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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住嘴的布条。 “你干什么!”商弈嘴巴一被松开就开骂,“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疯子!” 莫之阳掰住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把嘴里的酒度过去。 商弈没想到他回来这一手,整个人愣了一下就烈酒就跑入喉里。 小白莲真的是使尽浑身解数的去引诱老色批,勾着舌头缠绵,试探这慢慢勾着他来。一点点的去试探,最后勾着彼此的舌尖互相纠缠。 这商弈七岁就被送来敌国当质子,十五年活着都难别说什么情事。二十岁的小伙子,很容易就上头,被这一撩脑袋就晕乎起来。 “唔~” 莫之阳自己亲着也亲迷糊起来,分开之后银丝被扯断,弹回嘴唇惹出暧昧的气息。 “红烛高照,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莫之阳用鼻尖去蹭着商弈的肩窝,“我好高兴,我得到你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商弈咽下口水,这个吻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忽略掉身体里的燥热。 “呵~” 莫之阳没有在意,转而看向那条铁链:哟,老色批几天不见那么拉了,老子当初好歹是银的,你只能混个铁的。 “对啦,老色批就是逊啦!”系统也跟着嘲笑。 莫之阳叹了口气,突然整个人都像泄了力,依偎进商弈怀里,“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从见面那一刻开始,这个疯子就一直缠着自己,商弈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可能会得罪他。 可这人从一开始就像疯子缠着自己处处针对,甚至让那些奴才多次羞辱。前段时间更是胆大妄为求娶。 “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疯子!”莫之阳突然暴躁起来,抬手就要打商弈。可是手刚举起来,又像是舍不得一样愤怒的缩回来。 “你,你!” 莫之阳好像是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干脆转身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随后蹲到地上抱住头,“你不要逼我!” “系统,我演得好不好?”莫之阳挑眉。 系统松口气:“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疯了。”宿主果然牛逼,演技没得说啊。 “你,你怎么了?”商弈看他这样子,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疯了,简直不像个人。 “我没怎么。”莫之阳收拾好心绪站起来,转身走到老色批跟前,勾住衣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三) “你,你想干什么?” “嘘!” 莫之阳突然发狠一把掐住商弈的下巴,哑声道,“别问,用心去感受。” “你!”商弈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呼吸一窒。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世,只要是老色批,莫之阳就能准确的知道他的敏感地带。 商弈倒吸一口,轻哼出声,“唔~”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也太可怕,让一直卧薪尝胆示弱的商弈有了不能抑制的冲动。 想要他,想得到他。 “唔!” 莫之阳费尽心思的让老色批感到快乐,身体的快乐和心灵的厌恶冲击之下,肯定会很难过。 看到老色批控制不住微红的脸颊,随即把东西吐出来,撑着老色批结实的大腿站起来,“商弈,你一定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一直羞辱我,甚至将我娶回来。你为的不就是让我难堪吗?你现在做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商弈真的怕了,怕的是身体抑制不住的冲动。被这疯子撩拨得无处发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冲破桎梏。 这些年商弈向来情欲单薄,一来是因为处境不允许,二来是因为没有喜欢的。 也不是没有人撩拨过商弈,他这样的长相肯定有不少人觊觎。可那些人的撩拨只觉得恶心,唯独这疯子。 为什么会是这个疯子! “我羞辱你?”莫之阳露出奇怪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商弈奇怪,这疯子怎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反问道,“不然呢?” “算了。”莫之阳一摆手,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件事。 上一辈子你锁我这一次换我来,嘿嘿嘿,天道好轮回啊! “你放开我!”商弈手腕都扯红了,拼命拽动铁链子。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走到商弈跟前,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乖乖的,别惹我不高兴,我这双脏手什么都做过的。” 说着解开老色批身上的薄纱,本来莫之阳想霸气点撕开,结果这纱衣的质量也忒好了,根本撕不开啊。 可恶,我这个疯批有点失败。 “唔~”商弈身体一颤,“你放开我!” 莫之阳很满意,是粉色的再尝一尝,还是熟悉的味道,美滋滋。 等吃够了再吐出来,莫之阳决心新婚之夜给老色批一个难忘的回忆。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红色亵衣。 小白莲察觉到老色批不老实的眼神,哪怕被锁着眼睛还是会乱瞟吧。 故意当着他的面解开衣带,露出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 红色的亵衣被解开,晃晃荡荡的簇拥着一片雪肤。商弈不是重欲之人,却还是挪不开眼睛。 “商弈。”莫之阳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是不可言喻的爱意,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祈求。 “商弈。”莫之阳突然跨坐到他身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不要,不要推开我。”说着,又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轻轻蹭着父亲的肩膀。 带着眷恋和依赖。 商弈要被这个疯子逼得也疯了,这个人好像被割裂拥有两个人格,一个是怕被抛弃才胡闹的单纯孩子。一个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莫之阳知道这场戏很成功,既然摆脱不了疯批的人设,那就再造出一个副人格。一个从小无父无母,害怕被抛弃的可怜小孩。 一个不懂得怎么爱,只能用欺负的幼稚方式来表达爱意,弄巧成拙的幼稚男人。 当有了这个副人格加持,那一切疯批的行为都可以轻易得到老色批的理解和原谅。 “唔~~” 听到商弈哼出声,莫之阳轻轻呼痛,红着眼眶呜咽哭诉,“商弈我好疼,但是我好开心,我们在一起了,永远不分离。” 说着不怕死的动起来。 商弈手脚被锁住,根本动不了。事已至此欲望得不到纾解,身上的人慢慢的上下一点都不能解渴。 再快一点,没吃饭吗?商弈这样想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一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啊~~”莫之阳紧紧环住老色批的脖子,心里暗骂:果然自己动就是累,下次不锁着老色批了,躺着不爽吗?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起,互相缠绵肌肤相贴。 就两次,莫之阳就已经没有力气,无奈的只能把人的手解开,脚上却还没有解,抱着老色批睡死过去。 怀里的人睡得舒坦,但商弈今天一晚上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感觉脑子不够用。 尤其是这个疯子,他到底什么态度。 如果要羞辱自己,为什么又甘愿雌伏于自己身下。恨得还是爱的?搞不清楚,脑子乱糟糟的。 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慢慢的睡死过去。 迷糊中,商弈察觉到手腕的伤痕有凉凉的触感。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莫之阳在为自己的伤口涂上药。 “你?” “你看什么看!”被发现的莫之阳脸一红,随即又恶狠狠的警告道,“闭上眼睛!” 商弈倒是没说什么,重新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哼!”莫之阳还得上朝抛下这人,顶着这直不起的腰起身离开,换上王爷的朝服坐上马车往宫里去。 “不行,我得趴着这腰难受得很。你说老色批一天晚上那么多次,腰不疼也是奇怪啊。”莫之阳在宽敞的马车里毫无形象的趴着。 系统摇头:“那不一样,他的腰看起来就比你好。” “这皇帝也不好搞。”莫之阳想着皇帝这茬,只觉得头疼。 都说皇帝宠幸原主,其实不然,原主一直是皇帝做脏事的刀,是皇帝制衡军队的棋子。 原主的父亲是元帅,后战死沙场。老皇帝为了安抚忠臣就把原主送到太子身边做伴读,原主从小失去双亲,性格偏激极其执拗。 就这样,被信任的太子哥哥,也就是现在的皇帝一步步训成一把杀人的刀子。一把只要指个方向,就会朝前冲的刀子。 莫之阳觉得,这个异姓王是原主自己挣来的,不是狗皇帝的赏赐。而且狗皇帝对原主也只是利用,否则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就送他去庆朝。 “王爷,到了。” 听到门口的声音,莫之阳收拾好情绪坐起来,“知道了。” 车帘掀开下了马车,一步步朝着巍峨的宫殿走去。 莫之阳上朝就是走个过场,他从来都不说话,皇帝说什么只需要说:是陛下就好。 临下朝,皇帝突然说了句,“秦王留下。” “是。”莫之阳愣了一下才记起来秦王是自己的封号。 小白莲心里吐槽皇帝:这狗皇帝还真敢封啊!历史上的秦王,一个横扫六国,一个玄武门之变。 这皇帝是想自己早点退休才封了自己当秦王,不过皇帝谁没当过,本白莲不稀罕!一天天的节假日无休,每天五点起床,比上班族还累。 谁爱当谁当去! “就是就是!”系统附和。 等朝臣散去,莫之阳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皇帝。 皇帝先回寝宫换上常服。 换朝服时莫之阳上前帮了忙,原主也会这样做。 “阿阳啊,这商弈到底也是大庆朝的质子,再恨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别让大梁朝有了把柄落在庆朝手上。” 皇帝张开手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莫之阳对商弈的恨意是怎么来的,但莫之阳这个人偏执得很,还是得敲打一下。 “是,陛下。”莫之阳弯腰给人系上腰带。 皇帝很喜欢这句话,是陛下,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言语。一心的顺从和忠心,这才皇帝最想要的人才。 不过皇帝倒是有点好奇,男人和男人有乐趣?在低头看着认真的莫之阳,轻啧一声。 “陛下,好了。”莫之阳系好腰带之后起身推开几步,弯腰恭敬禀告,“光禄大夫的事情已经开始调查,只需要三日便可查明。” “你办事朕一直很放心。”果然是趁手的刀子,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上前,“备膳吧,朕和秦王一起用。” “是。” 听说要一起吃饭,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了:跟你吃饭得消化不良啊,还是想跟我家老色批一起吃饭,那多香啊。 “这几日后宫吵吵闹闹的,不清静,还是阿阳在身边舒心些。”皇帝状似无意的提起这件事。 莫之阳马上会意,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轻声道,“陛下可要安静些?” 这个笑让皇帝心里一悸,今日的莫之阳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倒是说不上来。 只觉得更和人心意,没有那种对杀戮近乎病态的欲望了。 “那也不必。”皇帝摆摆手,一把刀子好用就行,不在乎刀子是什么样的。 “是,陛下。”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真的要憋死了,那么多好吃的在面前一个都不能动。只能安静的吃饭,这叫吃饭吗?这是上刑! 这样吃饭得胃溃疡吧。 于是在吃完饭,皇帝叫自己回去的时候。莫之阳毫不犹豫的请安转身要走。 去你妈的,老子要自己回去陪老色批吃香香! “秦王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啊,从前说要走都会闹再着留一会儿,今日说走就走了啊。”皇帝玩笑道。 莫之阳心里一咯噔:卧槽,这狗币皇帝坑我!我TM人设要崩!?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四) “是,陛下。”莫之阳收回要回去的脚,转而恭敬的站着。 看到人这样,皇帝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一把刀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皇帝还有奏折要处理,摆摆手示意人退下。 莫之阳看这一次真的可以走了,请安离开。 等独自坐到马车里,莫之阳绷不住了,破口大骂,“这狗皇帝根本是有病吧,草!把原主养成杀人的刀,却又对这把刀不够信任。” 傻i逼东西! “就是就是!”系统还在附和。 莫之阳一边骂一遍捂着肚子抱怨,“系统俺饿了,回去和老色批一起吃饭吧。反正现在有了皇帝的警告,我对他好也没什么问题了。” “也是。”系统觉得有道理。 等莫之阳回去之后,嫌这一身朝服累得慌,先叫下人来换下朝服再吩咐老管家去备下早膳。 随即乐呵呵的去房间找老色批一起吃饭。 “老子的老攻呢?我王妃呢?”莫之阳怒了,指着空档的床铺责问众人,“人呢,你们把人弄哪里去了。” 为了配合疯批的人设,手边有什么就抓起什么砸。砸完之后看着一地的青花瓷片突然心疼:老子的婚前财产啊! 主子向来喜怒无常,一发怒呼啦啦的又都跪了一地,不知道有要多少人遭殃 “王爷,您叫我们把人带去水牢的。”这时候也就老管家敢上来说个话,这老管家还是帅府之前的管家。 莫之阳:“水牢?” 老子这较弱无辜的老色批,带去水牢做什么? “是啊,王爷您说成亲后的第二日就要关在水牢里,每天都得打二十鞭。”老管家不知道王爷又怎么了。 “什么?!” 莫之阳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卧槽,是原主下的命令。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色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楚! “快,快去水牢。”莫之阳转身就跑。 水牢里,商弈挨了二十鞭已经昏昏沉沉。双手被铁链镣铐缩着,水牢的水浸过腰部,下半身都浸在水里。 “咳咳——”商弈恨得咬牙:这个疯子,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这疯子昨夜的怪异蛊惑。 这个疯子就是故意在羞辱我,昨夜那些什么爱意都是整人的!若是我逃出去,我必定将你挫骨扬灰,必定百倍奉还! “开门啊,还愣着做什么!” 听到又是那个疯子的声音,商弈嗤笑心里暗道:若我不死,那你就生不如死。 莫之阳叫人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老色批身上都是鞭痕,血水都还在往外渗,瞬间心疼起来。 “你们怎么下手怎么那么重!”莫之阳看着心疼,直接一下跳进水里想要去解镣铐,“怎么伤的那么重,疼不疼?” 小白莲眼眶都红了,泪水在打转。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但也有演的成分在里面。 废话,不演的话我就真的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你不要假惺惺的做出这种姿态,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别恶心我!”这个是疯子,他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商弈这一次没有上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解开啊!” 莫之阳华贵的锦袍被打湿都不在意,一边叫老管家解开人,一边心疼的抚着伤。。哽咽说道,“肯定疼坏了。” “你不要假惺惺的!”商弈这一次绝对不会再上当。 管家把镣铐解开,又叫奴才把人捞起。 莫之阳也爬上岸,不在乎身上湿漉漉的,摆摆手吩咐管家,“你去给他换衣服,然后给人叫个大夫过来。本王也去换个衣服。” “是。”老管家有点奇怪,“王爷,这以后还要鞭打关起来吗?” 这个问题让莫之阳对这个老管家长了个心眼,摆摆手道,“不行了,皇上嘱咐过我不要太过分。不能给庆朝留把柄,如果我再这样对他对皇上不好交代,你赶紧去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是。”管家拱手出去了。 莫之阳看着老管家的背影皱起眉头:是啊,看自己忠不忠心,一个老管家就够了。看来王府也不一定干净。 想明白之后,莫之阳反倒没有什么惊慌,因为一个老管家可以给皇帝用,也可以为自己传递一些消息。 “看来我得自己培植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了。”莫之阳点点头,得从府外去找。 “宿主,你觉得我不够忠心吗?”系统哭戚戚。 莫之阳翻了个白眼,“你能把我的话转给老色批吗?” “emmmm...”系统沉默了一下,开始撒娇,“嘤嘤嘤。” 商弈被人抱出来之后,放到昨晚的新房里。然后去请大夫过来。 因为伤都在后背,商弈只能趴在床上。想到那个疯子,又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一次次的戏弄羞辱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之阳换好衣服过来,看到大夫正在诊治两步过去,“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也别活了!” 老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把脉的动作都不稳了,“回王爷的话,王妃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王妃身强体健只需要外敷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了。”莫之阳松口气,摆摆手示意管家过来,“你去拿些膳食过来,大夫去开药,快点!” 大家都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弈不想说话,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这疯子又想什么招对付自己。 大夫的药膏拿来了,莫之阳接过药膏挥推其他。 “王爷?”老管家有些奇怪,这王爷怎么想亲自来? “出去!”莫之阳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看到老色批的美背,可恶! “是。”管家没有再问什么。 等人走出去之后,莫之阳脱鞋上床,跪坐到床边开始打量这些伤痕。像二十条大型蜈蚣攀附在背上。 商弈是趴着的,虽然看不到这个疯子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凌辱。 但却没有等到疼痛,而是带着温热的触感。后背炙痛的伤痕被清凉的药膏抚慰,心也沉寂下来。 “肯定很疼。”莫之阳喃喃自语,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商弈咬牙,再次警告就在不要被这个疯子欺骗,肯定还有后招等着,一定不能再被戏耍了。 但这一次,莫之阳什么都没做,上好药之后把药膏放到一边。再仔细观察老色批的后背,确定没有遗漏才从床上下来。 “我叫老管家准备好早膳,你吃点吧。”莫之阳叹了口气,还有事情要处理。狗皇帝那个人真的是不当人啊。 什么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都交给自己。 “王爷,早膳备好了。”老管家带着下人将准备好的早膳都请到房中,再吩咐其他人退下,寄留自己伺候。 莫之阳:“吃饭了。” 商弈闭上眼睛,这些东西说不定会下毒,吃才有鬼。 “吃饭了。”莫之阳一大早折腾那么多事情也饿了,叫了一声没有回复。忍着耐心再叫一遍,“吃饭了。” 还是得不到回答! 莫之阳此时就像家里的老妈,叫了三遍崽子吃饭崽子还在躺着。嘴角露出冷笑,转身一步步朝床边走去,“吃!饭!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毛骨悚然。 商弈后背一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还是不肯吃饭,咬牙道,“这东西都不知道有没有下毒。” “笑死,对付你用下毒?”莫之阳走到床边,俯身在商弈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调软声道,“我可以把你夹死,把你吸得精尽人亡。” 商弈没想到这疯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脸上一变。 “吃饭吧,我不会对你下毒。”莫之阳站起来看了眼老管家,又恢复那一副喜怒无常的变态样子,怒声呵道,“做什么?盛饭啊!” “是。”老管家俨然已经习惯。 “如果你不吃饭,我有很多种办法折磨你。”莫之阳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但这些话都是说给床上的人听的。 商弈也担心这疯子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撑着要坐起来,却被身后的鞭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莫之阳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要挣扎起身的老色批,有些心疼,“老管家,把东西搬到床上去。” 虽然不是自己的命令,但到底也是伤到了。 “呵,假仁假义。”此时不管这个疯子做什么,商弈都不会再被骗了。 不管老色批怎么想,莫之阳现在是真的饿了。坐到桌子上开始闷头吃饭,跟那个狗皇帝吃饭一点都不快乐。 管家把一些吃食搬到床上,再拿来小桌子。这样方便进食,也不会弄脏床铺。 吃完饭之后,莫之阳还要去处理朝堂的事情,就让老管家在这里等着。等老色批吃完饭再收拾。 商弈这一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大,躺在床上真的晕晕乎乎的睡过去。 等莫之阳回来的时候,看到老色批睡着叹了口气。 “宿主,老色批现在好拉啊,逊啦~”这是第一次老色批混的那么惨吧。 “肯定很疼!”莫之阳也想给老色批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不行。 我TM疯批人设还在,实在不能随便亲亲抱抱,只能别扭的给予关爱。 “唔~” 睡梦中商弈好像听到什么,是那个疯子的声音。?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五) 察觉到老色批醒了,莫之阳故作无奈的叹气,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不想那么做,但是为了救你的命,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想恨我就恨吧。” 商弈此时是清醒的,但是在装睡。 原本是想看看这个疯子又打什么注意,可却听到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做救我的命? 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商弈,不要离开我。”莫之阳脱掉鞋子都不敢打搅睡着的人,蜷缩成一团缩在床边,“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商弈心里一软,又很快反应过来:这疯子肯定又在做戏,不能被他欺骗,一定不能被他欺骗。 可莫之阳却睡着了,昨天晚上费腰来了那么两次。一大早又得去上朝,又要应付狗皇帝,这一趟累的很。 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可商弈等了大半天却没有动作,后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侧头去看,就看到这个疯子蜷缩成一团睡着了。那动作可怜,像只被遗弃无处可去的小猫咪。 商弈借此观察着疯子的睡颜。果然,这个人只要不说话不睁开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这莫之阳长相随了将军夫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睡着时眉眼间总有一死羸弱。一点都没有莫大元帅的威武英气。 性格也是暴戾乖张,商弈为质十五年。从前也是见过这个秦王,那时候秦王还小,莫大元帅还在。 那时候的秦王看起来像是个瓷娃娃,可爱又漂亮。后来莫名其妙变成这样,有人猜测是莫大元帅战死,母亲病死对幼子打击太大。 以至于性子变化如此大,但商弈却不觉得。疯子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疯子。 算了,是怎么样和商弈都没有关系,现在自己从宫里出来到了王府。王府怎么都比皇宫更容易逃出去。 这些年培植的人手应该足够套出大梁,如今父皇垂垂老矣,一定要尽快回去才能斗败那些人。 “唔~”莫之阳睡醒了,睁开眼睛一脸懵懂。 刚睡醒的莫之阳像是一只睡懵了的小猫咪,环顾周围是什么地方然后打了个哈欠,长舒口气。 “你也醒了?”莫之阳恢复从前嚣张的表情,从床上下来神伸懒腰,“睡得舒坦!”说完回头看了眼商弈讽刺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用,还能让本王睡个好觉。” 方才升起的怜惜之情一下就散了,商弈心里嘲讽自己:对这个疯子有什么好怜惜的,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表面要去喝花酒,但实际是想在这人地方找出个能用的身边人。 秦楼楚馆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绝望的,一朝被卖为奴,入了娼籍,那世世代代都是娼籍。 所以在这里,你一旦找到一个合适的,救出火坑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当然前提是你救下的是一个知恩图报的。 昨天刚成亲,今天秦王就到了花楼来。那个秦王王妃只怕要成为城中众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哎哟秦王,您怎么来了?”老鸨带着一身的脂粉香气凑上来,手上的丝帕挥了挥。,“昨日不是才大婚,今日就来了我牡丹楼。秦王真的太给面子了。” “废话少说,找两个可心的小倌过来。”莫之阳瞥了老鸨一眼,迈步上了二楼的雅间。 老鸨能察言观色,看出秦王心情不好没敢凑上去。这城中谁不知道这秦王最受皇上恩宠,又性格乖张不好侍奉。 赶紧叫了两个长袖善舞的小倌儿上去伺候。 莫之阳一看这些人,腰都快扭断了,不耐烦的轻啧一声,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跟系统抱怨,“这两个人不咋地啊。” “可能是受看受哪哪儿不顺眼吧。”系统看挺好的,就是脸上的粉有点厚。 两个小倌儿虽然知道秦王位高权重,虽然想攀附可又不敢。 “罢了,本王出去走走。”莫之阳放下酒杯摆摆手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 看起来好像是喝多了想出去透透气。 两个小倌儿都不敢阻拦,只能跟在身后慢慢走着。 莫之阳看似漫无目的的为了醒酒溜达,实则有规划的走到牡丹楼后边的小杂院里,这里到处都是干苦力活的杂役。 其中一个端着洗干净的酒杯低头快步小跑过来的男子没注意,一头撞上了在门口的莫之阳。 手上的酒杯全部都散落到一地,砸了个稀巴烂。 “你没长眼睛啊!这些酒杯那么贵,你用命赔吗?”看守杂役的拿着鞭子过来,“你个小杂碎,白长了这一副丑脸。” 而那两位小倌儿一直躲在后边不敢说话。 “慢着。”莫之阳抬起手,“这些东西本王赔了。” 本王? 那管事的是个聪明的,一听说本王两个字就知道这锦袍少年不简单。赶紧点头哈腰的问好“这位客人,这里是脏地方,您往前面去。” “不用了。”莫之阳走到摔倒的男孩面前,借着月色打量这人的脸。清秀但左一眼有一块红色胎记。 不丑但也不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莫之阳有了心仪的人。 “小狗小狗没有名字。”小狗知道这客人身份不简单,赶紧跪下磕头请罪。 “今夜月色无边。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你便叫做玉盘,啊不对,是识月。”莫之阳差点说漏嘴。 虽然玉盘听起来更经济实惠,但还是识月吧。 “啊?”小狗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莫之阳摆摆手,醉的有些晕乎,“本王帮你赎了身。”说完还看了眼这两个小倌儿,“还有你们,今晚跟本王回府吧。” 只要这一个人,莫之阳怕狗皇帝起疑。加上这两个小倌儿可以混淆视听。等事情过了风声,就放这些人出去脱了娼籍,还他们一个清白人生,也算是利用的补偿。 两个小倌儿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居然砸到自己头上。 连连跪下磕头谢恩。 “谢王爷,谢王爷!” “嗯。” 秦王到了牡丹楼没多久就给两位小倌儿赎了神,那个杂役反倒叫人忽略了。 莫之阳嫌弃他们身上脂粉味太重,熏得头疼,就叫另外辆马车过来带他们回去。哪个不起眼的杂役就跟着莫之阳的车。 小狗坐在车前面,缩成一团不敢乱瞟。 一旁赶车的车夫闻到这人身上的味道嫌弃的捂住鼻子,心里暗骂: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几天没洗澡。 小狗儿看到他的嫌弃,越发自卑缩成一团。 等到到了王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老管家,你带这人去洗个澡,再把那两个安置好。这杂役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叫识月。” 莫之阳交代好一切迈着醉步回去,老子要去宠幸老色批,冲他妈的!今天只让老色批动! 老管家不知道王爷怎么突然带那么多人回来,但没敢多问,“诸位请随他去。” “是。” 这气派的王府,门口威武的石狮子。一切都是那么遥不可及,顾盼和生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跟着管家往里走。 小狗儿缩成一团,跟在最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房中,商弈正在烧掉送来的信件,听到脚步声赶紧把灰烬扫到桌角,要走到床边。 “王妃!” 莫之阳没醉故作喝醉的一脚踹开门,正好看到老色批,轻笑一声,“爱妃是在等本王吗?” 管家在门口看着屋内。 喝醉的莫之阳更加暴躁,方才还笑嘻嘻的对着商弈,一转头看到老管家张口就骂道,“老东西站在那里做什么,把门关上啊!” “是。”管家已经习惯,看王爷醉狠了,估计那两个人也是无意带来的。 门一关上,莫之阳心里松口气。 这表情落到商弈眼里有些奇怪,但马上明白过来:这老管家估计是谁的眼线。 “爱妃伤好了?”好了就可以动了,莫之阳很满意。鹿儿似的眼睛因醉朦胧,笑起来有了稚气。 商弈被这笑晃了眼,怎么如孩子一般。 又突然想到什么,商弈转身背对着这个疯子,不能被蛊惑。 “王妃你怎么不看本王啊。”莫之阳两步扑到老色批后背,抱住老色批哑声道,“商弈~” 今天因为小白莲不想自己动,所以就只能引诱老色批啦。小白莲要勾引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放开我!”商弈不想被羞辱,一把将腰间的手扯掉。 “哎~~” 商弈听到身后的呼声,下意识转身一把将要往后仰倒的人拦腰扶住,把人往自己身上带。 “商弈。”莫之阳借势搂住老色批的脖子,这个人靠过去,哽咽着说道,“我方才喝酒,一看旁边没有你吓坏了,就赶紧回来。” 商弈冷笑一声,双手垂在两边并没有什么动作。 “商弈。”莫之阳突然咳嗽起来,整个人都软倒在老色批怀里,“商弈,商弈我,我好难受。” 商弈闭上眼睛不想去看。 在一句句商弈腐蚀下,心也逐渐松动起来。 “商弈。”莫之阳抬起右手食指顺着商弈微张的嘴唇探进去,湿润和温热马上就包裹住食指。 商弈有些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疯子。 莫之阳勾唇一笑,随即把食指抽出来,顺着下巴慢慢滑下去。 “怎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六) 商弈转过头不想看他。可是不看还是能感受到湿哒哒的手指带着难以忽视的温度撩拨神经。 到脖子了。商弈闭上眼睛,垂在两边的手攥成拳头,想用理智来压制住这股邪火。 莫之阳手指慢慢滑入衣襟里,轻笑一声,“你怎么不看我?闭着眼睛就看不到了吗?” 此时烛火啪的一声。 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商弈下意识转头去看。 莫之阳趁着这个时候突然揽住商弈的脖子把人往下按,自己垫脚亲上去。 商弈被突然来的吻吓到,微微怔了一下又怕是这人的阴谋猛地把人推开,“莫之阳,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我要杀你?”莫之阳一脸疑惑,鹿儿似的眼睛因为酒精也变得澄澈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 “你在羞辱我!” 莫之阳咽下口水,嘴唇一张一合但声音却很小,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商弈有些奇怪,也好奇这疯子又在卖弄什么关子,弯下腰侧耳去听。 就趁这个时候,莫之阳抓住商弈的手,朝着老色批耳朵吹热气,暧昧呢喃,“我有一坛好酒,就藏在嘴里,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莫之阳低头含住商弈的食指,吞吐着暗示着什么。 “你就是个疯子!”商弈一把抽回手,捧住莫之阳的脸怒斥道,“为什么!” 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坠,手都在颤抖。商弈努力克制,最后什么都没有用,最后一定会没有用。 莫之阳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商弈的眼睛。从眼睛里看出挣扎后悔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为什么?” 这话商弈都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莫之阳。 “尝尝吗?”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在这胶着的氛围里笑似乎不合适,但对老色批来说正合适。 商弈突然崩溃,用力捧着发狠似的俯身亲下去。 不就是要羞辱我吗?要我崩溃吗?那我就让你也跟着我一起崩溃。 要下地狱我们一起,谁也别松开谁! 发狠般的吻让莫之阳嘴唇发疼,却还是不管不顾的迎合。两个人疯子在彼此折磨,但在折磨之中又有了不一样的情绪缠绕。 “唔~”莫之阳的嘴唇都被要破皮,纠缠着引导商弈一步步到床上去。 两个人衣衫凌乱,尤其是莫之阳衣袋都被扯坏,香肩半露。 商弈将莫之阳压在身下,看着这一幕脑子有了短暂的清醒,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把持不住。 是那种对从心里生出来的契合,太恐怖了。 “我还有一坛好酒在我身上,你要不要找找?”莫之阳勾着商弈的脖子把人往身上压。 商弈也是破罐子破摔算了。 “既然你想疯,我们一起疯!” “疼~~” 莫之阳抓着被子还是有些不适。 “疼也是你活该!”商弈冷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动作却还是轻了不少。 “商弈~” 莫之阳腿圈住腰,抱住黏在胸口的头,发丝交缠之下,他迷离着眼睛勾起嘴角。 胡闹了一整晚,到天蒙蒙亮才鸣金收兵。 “唉。”莫之阳看了眼熟睡的老色批,心里恨啊:为什么老子还要去上班,那么早妈的! “宿主可以不去的。”系统也担心宿主身体状况。 昨天晚上确实是有点,不对,是真的很离谱了。 “不行,如果我不去上朝的话皇帝就不好交代。”原主对皇帝真的是绝对的忠诚,狗都没有那么听话。 莫之阳为了人设只能扶着腰,抖着腿肚子从床上,脚一沾地马上就软了。 “系统,你真的没有办法帮我了吗?”早知道这样,莫之阳绝对不会去引诱老色批,呜呜呜,我好难。 “我也没办法,汇源肾宝吧?”系统能做的就是提供建议。 “罢了罢了。”莫之阳扶着床起来,缓了口气才叫管家进来换朝服。 换完朝服以龟速挪到门口,上了马车直接趴在马车上睡死过去。 有了马车这一觉,莫之阳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精神。想到上朝要站那么久,又心如死灰起来。 “保佑我吧。” 空腹上朝站了半个时辰,莫之阳本来要走的又被皇帝叫过去,心里掐死皇帝的心都有了:我日,你他们那么多的奴才为什么非要老子给你更衣啊! “脸色怎么那么差?”一上朝皇帝就看见了,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身形还摇摇晃晃的。 “启禀陛下,臣昨日喝多了,今日宿醉头疼得很。”莫之阳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皇帝挑眉,笑问道,“是宿醉还是另有原因啊。” 看来昨晚上自己再老色批房间的事情呀知道,果然那个老管家真的欠。 “喝多了就胡来了。”莫之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俯身给皇帝解开衣带。 皇帝一低头就看到被蟒袍遮住的半个痕迹,眼神一暗。 “听说牡丹楼还带了两个不错的。”皇帝不痛不痒的一句。 莫之阳一听这话露出奇怪的表情,“什么?”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你忘了?”这反应倒是让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喝醉之后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脸懵逼的莫之阳把腰带递给一旁的宫人,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好像说什么玉盘。” “只不过是两个小倌儿罢了。”皇帝只当莫之阳是酒后胡闹,倒是没往心里去。主要是这两个小倌儿底细清楚。 等商弈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想到昨夜的种种,商弈真的气恼:气自己禁不住诱惑,恼那个疯子怎么勾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听到屋里的动静,外边的奴才推门进来。 “王妃,可以洗漱了,洗漱之后新来的两位要给您请安。” “什么东西!”商弈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要拜见什么的。 商弈先起身洗漱,听着奴才说莫之阳昨天晚上从牡丹楼赎了两个小倌儿回来,虽然没有名分,但理当来请安的。 “请安?”商弈冷哼一声: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顾盼和生辉今天是听下人说得来给王妃请安的,听说王妃是敌国质子,想来是个不好惹的。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在牡丹楼惨,被人凌辱含笑接客,还得被老鸨打骂。 “贱妾见过王妃。” 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娇嫩的小倌儿,商弈藏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原因。 “起来吧。” 两个小倌儿来请安,商弈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疯子的手段。这一招羞辱是真的高明。 “谢王妃。” 两个人站起身也偷偷看了眼王妃,两个人都被吓到了。王妃,王妃怎么手脚都戴着镣铐啊!还有长相。 这,这王妃怎么长这样啊! 倒不是说不好看,好看是好看,但是那种英阳刚的俊美,剑眉星目轮廓深邃。就这样坐着都能看出来很高。 这王妃长这样,两个小倌儿面面相觑:这怎么看都是王爷在下吧。倒没有不敬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是王妃能压得住的样子。 “滚!”商弈受不得这屈辱,一摔茶盏站起来离开。 两个小倌儿吓得瑟瑟发抖,跪伏倒地上不知所措。 看来这位王妃的醋劲儿很大啊。 莫之阳拖着残破的身躯回来,叫人更衣之后直接躺到床上,饭都不想吃只想睡大觉。 “睡吧宿主。”系统帮忙看着。 商弈听说人回来了,正想去找呢,就听说人一头钻进书房还吩咐谁都不能打搅。 气得商弈直接回房。 莫之阳一觉睡得舒坦,睁开眼睛已经傍晚了,揉着腰爬起来,“几点了?我好饿啊,妈的!” “下午四点了。”系统算了算时间,“你错过了两顿饭。” “淦!” 莫之阳爬起来,哑着嗓子吼一声,“来人!” “在!”管家带着识月推门进来。 “备膳洗漱换衣!”莫之阳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觉果然身心通泰。 “是。” 识月站在一旁很努力的学习,管家叫自己来这里看着。看着怎么伺候王爷,都要用心记下来。 本来一个贱奴杂役,突然进了王府还成了清白人家。识月对王爷多是感激,自然要好好的伺候。 换好衣服洗漱完,莫之阳想起老色批,“对了,叫王妃一起。”走出门才想起来,“对了,手脚的镣铐不能解开。” “是!” 商弈听说一起去食厅吃饭,心里原本是不高兴的。但是想来想去,都得亲自问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莫之阳撑着下巴等人来。 “莫之阳!”商弈手脚镣铐限制了发挥,否则真的会一脚踹过去。 莫之阳冷笑一声,“什么?叫的那么大声,是怕本王聋了吗?” “你到底意欲何为?” 看着现在的老色批,莫之阳很喜欢。这紫衣锦袍绣着仙鹤祥云,当然这些是其次,最秒的当属这手脚上的镣铐。 嗯,好一个铁链锁老铁,不对,是锁美人!我家老色批是美人。 “你!”对上这疯子的笑,不知为何商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这个老色批,只怕是想到什么瑟瑟的事情,耳尖都红了。 “你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七) 商弈:“我!” “你们都退下吧。”莫之阳摆摆手,示意奴才都退下。 “是,王爷!” 其他人都离开,门也被关上。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你到底要做什么!”商弈冷笑,一步步走到这个疯子面前。 脚上的镣铐也因为动作铃铃作响。 “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莫之阳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身边的白饭上,“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出去。” “出去?”商弈有些奇怪,随即看了眼镣铐突然明白过来,举起双手冷笑问道,“你是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我这样子,真是好算计啊。”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莫之阳端起碗开始吃饭,现在饿了老色批爱吃不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弈看着他吃饭,一时拿不准这人要做什么。 “吃饭吧,不吃饭的话晚上就没得吃了。”莫之阳低头开始吃饭,也不管了。 商弈是饿的,但不敢吃,生怕这人在菜里下毒。直到看着这疯子每一道菜都尝了之后才坐下吃饭。 今天一整天怕下毒,都没敢吃东西。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莫之阳一边吃一边解释道,“陛下吩咐过我,说你是庆朝质子,如果你死了大梁就有把柄落到庆朝手上。所以你放心,下毒这种事情不可能会有的。” 这一点商弈何尝不知,只是这个疯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都能莫名其妙的羞辱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不行的?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洗完澡正要回去休息,宫里突然来人传召,说是陛下有要事,请秦王和秦王妃进宫。 “秦王殿下,怎么了?”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经常来给秦王府。 但从前宣旨秦王进宫时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今天秦王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甚至有点厌恶。 “没什么。”莫之阳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转而问宣旨的太监,“陛下连夜招我进宫,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怎么好啊!” 太监还以为是什么呢,看来秦王还是那个秦王,随即安抚道:“无事无事。” “那就好,本王马上进宫。只是朝服得带上。”莫之阳猜测,这一进去肯定是得第二天早上再回来。 如果不带朝服赶不及上朝。 “管家,马上叫王妃洗漱好换朝服进宫,别在陛下面前丢脸。”莫之阳说着甩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好像因为这个王妃耽误进宫的时间很不高兴。 “是!”管家赶紧去传召。 莫之阳在等的时候顺带好好想一想这狗皇帝要做什么,见自己还能理解。毕竟在皇帝眼里自己就是一条听话的狗,想撸狗还分什么时辰。 但是见老色批就很奇怪了,狗皇帝一直对老色批没什么兴趣的。难道他有ntr我的特殊癖好?要是敢动我家老色批。 天亮了,让狗皇帝退位吧。 老实说,商弈接到旨意的时候也莫名其妙,这大梁朝的皇帝难道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要让自己进宫。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进宫也不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次进宫,莫之阳只带了识月和一个常在身边的小厮。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连夜进宫。 商弈在一旁观察疯子的表情,似乎不高兴。大家都说莫之阳是整个大梁朝最忠心的人,像是大梁皇帝养的一条狗。 怎么如今不高兴起来。 “王爷,你?” 莫之阳怕他问太多被外边的人知道,握住老色批的手摇头表示别说了,再眼神示意外边。 商弈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问题所在闭上嘴。这很明显就是暗示外边有皇帝的人,这疯子知道自己身边都是皇帝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的人也能得见圣颜,真是便宜你了。就你这样的人,踏进宫门本王都嫌弃丢人。” 莫之阳嘴上这样说,但表情却很落寞,一点都不为羞辱商弈感到高兴,仿佛是在不得不例行公事。 商弈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疯子,好像传言中的不一样。 尤其是那一副落寞又无人可解释的样子,好可怜。 但是可怜的心思一翻起来就马上按回去:绝对不能再被这个疯子欺骗,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看到老色批眼里从疑惑到心疼,再转回冷漠。小白莲心里轻哼一声:看来这老色批心房难以攻破啊,且看我继续演。 马车进了宫,但是却没有去见皇帝。太监将两人直接被安排在离皇帝寝宫不远的偏殿歇息。 “妈的,这皇帝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把自己和老色批叫进来就是让我们换个地方睡大觉?”莫之阳一边脱衣服一边跟系统吐槽。 “我老实说,我这代码的脑子都看不懂这狗皇帝想做什么。”就换个地方睡觉吗?系统不懂。 “他要是想看我和老色批搞,我倒是觉得他脑袋没坏。但是叫我们进来只是为了换个地方睡觉,我们不住酒店的,我们有家!不像狗皇帝他没妈。” 莫之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脱衣服。 而商弈就在一边看着,手上镣铐都没有解开,这怎么脱衣服。 “你怎么还不睡觉。”莫之阳爬到床上之后才看到老色批站在那里也不动,有些不高兴,“我明日要上朝的。” 商弈没说话,只是把手举起来。 “哦。”莫之阳才想起来这玩意没解开脱不了衣服。摸了摸腰间的钥匙起身去解开,“好好休息别乱跑。” 两个人睡下没多久,殿里的蜡烛突然被无端来的风卷熄了一根。 原来,在偏殿暗藏机关。 这间偏殿不大,而且是个左右耳室直通的, 左边是睡觉的床榻,中间是客厅,右边就是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副四美图, 而且其中没有什么左右遮挡,从左边到右边也不过五米的距离,但此时那一副壁画却被从墙内打开一个口子。 皇帝从口子里可以清楚看到两个人已经躺下,并没有发生什么有些可惜。本来还想看看那样的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 老实说皇帝虽然后宫美女如云,但是怎么说呢。那些美女美则美矣,但都是大家闺秀,哪里有那么胡来的。 就算是床上,也是躺直硬邦邦的。而且,自己身为皇帝,身上有半点损伤那些人都受不起。 所以皇帝是好奇,怎么才能啃出这样的痕迹。 不过今天晚上看来,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趣,看来今晚是看不到的。 就当莫之阳以为第二天可以回家睡觉时,皇帝又把人留了下来。 什么也没说,就是叫继续待着。 商弈神经紧绷起来,暗自怀疑这皇帝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逃走的计划,所以才把自己留在宫里。 这边,莫之阳也很不高兴:这狗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啊!老子最烦这种傻i逼了,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不高兴吗?”这一次是识月来更衣。 “嗯?”莫之阳故意在他面前露出不悦的表情,果然很上道敢来问。 识月以为自己多嘴里,噗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请罪,“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才不是故意冒犯的。” 这些天都在学规矩,没想到居然忘了最要紧的一点不能质疑主子。 都怪自己,王爷好心把自己赎出来还带在身边伺候,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啊! “无事,你起来吧。”莫之阳抬手示意起身,兀自叹气解释道,“我只是在担心王妃,怕他多想罢了。” “王妃?”据识月所知,王妃好像一直很讨厌王爷。既然讨厌,为什么王爷还要去担心王妃啊。 莫之阳无奈一笑,“你不懂。” 是了,王爷说自己不懂那自己就是不懂。识月没有过多纠结: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对他不得不这样。”莫之阳说完神情落寞的看向远方,嘴里喃喃自语“哪怕他怨我,我也得那么做。” 识月现在更不懂了,但是这个他指的肯定是王妃。 此时商弈也是忐忑:到底这个计划有没有被发现。或者是被那个疯子发现,然后告知皇帝。 头疼。 今晚,两个人又被留宿。皇帝还是那副鬼样子,什么都不说把人带到偏殿来,然后奴才退下。 偏殿里只剩下两个人。 “这皇帝究竟要做什么!”商弈恼了,今天一整天都被关在偏殿里,这疯子还能去上朝,自己哪儿都去不了。 “我怎么知道。”莫之阳也生气,走过去看着烛火,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你最好别让我去坟地里,否则我开挖掘机掘你祖坟。” “可恶。”商弈坐到床上扶额:再过一日不给他们传递消息,只怕真的要出事。 莫之阳把烛火挑明之后回头,看到老色批一脸苦恼。带着铁链子苦恼的样子更迷人了。 反正也不能离开,还不如干点爱干的事情,比如,嘿嘿嘿... “王妃~”莫之阳端起刚才挑灯芯的红烛,一步步朝老色批走过去,一边诱惑道,“王妃,要不我们来玩一点好玩的事情。” 反正这里也没摄像头,还不是为所欲为? “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被你干啦!”?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八) 商弈看着他手里的蜡烛,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两个人好像心照不宣的都想起那件事。 “你,你不要过来啊!” “为什么不过去呢?” 商弈一步步朝后退,手脚上的镣铐也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你要做什么。”商弈看到这疯子手里的蜡烛,猜到这疯子打算做什么。虽然害怕,但是心里怎么有种隐隐期待。 商弈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期待感,脸色一变。 正是这出神的一下,危险已经逼近。 “你!” “我什么?”莫之阳轻哼一声,端着烛台已经逼近。将人逼到床边,轻轻勾住他的衣带,“不喜欢吗?” 商弈膝盖窝抵到床边,没注意直接噗通一下就坐到床上,“你,你别过来。”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邪笑出声,一把将人推倒到床上,“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你,你!” 现在的商弈都知道自己其实怕和羞辱都没有,反而很期待。 皇帝处理完朝政想过去看看,但又觉得在宫中不会太过分。可正要就寝时,又觉得还是得去看看。 等拉开那个小暗格之后,就看到这一幕。 若隐若现的纱帐挡住一点风光,但是还能看见隐隐约约能看出两个人影,而且看重叠的姿势是在一起的。 还有那个是蜡烛吧?为什么莫之阳会把蜡烛拿在手里。这殿内灯火通明不至于看不到吧。 “你这个疯子!” “疯子?对啊,我就是!”莫之阳左手撑在腹肌上慢慢往上摸索,一点点往下,“但是你不喜欢疯子吗?” “你!”喜欢的。 连商弈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晚上疯狂之后,每次见到他都被一种奇怪的复杂情绪折磨。 心里的凶兽说想要,但理智无时无刻都在约束自己。 内心的凶兽都在撞击那脆弱不堪的防线。而且商弈自己有预感,这薄弱的牢笼会不攻自破。 “嘶~” 红色的蜡油递到胸口上,商弈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可身上被压住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抗。 “疼吗?”莫之阳又把手上的蜡烛倾斜一下,蜡油顺着红蜡烛往下滴。 一滴两滴三滴。 “疼还是另外的感觉?”莫之阳左手指尖揉着蜡油。凝固的蜡油被手指揉开,露出朵朵红梅。 商弈已经箭在弦上,“你放开我!”要是再撩拨一点点的话就管不住自己了。 “为什么放开。”莫之阳右手端着蜡烛,左手慢慢揉捏,“唔~好结实,王妃看起来瘦弱,摸起来却不是这一回事啊。肌肉和....都很硬嘛。” “你!” 商弈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疯子,也极力要忽略身体升起来的感觉。 “你怎么又闭上眼睛,这样可不是很好啊。”莫之阳弯腰把蜡烛放到一边,上半身直接贴上去。 “怎么不高兴?”莫之阳从胸膛开始慢慢的亲啄上到脖子,含住喉结啃咬,“你怎么不看我,是不敢还是不想?” “唔~~”商弈喉结滚动。 为什么身体那么热,尤其是接触到的肌肤。那种从灵魂里生出来的战栗,让商弈想触碰这个疯子的脸。 莫之阳能察觉到老色批陡然升高的体温,轻轻笑了一声,随即附耳过去低语一句。 本来商弈还能忍,但听到这句话所有理智瞬间土崩瓦解,突然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到身下,“你是招我的!”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啊,都是我自找的,怎么样?”莫之阳还在撩拨。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要疯掉,怎么办?”小白莲看老色批忍得额头都是冷汗,还敢继续。 “你是不敢吗?” “你!” 皇帝看的眼热,竟是从未想过有这些手段。自小都是被约束长大惯的,就算是这种事情,也只是为了为皇室开枝散叶。 从前皇室人丁单薄,什么选秀临幸。太后开口就是什么:延绵子嗣开枝散叶。皇帝听得多就烦了。床笫之事快感是有,但是更多是任务。 现在宫里孩子多了之后,皇帝反而不爱进后宫。总觉得一进后宫又是冗杂的事情,和前朝没有区别,没有一个知心人。 在莫之阳一弯腰露出后颈的痕迹之后,有些诧异,这个痕迹为什么会在后边?这是怎么做到的。 有了好奇,就想探究。所以就把两人召进宫特地安排在这个密室,特地来看。 “嘶~” 看着两个人交叠的身影,但是上面的那个在扭腰,这是莫之阳在上面吗?这男子之事,也能如此? “我好累不想动了。”莫之阳累了,一下趴到老色批身上,“你自己来好不好?我好累,嘤~” 商弈只是纠结了半秒:反正都已经忍不住,就这样吧。 一个翻身,两个人位置互换。 “塌腰翘起来。”商弈掐着腰开始了动作。 莫之阳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躺着爽。 就这样还嫌不够,商弈俯身牙齿一点点啃咬后背,等到白皙细腻的肌肤都是痕迹之后才心满意足。 “原来这痕迹是这么来的。”皇帝现在明白了。 “过来。”商弈已经熟练掌握所有的技巧。 两个人的默契在这种事情都很高。 拍一拍就换姿势。 小白莲很听话的转过身正对着他,又觉得懒了不想动,“我不想动,你抱我。” “你自己做的孽,还让我来收拾?想要就自己上来。”嘴上这样说,商弈却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大腿上,“自己来。” “我不~~” 皇帝愕然,“还能如此?” 莫之阳被按在墙上。 “我背好疼,商弈!” “该的!”商弈嘴上这样说,但已经把人按在怀里,让这个疯子挂到身上。 这点应该是要去休息的,可皇帝的腿迈不动,硬生生站到后半夜。真真是长了见识,就这件事还能这样? 莫之阳上朝的时候没有什么精神。昨天晚上老色批太勇猛了,他都遭不住啊,到最后差点没再晕过去一次。 “陛下?”左丞相一大串说了老半天,怎么都不见陛下回应,有些奇怪。一抬头发现陛下好像在打盹。 不是,陛下怎么在打盹? 莫之阳垂眸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其实也是在偷偷打盹。妈的,老色批昨天晚上太过分了。 虽然好像是我惹的,但还是老色批过分。老色批干完可以睡到中午,我只能苦兮兮上朝。 “陛下,陛下!”一旁的太监看不下去,只能冒着掉脑袋的事情出声提醒。 皇帝吓得张开眼睛,“嗯?”又忍不住打个哈欠。 “陛下,左丞相有事禀告。”太监只能再次提醒。 “说罢。”皇帝揉揉额角,但目光落在低头垂眸的莫之阳身上。又开始神游天外:莫之阳身上是不是又都是痕迹? 左丞相无奈,只能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下朝之后,莫之阳照例是得去给皇帝更衣的,只是这一次皇帝的眼神很奇怪。 “陛下,好了。”莫之阳退到一边。 “嗯。”皇帝看着站在一旁的莫之阳,突然摆摆手,“下去吧。”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这一次总算没什么事儿,莫之阳点头应下,“是。” 皇帝心里不舒服,就让人送两个人回府去,懒得再见。 “喜康,你说这男欢女爱难道不是为了开枝散叶吗?”皇帝有些奇怪,好像错过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的冲击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皇帝决定今天去后宫。 莫之阳听说能离开,欢天喜地的回去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跑回去都不带喘的。 而且还怕皇帝反悔,拽起不明所以的老色批就跑。 “你做什么!”商弈刚才在看书,结果被闯进来拽起来就跑。 莫之阳:“快跑,陛下让我们回去了。再不跑只怕跑不了了。” 听到这话商弈眼神一暗,突然停住脚步。 “你怎么了?”卧槽难道老色批住嗨了不想走了?莫之阳有些奇怪,这地方可不能再住了。 商弈突然一把抱起疯子,将人打横抱起来就跑。 小白莲错愕了一下,突然想明白老色批是怕自己昨天晚上太累了,就安心窝在老色批怀里休息。 皇帝处理完朝事已经傍晚,是该到用晚膳的时候。 “陛下,今夜可要翻牌子?” 皇帝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牌子皱眉一下,“随便点了一个,都不知道是谁就算了。” 内务府的太监高兴得不行,陛下总算是开了窍赶紧去吩咐嫔娘娘准备准备。 皇帝用膳之后就去那位妃嫔宫里,略坐了一下就应该进入正题。 但是皇帝却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让人更衣。 “陛下。”这位娘娘有点害怕,颤着手帮皇帝更衣之后就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看着像木头的人,美则美矣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察觉到皇帝的目光,这位娘娘更害怕了,开始拼命找话题,“陛下,陛下臣妾臣妾是不是?” “不是。”皇帝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根本不是在行闺房之乐,而是履行职责。 “陛下,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皇帝扶额,“罢了,休息吧。”本来有了点兴致,现在就没有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九) “是。” 妃嫔松口气,跟着一起上床休息。 两个人躺在一起盖着两条被子泾渭分明。从前也是如此,但这一次皇帝心里不舒服,闭上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 又看了看身边抖得跟筛子似的人,皇帝叹了口气还是算了。 明日要早朝还是睡吧。 翌日早朝,皇帝依旧兴致缺缺,一边听着文官御史的废话,一边看向莫之阳。 莫之阳能感受到狗皇帝的视线,但是没有什么表示:狗东西你要做什么。 喜康都觉得奇怪,陛下这两日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但是作息什么都正常。 “秦王。” 莫之阳弯腰给皇帝以解开衣带,突然听到狗皇帝说话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帝的眼睛。 皇帝有些触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刀子看起来不错。又想到莫之阳在床上的样子,竟有几分期待。 “陛下。” 莫之阳解好腰带站直起来,能看出狗皇帝眼神的变化。有点懊恼:刚刚是职业病犯了,可能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狗皇帝估计想多了。 “嗯。”皇帝摆摆手,转而问道,“秦王和王妃的关系不错。”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莫之阳不小心笑出声,喃喃自语道,“当然是不错,臣看到他那样子就觉得舒坦。” “是吗?”皇帝不太明白,看两个人都挺舒服的,尤其是那小猫似的呻吟,怎么听都不像是难过。怎么会变成折磨。 难道是那个蜡烛。 “到底也是敌国质子,还是不要太过分。”皇帝看了眼莫之阳,心里在斟酌衡量,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等人走之后,皇帝嘱咐喜康,“今天晚上找个清秀的太监过来。”或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啊?”喜康吓了一跳,陛下从来对这种事情不怎么上心,怎么会突然要个清秀的太监。 难道是因为秦王突然娶了男妃,不过男妃也有理可循。男妻男妃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觉得奇怪。 从前陛下男人女人都没兴趣,怎么如今想要个清秀的小太监。 算了,自己只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有疑问。 “系统,我觉得狗皇帝有点问题,他好像要对我做什么。”倒不是莫之阳脸皮厚太看得起自己,是真的很有问题。 就是那一眼,让莫之阳觉得这皇帝对自己感兴趣。 “不至于吧。”系统想不通,“他也没对你做什么啊。” “不,他只是在考虑斟酌,在想如果搞我的话会发生什么。这狗皇帝舍不得我这样好用的刀子,所以他在考虑,不知道要不要搞。”莫之阳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狗皇帝想那么多。” 毕竟之前皇帝对后宫那一票的美女都不太感兴趣,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商弈每次都只能在莫之阳去上朝的时候准备离开的事情,收拾好之后人刚好回来。 但这一次,莫之阳一下马车就看到两个有点眼熟的人。 “这两个人是?”莫之阳忘了。 “王爷,这是您从牡丹楼赎出来的两位姬妾。”识月及时出来提醒。 卧槽!莫之阳差点忘了这事儿。之前是想把人放出去的,但现在看起来不太行,得过几天。 “王爷。” 顾盼生辉两个人见到王爷来了,都很高兴,赶紧迎上去,“王爷。” “嗯。” 莫之阳对两个人的热情有点遭不住,往后退了退,“你们做什么?” “管家吩咐我们来迎接你。” 顾盼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嗯,无事。”莫之阳故作冷酷的点头,对这两个人不能太和颜悦色,毕竟他们这种情况,要是和颜悦色的话,只怕要想入非非。 王爷好像不高兴,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也不敢说话。 那么多年风月场混着,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两个人一看王爷不高兴,就不敢凑上去了。 莫之阳走进去看到管家。 “王爷,今日京兆府尹下了请柬,说是请王爷去贺寿。” 本来京兆府尹是没资格请莫之阳的,但其母按照辈分,莫之阳得叫一句老姑姑。管家不敢私自决断。 “嗯。”莫之阳点点头,“去吧。” 莫之阳想带老色批出去,能接触一下外界的人对离开的计划有帮助。 “王爷,今日宫里来了太医。前些日子王妃不是受了鞭刑。今日不是老太医过来,而是一个年轻的小太医。” 管家之所以说这件事,是想让王爷注意一下这个小太医,别是一个细作。 “小太医?”莫之阳心里一惊:该不会是主角受吧! “草!” 管家看王爷这样,肯定是这个小太医有问题否则王爷不可能会那么紧张。 莫之阳赶到的时候主角受已经在给老色批诊脉了。 “王爷!”赵云龄对进来的莫之阳有些害怕,赶紧爬坐起来请安。 赵云龄来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这秦王是个暴虐无道,乖张乖戾的王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嗯。”莫之阳打量一下赵云龄。 看起来是一个很漂亮的人,白白嫩嫩的瞧着年纪不大,仅此而已。 “怎么样了。”莫之阳走到桌子边坐下,伸手倒了杯茶。 商弈没有说话,冷着脸看出不高兴。 赵云龄收好小枕头,起身拱手请安,随即才开始解释道,“王爷,王妃身体强健并没有其他问题,但也不能打骂。” “那就好。”莫之阳点点头。 赵云龄看了眼商弈,有些话没敢说出口。其实刚刚他鼓足勇气想跟商弈搭话的,结果秦王闯了进来。 初闻商弈嫁入王府,赵云龄就觉得心疼又难过。今天终于说动师父来给人看病,结果看到这手脚镣铐,太心疼了。 商弈对这个小太医没有什么兴趣,转头看了眼莫之阳随即收回目光。 “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去吧。”莫之阳摆摆手。 “是。”赵云龄走之前偷偷看了眼商弈,还是没敢说什么提着药箱离开了。 莫之阳倒了杯茶给老色批,“后日京兆府尹母亲生辰,随本王一起去吧。”我TM机会都给你了,你还不利用的话太对不起我了。 果然,一听这话商弈眼神一亮,随即平静下来没有说话! 虽然知道这疯子就是让自己去出去丢人,受人羞辱。但能出去就是好事,可以和那些人见一见。 “去不去都得去听到了吗?”莫之阳随口一句,就把手里茶杯随手砸到地上。 瓷片碎地,茶渍满地。 众人再看秦王的表情,果然是笑嘻嘻的表情。 “知道了。”商弈不情不愿应了一句,随即站起身走到里屋。 莫之阳耸耸肩,伸个懒腰道,“管家,让王妃为本王更衣!” “是。” 本来走进去的商弈听到这话,猛地回头看了眼这个疯子,恨得咬牙,“我好歹也是大庆朝的皇子,你!” 居然敢这样羞辱我。 “怎么了?”莫之阳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商弈咬牙,“好好!” 等我回去之后登上皇位,定让铁骑踏平大梁将你活捉,然后羞辱折磨。 莫之阳跟个大爷似的张开手,等待老色批的服侍。 看老色批脱个衣服都那么勉为其难,莫之阳心里腹诽:之前脱不是挺高兴的吗?现在跟要你命似的。 算了,有你脱的时候。 识月在一旁看得生气:好生气,给王爷更衣多大的荣幸,王妃怎么一脸不情不愿的,我都巴不得呢。 真是可恶。 “你求求我,你求我等后日的时候我就给你把镣铐解开怎么样?”可莫之阳刚说完自己就反悔了,“不行,要是解开的话,那多不好玩啊。” 商弈语塞,已经不想理会这个疯子了。 管家在一旁看着,点点头。 入夜之后,喜康还真的找了个清秀的太监送到皇帝床上。这件事办的很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 “陛下。”喜康退下。 皇帝走到床边,掀开床帐的时候就看到床边跪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陛下。”这太监一看直接扑在脚踏上开始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治罪。 小太监也是害怕极了,莫名其妙的就抓来,说是陛下有事吩咐,没想到居然是服侍陛下。 小太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自然是害怕。 “嗯。”看着这个抖得跟筛子似的人,皇帝又没了兴致,摆摆手直接上床休息。 这下太监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皇帝闭着眼睛又想到莫之阳,翻个身又看到床边跪着的人,突然想发脾气,直接坐起来喊道,“喜康!” “奴才在!” 喜康在门口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一看到那小太监跪坐在床边瑟瑟发抖,心里一惊:莫不是陛下不满意?这已经是宫里找到最美艳的太监了。 难道,陛下不喜欢这样的。 “把这个人带出去。”皇帝不喜欢,说完之后床帐一掀直接躺回去。若说是跟这些人行房,还是批折子有趣。 喜康都不知道陛下这两天怎么回事,好像有心事。 但喜康不敢问,带着小太监离开。 “为什么不一样呢?到底怎样才能像他们一样?”皇帝在思考,向来不觉得情事如何的人第一次陷入沉思。?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 “商弈~” “呵!” 莫之阳拽动镣铐,觉得很好看。 “你别老是动不动就呵好不好?”莫之阳轻哼一声,把人一把推到心里骂骂咧咧:每次都是哼哼哼,但是真的做起来又比谁都狠。 每次前期商弈都是被迫的,等被撩拨狠了才会忍不住。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闭着眼睛一副我不愿意的样子,一次两次是情趣。但三次四次就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算了。”这一次莫之阳没有再强迫,从床上下来,“你不愿意就算了,本王要什么人没有。” 虽然不会去找别人,但就是要把老色批逼急。 “那就去找好了!”商弈原本已经想要屈从。本来被放过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带上几分不悦。酸死了。 莫之阳当然听出这话的意思,转头打量老色批一眼轻哼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这家伙吃醋自己都没发现。 “你!”商弈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脚踏上眼睁睁看着这疯子离开,等门关上才喃喃自语,“真的走了?” 他能去哪里。 不对,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姬妾吗?莫之阳真的去那里了! “该死的,口口声声叫我不要离开,结果自己跑到别人屋子去快活逍遥,把我当什么了?” “宿主,你真的要去临幸其他人?”系统小心问着。 “当然不会,我们去书房打麻将。”莫之阳本来没决定要不要走的。但是听到老色批那一句酸溜溜的话,觉得时机成熟了。 现在的老色批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但是没有察觉到。让老色批吃吃醋,很利于看清自己的内心。 今天终于没有这个疯子的搅扰,应该好好睡一觉的。 但是今晚商弈睡不着,真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那个疯子到底会做什么,也会做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吗? 一想到这个,商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床帐往外看,发现蜡烛已经烧了大半根,可天还是很暗。 “唉。”商弈揉了揉额角,看向窗外。 明月高悬,莫之阳今晚是不是也很舒坦。 想到莫之阳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又想到对着其他人也是这样子。商弈气不打一处来,“不要再想了,睡吧。” 第二天莫之阳去上朝的时候,顾盼生辉两个人照例还是来请安,但今天有所不同。 听说昨天晚上王爷半夜从王妃房中离开,这可算是好事啊。两个人有心争宠,否则也不会去门口迎接。 今天早上听说这件事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请安。 本来昨天晚上窝了一肚子火,商弈现在看到他们花枝招展的来请安,心里断定昨天晚上已经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给王妃请安。” 商弈没有叫起,只是淡定的喝茶,手上的镣铐都影响不了这气定神闲的气质。 两个人就这样屈膝等着。商弈继续喝茶。 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刁难,顾盼、生辉两个人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吭声,谁让自己出生低贱呢。 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商弈把茶盏放下,施施然道,“起来吧。” 两个人起来的时候脚已经软了。 “滚出去。”商弈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一想到昨天晚上莫之阳和他们在一起,心里就膈应。 呸,脏! “是。” 两个人出去之后,看周围没人才敢抱怨。 “你说这个王妃自己都惹了王爷生气,还敢给我们脸色看。”顾盼气得一跺脚。结果脚酸,忍不住揉揉膝盖,“居然还让我们这样等着那么久。” “他到底是王妃。”生辉没敢多嘴,两个人是从青楼被带出来的,出生这种事情就已经拼不了,“人家虽然是质子,可也是皇子出身,不是我们能比的。” “皇子?!”顾盼夸张的惊呼出声,随即把生辉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听下人说了个大概。王爷娶这个王妃是来羞辱的,不是真心喜欢。而且,王爷对王妃没有感情,你说这样我们不是有机会吗?” “可是,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每天都歇在王妃房中呢?”生辉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子,头脑挺简单。 “你傻啊!我们从前被那些客人羞辱的时候,也就那些手段。而且你看王妃现在镣铐还带着,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顾盼想得挺美。 但生辉却不觉得,轻轻摇头道,“我从小被卖进青楼,那么多年能脱离苦海。王爷还给我脱了贱籍,我此生别无所求,若是王爷愿意我也万死不辞。我只想乖乖等着,如果在王府中孤独终老,我也可以。” “笨蛋!”顾盼嗔了一句,有些不高兴。 其实,顾盼刚来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想着能进王府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还脱了贱籍,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可随着时间一长,顾盼觉得这王府太好了,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那些奴才一个个的见到自己还等行礼请安。 从人人践踏的娼i妓,再到被人这样礼遇。 顾盼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如果自己得宠的话,那岂不是能得到更多?得到更多就得靠王爷。 所以顾盼对王爷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攀附。 “笨蛋就笨蛋吧。”生辉笑了笑。 顾盼揉了揉膝盖,“我今天就去等王爷下朝,我看王妃怎么办!” “我劝你要是不要去做这些事情了。”生辉上次也想去试试,结果王爷看到自己也没什么表示。 一看就是没心情,还是不要去触霉头。 “我就要去,到时候我得宠你可不要怨我。”顾盼铁了心的争宠,高高兴兴地回去换衣服。 生辉摸了摸身上特地穿着的浅色衣裳,听说王爷特别喜欢浅色。可是喜欢有什么用,王爷又不喜欢自己。 算了。 今天莫之阳没有能及时回去,反而被留下来用早膳。 “这几日那个质子还安分吗?”皇帝漫不经心的搅动手里的汤匙,眼神在莫之阳身上打量。 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痕迹,这一次意外的干净。 “嗯?还算安分,没有出去过。”说到这个,莫之阳突然想起来去贺寿的事情,随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明晚臣带他去京兆府尹府中贺寿,让所有人看到他的手上的镣铐。” 说到这句话,莫之阳配合的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 皇帝看得一怔,这可比后宫那些看到自己就瑟瑟发抖的样子有趣多了。 莫之阳察觉到皇帝不一样的眼神,又开始了! 要是说之前是错觉,但这一次绝对是真的!心里有些担忧,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喝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就好。”皇帝收回目光,开始认真思索如果把这把刀子带到床上,会发生什么。 毕竟莫之阳实在是太有趣了,比起后宫的那些人有趣多了。关键是花样还多,不像那些人死气沉沉的。 莫之阳不知道这皇帝差点看了现场直播,要是知道肯定一碗粥泼到狗皇帝的头上。偷窥是犯法的,该死的皇张三! “用过早膳就先别回去了,陪朕画个画吧。”皇帝记得莫之阳擅丹青,从前的画太傅都很喜欢。 “画画?”莫之阳愣住了:好端端的画什么画啊,你丫的是太闲了吧!折子看完了吗?大臣见完了吗?你就搁这画画。 “是啊,秦王从前不是很喜欢吗?” 面对狗皇帝的质问,莫之阳笑了笑。“是喜欢,但现在不太画了,就不喜欢了。” 皇帝:“既然如此,那就捡起来吧。” 这话的意思是老子不能拒绝? “遵旨。”莫之阳觉得狗也难当。 皇帝其实不喜欢画画,因为画的并不好,就在一旁看折子,让喜康另外置办张小桌子在旁边给莫之阳画画。 莫之阳百无聊赖的俯身画画,想着画点什么好呢?要不画山茶花吧,老色批最喜欢山茶花了。 皇帝把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晃了一眼小桌子就被吸引住。 看到莫之阳很认真的在画画,正好外边日光透过宣纸毫不吝啬的砸到莫之阳身上。 皇帝有些恍惚:怎么之前不觉得莫之阳好看呢?回想从前,总觉得莫之阳身上有股子阴郁,让人看一眼就不舒服。 但自从成亲之后就不一样了,好像变了。哪怕是一样的笑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正如同这阳光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 皇帝还来不及多想,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凑过去。想看看莫之阳到底在画什么,画的那么入神,嘴角还有笑意。 是画自己? “嗯哼。”莫之阳很满意自己的画作,果然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画的很不错。是老色批最爱的山茶花,还是粉色的。 “你说老色批为什么会喜欢粉色?”莫之阳问系统,觉得好奇怪,一个大男人喜欢粉色的山茶花。 “可能是因为是老色批吧。”系统意味深长道。 莫之阳起先没反应过来,随后眼睛一亮,“不错啊系统,居然会开车了。”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儿子像爸爸很正常。”系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白莲感慨:“啧啧啧!瑟瑟最好了!” “画的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一) 耳旁突然传来声音,让莫之阳吓一跳。手上的笔也不小心滑落砸到刚画好的花上面。 “斩卷了。” 皇帝有些可惜,这山茶花画的很好,但颜色不是很喜欢。 “嗯呐。”莫之阳悄悄从狗皇帝身边推开一小步,两个人距离拉开才敢说话,“若是陛下喜欢,臣回府给您画一张?” 我说我要回府,听懂掌声! 显然皇帝是听懂了,点点头,“也好。” 终于愿意放老子走了。莫之阳松口气,不敢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收拾好恭恭敬敬的回去。 “气死我了,这狗皇帝要做什么嘛!”莫之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拍车板,“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回去看看老色批,他还是那么美丽。”系统也觉得狗皇帝不对劲。 “算了,先回去再说。”莫之阳摇摇头,这几天都不打算去看老色批。 这几天要让他冷静一下想清楚,想明白。 顾盼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只想等着王爷到第一个迎上去。 直到要用午膳时才看到马车,“王爷!”赶紧跑下去迎接。 莫之阳看到跑过来的顾盼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奴。奴是来等王爷下朝的。”顾盼行礼,羞赧的低下头。 这小表情小白莲一看就知道藏着什么心思,不是吧阿sir,宫里有人对我虎视眈眈,你也要掺和一脚。 “王爷。”顾盼盈盈一拜。 “嗯。”莫之阳摆摆手下了车随口问一句,“用过膳了吗?” “还没有!”顾盼赶紧跟上去,“王爷若是想的话,奴可以亲自下厨。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听到有好吃的,莫之阳心里有了几分痛快,“好。”这些天都是吃王府厨子做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谢王爷!”顾盼觉得自己这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很快,王爷去了顾盼那里的消息就传遍王府。 生辉得知之后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试试,但自己又不会做饭,哪有什么手段能引得王爷侧目。 商弈听说后只是冷笑没有说什么。 顾盼做了一桌子好菜,脸都累红了满心欢喜期待王爷品尝。 “这不错啊。”这口水鸡做的极好,能跟厨子比。莫之阳满意点头,“不错,你还有这手艺。” “奴被卖进青楼前,父母是厨子,所以自小学了点。”顾盼看着王爷吃得开心心里也开心。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并没有留下,毕竟皇帝那边还有事情忙着。江南织造那边还有事情,必须处理好。 “奴送王爷。”顾盼将王爷送出院子,忍不住靠在门边上想着以后得痛快日子。 如果能得到王爷的宠幸,那就好了。 “顾盼。”生辉就住在隔壁院落,见王爷走了才敢走出来和他说话,有些妒忌但也没办法,笑道,“恭喜你。” “你别想来争宠,王爷是我一个人的!”顾盼一下就急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想就去争,别踩着我上位。” “我知道的。”生辉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解释道,“我没想过跟你争宠,只是来恭喜你罢了。” “这样就最好。”顾盼担心生辉藏着坏心思,赶紧就回去还叫人把门给关上,不让生辉进来。 从前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什么苦都是一起受的,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被嫌弃,生辉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今天晚上还要去赴宴,莫之阳穿上稍稍隆重的华服,带上同样穿着华服的商弈出门。 这人手上的镣铐还在呢,莫之阳并没打算帮商弈取下来。 如果取下来的话一定会引起狗皇帝的怀疑,在老色批没走之前,不能有任何事情影响他的计划。 “人真多。”商弈刚下马车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府邸,再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呵,伤害人你真有一套,” “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莫之阳笑出声,眼里是癫狂的满足,“让所有人看着,多好啊。” 商弈只是冷笑却不想回答。 “秦王到~~” 随着门口家丁的唱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秦王身上。还有身边的王妃。当然也看到王妃手上的镣铐 果然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这王妃是怎么回事。出来贺寿还戴镣铐?” “就是。” “听说秦王娶王妃是为了羞辱,不是喜欢。至于是羞辱庆朝还是羞辱王妃那就不得而知了。” “庆朝算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打得过我大梁,怎么可能会派质子过来求和?秦王又是陛下最宠幸的异性王,娶个质子怎么了。” “没错,哈哈哈哈。” 众人小声捂嘴偷笑。 这一切都落在商弈眼里,心里越发对莫之阳感到厌恶。觉得这一切都是这疯子让自己出丑的计策。 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被羞辱得不好受,但相比于心里难受命更重要,千万不能让皇帝察觉到什么。 “王爷千秋。”京兆府尹从里头赶出来迎接还特地奏乐。 京兆府尹自然也看到了王妃手上的镣铐,但是假装没有看到。不管如何,有些事情就不该多嘴。 莫之阳:“嗯。” “王爷请。” “嗯。” 来的宾客就莫之阳的官职最大最得宠,大家自然是巴结着来。 莫之阳得先去给老太太请安送礼,回头看了眼老色批,“他这样的长相实在不宜出现在寿星公面前,你们找个安静僻静的地方安置吧。” 说完,小白莲很得意:嘿嘿,我把什么事情都给你安排好,老色批总该高兴了吧。 商弈脸色越发冷,恨不得吼一句:你要真觉得我丑陋不堪,直接说清楚戴个面纱怎么都行,天天在别人面前说我不能见人。 我到底有多不能见人啊! 卧槽,老色批的眼神怎么变了,莫之阳还有些奇怪。这样的安排不是正和心意吗?怎么就不高兴了。 “是。王爷请。”府尹大人将人请进去贺寿,又吩咐下人把王妃关进一个僻静的地方,反正也只是敌国质子。嫁给王爷还不受宠,戴着镣铐出门,所以连口茶水都没有。 也正因为这样,商弈可以约见那些人。 从窗户外翻进两个黑衣人,身手矫健没有任何人发现两个人潜进来。 “主子!” “嗯。”商弈抬抬手,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本来想随手挣开,但想到接下来不好交代,还是算了。 “主子,您怎么受这样的委屈?”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手脚的镣铐,对那个秦王恨得咬牙,咬牙提议道:“要不要奴才一剑杀了他!” “不必!现在还不能杀。”商弈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再恨也不能动手,按照莫之阳现在的地位,一旦死了肯定会彻查。 到时候自己这些年部署在大梁和庆朝两方是势力都会被揪出来,这样不就功亏一篑?还是得忍忍。 奴才虽然看着心疼,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心的听着主子的吩咐,势必要在下个月按照计划送主子回庆朝。 这边赵云龄也偷摸的跑来这里了。 这赵云龄是专为老夫人把脉调理身体的,所以这一次也沾光来到这宴席上。在席间听那些人谈及王妃,说是戴着镣铐来的。 听着大家嘲笑的声音,赵云龄坐不住了,决定去安慰安慰王妃。被这样嘲笑肯定会很难受吧,没关系我这就来安慰你。 房间里,商弈刚把事情交代完一半,就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跑来。 “倒是谁那么不长眼?”商弈有些生气,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先藏起来自己去应付。 赵云龄潜行到这里,跑到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问道,“有人在吗?” “有。”商弈还以为是那个疯子来了,两步走过去打开门正想质问,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些奇怪。 “商公子!”见到人在里面,赵云龄很高兴,随即看到那镣铐又变得悲天悯人起来,“商公子,你还好吗?” 被这眼神看得不舒服,商弈不太想理会这个人,只想赶紧打发走想继续跟手下商议离开的事宜。 “还好。”说完商弈就想关上门。 但赵云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好不容易和商公子接触怎么能就这样浪费这个好机会,赶紧用手把门按住,“商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想要套近乎? “忘了。”商弈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随口应一句又打算关上门。 “哎哎哎!”赵云龄又拦住要关上的门,赶紧解释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商公子你记得吗?” 商弈现在有些生气,但又不得不按捺住不悦的语气,“嗯?” 见他应了,赵云龄赶紧开始讲述曾经的那段往事。 从前赵云龄是孤儿,父母因为水患淹死了流落街头,那时候遇上刚到大梁朝做质子的商弈。 商弈那时候看他有点可怜就随手送了一碗清粥。一粥之恩让赵云龄记到现在,而且随着自己医术精湛之后,就进宫当了个小太医。 没想到在宫里遇到了商公子,那个时候赵云龄觉得太好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自己注定和商公子有缘。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秦王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二) 赵云龄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哽咽问道:“商公子,你肯定很生气很难过吧?” “嗯?”商弈有些奇怪,这人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被强娶进王府,又这样羞辱肯定难受。”说着,赵云龄还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向镣铐。 “你想说什么?”商弈有些不耐烦。 赵云龄赶紧接话说道,“我是想帮你逃出王府,商公子。” “逃出王府?”商弈觉得这人异想天开,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胡扯。 赵云龄连连点头道,“对!” 商弈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这个人烦。这里还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要交代,这人怎么那么烦。 “我可以帮你的!”赵云龄还想说什么。 商弈冷下脸,哑声呵斥道,“我不想多说什么,请这位太医尽快离开。不然被王爷看到就不好交代了。” “可是!”赵云龄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商弈:“请离开这里。” 赵云龄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黯然离开。 等人走之后,商弈确定人离开之后才找来下属继续商量事情。 莫之阳弄完之后就去找老色批,看看他搞定没有。如果没有搞定那就帮他看守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结果走没几步,莫之阳就看到赵云龄从那个小院子跑出来,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应该吧。”系统也有点担心。 莫之阳害怕主角受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从中阻拦,赶紧快步走过去,一副嚣张你奈我何的表情,“你干什么。” “你!”赵云龄看到他,不情不愿的拱手请安,“王爷千秋。”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之阳笑着看面前的主角受,双手抱胸笑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云龄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当上王爷?想到在宫中请平安脉时,有妃嫔碎嘴说过。 这莫之阳说不定是陛下的禁脔,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而且长大之后还那么信任,怎么看都不正常。 所以,在赵云龄眼中这个王爷就是靠爬上龙床换来的。这样肮脏龌龊的人怎么配得上商公子。 “这里是京兆府尹大人的府上,又不是王府。微臣去哪里还需要和王爷报备不成?”赵云龄回嘴怼了过去。 好家伙,这主角受那么不怕死的吗?自己是一个王爷他居然敢这样没规矩。 “那你知道吗?本王是王爷,陛下亲封的正一品秦王。你是什么?你是皇帝的兄弟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敢这样不懂规矩。” 莫之阳绕着主角受转了一圈,又站到赵云龄面前。打量一下突然伸出手掐住脖子,笑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要不是脖子传来的窒息感和痛感,赵云龄真的以为秦王和自己在谈笑风生。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莫之阳笑容越来越大,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重,“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喙我和王妃的关系?” “王爷咳——”赵云龄想要拍开王爷的手,可力气太小只能张大嘴呼吸,“王爷——你做错了还咳——咳咳,不让说吗?” “真的是——咳可悲——太可悲咳!” 莫之阳都有些奇怪,这主角受是不怕死吗? 杀了主角受居然不知道崩成什么样子,莫之阳没打算真的杀人,小惩大诫之后就松开手,“呵!” “咳咳——”赵云龄跌坐到地上,捂住咽喉喘了好久才说话,“我咳咳——我只是看不惯王爷的所作所为罢了。” “你看不惯本王能干掉本王吗?” 莫之阳半蹲到赵云龄跟前,嘲讽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除了那点毫无用处的好心之外一点用都没有。你听过人微言轻这句话吗?没错,就是你现在这样子。” 小白莲说着,突然伸手掐住赵云龄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笑道,“是不是很痛苦?很恨本王?是不是恨不得手刃本王,可惜你没办法,你什么都做不了。” 赵云龄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像疯子一样,眼中满是怨恨。 “这样的眼神,只会让本王更高兴。”莫之阳松开赵云龄的下巴,随手抽出手帕擦干净右手,再把手帕砸到主角受脸上。 “希望你能一直用这个眼神看本王,本王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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