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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着一枚墨令,干干净净。 他半点没有意外,只道:“我刚刚听说,王氏那边出了点事。” 周满与金不换俱是一怔。 金不换脱口道:“你消息这么灵通?” 说完便对上了王恕那一双笑意加深的眼,于是不知怎的后脖子一凛,立刻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什么清江口?我和周满一路回来,还没听说呢,你讲讲。” 王恕眉梢一抬,便看向他们:“剑台春试,各枚墨令皆有定主,又是进白帝城必须的信物,我却不知,竟是这样容易‘捡’到?” 说到那个“捡”字时,加了重音。 周满心想,这人得了墨令不道谢,怎么还一副要跟我们算账的样子? 她开口想说什么。 但这时金不换见机极快,一手把她按住,对王恕笑道:“你这话说得,不是捡的难道还能是抢的?你惯来菩萨性情,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哪儿能背着你去搞什么小偷小摸的勾当呢?更别说是抢了……我俩你还不了解吗?良民,大大的良民!” 周满:“……” 王恕瞥周满一眼,笑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金不换敢冒称一句“良民”倒也罢了,周满要能是良民,怕普天之下的强盗都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圣贤再世佛菩萨下凡了! 见他不说话,金不换越发心虚,生怕再多几句就暴露了这墨令来路不正,菩萨不愿收下,连忙把脖后衣领里插的扇子一抽,转移话题:“哎呀,反正天降大运,咱们‘泥盘街三杰’现在又能一起去白帝城了。明早出发料也不迟,今日良宵难得,适逢佳辰,不如我去巷中沽些酒来,咱们三人但图一醉!” 言罢竟是脚底抹油,调头便出病梅馆去。 周满想了想,咳嗽一声,义正辞严道:“那什么,喝酒总要点下酒菜吧,待我去厨房瞧瞧,孔最尺泽昨晚烧剩下的菜还在不在!” 于是身形一闪,已进厨房去了。 原地便只剩下了王恕。 夜幕里群星错落,院落中病梅枝枯,可他独自站在檐下,昏黄的灯火勾勒了他的身形。先前唇畔装出的笑意渐渐隐没,低头看向掌中那枚墨令,眼底有微微的湿润掠过,一颗心却胀得像是春条浸了水。 这一刻,一切声息俱都消无。 另一侧的墙边,霜降与惊蛰隔窗而望,将方才的一切收入眼底,忽然复杂极了。 第163章 墨兰 同夜,神都王氏,虚天殿内一片压抑。 镜花夫人本已点完了人手,今夜便要启程前往白帝城,听完清江口那边来的传讯后,两道艳丽的细眉几乎皱到一起:“是那孽种出手了吧?他藏头露尾二十年,半点端倪没泄,如今遇到白帝城一事,果然按捺不住!” 帘幕内那道身影却道:“恐怕还不止他。” 深夜殿中只点着几盏仙鹤铜灯,闪烁的光影穿不破那片帘幕,使得这座白日里堂皇的大殿,在其照耀下,反显出一种幽森的阴冷,更衬得帘幕后这道近乎凝固的阴影庞大而模糊。 镜花夫人眼角跳了一下:“两帮人同时出手,但彼此却似不相识,清江口离蜀州更近,难道是剑门学宫那帮人?” 帘内那道身影道:“另一枚墨令是谁拿走,待白帝城开时,自会知晓。只是如今,王氏墨令三失其二……” 镜花夫人却道:“丢了两枚墨令,固为奇耻大辱,随侍长老护卫不利,该杀;可剩下的那枚墨令,却是握在大公子手中。道主悉心培养他多年,料来便只他一人进入城中,也不会让那孽种逃得命去!” 神都城内,谁不知大公子王诰与二公子王命,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王命那枚墨令,丢便丢了,镜花夫人想,这对大局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可谁料,帘幕中那道身影静得片刻,竟阴沉沉道:“我王氏,必要两枚墨令。” 镜花夫人一愕:“必要两枚?” 她陡然意识到这话中藏了另一层意思:“道主想让二公子也去白帝城?” 帘幕内并无解释之意。 镜花夫人心中一凛,向里瞥得一眼,识趣地不再试探,只道:“可墨令已只剩下一枚。” 帘内便道:“这墨令既然能‘借’,旁人借得我王氏的,我王氏自也借得旁人的。” 镜花夫人下意识想:向谁去借? 帘内人也不多言,只唤了一声:“王窃。” 殿内暗处,一道黑衣身影却应声显现出来,走到晦暗不明的仙鹤铜灯边上,一张青年的轮廓在光影下深邃:“道主。” 帘内人道:“去一趟宋氏。” 镜花夫人顿时一惊,瞳孔剧缩,但忍了忍,目中闪过思量,竟未出言阻止。 那青年完全无须王敬再多言语,早已领会其意志,只躬身道一声“是”,便径直从殿内退下。 第163章 墨兰 月隐云中, 神都城西那座倒悬山上,所有屋宇覆压在一起,便砌成一片浓厚的阴影。 位于北面最深处的一座大殿里, 供奉着宋氏列祖列宗的灵位。 以黑檀木制成的灵牌, 一层叠着一层, 由新到旧,由低而高,仿佛一座大山, 在上百盏长明灯摇晃的闪烁里,吸食着炉中日夜燃烧的香火, 沉沉俯瞰着下方两道人影。 宋元夜往香炉中进过了香, 便道:“妹妹的意思是, 清江口那边,另一拨人是周满?” 宋兰真没有进香, 只是仰首看着上方那似无穷尽的灵位:“除了她, 还能有谁?” 宋元夜道:“可那是清江口,位于中州地界。自闻铃后, 她成了武皇传人, 世家修士, 谁不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怎敢冒险离开蜀州,还敢反抢王氏的墨令?” 宋兰真垂眸, 看向自己手中那朵剑兰,却道:“她独个一人, 上无牵, 下无挂,行事但求痛快, 想抢便抢,想劫便劫,又有什么不敢?” 说到末了,竟有几分凄然。 她自嘲般笑了一声:“若我也独个一人,不是出身世家……” 宋元夜心中一震:“妹妹……” 宋兰真闭上眼:“我胡言乱语,你忘了吧。” 她自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出这般话来,实是大逆不道,宋元夜岂能不惊? 可没料,宋元夜忽然道:“要不你走吧。” 宋兰真一惊,甚至有些迷茫:“你说什么?” 宋元夜在说出这句话后,却觉浑身的鲜血都一下流涌开去,分明害怕,以至于声音都在发颤,可竟压抑不住:“剑台春试以来,妹妹所受的煎熬苦楚,我都看在心中!只恨兄长无能,既无长策高智能为妹妹解忧,也无深厚修为撑起整个宋氏……昔年神都城内,世家新辈,哪个天资能比你高?若非纠缠于宋氏俗务,妹妹怎会输给那周满!” 宋兰真几乎动容:“兄长……” 宋元夜一把拉起她手:“宋氏只是你的拖累,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你是我的妹妹,你本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兰真抬手,再次看向高处那些灵位—— 鉴天君宋化极的牌位,就列在最前方,在闪烁的烛光里,似乎也正与其生前一般,以一种慈爱的目光望着她。 有那么一刹,她几乎就要做出决定。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少主小姐,王氏来人求见!” 宋元夜与宋兰真齐齐回头。 宋元夜不耐烦道:“这个时辰来什么人?前堂知客奉茶,我随后去见。” 可没料,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声:“岂敢劳动少主大驾移步?” 宋元夜眉头一皱,只因这声音的主人,不请自到,竟是已经到了门前。 抬头一看,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从幽暗中显现。 宋兰真见了此人样貌,心中便是一凛,再观此人行走时左脚略深右脚略浅,似有腿疾,更是瞬间确认了其身份—— 王窃! 昔年不过是市井中一行窃小贼,传闻某一日不长眼,偷到了经过的王氏众人身上,被打断了一条腿。幸得苦海道主王敬慧眼赏识,非但没取他性命,反而带回王氏栽培。虽无王氏血脉,却赐“王”姓,以“窃”名之,封为“观道阁行走”,向来只随侍在王敬左右,寸步不离,是王敬真正的心腹。 王窃步入殿中,面上倒是有礼,欠身道:“深夜叨扰,还望宋少主、宋小姐勿怪。” 宋元夜不快:“素闻行走大人随侍在道主左右,寸步不离。今夜怎么有空前来?” 王窃笑道:“是奉道主之命,有一桩小事想请少主、小姐应允。” 深夜前来,却说小事?宋兰真没有说话。 宋元夜便问:“道主何事相请?” 王窃平静道:“想请宋氏,借一枚墨令!” 宋元夜一怔,几乎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怒意瞬间上涌:“找我宋氏借墨令?!” 宋兰真听了,同样愣住。 可过得片刻,却不知为何笑起来,只想:这世间之事,可当真无一处不怪诞,无一处不荒谬。 宋元夜道:“行走大人莫不是开我兄妹玩笑?宋氏墨令只得三枚,我兄妹二人无法出借;赵霓裳虽为宋氏效命,可其墨令亦是其春试擂台上光明正大得来,世间岂有以上夺下之理?行走大人此请,未免强人所难!” 王窃却道:“但兰真小姐,还有一枚墨令,不是吗?” 宋兰真依旧在笑。 宋元夜冷声道:“我妹妹也仅一枚墨令,你什么意思?” 王窃却只看向宋兰真,淡淡道:“春试剑台,周满弃战,剑门学宫已当众宣布,兰真小姐才是剑首,只是当时,小姐不愿,亦弃剑首。可只需小姐修书一封,说自己改了主意,料来剑门学宫也不好不将那一枚剑首的墨令奉上。” 早在其开口提到“剑首”时,宋兰真就对对方接下来的话有了预料。然而真当这一声一声进入耳中时,她依旧感到一种莫大的屈辱,于是也当真笑出了声来,只道:“道主好算计!” 宋元夜脸色极其难看:“世家贵胄,一诺千金!出口之言,岂能反尔?我妹妹若向剑门学宫开口,世人闻之,当作何想?食言毁诺,我妹妹岂不成了沽名钓誉之辈,出尔反尔之徒,为天下人耻笑!你王氏失了墨令,便要来向我宋氏借,又将我宋氏置于何地?” 但王窃始终平静,落在宋兰真身上的目光也未收回。 他保持着自己不卑不亢的姿态,笑着道:“道主有命,还请小姐容谅,在下也不想为难。” 不想为难,可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为难? 宋兰真笑着笑着,心中竟是一股悲哀浸上来:眼前这青年固然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内,可谁能忽视他身后那一道若隐若现的庞大阴影呢?正如在王氏虚天殿上,无须露面,仅仅一道垂挂下来的帘幕,已足以使人噤若寒蝉…… 苦海道主,王敬! 先有陆君侯在与张仪一战中失利,境界跌落,后有蜀中“四禅”之一的望帝身死殉道,凭王敬大乘期的修为,放眼如今世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如今不过是派人来借一枚墨令罢了…… 区区宋氏,难道胆敢违逆? 宋兰真只感到了一种溺水般的绝望,缓缓将双眼闭上。 宋元夜却勃然大怒,拔剑便喝:“我宋氏难道还怕你们为难?来人——” 他正欲唤人来,送走眼前这不速之客。 可谁料,话音未落,一只苍白的手掌已轻轻搭在他肩头,随即响起的,是宋兰真平静:“不必了,行走大人也只是一番好意……” 宋元夜顿时愣住:“妹妹!” 他在极度的震惊中回过头去,只见宋兰真已将那紧闭的双眼睁开,脸孔看上去比她搭在他肩头的手掌还要苍白,整个人明明好似被抽走了魂魄,只余一具躯壳站在那里,可唇畔还挂着近乎完美的笑意,仿佛与往日任何时候浑无差别。 然而熟悉她如宋元夜,这一刻竟忍不住退了一步,甚至红了眼眶…… 王窃却钦佩道:“看来小姐已有决断。” 宋兰真道:“道主有命,岂敢不从?只是夺下属墨令,恐难服众。到底是兰真春试时,为一己意气,放弃了一枚墨令,实属不智,考虑欠妥。而今,自当弥补过错,修书取回。” 王窃道:“如此便要委屈小姐一回了,此番人情,道主必定记在心中。” 宋兰真道:“白帝城之行,事关重大。若能多一枚墨令,多一人进入城中,于我世家而言,也是平添一份助力。何况这枚墨令,道主当是为二公子所借,兰真与他素有几分交情,为朋友理当尽力。如今天下唯道主马首是瞻,能略尽绵力已是荣幸,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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