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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领悟这世间‘不动’二字方是离苦得乐的妙法。所以但凡鱼教教众,皆不事生产,随遇而安,与世无争,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于别的教派毫无威胁……” 周满听麻了:“这同咸鱼有什么区别?” 她总算回过味儿来了:“我道他们方才念那‘绝圣弃智,坐看尘消’有何深意,说得如此玄奥,不就是躺平吗?” 难怪仪式一结束,那鱼长老就说了句“想躺便躺”。 周满叹为观止。 金不换也叹气:“所以才说是‘浑水’嘛。我入鱼教,一来是因此地是我们约定之地,二来是因这教中有一门观想的功法,传说人若学会了,便能与天上这些漂浮的鱼交流,以鱼目为己目,看见下方世间百态。我原本想,哪怕等不到你跟菩萨,便学了这功法,用来找你们也不算差。” 周满道:“一箭双雕,是你会打的算盘。” 但接着看向虚空,忽然问:“这门观想的功法,你学会了吗?” 金不换笑道:“才刚进来,哪儿有空学?不过你都来了,自然也不必学了。” 可没料,周满竟道:“不,我们得学。” 金不换顿时扬眉,略有诧异。 周满转头看他,目中异彩闪烁:“与人交战,对怕知己不知彼,若能全知,自能全胜。鱼目窥世倘若是真,你我学了,城中情况,岂不一清二楚?一来可探敌情,二来能找菩萨,三来……” 她顿了顿,才道:“依画圣生前绝笔,我入城该是要找一幅画,甚至是一幅与朱砂有关的画。可此城既名画城,处处是画,要单独找到某幅画,实如大海捞针。若能学会这门功法,找起来或许能方便一些。” 金不换想了想:“有理。” 周满道:“不管真假,先学试试,这世间还未有我学不会的功法。” 两人说话本就在僻静角落,周满问过这门功法的修炼法门后,便盘坐下来尝试。 所谓观想,一观二想。 鱼教这门功法,观想的自是天上那些漂浮的白眼怪鱼。选一条离自己最近的鱼,观其形貌姿态,放松心神,然后想象自己与其有一样的形貌,一样的姿态,甚至自己就是那条鱼…… 金不换知道周满在修炼这一道上,向来天赋卓绝,料这观想之法也不会费她太多时间,于是只散漫地坐在边上,替她把风。 可没想,周满打坐了整整有一刻多,忽然睁开眼睛,竟问:“我怎么观想不出来?” 金不换错愕:“观想不出来?” 周满眉心已皱出一道深痕:“我已竭力放松,去想那条鱼,可心神中却无半点感应……是我太急?” 她再次闭上眼睛,可过得一刻又睁开了。 金不换问:“还是不行?” 周满眉心皱得比第一次还深:“这世间竟有我练不会的功法?” 金不换道:“难道是这功法有问题?” 他自己盘膝而坐,也闭上双眼,试了试,但仅片刻便睁开了,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没问题啊。” 周满惊诧:“没问题?” 金不换道:“我一闭上眼,马上就观想到了啊。” 周满眼皮跳了起来:“不可能。” 近处更是有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胡说八道,我鱼教这部功法独步昼国,天底下练成的人自创教以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不过初初入教,怎么可能一学就会?” 周满与金不换一惊,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位须发尽白的鱼长老已走到他们边上,显然是听见了二人方才的对话,此刻怒目圆瞠,一脸责斥之意。 金不换打听的消息毕竟不全,一时有些意外:“这门功法竟有如此艰难?” 可他完全没觉得啊。 那鱼长老道:“你若真练成了,与鱼神建立感应时,头顶便会冒出一条虚虚的长线,与鱼神相连,能见其所见,闻其所闻。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当自己天纵奇才吗?” 金不换道:“可我……” 他想要反驳,可又有些犹豫:“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 于是再一次闭上双眼,沉下心神。 因着鱼长老的反驳,此时周遭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甚至发出讥笑:“我听说三年五年练会的,无不成了我教的教主,哪儿有那么容易就会了的?” 然而其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呼了一声—— 金不换那环满了宝光的头顶上,竟真的出现了一道虚虚的长线,游弋着向上,与众人上方虚空中那条怪鱼连在了一起! 鱼长老瞬间失色:“怎么可能!” 其余教众更是呆了:“真的假的……” 连周满都跟着傻眼:“原来到得此间,我是废物,他是天才?” 那条虚虚的长线,风筝线似的连向那条怪鱼,那双鱼目便成了金不换的双眼。 风吹鱼行,世间千形万象,顿时都在俯察之中。 从众人所在的这一方院落,缓缓移向远处,有热闹的街道,无波的平湖,萧条的村落…… 仿佛一场神游。 只是在从那村落上空浮过时,他忽然“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这是,宋元夜? * 破败的屋舍摇摇欲坠,宋元夜背着一只竹编的背篓,似乎疲倦极了,脚步沉重,推开柴扉,将篓中那浅浅一层墨块倒入廊下的那只方斗。 只是倒完后,他看着这只方斗,眼前却忽然闪过不久前那小女孩儿声声唤他“兄长”时的画面,于是手上一颤。 他失了力气般,颓然坐倒在地,将脸埋入手掌。 但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放好了吗?” 宋元夜连忙起身:“放好了。” 是名衣衫褴褛的男人提着柴刀从外面走过来,身上还溅着一些陈旧的墨点,声音麻木:“方才墨司的大人们召去,说仙宫降了新的神使,新的神使要收新的墨贡,这几日就要。” 宋元夜一惊:“什么?” 他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眼见那衣衫褴褛的男人朝他走来,竟忍不住往后退去,似乎想逃:“别过来,你别过来!” 可万万没想到,这男子走近了,竟一下跪在他面前,把柴刀往他手里递:“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宋元夜忽然愣住了。 男人枯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着骨了,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按住,使他双手紧紧握住柴刀,嘶哑着道:“交墨贡总是要死人的!是我杀了你娘,杀了你哥哥,杀了你妹妹!我知道你不愿叫我父亲,可我有什么办法?交不上都是死,可交上了,兴许还能活……爹已经老了,可你还有力气,你杀了我就能活下去……动手,动手啊!” 他抓住宋元夜的手,握住柴刀,就要往自己身上送。 然而宋元夜恐惧极了,不断挣扎:“不,不要——你放开,放开!” 那农夫见他始终不肯动手,一张脸顿时阴沉:“不动手……你不动手……那就是你自己不想活!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要死的!” 说罢龇牙咧嘴,竟陡然变了一副凶恶面孔,提起刀来便向宋元夜砍去:“墨贡,墨贡!” 宋元夜奋力朝旁边躲去。 农夫身形虚弱,脚步固然蹒跚,可宋元夜在伐木时被砸伤了半条腿,行动却也并不方便,才刚绕开逃到门口,那条受伤的腿便不慎在门边一绊! 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再抬起头来时,那农夫已站在他面前,高高举起柴刀! 这一刻,宋元夜望着柴刀后面那双已经疯狂的眼睛,感到了一种以往从未体验过的莫大悲哀,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命丧当场。 可谁料,就在柴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刹,只听一声清叱,一蓬柔软的丝线毫无预兆从身后飞来! “噗”地一丛声响。 那一蓬柔软的丝线,竟如无数根柔软的钢针,瞬间穿透了农夫的胸膛! 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农夫凶恶的表情凝滞了,体内贫瘠的墨血,随着那丝线抽离,稀疏地喷溅到宋元夜脸上。 他怔忡又恍惚,慢慢转过头去,只见半空中一道谪仙般的身影缓缓降下,手腕上挽着的披帛如轻纱一般,与裙摆一道,在风中舞动。那一蓬丝线却如有灵智般,在她落地的瞬间,归附到她袖口,盘踞成细密的云纹。 往日清秀的面容,此时竟有种惊人的昳丽。 一切在她面前,似乎都要黯然失色,自惭形秽! 随在她身后的几名侍女并未靠近,只她一个人快步走上前来,待得近了,似乎有些害怕,又似乎想要确认他是否平安,只迟疑地了一声:“少主?” 宋元夜望着她,喉间忽然沙哑:“霓裳……” 赵霓裳在他身旁半跪下来,声音也放轻了:“是霓裳来晚。我派人找了好久,才知道您在这里。” 宋元夜看了她一会儿,又慢慢转过头去,看地上那农夫的尸首。 一双眼已经彻底没了神采,只仰面朝天。 这并非他真正的父亲,可他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浑身发冷。直到一只纤细的手掌伸过来,似乎犹豫了一下,将他握住。 宋元夜下意识回头,便对上了赵霓裳那双柔软清澈的眼眸。 但她的声音更比这双眼眸还要柔软:“没有关系,少主,错的不是你。” 她抬手擦过他脸颊,拂去他眉间沾染的墨迹。 于是宋元夜忽然感到了一种毫无来由的软弱,仿佛在这名温声细语的女子面前,可以卸下一切的防备:“我真没用,连别人要杀我,我也动不了手……” 赵霓裳视线落在他头顶,心中的回答是:是,你确实没用,是个废物。 可顿得片刻,却与他一道坐在这具尸首旁,微微笑道:“不,少主有少主的仁慈。” 宋元夜从未听闻谁这般评价自己:“仁慈?” 赵霓裳便直直地望向他,微微笑道:“我喜欢的,正是少主的仁慈。” 那是一种毫不避讳的,坦诚又大胆的眼神,一双眼瞳里仿佛含着春波秋水,明媚里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笃定。 宋元夜毫无防备,忽然就被这样的眼神撞进心底。 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使他感到狼狈而慌张,以至于忍不住避开了视线。 所以也就没能看到,在他视线移开后,赵霓裳那渐渐变得冰冷狠厉的眼神:原来身在高位,办一件事、设一场局,竟是这样轻而易举。 * 金不换一惊,终于睁开了双眼。 周遭教众早已在旁边围了半天,见状连忙问:“怎么样,看见什么了?” 方才赵霓裳那使人心悸的眼神,似乎尚在眼前,金不换神情有些异样,并未回答他们,只是看向了周满。 第174章 最好的朋友(新) 周满立刻意识到, 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但金不换递完这个眼神,却对众人道:“无非是些屋舍楼台,花花草草, 没什么特别之处。” 众人顿时发出失望的吁叹。 周满便起身驱赶众人:“好了, 好了, 热闹都看过了,大家各躺各的吧,说不准今日机缘合适, 大家都能修成这门功法也不一定呢。” 那鱼长老走时还满脸呆滞:“竟真的能看到,一修就会……我得禀报教主, 得禀报教主去……” 周满听乐了, 待众人走后, 才道:“你在这教中怕要出名了。” 金不换看向她,面上没有半点笑意:“我看见赵霓裳了。” 周满一怔, 似乎没想到。 金不换便将先前通过鱼目所见一一道来。 周满听完, 终于有些沉默。 金不换问:“她便是仙宫新任的神使,你难道不担心?” 周满想了很久, 才道:“不过是略施手段、设计一番, 人各有志,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还以为你看见菩萨了呢。” 金不换始终觉得赵霓裳此举有些不妥, 但周满既不在意,旁人自然更没有在意的理由, 于是索性不理,转而思索道:“以菩萨先前所画, 入城之后即便不是妙品, 也该有个能品。按理说,他处境应当不差, 没道理至今还不出现。” 周满觉得有些不妙:“你既学成这观想之法,不如再找找看?” 金不换也作此想,当真重新闭目凝神,观想起来。 只是观想所感应到的鱼毕竟只有一条,所借的鱼目也只一双,鱼又只能随风漂浮,无法控制方向,若要泛泛窥察世情自然无碍,可真要在这般限制下仔细找人,却实在过于勉强。 金不换找了半天,仍旧无果。 第七次观想过后,他睁开眼来,不禁皱起眉头:“仍旧没有,我们这样找,恐怕不行。” 然而一抬头,竟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 在他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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