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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复杂:果然,此人那日未尽全力,自己输得不算太冤枉。 连坐在一旁作为评判的岑夫子,见了这一剑,也不由眼放异彩,微笑点头:“妙剑。” 只有近处的周满,脸上不见半分喜色。 因为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哪怕王恕使出了“驿寄梅”这样巧妙的一剑,王诰也只是略微惊讶地一抬眉,神情依旧自若—— 才一个回合,顶多算试了试深浅罢了。 反观王恕,这一剑却似乎耗费了他不少力气,面容隐隐发白,完全不像占到上风的样子。 王诰已经大致试出他实力,此刻一看自己被震开的手指,转眸仔细打量他,却是兴味一笑:“门外听剑的人也藏了几手真本事,剑门学宫确实卧虎藏龙,倒值得动一动真格了。” 话音落时,笑意消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与危险! 爬满烈焰图纹的袖袍忽然为炎风吹鼓,一只六尺长的洞箫瞬间出现在他掌中! 寻常洞箫九节六孔,这支洞箫却是九节八孔,分不清材质是竹是玉还是铁,遍体漆黑,只一片金色的凤凰图纹描绘其上,线条细腻,栩栩如生。 此箫一出,王恕便已微微色变,竟好似识得其厉害一般,陡将剑势一转,如迎风破雪,径向王诰而去! 台下周光见状喃喃道:“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信,王大夫也会用剑对敌……” 只是王恕修为太弱,境界差了太多,哪怕意识到危险,反应速度一流,其行剑之速,又怎及得上王诰催箫之速? 抬手将箫凑于唇畔,他眸底的金焰仿佛又盛了几分,一口绵长的气息轻吐,一缕幽咽的箫声便自孔隙中流出,化作一道波纹,朝四面涤荡而去,也朝王恕那袭来的一剑撞去! 轰地一声燃响! 在无垢剑剑锋与那箫声波纹碰撞的一刻,原本无形的波纹,竟骤然化为烈焰,瞬间将剑吞没,甚至继续涤荡向前! 王恕见状哪里还能不知自己先机已失?他强忍住发肤灼痛,凌空一个旋身,才一式“踏雪待”,以剑气将扑至身前的烈焰击碎! 可前焰才灭,后焰立至—— 王诰虚立原地,身形未动,吹奏的箫声却缥缈变幻,或长或短、时曲时直的波纹四散开去,一旦为有形之物所阻,则化作千形万象之火。但每一朵燃烧的火焰中心,都缠着一束明亮的金色,宛若金蕊的红莲,燎原烧去! 若非地面与空际早有禁制覆盖,只怕火焰随着箫声溢出,连台下众人都得遭殃。 整座擂台,几乎化作火海! 只有王恕,陷身其中,连连挥剑斩焰,方才保得身周方寸之地。只是涅火催逼,他这般边斩边退,毫无取胜之机,又能强撑到几时? 自春试开试以来,众人何曾见过这样惊险的场面?一时皆不由骇然失色。 连同为世家出身的宋兰真,见得王诰随意出手就有这般威势,也暗生出几分忌惮与惊疑。 前面坐着的镜花夫人却是神容平平。 她出自陆氏,嫁到王氏,又收宋兰真为徒,地位尊崇,修为也不低,到这剑门学宫之中也被奉为贵客,落座在岑夫子等人近处,宋兰真便是站在她身后。 只是她看这场比试,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 世人根本不知,王敬为了培养这个长子,耗费了多少心血,早在其年幼之际便使其融炼凤皇涅火,前阵更不惜暂停修炼、破关而出,将其救醒!这样一个精心锤炼出来的人,是要当王氏的家主,是要用来对付王玄难留下的孽种的。 眼前这区区一个病秧子? 镜花夫人扶着鬓边簪花,有些乏味地扯了扯唇角。 才这一小会儿,王恕已经被逼退到擂台边沿,眼看着不剩几步就要到绝境,对面的王诰却是箫声不绝,立在火焰中心,气势越涨,而其手中所持之箫,更有两孔亮作金色。 岑夫子见了,心底不免发沉,叹道:“以音律控火,乃王玄难在《燃眉录》中独创,此子用得心随意转。凤凰涅槃永生之说虽是虚假,可若火炼八涅,也能发挥出此火全部的威力,渡劫期修士遇到都难逃其焚。他年纪轻轻,已亮两孔,炼到第二涅,很是厉害了……” 边上儒门荀夫子也看得清楚,却道:“当年王玄难一人集齐九大灵火,看来其陨落后这九大灵火又悉数归于王氏了。难怪区区一金丹小儿,也得役使凤皇涅火了!” 话里似笑非笑,难免显出几分讽刺。 毕竟所谓的“王玄难战陨白帝城”,究竟有多少猫腻,凡当年参与过诛邪之战的大能修士,谁心底没点猜测? 众人一时都不接话。 暗处的韦玄早在看见王诰唤出箫来控火时,皮肤枯皱的手指就已攥紧了所杵藤杖,满面怒恨。身旁惊蛰、霜降等人亦知那涅火所从何来,眼底冷寒。 霜降咬牙:“窃得圣主遗火,耀武扬威,早晚要叫此獠毙命于公子之手!” 惊蛰看着场中战况却有些担心:“他撑不了多久了……” 韦玄便道:“万不可有半点闪失。但有不测之变,我等立刻出手!” 霜降一惊:“那岂不是会暴露公子身份?” 韦玄凛然道:“安危在前,顾不得了。” 霜降、惊蛰于是无言,只紧紧将目光锁在台上那道已经开始左支右绌的身影上,渐觉心惊肉跳! 鲸木整理 此时最后的几步退完,王恕终于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再无可退之地。 王诰等这一刻已经许久,眼见这病大夫勉力挥剑抵挡,灼热的火焰也依旧烧焦他衣角,压住箫孔的指法便随之要改,想再催涅火,将王恕彻底绞杀在这一张火网之中! 可没料,还不等他指法改完,一缕杂音突兀地混了进来。 竟是前方已被逼到极限的王恕,忽然咬牙腾身,在一剑劈碎一朵近身涅火的同时,剑尖从他立足的三尺地面上划过—— 嗤拉刺耳之声,伴随着剑身的颤鸣! 离剑最近的几道波纹顿时被其扰动,连带着随着波纹燃起的涅火都随之发生了轻微的扭曲! 王诰眼皮登时一跳。 指法改完,箫声依旧流出,可那病大夫已经不再只以剑气斩焰应对,每斩一焰,必使剑身鸣颤,时而如刮铁,时而如风吟,每一声都正好击打在箫声的波纹上…… 火焰织就的密网不再稳固。 此人竟硬生生凭着这一剑一剑,一声一声,在这能将他烧成灰的火海中,撕开了一道细小的破绽! 以音律控火,自也能以杂音扰之! 日莲宗那位尉迟宗主看到此处,不由道一声:“好聪明!” 王诰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几分。 破绽既出,王恕自然趁机脱身,剑势朝天,竟仿佛人剑合一般从火海中冲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与王诰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必要苦苦支撑、耐心等候,才能等来一个微小的机会…… 而那,正是此刻! 焦黑的衣角在焚风中吹卷,擂台四面人潮如涌,可他全看不见,眼前只有这一片灭绝了生机的火海,像极了大雪覆满的静寂群山。 此时心境,贴合了剑境。 本就是自己所写的剑式,又经周满多番锤炼,此时岂有不会不能之理? 所有人抬起头来,只见得那一道身影破入半空,竟好似满园病梅在压抑了一整个寒冬后骤然绽放,哪怕下一刻要面对的是暴雪烈火,也丝毫无惧! 众夫子都为这突然的一剑所惊。 然而台上的王诰见状,只发出一声冷笑,四指压紧,漆黑的箫管上那一片金色的凤凰图纹亮起,箫孔中骤然传出一声悠长的凤吟! 于是四野震怖,山间枯树,纷纷叶落。 那原本铺了满地的火海,此时竟如吸水一般,朝着正中聚来,顷刻间,睛目明,羽翼生,赫然是巨大一只燃烧的凤凰! 王恕自半空折下,剑如银河倒卷,漫灌倾覆;王诰则从地面飞上,凤凰振翅,翼似九天之云,焚风暴烈! 二者狭路相逢,瞬间撞在一起! 剑风撕碎了焰羽,涅火焚毁了剑气,虚空里一时分不清彼此。尘飞烬灭之际,只见得一柄雪色长剑,穿过灼烫余火,刺向王诰面门! 这一刻,王恕握剑的手是这样稳,神情是这样定,使人不禁相信他这一剑必然能有结果。 可下方的周满抬首凝望,天光倾泻眼底,却化作一抹哀色—— 他已尽了他的极限。 但实力差距犹如天壤,岂是凭借一点战术的优势,就能弥补?更何况,王诰确不简单。 果然,她心念才动,本被王恕一式“占群芳”居高压落的王诰,似乎对自己此刻的劣势早有准备,在无垢剑向他刺来的同时,便将那支似竹非竹似铁非铁的箫管一翻,如画笔一般向前点去! 金铁之声扎起! 那一支九节八孔箫的底端,正好点中无垢剑剑尖! 隐约间有“嗤”的一声轻响,竟是一簇近乎纯金颜色的细小火苗于洞箫底端燃起,在剑箫交击的刹那,已顺着剑尖往无垢剑剑身蔓延而去! 火能克金,才熔炼出诸般法器。 无垢剑纵然不差,也只不过是好些的铸剑师以上等材料打造的法器,先前在剑气包裹下抵挡凤皇涅火已是勉强,又怎能扛得住这一缕纯粹的涅火之精? 咔咔咔…… 涅火过处,剑身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痕!那金色的火精,甚至顺着剑柄,爬上王恕持剑之手,连着整条臂膀! 他原就算不上好的脸色,顿时惨如金纸! 王诰只将箫管一收,同时翻手一掌,他整个人便如断线的纸鸢一般飞去,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重重摔落在地! 焚风相熏,血污模糊了他的视线。 王恕强忍住那灼心的剧痛,竭力抬起头来,只能看见先前那些为剑气撕碎的余火,在他眼前重新聚集起来,又凝实为那只巨大燃烧的凤凰,如图腾一般,盘踞在王诰身后。 他朝他走来,那凤凰也朝他走来。 整片擂台地面,几乎都已被烧成焦土,只有他斑驳的血迹,洒落其上。 这一刻,台下观者不知是谁感到了揪心,朝着他大喊一声:“快认输啊!” 剑壁鸟道中,那白衣修士目光流转,远远注视着,似乎对接下来的发展颇感兴趣。 暗处韦玄等人倍感焦急的同时,已按住各自兵器,随时准备插手! 然而,那倒伏在台上的王恕,只是咳嗽了一声,又呛出一口血来,却仍一语不发,依旧盯着那朝他走来的庞大焰影。 王诰凤凰附身,只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只脆弱的蝼蚁,不无怜悯地道:“火降于世,本是为了毁灭。去弱存强,能受这焚身之苦的强者,才能逆天而为,浴火涅槃;弱者,从来只该烧为灰烬!” 话音落时,他掌中已托起一只金色的火莲。 附身其后的凤凰,顿时昂首向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振翅谈探爪,向下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扑去! 没人能看见,王恕那一面藏于袖中的骨镜,镜面上已陡然黑气翻涌,来自人心之毒的极寒与凤皇涅火的极炎,交错折磨着他,犹如置身炼狱! 可这一刻,抬眸与那凤凰虚影赤金的一双眼眸对视,他心中所想,竟只有一句—— 凭什么? 弱者便不可得生吗?弱者便要与这周遭焦土一般,被人付之一炬吗?他固然不是什么强者,也确实选择了自毁的命运,可那不是此时,更非此刻! 金环曜日,焰衣凌空,王诰那张脸已经与烈火叠在一起,看不清晰。 高处,只一片枯叶被风吹离梢头。 王恕心中有一树不开的病梅。 那一式“命春来”是周满所写,他总难学会,因为自知时日无多,不相信病梅还能再春。可那只与他自己有关,却与这莽莽尘世、芸芸众生无关。 周满说,这一式她并非写给自己,而是写给他…… 是啊,剑法何曾只能为自己用呢? 相信月满,月才是满; 相信春来,春才会来。 我固凋零,可世间总有春来! 那一片枯叶飞来,进入视野,但这时王恕心中已无有半分尘埃,只带着淡淡的怅惘与释怀。 沾血的唇畔,浮出了一分笑。 在那焚世的凤凰压顶扑近之际,他踉跄着从那片焦土上站了起来,伤痕累累的枯瘦手掌,紧攥着同样裂痕满布的长剑,竟拼尽余力,向前斩出! 眉心中,忽有一枚始青印记凝出。 凡曾结丹的修士都能看出,他是在这生死将决的一刻,堪明心关,破境结丹! 但已经无人在意了。 所有人目中所见,只有这一剑,这一往无前、广大浩瀚的一剑! 隐约是一树病梅,绽放又凋零,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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