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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周满不禁想:或许正因为他这一分简单,才会得了他的青眼吧? 她慢慢笑了笑,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同众人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引他们往泥盘街尽头那座小楼走去。 李谱以前从未来过这里,不免好奇地四处张望。 似妙欢喜、余秀英、霍追等,却已是轻车熟路,见怪不怪了。 这段时间周满都待在泥盘街,混得已是十分熟了,沿途不少早起的脚夫或者摆摊的商贩经过,都笑着冲她打招呼。 妙欢喜见了,便道:“我向来只知泥盘街是金不换的泥盘街,倒是头回见他们对别人也这样客气。看来,周师妹近来同金不换是走得近了,那杀陈家六人的事多半也不假了。陈寺之死,金不换尚只是有几分嫌疑,都已遇到如此大的麻烦;周师妹如今实打实杀陈家六人,是板上钉钉的血仇,恐怕不好善了吧?” 周满心道,自己也没想过要善了。 她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分明一副绝不为此事烦忧的架势,妙欢喜见了,不免有些佩服她胆气,于是改了话题,转而问:“咱们那位‘门外剑’王大夫,动用长生戒,伤得也不轻吧?不过有一命先生妙手回春,想来如今该好了?” 周满脚步,顿时有片刻的迟滞,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怎样才算好呢?刚醒来时,神光焕然,近乎夺目,算好吗?近来炼制春雨丹,拆解炼丹步骤,细心谨慎,无有差错,算好吗?似乎都算,可她心里就是觉不出一个“好”字。 前阵子刚开始炼丹时,金不换手下有位重金网罗来的炼丹师,年纪颇长,经验老道,只是以前都在锦官城待着,现在忽然被召回泥盘街,头回来到这样破落简陋的地方,心中难免有怨气,看哪里都不顺心,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见王恕第一面,这位炼丹师就眉头大皱:“年纪这样轻,修为这样浅,以前甚至都没亲自炼过丹,郎君竟要我事事听他差遣?简直荒谬!” 即便在知道王恕师承一命先生后,他态度也并不有改:“一命先生又怎样!一命先生的弟子就能随意支使老夫了吗!” 周满当时便觉此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十分讨厌。 王恕却没生气,反过来还劝周满:“我往日的确毫无炼丹经验,旁人不信才是寻常,甚至可说是谨慎负责。凡能被金不换看上的人,至少心地都不坏的。何况眼下用人之际,实不该计较太多。” 周满于是冷笑:“以前只知你是泥菩萨,倒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是活菩萨了。” 说完就抄着剑走了。 后来听人说起,进炼丹房出来的第一天,那位炼丹师脸上的倨傲便消失不见了,只常常看着王恕走神,对着泥盘街那些低矮的瓦檐和常常沾着污泥的街面,也不再抱怨半句。 今天清晨第一线天光照在屋檐时,最后一炉丹药也炼制成功。 王恕靠在墙边的椅子里,累得睡着了。 那炼丹师看见,蹑手蹑脚地朝他走过去。 周满正好过来查看炼丹的情况,见着这一幕,下意识以为此人心中仍然不满,是要趁机对泥菩萨不利,拇指立时抵在了剑锷上。 可没想到,那名炼丹师只是上前捡起王恕落在地上的一株寄雪草,轻轻放回了桌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吵醒了他似的。 只是王恕浅眠,还是醒了。 他似乎对自己竟然睡着,感到几分歉意,笑着同那炼丹师说了几句话。 对方很快便自自己袖中取出几页纸来,打开来向王恕请教。 这老头儿分明已是满头白发,可对着王恕时,却是微微倾身向前,宛若学生听课般,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那时,丹炉里还燃着少许未灭尽的火焰,王恕那张清隽的面容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平和。 周满站在门旁看了半晌,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几缕飘忽的惆怅。 她将拇指从剑锷上移开,终究没看太久,干脆从楼中出来,往泥盘街口来接人。 此刻妙欢喜见她神情有异,不由问:“难道情况不好?” 其余人也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周满回神,寂然半晌,却轻轻道一声:“好不好,我也讲不清。” 众人闻言,不免奇怪,刚待要问。 但话到此处时,街尾那栋二层小楼已经在望,王恕正好与余善说着话走出来。 众人抬头一看,全都愣住了。 若说周满相比一个月前,几乎毫无变化;那么眼前的王恕,比起一个月前,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天光点其眸,清风振其衣。 便似玉树临阶前,浑然谪仙立凡尘。 若非他眉眼五官如旧,众人几乎都不敢认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病秧子”“门外剑”。 直到这时,妙欢喜才明白,周满方才为何会有那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她下意识皱了眉头,反应与当初的周满如出一辙。 只是这一个月来,周满早习惯王恕的变化了。 她神色如常走上前去:“客人都登门到访了,他一个主人家,该不会该躺在楼上睡大觉吧?” 王恕一笑,还未回答,金不换不满的声音便从门内传来:“周满,这些日我是清闲了些,可你也不必逢着机会便来诋毁我名声呀。” 众人心中皆想:你的名声早一片狼藉,还用人来诋毁? 话音落时,金不换人已经出来。 倒和周满一样,变化不太大,看着仍跟那富贵闲人、纨绔子弟撕的,一身与这条泥盘街格格不入的华贵衣袍,洒金川扇在手,一派说装不装说不装又有那么点装的倜傥风流。 他摆手请众人进门,只道:“这种时候还敢应邀前来,诸位当真是胆气豪壮、义字当头啊,请进、请进。” 李谱与周光还没反应过来,依旧直愣愣盯着王恕看。 余秀英却是素知金不换秉性,立刻警惕道:“可别戴什么高帽,捧也没用。我可不是来帮你助阵的,哼,不过是难得见你倒霉,专程来瞧瞧你现在混得有多惨罢了!” 霍追也笑道:“我们虽没觉得自己那日有什么襄助的地方,但说要设宴,不要钱的饭谁不喜欢呢?你金不换最好准备了什么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可别让咱们白跑一趟。” 若换了往日,金不换怎么也得出言还击两句。 可事实上,今日来的,除一个周光可能的确不太清楚状况外,余下的几个谁不是心知肚明:不管他们背后的宗门如何,他们本人来到这里,就是对陈家与金不换之争的表态。想听金不换倒霉,坊市间多的是传言;要吃山珍海味,付点灵石便有。若非心头有个“义”字,谁真来趟这浑水? 是以此刻,他笑了一笑,并不反驳。 众人心里各揣着心思,被他引入前厅。只是进得门来一看,正中那一张长桌上,别说什么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了,就是连一杯茶水都没准备! 霍追叹了口气:“就算要拉我们下水,也不该如此敷衍吧?说了要设宴答谢,你连菜都不准备一桌吗?” 金不换却向已站到角落里的周满、王恕看了一眼。 二人皆轻轻向他点头。 于是他一笑,知道他们已经忙完了他们能忙的,现在这种跟人打交道当奸商的时候,该轮到自己上了。 在众人的困惑中,他只轻轻一摆手。 先前全都肃然侍立于旁的余善等人,立时回身,将厅中每一道门扇关上。门扇合拢时,篆刻在门扇上的阵法线条也一一对齐,瞬间启动,严密地将整座前厅笼罩其中,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声音。 众人齐齐一惊:“你干什么?” 哪怕知道金不换不太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对他们做什么,毕竟无冤无仇的,可人在阵法之中,无法对外传讯,难免使人紧张不安。 妙欢喜眸光流转,倒算镇定,似笑非笑问:“金郎君这是何意?” 金不换道:“美酒佳肴确实没有,不过倒是准备了点别的东西,想请诸位一观,请坐。” 他再次摆手示意。 早已准备好的余善等人,立时躬身,各将一只三寸见方的锦盒呈放至众人面前。 众人不解,打开来看。 李谱瞬间瞪圆了眼睛,惊声道:“这、这不是——” 霍追也诧异至极:“春雨丹?” 唯有余秀英一下笑起来:“我就说,你金不换既说要设宴答谢,自不能太过敷衍。没想到,竟然是备下了这等珍贵的丹药赠与我等。你早说嘛,我一定连着我家小师妹一块儿带来!” 春雨丹的威名,越是大世家、大宗门,知道得越清楚。 那匣中一丸玉色丹药,与当日王氏派廖亭山来“赐”给周满的如出一辙,众人岂能辨认不出? 只是妙欢喜看了,却想起些旧事,轻叹道:“春雨丹,向为世家控制,外界无论大宗小门,一丸难求。几年前我日莲宗有一位师兄,因为陆氏效命,卓有功劳,求了数月,终于得赐一枚春雨丹。可没料想,消息走漏,人还没回凉州地界,便不知为谁所杀。我宗前辈收殓其遗骨时,须弥戒中诸物皆在,唯失那一枚春雨丹。” 众人听了,不禁悚然。 妙欢喜拿起那丸丹药,凝视半晌,又慢慢放回匣中,只向角落里立着的周满看了一眼,道:“此丹能改人根骨,便是能改人命数。区区一枚,流到世家之外,已能引起围杀争斗。若我没记错,周师妹一共也才得了八枚。这般珍贵之物,我等自问,参剑堂当日不过是事后才帮了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实在当不得如此重谢。” 余秀英等人拿到丹药时十分高兴,毕竟虽是大宗门出身,可春雨丹这样的稀罕玩意儿谁不喜欢呢?然而经妙欢喜这话一点,却才反应过来:“是哦,无功不受禄,就这样收下……不太好吧?” 李谱也道:“你们正与陈家相持不下,春雨丹这样的东西,合该留着你们自己用才是,赠与我们岂不是浪费?” 周光与霍追也跟着点头。 几人全将丹药放回了桌上,竟都不愿收受。 金不换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似乎微有几分动容,但紧接着,便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来,竟道:“谁说我要白送了?” 李谱一愕:“不白送?” 余秀英猛地抬高了声音,满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丹药卖给我们吧?” 金不换十分自然地点头:“不然呢?” 余秀英心里火气“腾”一下就冒出来了:“大家在这节骨眼上来明明是为了……你——你简直满身铜臭!俗!俗不可耐!” 便连妙欢喜,脸上的笑容都不觉淡了几许。 余秀英话虽没说完,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时候来金不换这儿,其实多少都存了点想帮他的意思。他们甚至想过,金不换或许会开口求助,他们也愿意帮忙想想办法。可谁能想到,捧出几枚春雨丹来,不是赠他们倒也罢了,竟然想卖! 如此行事,谁遇到心里能舒服? 李谱也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眼见场面似乎变得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道:“咳,别别别,别吵架。那陈家手段毒辣,最近必是想尽了办法针对,金郎君也有燃眉之急要解嘛,又不愿占大家便宜,卖点丹药不也是寻常事吗?我买,我买的。” 妙欢喜也道:“我日莲宗什么都不多,也就是灵脉多点,灵石够用。金郎君若有需要,只管开口。至于这丹药,我看便不必了。我等既能进剑门学宫,天赋根骨在门中自都是一等一的,春雨丹纵有改命之效,于我等只是锦上添花,效果微乎其微了。”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算给足了金不换面子。 可万万没想到,此人仿佛不知“分寸”二字为何物,竟依旧问:“诸位天之骄子,此物效用的确不显。不过,诸位背后的宗门呢?也不需要?” 余秀英已气得拍案而起:“金不换,你!” 妙欢喜这时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微妙,渐渐回想起来:以她对金不换的了解,实乃是人精中的人精,曾曲意逢迎世家,长袖善舞,便是在剑门学宫各堂之中都是关系遍地,说话十分管用。这样一个人,怎会如此明显地不知进退,甚至屡屡出言令人不快呢? 她忽然伸手,轻轻将余秀英一拉,看向金不换的目光却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金不换也看向她:“妙仙子?” 妙欢喜不动声色,只道:“需不需要且两说,宗门中弟子门众自有成千上万,郎君这几枚丹药固然珍贵,可对于一个宗门来说,未免杯水车薪,有些微不足道了。” 眼下摆在桌上的春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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