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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人们。 甚至远处能看见有刑司的差役们在到处询问。 周满悬着心,有惊无险地顺着树枝攀到树冠的另一边去,往下一跳,便稳稳落到了街对面的小巷中。 那座宅院,就在小巷深处。 先前在舆图上时,只看得出院中有一面旌旗,但图例甚小,并不知旗上有什么。直到此刻近了,周满抬头一望,才发现那旌旗竖得高高,迎风招展,可旗上所绘,竟然是…… 一条,鱼? 而且还是一条翻着白眼、仰面躺着的怪鱼! 周满不禁一愕,总觉得这鱼不知哪里见过,透出几分眼熟,停下来想得片刻,才忽然轻“咦”一声,抬头向天际看去。 果然,是她进白帝城时刚一睁眼就见过的—— 只见近处虚空,三五条怪鱼漂浮着缓缓移动,远处错落有致,分布着更多。 每条怪鱼都翻着白眼,看似不动。 然而当周满朝它们投去目光时,不知怎的,竟觉得那些白眼里的眼珠都看向自己这方。可待她再聚精会神向半空那些怪鱼看去,一切感觉又都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一股莫名的悚然浮上心头,周满忽然想:为何别处都没旌旗,独这院中插了一面? 她警惕起来,绕着周遭走了一圈。 这宅院大门紧闭,附近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院墙高高,除了那面旌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周满几经犹豫,才挑了个自己觉得僻静的角落,跃上院墙。 可待朝那院中一看,差点没倒吸一口冷气! 旌旗高高竖在院落正中,下面是一座庞大的祭坛。 祭坛上供着一只丈长的怪鱼,头上尾下竖着立在香案上,一双发白的鱼眼却死了似的朝天翻着。 祭坛周围,全是空地。 可空地上,竟是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画中人,粗粗一看少说也有百余!每个人的身上不见伤口,却全都平平躺着,动也不动! 周满头皮都麻了:此地是她与王恕、金不换约定之地,看起来绝非善地,他二人若无耽搁,恐怕早已到了此地,难道…… 看向下方躺着的那百余画中人,她屏气凝神,仔细地分辨,可心中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实在害怕,这里面出现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然而,不祥的预感,竟然应验。 当视线移到院中东角时,一道斜靠在祭坛边的身影陡地映入眼帘,微微歪着的脑袋后面,那一圈由金银珠宝堆成的宝光,纵然少了一大半,可除了金不换,谁还会把自己画成这般财神模样? 这一刻,周满指尖竟颤了一下。 她顺着院墙先朝东角靠近,然后才跃入院中,迅速掠到那身影边上。 观其眉目,不是金不换又是何人? 甚至连腰间那一管墨竹老笔都与他先前在城外所画一般无二! 心中诸般情绪忽然翻涌,周满强行克制下来,缓缓伸出手去,搭向他肩头,想要唤他:“金……” 可谁料,就在她刚出声的刹那,一只手已伸过来迅速将她嘴巴捂住! 周满大惊,毛骨悚然! 然而抬眸,竟对上一双熟悉的潋滟眼眸! 金不换没死! 他画成的眉目压得低低的,用力将周满一拉,已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根本不等她说话,便大袖一翻,将她整个人身形罩住。 同时只听外头一声冷喝:“谁在说话!” 周满立刻伏在金不换袖子底下,一动也不敢再动。 接着听得脚步声起,似乎有人向这边来了。 得亏周满现在是六笔人一个,身形实在不大,金不换袖子一遮刚刚好,从外面看不出半点破绽。 那人走了一圈,无甚发现,不由一声嘀咕:“怪事……我听错了不成?” 然后脚步声远,终于向西面去了。 这时,金不换才移动手指,以一种绝不会被人发现的缓慢速度,在袖子里给周满勾了两字:静,定。 静,定?那就是不出声,不能动? 这地方究竟什么情况? 周满但觉诡异至极,可金不换既有示意,便当真按捺下来,动也不动。 天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听得先前那脚步声又从西面走了回来,这一次是直接上了祭坛。 紧接着,便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时辰已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恭喜诸位通过为期半日的考验,进入敝派!” 原本静寂如死的院落里,顿时一阵欢呼。 金不换也在此时移开了袖袍。 周满睁眼一看,先前尸首般躺在周遭的画中人,竟全都站了起来,满面振奋:“太好了,我们从此是鱼教门下啦!” 祭坛前方是一名苍颜白发的老者,看着一副威严模样,身上每一道笔墨都十分讲究,然而胸前却挂了尺长的一条怪鱼,同他身后供桌上那条大鱼一般,白眼向天,动也不动。 金不换已与众人一道起身,顺便拉了周满一把,趁机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周满也低声:“我差点以为你出事还差不多!” 方才情急没仔细看,现在金不换低头瞧见她模样,眼角突地一抽:“你怎么敢把自己画成这副鬼样?” 周满奇怪:“这你也能认出是我来?” 金不换气得咬牙:“你的笔迹我还能不认识?除了你谁还这么胡来?不过你头之前不是圆的吗?” 周满:“……” 她心道,宋兰真也不比我好看多少,但头为什么不圆了…… 周满想,说来尴尬,干脆不说了。 咳嗽一声,她理直气壮地转移话题:“这边怎么回事?” 第173章 鱼教(改) 金不换开口, 本想要答她,但这时那脖子上挂鱼的老者已在台上举了举手,往下一压:“诸位, 诸位——” 全场目光顿时回到他身上。 金不换立刻闭了嘴:“等会儿说。” 老者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才道:“现在, 便请诸位与老夫一道,参拜鱼神!” 周满一头雾水。 金不换及时道:“跟着做,别露馅儿。” 说话的同时, 他已敛容肃立,朝着祭坛方向, 将双手握拳, 交叠于胸前。 周围其他人莫不如是。 周满于是心领神会, 有样学样。 紧接着,便听众人齐声祷祝:“昼夜之交, 仙山迢迢;怜我世人, 忧碌劳劳;幸奉鱼神,赐我昭昭——绝圣弃智, 坐看尘消!绝圣弃智, 坐看尘消……” 周满混在其中, 只张嘴不出声, 倒也无人察觉。 一番吟诵礼毕,那老者才直起身来, 重新面对众人,朗声道:“从今以后, 大家便是鱼教同门了。正所谓‘海阔凭鱼跃’, 大家可以想躺便躺了。” 众人齐声:“多谢鱼长老!” 然后将先前肃穆的模样一收,每个人都放松下来:有的散了, 到处走动踱步;有的靠坐在墙角,闭上眼假寐;还有的当真瘫了似的躺下来,或是盯着头顶浮过的云雾发呆,或是与人小声谈笑…… 一眼望去,简直是幅悠闲的众生百态图卷。 但或许是周满此人不通文墨,过于粗鄙,竟觉眼前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晒鱼,还是那种腌过的咸鱼。 金不换趁机把周满拉到角落去:“本以为你前两日就到了,没想到今天才来,若早知道,我何必蹚这浑水?” 话说着已向天一声长叹。 周满便问:“究竟怎么回事?” 金不换这才道:“我初入白帝城,便打听到六笔人处境不好,先花钱、不,花墨,让人到处找你,但没得半点踪迹。便想,你自有本事,或许早到了我们三人约定之处,所以便前来此处查探。哪儿想到这地方是鱼教地盘,外人进不了。我本想在外面等你和菩萨,可等了两日没动静,难免怀疑你早到了,说不定为了等我和菩萨已经加入了鱼教,这才冒险进来……” 周满问:“菩萨还没到?” 金不换摇头:“找你的时候打听过,尚未音信。” 周满于是蹙眉,看向祭坛上那头怪鱼与插在中间的旌旗,沉吟道:“那这鱼教是怎么回事?” 金不换先是诧异:“你从未听说?” 周满摇头。 金不换便自语:“是了,你如今是六笔人,只怕到处逃命都来不及,自然没空打听。我想想……你还记得,我们在城外时所见的白帝城吗?” 周满回想了一下。 金不换道:“西半城看上去白多,是白底墨画;东半城看上去黑多,是墨底白画。我入城以后发现,或许是画圣画技巧夺天工,或许是神来之笔真有奇效,城中原本只在纸面上的画中人竟都生了灵智,且以黑白为区分,划出了两国。西半城便是我们如今所处的昼国,因画中人身体皆以墨画成,是以奉墨为尊,国中最大的教派称作‘墨教’,认为‘墨’乃是世间一切的源起。相应的,东半城则为夜国,奉白为尊,国中最大的教派称为‘白教’,认为‘白’才是世间一切的源起。两国因所信之争,自来水火不容,常年交战。” 周满先前便知有昼国,可如今才知还有夜国,细细一想,不禁赞叹:“奇也妙哉。” 金不换则道:“但两国也并非没有别教。就我所知,昼国中也有人信白教,不过近些年来似乎都被墨教之人绞杀殆尽;还有人主张墨与白相生相克,皆是万类源起,对外自称是‘两仪教’;此外另有一教,人称‘色教’……” 周满听到这里,忽然“咦”了一声。 金不换便道:“想必你已有猜测。此教不同于墨白二教,他们身处这座画城,却相信世间除却墨白还有别的颜色,墨与白都只不过是世间诸色中的一种。” 说到这里时,他看向周满。 周满眼帘一颤,亦抬了眼眸。 视线交汇,无须多言,已经彼此明白。 周满道:“画圣只识黑白,作画只作水墨,画中人既生画中,也当只识黑白,便如你我,对自己从未见过、从未听闻的东西,顶多将信将疑,却绝不至于奉为信仰。色教所信,从何而来,又为何能够深信?” 谢叠山所绘之城如今俨然一方自成规则的世界,已足可使人钦佩万分。可这色教的存在,在城中外来者看来或许正常。毕竟外面的世界,正是姹紫嫣红。但身为城中原有之人,竟也能参透世间有别色,简直称得上匪夷所思。 金不换摇头:“我记得我们入城前,你有望帝陛下给的一方朱砂,谢叠山绝笔信中也有‘丹心托与丹青知’之言,便想朱砂之‘朱’与丹青之‘丹’皆是赤色,是画城中本不该有的别色,或许这色教就是你此行的关键,所以也曾打听。可惜此教在昼国,乃是最大的异端,不仅为墨白二教所忌,就连两仪教也对他们喊打喊杀。仙宫将他们判为乱党,着令五司共同缉拿,国中百姓已是谈色色变。我至今没遇到一个色教门下……” 周满听后,毫不意外—— 黑白横行之国,竟敢冒大不韪宣扬世间还有别色,这不是找死吗? 她有些复杂,只道:“或许已经遇到,只是他们不敢声张,我们自也不知。” 说完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手”。 可惜自入城后变成自画上的模样,原本戴在指上的须弥戒便消失不见,存放在其中的朱砂更是连半点影子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得出来? 周满若有所思,转而道:“但如此说来,这昼国之中教派林立,每一教都有自己所信。墨白二教相信墨白是一切源起,色教相信色是万类之始,那这所谓鱼教,难不成——” 她嘴角忽然一抽,抬头看向天际那些漂浮的怪鱼。 金不换默然,似乎也觉得丢脸:“他们,他们,他们确实相信,这些鱼,才是此方世界真正的主宰。” 周满没忍住:“信黑白信色都罢了,信鱼?其他教派居然不把他们抓起来吗?” 金不换声音更小:“听闻画圣早年游历世间时,凡作禽兽鱼虫,皆画白眼。有人说,他是看不惯世间不平事,便在画中画白眼以示对天不满、对人轻蔑。也有人说,他是因患眼疾,嫉恨世间有灵万类皆有妙眼,是以故意画白眼。这些鱼皆翻白眼,鱼教所信,说不准,也有其道理?” 周满无言看他。 金不换大约也知道这解释离谱,自己都笑了起来,笑过了才道:“不过其他教派不管鱼教是真的,你看这些人……” 他朝院中一指:“鱼教奉鱼为信。听说鱼教创教的第一位教主,便是某一日坐在一条鱼下面,见这些鱼终日飘在天上,自身不动,却能随风而动,不劳不作不食也无苦,于是‘鱼场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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