收起表情,露出一副惊恐小鹿的样子。 “还没睡?”楚穆掀开床帐,却看到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陛下。”莫之阳垂下头,盖住眼色,不敢直视他。 这一声陛下,怎么就听出奇怪的意味,楚穆坐到床边,微微伸手抓住明黄色的床单,“怎的?” “唔~”? 所以,我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五) 楚穆终究什么都没做,就抱着他休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就去上朝,莫之阳也被接回去,好家伙,这一夜之后,宫里风向都变了。 软轿抬着人回去,从破旧的门口停下来,轿子刚落下,一群奴才就涌过来,“莫才人回来了!” 莫之阳从软轿下来,那些奴才一个个像是蚂蚁见到蜂蜜,一下子就把人围起来。 “莫才人,您可累了?” “莫才人?渴了么?奴才给你备好茶水了。” 这些抬轿的轿夫,什么都看过,一朝得势千人捧,不过只是皇帝一晚上的时间罢了。 “不,不必如此。”莫之阳胆小得缩起肩膀,生怕那些人碰到自己,垂下眸子盖住得意的神色,“我想先洗个澡。” “行行行,奴才早就把水备好了。”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恨不得贴上去,围着人进去,恨不得双手去扶。 昨日之事,都已经传遍后宫,如今这位莫才人,才是新宠。 能被陛下抱一路,从御花园到正阳宫,谁都没有这殊荣。 被推进室内,那些人恨不得衣裳都帮他脱好。 “你们先出去,出去吧!”莫之阳紧紧抓着衣服,生怕那些人真给剥下来,眼睛满是害羞和窃意。 众人只当他不敢让人看到他一身的痕迹,那些奴才都掩面而笑,听话退下。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原本贫寒什么都没有的小寝殿,居然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还添置不少东西。 “果然,人一得势,就不一样了。”把人赶出去,莫之阳是怕他们看到自己身上没痕迹,到时候传出去,更多事。 脱下衣服匆匆洗个澡,记起来还有一条鱼要喂,就让那些奴才,送几个馒头过来,揣着馒头去狗洞,这一次多了一点咸菜。 “你在吗?”莫之阳小心翼翼推开宫殿门,见到他还被锁在哪里,脸色好像比之前更惨白,“你没事吧?” 要是锦鲤死了,谁保佑我发大财啊。 男人只是目光死锁住莫之阳,一言不发,微微抿着嘴角,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 锦鲤头上biu biu biu出现三个问号。 “不是,我意思是你吃了吗?要不要吃馒头,今天你可以吃一个半。”说着把怀里揣着的馒头拿出来,莫之阳很高兴,“还有咸菜。” 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吃馒头了,但是你富贵时施舍的一点东西,他们只会觉得应该,因为你有很多,可你落魄时一个馒头,他们会觉得你是好人。 穷人一个馒头,比起富人一个金元宝要珍贵,莫之阳可从来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施恩图报。 男人没有说话,张嘴咬下他掰过来的馒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 “我没什么用,只是一个才人,让你吃馒头对不起啊。”莫之阳一边喂,一边假装道歉,来彰显自己的不容易。 男人目光放缓,垂下眸子吃东西。 莫之阳也想起来,自从第一次见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难不成,这辈子都只能说一句? 淦,怎么帮他充话费啊?多说几句,套套话也行。 “你吃完了,那我走啦。”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忍不住在他头发摸了摸,“再见,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收回手,又从狗洞爬出去。 人刚走没多久,皇帝一身龙袍摇摇而来,一进来,就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他倒是胆子大,天天都过来。” “唔~”被锁的男人,终于挣了挣,却空余满室的铁链声,挣不脱。 皇帝走到池边,“你很紧张?”言罢,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在掌心割上一刀,攥成拳头,手举到他头顶。 男人仰起头,张开嘴,一滴滴的血滴下来,砸到嘴里,是甜的。 “吾有一事问你,男子间交合,是何法?”楚穆收回手,张开手掌时,伤痕已经不见,肌肤像没割开的绸布,那般崭新。 男人疑惑,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更不善,似乎在警告。 “忘了,你此时不能说话呢。”楚穆摇摇头,似乎不想听到答案,转身背着手离开,广袖一挥,屋里属于那个孩子的味道,都尽数散去。 溜回去,累得不行,莫之阳刚坐下,就有人来传口谕。 “莫才人,徐妃娘娘,请你去一趟。”来请的是徐妃身边的大丫鬟,水霜,说话那叫一个客气。 可莫之阳还是害怕,切切的点头,“是。” 见如此,水霜觉得他实在是不中用,只不过见奴婢就怕成这样,若是真的叫他去面对容妃,只怕是要吓死。 可再不屑,也不能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带着人去徐妃宫里。 徐妃表现得很大度也热情,招呼吃喝,还送了不少金银珠宝,笼络的心昭然若揭,而且还做的这样明目张胆,想来也是为了让容妃看到。 “多谢徐妃娘娘。”抱着一大堆东西,莫之阳自然高兴,白给的东西你不要? 今天晚上,皇帝谁都没有宣召。 容妃心里也松口气,若是再让那个男宠爬上龙床,那还不得气死,最厌恶这些人,也厌恶徐妃那副嘴脸。 下午,实在是烦闷,这才出来御花园散步赏花,结果老远就看到徐妃和莫之阳在远处的凉亭里说笑。 “徐妃姐姐好有兴致啊。”容妃摇摇走上凉亭,嘴上和徐妃说话,但眼神一直都盯着莫之阳,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见过容妃娘娘。”赶紧跪下行礼。 那怯懦的样子,连徐妃都看不下去,微不可闻的皱一下眉头,“容妃妹妹也是巧,居然在此能遇到。” “是啊,本宫就是来瞧瞧。”容妃坐到鼓凳上,抚着手腕的翡翠手镯,“未曾想,这样巧,遇到徐妃姐姐和莫才人在一起,两位姊妹情深啊。” 这话,故意讽刺莫之阳不是男人。 “倒也不是,是带着莫才人出来走走。”徐妃没反驳,只当不知她这话的意思。 若是寻常男子,必定是气死了,可莫之阳没啥感觉,都当受了,可不得普天之下皆姐妹么。 却还是很配合的露出一个收到羞辱的委屈表情。 “莫才人是不高兴吗?”容妃纤纤玉手端起茶盏,见他那副样子,心情就不好,突然假装失手,将热茶泼到他身上,“好烫!” “唔~”被热茶浇到衣摆,莫之阳吓得往后退一步,可惜鞋子已经湿了,却依旧不敢反抗。 被这样羞辱,他都只是害怕,徐妃不禁有些恼:就这样胆小,怎么和容妃斗,真是废物一个,不顶事的东西。 左右也是容妃为难他,徐妃乐的看好戏,没有阻止。 “这些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这茶水那么烫也敢端上来?”容妃嫌恶的将茶盏放回去,一边还骂奴才,“以为一朝得势,就算东西了?” 这指桑骂槐,莫之阳就是不气,哎~我不气你就得气。 瞧着他那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徐妃也有些不喜,没有一点血性。 两个人口蜜腹剑的对话,每句话都有软刀子,刀刀都扎在莫之阳身上,徐妃还好,隐晦得很,可是容妃就很明目张胆。 这两人说话实在是无趣,莫之阳心里都打哈切,妈的,能不能来点劲爆的?就这啊?后宫的女子也一般嘛。 “宿主,人就一张脸,你省着点丢。”系统直接笑死,两个女人似乎想让宿主羞愧而死,但宿主没有羞愧这种东西。 两个人的话,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他并不在意,似乎不知道两个人说的就是他。 气得容妃真想一个巴掌扇过去,让这个蠢货清醒一点。 太阳都快落山了,容妃嘴皮子都巴拉累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蠢兮兮的样子,真叫人厌恶。 “罢了,本宫先回去了。”容妃喝口茶,说都说累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击掌声,所有人瞬间来精神,“是陛下!” 后宫的女子,想来也有十几日没有见到活着的皇帝,都高兴得不行,连徐妃这样稳重的人,都不由得面露喜色。 还没走到凉亭哪儿,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那孩子在这里。 “妾参见陛下。”徐妃和容妃,赶紧行礼。 莫之阳也赶紧跪下,低着头。 皇帝走上台阶,将目光落在少年纤细的肩膀上,微微抬手,“起来吧。” “陛下。”容妃容色艳丽,此时也带着小女子的欢喜之情,格外娇媚,接过常平递上的茶水,“陛下,请用茶。” 徐妃站在一边,面带微笑,一副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模样,文良贤淑。 而莫之阳,没有起来,就跪伏在地上,不言不语。 凉亭里的两位美人,都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方才在说什么,这般欢喜。” “妾在和徐妃姐姐说,过几日花笙祭之事,内务府要设宴,也不知陛下来不来。”说罢,容妃又是一个媚眼,动作恨不得黏到皇帝身上。 “是啊,若是陛下能来,那必定更热闹。”徐妃应和。 未曾回答她的话,皇帝突然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少年,“抬起头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六) 一直跪着的少年闻言,肩膀一缩,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三月桃花似的脸颊上,挂着泪珠子,眼眶也红红的。 他在哭。 “为何哭?”皇帝皱眉。 这下轮到两人诧异,徐妃和容妃对视一眼,方才一直说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今却在陛下面前落泪。 这安的什么心。 “回陛下的话,风沙眯了眼睛。”莫之阳哽咽着,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在说谎。 “是吗?”皇帝坐直起来,还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谎话,“朕这御花园还有风沙?那看来是奴才不得力啊,该罚。” “不是,不是他们的事儿。”莫之阳不想拖累任何人,赶紧开口解释,垂下头哽咽,“是我不小心。” 这孩子真是个小可怜,都哭成这样,还替其他人说话,皇帝朝他伸出手,“过来。” 看了看他的手,莫之阳犹疑的瞥向气得咬牙切齿的容妃,再看一眼目光冷漠的徐妃,一时间有些犹疑。 “过来!”皇帝的语气不太好。 你看看,我不过去皇帝就生气了,你们不能怪我啊~ “是。”莫之阳站起来,怯生生的伸过手。 皇帝一把将他的手握住,用力一拽,直接将人拽到怀里,按着坐下,“让朕瞧瞧,是什么风沙迷了眼睛。” “唔~”被戳破谎言,莫之阳只能乖乖坐在他怀里,低下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能感受到两位娘娘不善的目光,莫之阳也很无奈:哎呀,是皇帝非要抱我,关我什么事呢?人家只是一个柔弱无辜的小白莲而已。 “是风沙迷眼睛,还是被谁欺负了。”楚穆搂着他的细腰,手在后腰处摸索,问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好家伙,是要给他出气。 “没有。”莫之阳轻轻摇头。 哎~老子就是不说,在狗皇帝面前装足好人,你们气不气? 徐妃和容妃是没想到,他居然没说。 “真的?”在撒谎,皇帝看得出来,却还是没有戳破。 “真的。”莫之阳娇娇的回了一句,“陛下~” 这声音,听的皇帝心火都烧起来了,想到昨夜蒙在被窝里看的龙阳图,“那便好,既如此,随朕去用晚膳吧。” 干饭可比在这里听两个女人瞎比比强多了,莫之阳点点头,“是。” 皇帝的饭,可是最香的,先干饭,再干他。 莫之阳想从他腿上下来,结果又被打横一抱,吓得一下圈住他的脖子,“陛下,您?这样不好。” “怎么?”当皇帝真的是烦啊,抱个喜欢的人,还不行么?楚穆不太喜欢。 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缩得死死的,生怕别人看到,羞得很。 你看,是他要抱我,不是我主动的哈,跟我没关系。 回到正阳宫,但这一次,去寝殿,而不是西暖阁。 眼巴巴看人走,容妃茶盏都摔碎了,“好一个莫才人!” “也是多亏容妃妹妹,将他送到陛下跟前啊。”徐妃何尝不恨,之前陛下倒还雨露均沾,虽然对容妃有几分偏袒,倒也无妨。 毕竟自己要端一副贤良淑德中宫的样子,容妃虽然得宠,但举止轻浮,不适合当皇后,就是打的这主意,才不理会容妃。 未曾想,如今出了个莫才人,虽然陛下有可能只是玩玩,但到底也叫人不高兴。 这句话,戳中容妃的肺管子,轻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陛下只不过贪新鲜罢了。”说完拂袖而去。 “是啊,贪新鲜。”徐妃垂眸,看着手上的帕子,陛下以前从不这样,如今看他的眼睛,有点不同。 希望只是贪新鲜,但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是男子,不可能生育,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你都吃了四碗了?”楚穆讶异的看着他,这小身板,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闻言,莫之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副傻兮兮的表情,“因为,很好吃。”说出口之后,脸唰一下就红了。 怎么样?又不能说我就是那么能干饭,这不符合白莲花娇弱的形象。 皇帝轻笑,“罢了,想吃便吃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赶紧吃完这一碗,就放下,怂叽叽的,“吃饱了。” “嗯。”只觉得他可爱,皇帝点头。 入夜,莫之阳这次,没打算让皇帝好好过,至少得榨干他! 待洗漱之后,就来到寝殿,一溜烟钻到床上,摆出最妖娆的姿势,S形,“系统,你觉得怎么样?他看到会不会扑过来?” “狗屎!呕呕呕!”系统直接吐了,宿主不适合这样。 “哈哈哈哈!”莫之阳摔回床上,高兴的翻了几个滚,“好舒服。” “你会更舒服,话说...”系统突然语断。 莫之阳有些奇怪,“话说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是不是又有buff?我又不是打野,我不要两个buff!” “不是,你别想太多,没有buff。”系统其实想问,如果哭会出珍珠,射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珍珠? 那还真是,保佑宿主暴富了。 “那就好。”放下心来,莫之阳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滚到里面,突然压过什么硬硬的东西。 有些奇怪,伸手去掏,竟然从床褥下掏出几本小画册,“这是什么?”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翻开一看,直接龙卷风冲击,莫之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这个姿势不错啊,你们试试。”系统看得也兴起,甚至还分析,“我觉得你腰软,下腰应该没问题。” “卧槽,还真是,好劲爆啊,你看这个,画的也不错。”莫之阳翻开另一页,还真是,两个衣衫半褪的男子。 “是啊是啊,这个姿势,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你用用,很棒耶,这样进的很深,妙哉!”系统看得直流口水。 莫之阳却不乐意,“这个很耗费体力,我不行,我要是能玩那么多花样,我就去当攻,我当受就是为了躺下享受。” 两个人看得正欢,就听到门扇吱呀一声。 莫之阳赶紧把书合上,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 “嗯?” 听到声音,莫之阳马上把书藏到背后,“陛下!”慌乱的眸子,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无辜得很。 “怎么了?”楚穆猜到了,那东西并没有刻意藏着,“看到什么了?” “没,没有!”吓得莫之阳抬起头看着他,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就泄了气,“这个。”将东西递出去。 “你看了吗?”果然,皇帝身上的龙袍还没脱下,走到他身边,将书接过来,“你害怕吗?” 莫之阳在思索,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不怕,陛下对阳阳那么好,阳阳不怕。” 嘴上这样说,但手已经紧张到不知往哪里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真的是太可爱了,皇帝张开手臂。 咬住下唇,莫之阳大眼睛乌溜溜转一圈,大概猜到什么意思,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微微倾身考过去,想帮他宽衣。 就这样,皇帝突然一把将人抱住,猛地往后一倒,两个人都倒在床铺上,“阳阳。”亲了亲他眉心的胭脂痣。 “陛下~”莫之阳缩在他的怀里,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感受他的手在后背游走。 凑到他耳边,楚穆呢喃,“若是怕,便轻唤吾的字,楚穆。”手解开他的衣袋。 楚穆?不对吧,皇帝不是叫叶澈吗? 还没来得及想,耳垂就被含住,嘤咛一声,就再也想不起什么。 原本想榨干他的莫之阳只觉得太天真,趁着他翻身的空档,软着脚掀开床帐就想下床,结果腰就被揽住,“陛下~阳阳真的不行了。” “阳阳可以的。”也不等他答话,楚穆一把将人揽回床里,大手一挥,床帐又落下,盖住一片旖旎。 “陛下,能不能轻点,阳阳受不住了。”莫之阳被他翻个身,只能跪在床铺上,哭戚戚求饶,之前榨干的豪言壮志,都是狗屁。 狗命要紧好嘛! “啪~” 楚穆看到细腻白皙的肌肤,显出巴掌印,属实美丽,“这不是很好吗?” “呜呜呜~”莫之阳咬住枕巾,气得不行,只可惜哭声也被撞得零碎,“陛下,呜呜呜~陛下阳阳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行的,吃的多好,多紧啊。”楚穆未曾想过,原来与他欢好,是身心的愉悦,心灵一直的空虚,都被填满。 莫之阳抓紧床单,“陛下,陛下受不住了,呜呜呜~” “受得住了。”楚穆俯身压在他身上,手按住他的手背,两人十指紧扣,不想让他逃离,一辈子都不能逃离,“阳阳真漂亮,真漂亮。” 痴迷的看着他。 把人搞得昏睡过去,楚穆抱着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只道一句,“蜜罐子。” 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恨不得这一世都不松开。 “唔~不要了,阳阳不行了。”呓语时,莫之阳都在求饶。 正当楚穆欲闭上眼睛休息时,门外守夜的常平,突然禀告,“陛下,陛下不好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七) “何事?”楚穆压低声音回答,下意识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陛下!”常平没在外敢禀告,只能推门进来,见陛下还在休息,便两步过去,跪下行礼,“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已有三月身孕了。” 楚穆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并不欢喜,冷冷说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别吵。”就将人挥退。 还能陪他多睡两刻钟。 这怎么那么奇怪? 常平出来之后,也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陛下子嗣不多,宫里只有徐妃、卫嫔生有一女,便再没子嗣,如今陆美人有孕,怎么不高兴?一副理都不想理的态度。 崇和殿里的陆美人,正欢喜的等待陛下的到来,还有赏赐,可一直到陛下上朝的时间,都等不到,心里奇怪。 抚着肚子疑惑:难道,陛下不喜欢孩子吗? 莫之阳扶着腰起来时,人已经去上朝。 “莫才人。”小太监春子上来,跪下为他穿上鞋子,“莫才人,陛下吩咐了,说才人洗漱完,且先不回去,等陛下回来与才人一同用早膳,奴才可从未见过,似莫才人这般的,陛下上朝,都怕惊扰您。” 春子声音是少年的清澈,说这样讨好的话,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陛下上朝去了?”莫之阳问完,正要站起来,结果这老腰差点没给闪了,一时间有些恼,昨晚真真是要命。 怎么求他都没有用,这家伙是吃什么药了。 “可笑,你老攻干你,还用药?绝绝子。”系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春子自小都是伺候这些主子,瞧莫才人这样,倒也明白几分,“不若稍后,请位医女,为您揉揉腰?” 陛下还真的是,雄风不减啊! “待会儿看看吧。”莫之阳站起来,让他更衣洗漱,收拾好了,才坐到寝殿的卧榻上小憩。 微微闭着眼睛,莫之阳坐着坐着,倒有些困倦,没注意打了个盹。 结果正打算入眠时,鼻子突然被捏住,呼吸不了下意识张开嘴巴,结果一条灵活的舌头就伸进来。 “陛下~”莫之阳这下彻底醒了,睁开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怎么这样?”虽然是怪,但听起来语气就叫人觉得舒服。 “怎的,朕不能怎样?”皇帝站直起来,张开手,“阳阳,为朕更衣。” 这家伙,昨天那么浪,怎么今天还能这样精神抖擞的,奇怪。 莫之阳下塌,亲手为他换下龙袍,再换上便服,“陛下怎么如此英俊?” 噢~我的老baby,你长得像隔壁婶婶的苹果派一样美味。 小白莲们,甜言蜜语,还是要的,不能说的太假,但可以适当夸大。 “可是讨好朕。”楚穆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亲他一下,“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莫之阳露出委屈之态,“阳阳说实话罢了,陛下怎么这样。” 楚穆只当玩笑,牵着人去偏殿用膳,两个人正用早膳。 常平实在忍不住,只能先进来请安,“启禀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有喜了。”只能壮着胆子再禀告一次。 “嗯?”楚穆挑眉。 莫之阳捏勺子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粥。 常平还跪着,没有走是需要一道旨意,究竟是晋位分还是赏赐,都得有个分数才能着人去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楚穆只丢下这句话,对孩子并不上心,与其关心这孩子,还不如关心阳阳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一个。 “遵旨。”常平实在是想不通陛下,难不成,这陆美人怀孕,另有隐情? 只能先按照惯例,先赏赐,再吩咐一位太医全程打点跟随,至于晋位分之事,还是陛下定夺。 徐妃起先听闻陆美人怀孕,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那紧皱的柳眉就松开了,如今有人递上来刀子,要是不捅他一下,倒是可惜。 容妃听闻陆美人有孕,也只是兴趣缺缺的叫人赏赐,仅此而已。 与他用完早膳,莫之阳寻个由头先回殿里,自己还得喂鱼。 “你该不会对孩子动手吧?”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藏馒头的手一顿,“有想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终究只是个孩子。”反正按照皇帝的态度,这孩子,可能还不是他的。 “那啥,那你别把馒头往胸口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涨乃。”又提醒一次,系统瞧这这两个大鼓包。 把胸口的馒头取出来,莫之阳又藏到袖子里,“知道啦。” 偷偷喂完鱼之后,才回殿里睡觉。 徐妃带着好些补品,到了崇和殿,眼见陆美人憔悴的模样,又装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陆妹妹,你怎么不欢喜啊?” “可能是,昨夜睡不好吧。”陆美人扶着徐妃,到椅子上坐下,两人说着体己话。 “你可不能亏了身子,你睡不好有人睡得香,昨夜陛下召幸莫才人,有的人睡得可好了。”说罢,徐妃也叹口气,摇摇头。 闻言,陆美人眼睛一红,“妾以为陛下会十分喜欢这个孩儿,未曾想。”非但没过来看望,甚至赏赐,都是隔天送来的。 卫嫔乃罪奴出生,生下公主后,都能荣登嫔位,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陛下如今有新人,新人正得宠,哪里有我们这些老人什么事儿,人家枕头风一吹,只怕我们都要失宠。”徐妃也露出落寞之态。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陆美人抓住她的手,“徐妃娘娘的意思是,妾怀孕不得陛下恩宠,是那莫才人从中捣鬼?” “终究不是新人,旧爱虽好难敌新欢啊。”也不说是与不是,徐妃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这话。 “可是,妾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陆美人捂住腹部,想到腹中孩儿,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我也从未得罪他啊。” 徐妃只是摇头,“后宫之中,那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如今你在他得宠之际,突然有孕,他怎会这样放过你?” 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徐妃心中按下得意,如今就瞧着他们狗咬狗,说不定两败俱伤,就能渔翁得利。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的莫之阳,此时才睡醒,“什么时辰了?” “莫才人,已经快午时了。” 少年清澈的声音,叫莫之阳清醒起来,转头看向床边,居然是春子,“你怎么会在此?” “陛下请莫才人去一同用午膳呢。”春子讨好的笑着。 “是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待他穿好鞋子后,扶着腰起身,这腰酸得。 春子见此,赶紧上去扶着,“莫才人,还是请医女,来按按?”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行啊。”系统直接笑死。 其他的白莲小受,一夜七次,一天一夜都没问题,要是这一晚上就叫医女,岂不是丢我白莲受的脸? “不必。”莫之阳大手一挥,老子能忍,断断不能毁我白莲受的声誉,大步朝前一迈,“哎哟~” 直接给闪了腰。 “莫才人。”赶紧把人扶住,春子都有些紧张,“真的不要医女?” 士可杀不可辱,莫之阳坚决拒绝,“不用!” 瞧着是真的,春子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扶着莫才人去往正阳宫,这几日,他来去的特别频繁。 用完午膳后,楚穆要去见外臣,莫之阳不方便跟着,就在寝殿里折纸玩。 “哈哈~”折了个纸飞机,莫之阳放之前,现在嘴边哈口气,直接扔出去。 “你为什么要哈口气?”系统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纸飞机落下,莫之阳吭哧吭哧去捡,“图个吉利,你懂个屁。” “陛下,我要见陛下!”陆美人在殿外说话,捂着肚子硬要闯进来。 春子哪里敢,只能将人拦在外边,“陆美人,陛下不在寝殿,他在御书房,与众位外臣商议政事。” “若陛下不在,你拦我作甚?”不依不饶的,陆美人直接在殿外跪下,“陛下!您瞧瞧你的皇儿吧!” 莫之阳在殿内听到的外边的动静,也听到陆美人的哭求,将折好的纸飞机拆开,又重新折一次,觉得不好看,直接揉成一团。 “陛下,可是妾做错什么,您这般对妾,不闻不问,若是妾有什么错处,肚子里的皇子是无辜的啊。”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打开。 陆美人满心欢喜,抬头一看,却是他。 “陆美人有孕,怎么叫她跪着?”莫之阳瞥了一眼春子。 春子赶紧上去,将人扶起来,“陆美人,陛下真的不在。” 本来也不是找陛下的,陆美人擦干眼泪站起来,“原来是莫才人,你怎在此?” “在等陛下。”莫之阳说着,转身进殿,见身后没人动,不由得回头看向春子,“还愣着做什么,扶陆美人进来。” 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一个笑容。 “宿主…”系统有点担心。 陆美人也害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只是愣在原地,春子扶着,也没那胆子,只是捂着腹部。 “怎么?”见人 没动,莫之阳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陆美人不是要见陛下吗?你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久站。” 说罢好心的转身去扶她。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八) 在被碰到的一瞬间,陆美人突然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推开,“你做什么?” “我!”莫之阳一下委屈起来,收回原本想扶她的手,“我只是怕陆美人你走不稳,所以才想扶一扶的。” 陆美人也自觉是自己失态,便没有在说什么,跟着他进去。 等坐到寝殿内的矮榻上时,陆美人才有点后悔,不该如此轻率跟进来,这里空无一人。 “陆美人喝茶。”莫之阳亲手递过茶水。 “嗯。”接过茶盏,就将它放下,陆美人不敢喝,“徐妃娘娘说,是你害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宠。” 莫之阳歪着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单纯的笑意,在等她后半句话。 “徐妃娘娘还说,是你对陛下吹了枕头风,让陛下不待见腹中孩儿。”越说越委屈,陆美人捂着腹部,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 “啊!”莫之阳一副:就是我做的,你怎样的表情。 “你,真的是你?”见他这般表情,陆美人也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死死捂住腹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莫之阳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的品着,“是我。” “你!”未曾想他居然这般干脆承认,陆美人又掩面哭起来,“我在这后宫,四五年,都只得一个美人的位分,连一宫主位都算不上,也没什么恩宠,如今有了这孩子,你却这般害我,到底为何?” 谁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心情能好? “我不会害你,但是有人要害你。”莫之阳随手将茶盏放下,力道有些重,显出此时不悦的心情,“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的孩子出手,你不必担心,与其防着我,还不如防着叫你来的那个人。” “你是何意?”陆美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莫之阳站起来,“陛下得过会儿再来,你若是想要演戏,来得太早了。”看到她手边未动的茶水,“我这茶里没有毒,但是有的些人的话里,却不一定。” 春子在外急的团团转,这莫才人和陆美人,若是闹出什么,可怎么好啊,到时候又是奴才遭罪,师父也不在这里。 正当春子担忧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两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春子顿时松口气,在此时,皇帝也回来了。 莫之阳扶着她跨过门槛,正好看到陛下过来,“陛下。” 趁这个分神的时候,陆美人迈过台阶的脚一抖,直接整个人栽倒下去,莫之阳似乎早有预料,在她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支撑反而把人拽着站直起来,而自己脚一软栽倒下去。 在外人看来,是莫之阳为了保护陆美人,自己摔倒下去。 “阳阳!”这倒是把楚穆吓一跳,撩开衣摆跑上去。 还是春子离得近,赶紧将莫才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皇帝径直走向莫之阳,一把将少年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怎么,可有受伤?” “没事,只要陆美人没事,阳阳无妨的。”这话说的委屈,声音也带有哭腔,莫之阳攥紧他的衣襟,能听得出,有些酸味儿,吃醋呢。 这听得楚穆心都碎了,温声哄着他,“无妨,你在朕心里,最要紧。” 陆美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瞧着陛下对莫才人温柔细语的说话,反倒显得自己是多余的,忍不住捂住腹部,“陛下?” “嗯?”楚穆这才有心思去看另一位,没什么印象的面孔,“来此作甚。”语气也不太好。 “陛下。”陆美人哽咽着,不小心红了眼眶,“陛下,妾只是想带孩儿来见见陛下。”捂住腹部。 楚穆丹凤眼一眯,反倒有些嫌弃,“送回宫吧。” 怀孕还到处走,真是没事找事。 “陛下,您!”心像是被浸在冰水里,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可陆美人只觉得浑身冷透,思及他在殿内说的话。 莫之阳:若是你知道陛下多宠爱我,就不会拿肚子里的前程跟我争,若是不信,你且先瞧着。 现在,陆美人知道,他是真的有手段,若是他要动自己的孩子,只怕陛下也不会在意,既如此,还不如乖乖的生下孩子,说不定,能挣到一个好前程。 他虽得宠,可终究是男子,不能生育。 “那妾先告退。”陆美人想开之后,就先退下,至少现在,歇了心思。 “你在吃醋?”楚穆抱住他,见他不肯面对自己,强行把人按到腿上,“不许跟朕闹脾气,你明知朕最中意的是你。” 正好常平端着新茶进来,见陛下抱着莫才人正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说体己话,刚走近就听到这个句话。 端茶的手一抖,心里多少有些计较,“陛下,莫才人,这是今年新茶。”态度恭敬不少。 “下去。”楚穆不喜欢人近身,挥推常平。 常平出去后,看到一旁待命的春子,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干爹。”春子讨好得笑着。 往后看一眼,确定门关上之后,常平压低声音吩咐,“以后,好好伺候着莫才人,但也不能得罪其他妃嫔,知道吗?” “是,干爹。”春子看得出来,陛下十分宠爱莫才人,这种宠爱,是与其他妃子不同的,不是一时新鲜。 “方才是她故意想要跌倒,陷害你,朕知道。”楚穆也不高兴,怀里的宝贝,单纯稚嫩,哪里斗得过后宫这些女人。 今日那女子,就是故意的,若不是来的及时,只怕阳阳还得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是我不好。”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 这个陆美人,装作蠢钝的样子,来正阳宫讨个说法,可张嘴闭嘴就是徐妃娘娘,无非就是想挑起自己与徐妃的矛盾。 徐妃想拿陆美人做刀子捅自己一下,可陆美人也不傻,直接把她出卖,引起我与她的矛盾, 当然这是前奏,最要紧的是门槛那一摔,进去时,她不让自己碰,可出来时,却主动要扶着,就是趁着这个时间,故意一摔。 到时候,谋害皇嗣,善妒的名头就坐实,一石二鸟,陆美人好计策。 不过,皇帝却很给面子,他的态度,决定两个人的立场,他保护自己,陆美人就会识趣,哪怕自己害了她的孩子,陛下都不会惩罚。 这样,她也会歇了心思,好好养胎。 “你真的,打算让陆美人生下这个孩子?”系统有些不解,宿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且先看着。”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怀里的人不说话,楚穆以为他还在害怕,“若是你不喜欢,便叫那陆美人生下孩儿,交给你养,如何?” “不!”想都不想拒绝脱口而出,莫之阳坐直起来,见他表情被吓到,才意识到失态,“还是算了吧。” 他拒绝,楚穆没有强迫,“一切依着你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一点,不许生气!” “不会生气。”莫之阳红脸,凑到他脸颊亲了一下,爱意表达的方式,有些稚嫩。 可楚穆最喜欢这样,忍不住把人按在怀里,掰起下巴亲下去。 在宫里,怎么都没有消息,派水霜去查看,才知道原来陆美人早上去了,又回来,没什么事情发生。 “都是蠢货!”徐妃忍不住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月十三的花笙祭,是女子祈愿的日子,正如乞巧节,一般都是后院女子设宴相互款待,赏花品酒。 内务府早早就准备好宴席,因着今日陛下回来参加宴席,所以也比其他时候都隆重些。 就在御花园寻一处开花正好的亭前,准备好一切事宜。 今日,各宫娘娘比这花还娇艳,远远望去百花齐放,果然,能进宫的,都是美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你看看,她一身死亡芭比粉,你说这宫里的女子,长得好看就是硬气吼,死亡芭比粉都敢穿上身,你别说还挺好看的。”莫之阳避嫌,就没有在女人堆里掺和,远远的瞧着吃瓜。 远远的石桌椅上,看着她们争奇斗艳。 “妾见过徐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陆美人是这里唯一一位有孕的,姗姗来迟倒也没人说什么。 “陆美人快坐,身子不方便不需这样多礼。”徐妃将人虚扶起来。 容妃就没那么客套,一身胭脂色宫装,艳若桃李,桃花眼瞥一眼陆美人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有孕就不该那么招摇。” 说完,拂袖而去。 众妃嫔早就习惯容妃这样的态度,没人说什么。 “容妃,可能就是靠着美貌,活到现在的。”这样的脾气,莫之阳很难相信,她居然能活的那么顺风顺水。 “确实。”连系统都不得不承认,容妃性子骄纵跋扈,但没有什么心机,却也实在美艳,“反正比你好看。” 莫之阳差点把系统按进马桶里清醒一点。 “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皇帝来了,一个个整理衣裳,跪下行礼,势必要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好映象,或许,晚上就能侍寝。 莫之阳离得远,就假装他没看见,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搞事。 楚穆绕过那些跪着的妃嫔,直直朝他走去,“阳阳,你在做什么?”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九) 在众人面前不称位分,只叫他的小名,皇帝何曾如此? “唔!” 楚穆奇怪,为何他看到自己不跪,甚至还要躲,“你是不是背着朕做什么?” “没有!” 听到反驳,这说话的声音就不对劲,皇帝绕过去他正面一看,好家伙,这是偷吃了多少,嘴巴都塞得鼓鼓的,“你这?” 像一只贪心的小松鼠。 莫之阳将嘴巴捂住,一边拼命的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倔强摇头,似乎想要反驳,可也说不出话来。 “常平,端茶水过来。”楚穆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忍不住伸手抹掉他嘴角的糕点碎,“朕又不是不叫你吃?为何躲着朕?” 莫之阳接过常平送来的温茶,喝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点头,“方才陛下来,可把我吓坏了,一口就吞吃下去。” “怎的,你怪朕?”好生不讲道理,但楚穆没有往心里去,单手牵起他走向人群,“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朕的错了?” “嗯。”莫之阳胆大妄为的点头,只把一切罪过怪到他身上。 楚穆也不恼,“你呀你。”牵着他来到众人面前,这才想起这里跪着的莺莺燕燕,大手一挥,“起来吧。” “谢陛下!” 这跪了那么久,听两人聊天腿都麻了,这一声谢,没什么情感。 众人起身,容妃悄悄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心里游酸又苦,陛下可从未这样对过妾,怎么这样对他了? “落座。”楚穆大手一挥,众人落座。 莫之阳是才人的位分,哪怕得宠,位置也没有太高,挣脱他的手,想要走下去,就被牵住,“陛下?” “去哪儿?”攥紧他的手,楚穆皱眉。 “陛下,我的位置在下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楚穆看到角落的一处坐席,眉头皱起来,“无妨,你坐朕身边吧。” “不好吧?”你们看,是他喊我坐的,不是我哈,莫之阳收到好多人嫉恨的目光,但也表现得很无奈,假意拒绝一下。 楚穆牵着他,是不让人走了,“无妨。”言罢,就把人按到身边坐下。 你们看,是他强迫我的哈,和我没关系。 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扭捏的坐不安分,“我不太习惯。” 众人落座,就陛下和莫才人在上首,没有皇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如今莫才人坐到皇帝身边。 徐妃最心悸:陛下到底是何意? 徐妃和容妃,两人妃位坐在第一排,接下来都是按位分做的。 “妾敬陛下一杯。”容妃不爽这样受冷落,端着酒杯施施然站起身来,柔媚一笑,“吾皇,皇恩浩荡。” “嗯。”楚穆也没驳她面子,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容妃欢喜,陛下愿意喝她敬的酒,没有被厌弃,只要没有被厌弃,重获圣宠,就不难,有把握。 就这时,天上突然飘下桃花花瓣。 一位身着桃色水袖舞衣的女子,细腰轻摆,缓缓上前,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比绸缎都漂亮。 远处飘来若隐若现的琵琶声,配合女子起舞,一时间大家都被夺取注意力,专心看起舞蹈。 最后一舞毕了,众人纷纷鼓掌。容妃都不得不夸一句,“好曼妙的舞姿。” “妾,夏充仪,见过陛下。”女子声音也娇媚,兰花指捻下面纱,一张桃花似的脸露出来,面若春花,不为过。 夏充仪当初也是因为舞跳得好,才被陛下看中,这一次,也想故技重施。 “夏充仪舞姿曼妙,确实不错。”陈嫔笑着起身,朝陛下盈盈一拜,“陛下,想来莫才人能得圣宠,必定也是有一技之长,不若给诸位表演表演?” 莫之阳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想给自己难堪:这家伙,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陛下。”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陛下,我从小都没有学什么才艺,只怕被人笑话。” 闻言,卫嫔也对他这些日子的恩宠十分不爽,站起身,笑道,“莫才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无甚长处,陛下怎会如此宠爱你呢?” “是啊。”夏充仪也记恨他这些日子圣宠,“妾舞技拙劣,必定是比不上莫才人的,还请莫才人,给各宫娘娘表演一翻?” “阳阳的舞,也只能跳给朕看。”这群女人好烦,楚穆攥紧他的手,一口将所有人否决,“吃席吧。” 是得吃席,莫之阳扫了一眼,那些看不起的目光,“陛下,若是阳阳跳得不好,您会嫌弃我吗?” “不会,但也不必在这些人面前跳。”楚穆怎么可能嫌弃,只是吃醋,要跳,也只能在我面前跳,跳给我一个人看。 可莫之阳要跳,好家伙,跳个舞谁不会了?我的甩葱舞很好的好吧! 跳个舞就想勾引我老攻,真的是不自量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小白莲的才艺。 甩葱舞来了! “宿主,你要是把人吓死了,要不要偿命啊。”见宿主如此大义凛然,系统只觉得那些人命不久矣,“宿主,我们不要玩那么大好不好?造孽啊!” “屁!”莫之阳心意已决,松开楚穆的手,转身下去准备。 系统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为什么宿主要这样对我?来跳甩葱舞,麻麻鸭,会死人的吧。 两刻钟之后,众人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转头看去时,莫之阳一身红衣,手持白纸扇,赤脚踏着方才夏充仪洒落的花瓣而来。 楚穆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从未见过阳阳穿红衣。 站定在众人面前,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腰被红绸束得有些紧,但是还能动。 “好家伙,你慢着点甩,我给你举葱。”系统已经做好丢人的准备了。 莫之阳绑铃铛的右脚,突然原地画了个圈,铃铛清脆,右手白纸扇唰的展开,挽个漂亮的花儿。 “卧槽?!”如果一句卧槽形容不了系统的心情,那就再来一句,“卧槽?” 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说的就是面前的人,楚穆也看的出神,他腰间绑着的红绸,随着身体旋转,亮出漂亮的弧度。 铃铛声夺魂摄魄,把楚穆的心神都夺走。 莫之阳造了个温柔乡,楚穆在他一举一动中沉浸,在铃铛声中浮沉。 一舞毕了,莫之阳微微敛眉,忽而抬头,朝他一笑。 只是这一笑,楚穆呼吸一窒,手臂突然一痛,低下头在桌子下掀开衣袖,却看到手臂隐隐泛出鳞片。 鳞片已经显出纹路,莹莹发光。 “陛下?”莫之阳赤着脚走上来,正到桌前,见他脸色不是很好,“陛下,你怎么了?是阳阳跳得不好吗?”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卧槽,难道老子跳的舞绝美?他忍不住了? “阳阳。”脸颊的触感,让楚穆越发心不安,“阳阳,你跳的很好,非常好,朕很喜欢。” 莫之阳粲然一笑,“阳阳只希望陛下喜欢。” “未曾想,莫才人竟有如此舞艺,真叫人意外。”容妃这句话,是真心夸奖,若是女子跳舞,多少柔美些,可他的扇舞不同,宛若落英缤纷,可肢体暗含力量,不与女子相同,但也有美感。 “是啊。”徐妃也搭腔,但是手帕都快被撕烂了。 原本是想让夏充仪给他个难堪,没想到居然让他在陛下面前出风头,真是失策。 众人见此,纷纷夸赞,只不过有几分真心,那就不知了。 “陛下。”莫之阳坐回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发现体温不对劲,好像握着一块冰,“陛下,您的手怎么那么凉?” 说罢,莫之阳要把他的手牵起来捂住。 “不必。”楚穆像是被触电一样,瞬间收回自己的手,“不必。”用袖子盖住,已经能感受到痛感再慢慢的蔓延。 连徐妃,都发现皇帝的脸色不妥,“陛下,您怎么了?”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 “无事。”楚穆看她一眼,也生怕她凑过来,冷声呵一句,“坐下。” 被呵住的徐妃,没想到陛下如此严厉,眼睛也泛红,“陛下。” 一旁的容妃嗤笑,这陛下明眼就是只把那个姓莫的家伙,放在心里,其他的人都不能 近身,就她事儿多。 “陛下,你真的没事吗?”莫之阳只觉得他奇怪,手不仅如冰一样,全身都还在颤抖,好像再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楚穆咽下口水,想把痛感一起咽下,忍不住将阳阳揽入怀里,死死抱住,“朕无事,只是有些疲乏。”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阳阳在的。”莫之阳有点担心,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使劲靠近他,想给予他安全感,可也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唔~”心口一痛,像是被人活生生扒去皮,不仅如此,楚穆还觉得双脚开始刺痛,好像有什么要破出来一样。 “陛下, 你头上都是汗。”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莫之阳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陛下,你怎么样?” 楚穆咬住下唇,脚上的痛感越来越强,好像随时脚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东西,“阳阳。” 看到他脸上的焦急,再转头看向下面的女人。 要忍不住! 可若是当着众人的面,不行! 莫之阳有些奇怪:老子虽然很靓,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吧? 嘤嘤嘤,害羞~?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楚穆突然将莫之阳推开,转身踉跄的落荒而逃,搞得常平也吓一跳,但也没有乱,一招手,“来人,摆驾回宫!” “他怎么了?”等人不见踪影,莫之阳才回神过来,他刚才很不对劲啊。 “肯定是宿主你的舞跳的太好了,他没坚持住,肯定是这样的。”系统也没想到,宿主原来那么厉害,“宿主,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跳的真好。 莫之阳随口应答,“不会数学题,逼急了也不会,不会吃屎,给钱也不吃。”心都扑在老色批身上。 可是陛下那样的神态,看起来很痛苦,这样落荒而逃,大家都担心,跟着莫之阳一起回正阳宫的寝殿。 “关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常平在陛下声嘶力竭的声音里,关上殿门,阻挡任何人的目光和脚步。 楚穆进门后,已经没忍住摔倒在地上,连床都爬不过去,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在露出的手臂上,已经看到鱼鳞。 “李政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政你疯了!”楚穆忍不住,张嘴咬住手臂。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妃嫔,都赶来殿外,方才陛下的身体确实很奇怪,看着叫人害怕,所以大家都来看看。 容妃:“陛下呢?” “回两位娘娘,各位贵主子的话,陛下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还是都回去吧。”常平拦住众人。 陛下进去多时,未曾出声,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进去查看。 “陛下到底怎么了?”容妃是真的关心,在殿门口踱步,如花的脸上,也满是焦急之态“常公公,您再去瞧瞧。” “必定是有人跳舞,把陛下气到了。”陈嫔到此时,还拽着莫才人不放,冷声讽刺。 这话刚出,莫之阳马上搭茬,可怜巴巴的看着夏充仪,“夏充仪,您跳的舞怎么了?让陛下这样?” “怎么是我?”没想到这口锅来的这样突然,夏充仪怒急,指着莫之阳,“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莫之阳委屈起来,垂下眸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过,“是陈皮,啊不是,是陈嫔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好了。”徐妃呵住众人,“都什么时候,还这样吵闹?”一副正宫管事做派。 如今是陛下要紧,大家纷纷噤声,没有再争吵。 等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不肯离开,还是里面,听到微弱的一个声音,“常平。” “陛下!”常平推门自己进去,却还是把其他人拦在外头。 陈嫔不依不饶,“陛下无事便好,若是有事的话,谁魅惑君上,众人皆知。”这是,要在刚开始,就把罪名按在莫才人身上。 许久之后,常平才出来,“陛下有令,莫才人进去。” “好。”莫之阳抬脚进去。 其他人见他进去之后,也想跟进去,却被拦住,“诸位娘娘,陛下只叫莫才人一人进去,其他人都各自回去吧。” “他怎么就信他一人?”容妃失声,刚出口才惊觉失态,垂下眸子,“本宫也想见见陛下,只求一眼,看陛下平安。” 常平不是不理解,但是伺候陛下,自然是要依照圣旨为准,“容妃娘娘,陛下有令,只让莫才人进去。” 容妃气急,拂袖而去。 “陛下。”莫之阳赤脚走进来,脚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底生凉,心也担忧,走到床边,看他惨白的脸色,“陛下?” “血!” 熟悉的香甜的味道,楚穆忍不住渴求,没有意识,只遵本能,全身疼得痉挛。 这样的场景,莫之阳似曾相识,第一次在破殿里,见到那只锦鲤,他也是同样的话,难不成? 莫之阳很聪明,只不过这一点点线索,就能猜出大概。 赶紧随手捞起一个茶盏敲碎之后,毫不犹豫的割开手掌心,看着血液涌出,才抵到他嘴边,“吸,吸大口的!要不要我冰镇一下?” 老攻要血,这能省? “勇的一匹!”系统觉得了不得了。 在尝到血液之后,楚穆的脸色稍微转好,慢慢的变得红润,身体也是如此,痛感被血液的腥甜安抚,逐渐消失。 看他睡着过去,莫之阳收回手,想要不要包扎,最后决定算了,就趴在他身上眯一下,一时间失血过多,还是有点低血糖。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穆睁开眼睛时他还伏在身上,“阳阳。”想到之前,他割开掌心喂血。 掰开他的左手掌心一看,果然如此,心疼的不行,拉过手在轻吻那一条伤口,“一定疼了。” “唔?”莫之阳迷糊睁开眼睛,见到他醒了,欢喜的不行,失态的搂住他的脖子,“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吓死阳阳了。” “不怕,朕只是有...顽疾。”实在不能告诉他,楚穆抚上他的小脸,许是方才失血太多,脸上惨白,“无妨。” 莫之阳依偎在他胸口,闷闷的,“陛下无事就好。” 容妃回宫,白日里却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曾停下,看的兰心也害怕,“娘娘,您不能再喝了。” “不喝有什么用?陛下心中心里都是那个莫才人。”为什么,不过那一日之后,便这般得宠?容妃想不明白。 兰心看不得向来骄傲的容妃,变得如此模样,“娘娘,下个月选秀,有新人进来,还有那莫才人什么事儿?陛下必定是一时贪欢,娘娘别糟践身子。” “新人?”容妃嗤笑摇头。 “娘娘,听闻端木丞相的妹妹,乃京都第一美人,此次也会参选,若是她进宫,就没有那个什么莫才人什么事儿了,再说了,若陛下真的宠爱,怎么会这些日子,还是个小才人?”兰心抢过酒杯。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容妃,这得宠之人,位分必然是会升,不可能还是个小小才人,难不成,陛下有何难言之隐?不得不宠幸他。 “娘娘。”兰心试探性的问。 容妃眼神突然清明,将酒壶推开,“本宫知道了。” 陛下无碍,大家也都放心,徐妃就不安心了,一月之后的选秀,端木小姐会参选,她可是艳名远播。 加之兄长是丞相,进宫位分必然不低,到时候,生下一儿半女,说不定会踩到自己头上,断然不能如此。 这一日,莫之阳睡到快晌午才起来,见人还没有回来,便问春子,“陛下呢?”接过湿方巾。 “陛下出去散步。”这是习惯,春子知道,陛下每日这个时辰都回去御花园散步。 楚穆此时也不太好过,正在破殿内,和他对峙,“李政,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占了朕的身份,居然还有脸问朕意欲何为?”当初就是一时不察,才叫他换了身份,李政已经在此被困两
相关推荐:
斗罗之神拳破天
神都猛虎
全球入梦
这个剧本杀绝对有问题
殿下万福
周游武侠世界
夜访
桃源小农民
陪我玩一个游戏
如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