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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能得他网开一面?找死还差不多!” 王恕却哪里理会他半点?只低眉敛目,依旧向漆嵩道:“按律如此,请大人应允。” 漆嵩眉头皱得死紧,只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太平静了。昼国之内,任何人与色教勾结,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若落到箕伯手中,只怕更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眼前此人,非但不惊不乱,还想上报箕伯,哪里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相反,他似乎笃信见了箕伯,一切都会峰回路转。 他凭什么如此镇定,如此笃信? 漆嵩越想越觉得不妥,心中的不安也在悄然扩大。 他出身漆氏,比不得乌氏这般的大族,背景实不显赫,却能爬到刑司掌司这样的要位,心机成算自然不低,凭的从来是“谨慎”二字,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 此时他死死盯着王恕,所有细节却在脑海中乱麻般搅动。 世间所有反常之事,一定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此人身上的反常,该如何解释呢? 一道灵光倏尔划过,如闪电般照亮了思绪,漆嵩走下来,绕着王恕踱步一圈,站定再看他时,竟忽然放声大笑! 这笑声夹着阴沉,又藏快意,实在没有半点预先的征兆。 乌行云听见,莫名心头一跳。 王恕一怔,亦皱起眉来,似乎有些错愕。 跪在地上久未起身的那两名狱卒,更是面面相觑,吓出了一身冷汗。 漆嵩笑完,却是道:“来人,给王大人看座!” 乌行云顿时诧异:“掌司大人?” 两旁差役当真搬来一张交椅,在旁边放下。 王恕看了那交椅一眼,有些费解,眉头皱得更深。 漆嵩便将自己手掌往他肩上一搭,一张狰狞鬼面上挂了前所未有的和善:“本官已知道你的打算了。你也是,本官执掌刑司这么多年,何曾薄待过你?可你有了这样好的打算、这样大的计划,口风却如此严实,半点也不愿吐露,实在是把本官当成外人了。” 王恕一怔,心中陡地涌上几分微妙:“把您,当成外人?” 漆嵩于是微微笑道:“你与色教勾结,不是为了救他们出去,实则是为了顺藤摸瓜,将这帮乱党一网打尽吧?” 乌行云简直不敢相信:“什么?” 王恕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看向漆嵩的眼神,越发微妙。 可这副情状,落入漆嵩眼底,变成了紧张、紧绷、警惕。 他一见之下,哪里还有半分怀疑? 这位以“多疑”著称的掌司大人,深信自己料中,得意极了,竟不由抚须长笑:“你固然有一番筹划,做得也算高明,能躲过一般人耳目,可要瞒过本官的法眼,到底还是欠了几分火候。须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几日,你先在刑场决斗,输给罗青,已是蹊跷;后来又不审问罗青,反而打听东狱换防的时辰,一副想救那帮乱党出去的架势;我等怀疑于你,你却口口声声,要见本就恨色教入骨的箕伯。一个人的性情,怎会忽然大变?若真与色教勾结,怎敢去见箕伯?” 王恕忽然沉默,只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望着漆嵩,好半晌没有说话。 漆嵩心中却越发畅快,尤其是看旁边乌行云那出身大族却不长脑子的废物一连震惊模样,不觉更有一种智高谋深远胜于人的优越之感,忍不住一声冷哼,斩钉截铁:“所以,勾结色教是假!刑场决斗,输给罗青,是为了获取其信任;待得再救罗青与他那些同党出去,他们对你感恩戴德,自然会带着你,深入色教总坛,去面见教首。你既知他们底细,便可转头联络刑司,擒贼擒王,一网打尽,叫这帮乱党土崩瓦解!箕伯最恨色教,你立下如此大功,嘿嘿,他自然会对你青眼有加,从此帮你平步青云、仕途坦荡!” 第179章 解青 他话音落地, 堂中瞬间安静了。 乌行云满面错愕,似乎竭力想要捋清他的推断。 就连那两名被传来指证王恕的狱卒,都不由目瞪口呆, 第一次把脑袋从地上拔起来, 一脸震撼地看向漆嵩。 王恕则是欲言又止, 复杂极了。 过了足足有三五息,乌行云才反应过来,一股怒意已在胸中澎湃, 踏前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人, 他若真一早就有此计划, 大可光明正大, 何必这般鬼鬼祟祟?只怕是故布疑阵,为了遮掩自己勾结色教的阴谋, 迷惑于您!” 漆嵩目中登时泻出一缕冷光:“你的意思, 是本官愚昧昏庸,受人蒙蔽, 独你清醒明智, 能窥破他阴谋诡计?” 乌行云一凛, 立刻知道方才的话不妥:“下官不敢。” 但这姓王的近来行事大异寻常, 其中定有古怪,他绝不愿轻易放过, 仍想驳斥:“只是大人,此事实在……” 可还不待他话说完, 另一道声音已将他打断:“大人, 下官以为,乌大人所言极是。” 乌行云一怔, 回头一看,竟是王恕:“你——” 然而王恕并不看他,只是依旧向漆嵩道:“下官与色教过从甚密,确有勾结之嫌。还请大人依律办事,不必偏帮下官,以免他日落人话柄、遭人非议。” 乌行云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他怎么反过来赞成自己。 漆嵩闻言,面上也浮出几分疑惑,但更多的是凝重。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盯着王恕,多了一种审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陡地笑了一声:“原来还是把本官当外人啊。” 王恕皱眉:“大人——” 可没料漆嵩下一刻就变了脸色,阴沉极了,几乎是用一种磨着后槽牙的声音冷笑:“本官上陈箕伯,好叫你亲去献计,一人独揽大功是吧?” 越级上书,本就是官场大忌,何况漆嵩还早早推断出这姓王的有一条将色教一网打尽的好计策?若箕伯青眼相中这姓王的,那自己数十年在刑司的苦心经营,又算什么? 短短一句话,说到末尾,竟是已带了几分冰冷的杀机! 王恕抬眸,与其对视。 堂中气氛忽然紧绷,那两名狱卒又吓得把脑袋埋向地面。 薄薄的唇线紧抿,终于是王恕情知此时对峙已无济于事,缓缓低下头去:“大人恕罪,下官绝无僭越之意。” 漆嵩瞥他一眼,心道还算识相,面上却又挤出一副亲和的神情,安抚他道:“这就对了。本来么,你从来憎恨色教,刑司上下无有不知,本官方才也只是一番试探,岂能真的怀疑于你?你既非与色教勾结,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大案、要案需要上陈神使。不过你放心,假意救人再混入色教将其一网打尽这条计策,哪怕并非你原本所想,是本官自己得来的妙思,可也算因你这一桩事启发而来。待得晚些时候,本官将此计献给箕伯,必为你美言一番,不会忘了你的。” 言罢甚至伸出手来,拍了拍王恕肩膀。 王恕垂眸不语。 漆嵩也不以为意,只松快道:“行了,你们退下吧。” 才从堂中退出来不远,乌行云便不由得一声冷笑:“法眼如炬个屁,我看他是瞎了狗眼!” 他显然误会了方才堂上发生的种种,自认遭了王恕算计,转过头来,咬牙切齿地嘲讽:“平日里一副油盐不进的蠢样,没料想原来长了一万的心眼,以退为进,好高明的本事!不过在这刑司里,哼,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说完一拂袖,含怒而去。 王恕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眉目间却无半分喜色。 * “他竟然信了?那只等此人将计策上陈箕伯,我等岂不很快就能趁机逃出去了?”东狱牢中,听完王恕将方才去见漆嵩的事,金不换难免惊喜于进展的顺利,只是再看王恕神情,有些疑惑,“计划顺利,可你看上去怎么不太高兴?” 两间牢房,金不换与周满一间,隔壁罗青一间,王恕则盘膝坐在两间牢房外面的过道上。 听了金不换此问,他抬眸看他一眼,竟道:“这并非我原本的计划。” 金不换与周满齐齐一愕:“不是?” 罗青道:“难道你不是利用漆嵩多疑,故布疑阵,引他自己来猜你的计划?多疑之人,虽往往怀疑别人,可对自己猜中的东西,却总是深信不疑。” 王恕道:“如此布计,计成与否,全看旁人虚无缥缈的想法,未免过于行险。人心多变,算怎能尽?” 说完奇怪地看他们一眼,似乎不解于他们怎会认为那本是自己的计划。 罗青倒还好,金不换与周满却是莫名生出几分惭愧。 但好在金不换长袖善舞,应变极快,立刻以扇击掌,出声附和:“我也说嘛,我们菩萨的计策怎会如此简单?所以,你原本的计策是——” 王恕道:“上陈仙宫,报与神使。” 上陈仙宫,报与神使?其余三人皆是一愣:“等等,那不是你迷惑漆嵩的托词?” 王恕一扫他们神情,便知此计不好理解,于是略略一捋,从头到尾,为三人道来。 原来他刚到白帝城,对刑司之事一无所知,刑场决斗不杀罗青已惹人怀疑。但错已铸成,无法再改,唯有苦思弥补之法,于是这段时日大量翻阅刑司典籍,在发现与色教勾结的罪名在昼国十分严重,当上陈仙宫后,便暗中定了计策。 王恕道:“近来我确实故布疑阵,故意与色教过从甚密,想引漆嵩怀疑。如此,此案便能上陈,惊动仙宫,报与神使。而如今仙宫,新降了第八位神使,若我所料不错……” 周满瞬间想到:“赵霓裳?” 金不换已露出了了悟的神情,只有罗青不太明白,但观他们神情也能猜测,这“赵霓裳”多半是他们认识之人,或能帮忙。 王恕也果然点了头:“我记得,你曾于她有恩。是以此事我等上陈仙宫,则进能联络赵霓裳,请其略施一二手段,总比我们长困此处要好;退可献计于箕伯,便是漆嵩那般猜测,赌一点胜算。” 金不换神情古怪:“只是你没料到……” 王恕于是沉默,抬手压了一下眉心,才道:“这位漆大人的疑心,实在……总之他歪打正着,恰恰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 谁能想到这漆嵩不仅多疑,还多疑得过分? 他固然是中了王恕的计策,怀疑他勾结色教,可于其中那一二不合理的细节却反复纠缠,以至于自己为王恕编出了一个前后能够自洽的动机,反而斩断了此事上陈仙宫的可能! 周满与金不换想到此节,心中莫不生出一种荒诞之感。 罗青听了,却道:“歪打正着,也未必不是好事。漆嵩歪打正着,坏了你的计划;可你也歪打正着,殊途同归啊。总之漆嵩现在误会了,自认为掌握了一条铲除色教的妙计,若他依计行事,我们照样能够出去。只是离开东狱后,必有不少刑司爪牙暗中跟随,难的是如何甩掉他们罢了。” 金不换忽然想到自己在那劳什子鱼教学来的“鱼目”之术,思索片刻后,道:“若真能离开刑司,我或许有甩掉他们的办法。” 罗青不免有些诧异,但旋即便释怀了—— 眼前这三人,虽形貌不同,品等不一,可哪一个看起来都不是简单角色,都敢探龙潭、闯虎穴,进这刑司来了,能有点甩掉追兵的办法,似乎也不足为奇。 于是一笑:“那实在再好不过。” 只有王恕,始终微微蹙着眉头,似乎仍有疑虑。 罗青见了,便道:“生死有命,本须一搏,赌输了也怪不得旁人。罗某知道,如今情势,并非王大人先前计划。可将错就错一回,又有何妨?王大人固不杀人,可终究顶着‘刽子手’三个字,若在刑司待得太久,总不肯杀人,只怕也惹人怀疑。” 王恕想说:漆嵩此人,多疑过甚,难保不有反复。 只是再看罗青,其所言也实在不错:他固可不杀人,哪怕暴露身份,在这白帝城中一死了之,也不可惜,可若因此带累周满与金不换,却是不该。 那一点疑虑,终究压下。 王恕没有再说什么。 仅仅三个时辰后,漆嵩那边便传来消息,说箕伯已经允肯,召王恕再去堂中商议。 便如众人所料,由王恕出面,刑司配合,演一出好戏,假意带罗青与色教这帮乱党逃出刑司,暗中却派人跟随,且要王恕一路上留下记号以供追踪。 计划定在三日后,东狱换防之时。 为方便届时行动,漆嵩亲自下令将罗青移回原来的牢房,与他的同党们关在一处。王恕也借此机会,假称周满与金不换也是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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