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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剑壁下方:“你少来。不可能,要真出了问题,泥菩萨摔下来,不得缺条胳膊断条腿的?你看这下面干干净净,一点血迹也没有。” 周满便看向高处:“难道在上面?” 两人对望一眼,迅速攀着鸟道,上到绝顶剑阁,然而看得一圈,石头是石头,树木是树木,楼阁是楼阁,就是没有王恕半点影子。 金不换道:“不应该啊,菩萨这人一向周全妥帖,若没寻得剑法,会跟你说一声;若已寻得剑法,也会来找你。难懂是我们半道跟他错过了?” 周满皱起了眉头,也忽然有些担心。 这时,剑阁那边传来“吱呀”一声门响,是上回见过的那身型伛偻的灰衣老者,拿着扫帚从里面出来。 金不换一见,便“哎”一声,挥手便想要询问。 周满眼皮一跳,迅速踹他一脚,阻止了他,自己却是两手抱拳,向那老者略略躬身:“这位老丈,我们有一位朋友,之前留在这剑壁之上查看剑迹,不知您可有看见?” 金不换吃痛,低叫一声,先没明白自己挨这一脚是为什么,后见周满对老者这般态度,心中便起了几分疑,也跟着规矩地抱了拳。 那灰衣老者满脸的皱纹,眼珠也显得浑浊,见周满这般,先扫了她一眼,又看了她边上的金不换一眼,才“哦”一声,抬起那枯瘦蜷曲的手指,竟是往学宫外的方向一指:“出去了。” “出去了?” 周满与金不换齐齐重复了一遍,不敢相信。 那老者却不再理会他们,只是疲惫地咳嗽了两声,又拿着那扫帚,顺着鸟道,一步步往剑壁下挪去。 直到人走得远了,金不换才小声问:“你刚才踢我干什么?” 周满道:“庄生晓梦迷蝴蝶,下一句是什么?” 金不换下意识道:“望——嘶!” 他眼皮一跳,忽地倒吸一口凉气:“你开玩笑吧?” 周满都懒得解释,只伸手往不远处那棵树上一指:“自己看。” 那树梢上站着几只巴掌大的小鸟,正相互梳理着羽毛。 金不换一看,此鸟大名“杜鹃”,小名“子规”,立刻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上回我们偷溜上来喝酒,没做什么狂悖之举吧?” 周满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皱着眉,看向先前老者所指的方向,十分纳闷:“菩萨不帮我找剑法,反而出了学宫。他该不会是没找到,想放我鸽子吧?” * 王恕的确没有找到—— 用着金不换贴的轻身符,行动倒是方便,没一个时辰已将剑壁上剩下的剑迹都看了一遍,高明者有,低劣者有,可在他心目中,就是没有一个完全适合周满。 周满怎能用这些剑法呢? 他在鸟道高处坐了小半个时辰,眼见鸟飞鸟落,云来云走,到底不愿将就,干脆便从剑壁上下来,出了学宫,一路回到泥盘街。 病梅馆里,一命先生正仰在前面躺椅上打盹儿,药童孔最抬眼看见他,不由惊讶。 王恕一摆手,示意他别吵醒一命先生,只轻声道:“我回来有些事,你忙你的。” 说完,便绕到后堂,进了自己屋。 砚台上轻轻一敲,隔音阵法已经布下,他自瓶中先倒出一丸玉色的丹药,自己服下,感受到充沛的灵力暂时溢满他那条唯一通畅的经脉,便轻轻伸出自己的右手,将手掌摊开,苍白的掌心里蔓延着浅青的血脉与掌纹。 王恕只微微一闭眼,一条条纵横的掌纹竟都亮了起来。 然后平平向前一推。 只听得“咔”一声轻响,像是用推开了一扇门! 再重新睁眼时,周遭原本狭窄的屋舍,竟陡然光芒大炽,一条条雪白的细线延伸拉长,交织成一座恢弘的七层书楼,一层层如塔堆叠!当中只挂着一块简单的匾额,上书“琅嬛宝楼”四字。 王恕此时所立,便在宝楼正中。 他只轻轻唤一声:“剑法。” 楼中所堆万卷典籍,瞬间簌簌抖动,先是第一层,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一直到最顶上的第七层! 每一层中所有与剑法相关的典籍,全都泛着白光,浩浩荡荡地排列在虚空之中,宛若看不见尽头! 王恕注视着它们,漆黑的眼眸中映照出莹润的神光,只是想:剑壁上的剑法既不合适,那便写一门新的,总不会不合适了。 第074章 四式剑法 世人皆知王氏琅嬛宝楼书藏天下万法, 然而鲜有人知,这宝楼分作“虚实”二在。“实在”的自是修筑在王氏倒悬山上的那一座塔楼,非有恩准, 不得进入;“虚在”却是掌握在历代家主手中, 只需动念, 便可随时查看其中典籍。 王恕一身病体,自是无法修炼。 然而也正因如此,在同龄人都将时间用于苦修某一本功法时, 他得以将时间消磨于这无数典籍之中,天长日久, 倒将这宝楼中的典籍看过大半。 写一门新剑法, 于旁人而言自是无从下手、难如登天, 但对王恕而言,天下万法从一而出, 变化无穷, 又归于一,只要看得够多, 阅遍万卷, 万法皆有之“共律”便是“一”, 以“一”推“万”, 则是有门有路,不至于无从下手。 真正难的, 只不过是—— 如何才能算最合适? 这般思量着,那无数悬浮于虚空的剑法典籍, 便都向他飞来, 一一打开,自动翻页。 万千剑道, 皆自心中流过。 王恕看得专注,除却每两个时辰便需服用一枚丹药来支撑打开宝楼所需的灵力消耗之外,竟不分神。 这一看,便是整整三日。 他自是心无旁骛,连一命先生中间来看他几回都未察觉,可一连三日把学宫课业抛之于脑后,面都没露一个,却是把周满和金不换唬了个够呛。 头一日被那灰衣老者告知泥菩萨离开学宫后,两人虽然惊讶,可并未太放在心上,只想他多半是有什么事忽然要回去处理,晚点也就回来了。 可谁想,第二日不见人,第三日也不见人—— 泥菩萨竟就这么失踪了! 第四日剑壁悟剑,周满与金不换一道坐在鸟道高处,神情都是一般凝重。 周满道:“今早我去春风堂看过,他不在。” 金不换道:“昨日我去草药课和医术课问过,他也没去。” 两人相互望一眼,都纳了闷。 周满怀疑:“他总不能是真没找到剑法,所以干脆躲了起来吧?” 金不换摇头:“泥菩萨岂是这样的人?别的课倒也罢了,草药、医术两门,他无事绝不可能缺席。” 周满眉头便皱得死紧:“那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都想不通,好端端的,怎么那日后就一句话不留,整个人都不见了? 此时剑壁上下,其余人等都在专心参悟练剑,唯独他二人跟两个闲人似的凑在这鸟道上嘀嘀咕咕。 剑夫子已在旁边看了半天,走过来就想说他们:“你们两个——” 可谁想到,低头一瞧,他二人岂止闲聊那么简单?中间那块空出来的山岩上,竟还放着一盘花生一只酒壶并两只酒盏,脚边上甚至还落着不少剥出来的花生壳! 一时间,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金不换已吓一跳:“剑夫子!” 剑夫子大骂:“能在这千仞剑壁之上悟剑,不知是天下多少修士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二人却在这边饮酒作乐,不思进取,简直是不知好歹,无法无天!” 金不换连忙将地上杯盏收起:“是是是,剑夫子教训得是。” 然而周满却坐着没动,还在出神。 剑夫子见了,不由痛心疾首:“周满,你原来可是剑首啊,纵然这阵子悟剑不利,怎能如此自暴自弃,连剑都不悟了呢?” 周满这才回神。 泥菩萨失踪这两日,她其实也没闲着,已将这剑壁上的剑迹看得差不多了。只是看得越多,念头越杂,千般剑法,万种剑意,都在头脑中流转,却像一团杂乱的麻线,明明有所明悟,但始终缺一根针来,将线头挑出理清。 现在可不是光靠闷头悟剑就能有所进益的时候。 她剥了手中那颗花生,只叹一声,小声嘀咕:“拉磨的驴还有几天休息时候呢,我摆几天烂怎么了?” 剑夫子大叫:“周满!” 周满立刻抬头,堆起满脸的笑:“剑夫子警醒得是,我知道夫子是为我好。只是悟剑也讲时机缘法,学生只是停下来思索几日,待得迷障一破,必定迎头追赶,绝不懈怠。” 平日里她练剑就是最刻苦的那一个,只是这几日不顺罢了。剑夫子也是担心她短短二十日从剑首到门神,落差太大,生怕她遭受的打击过重,一蹶不振,所以才这般严厉。但听她此番言语,实则心中有数,并非颓丧模样,总算放心不少。 他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一转头看见了金不换。 剑夫子手一抬便要连他一块儿训了,可一转念,也不知想起什么,又万分嫌弃地将手一摆,竟道:“罢了,你练不练都一样。” 说完转身就走了。 金不换:“……” 周满看着剑夫子的背影,却是忽然问:“他是个病秧子,你跟他认识的时间最久,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 金不换一怔:“这却不知。你是怀疑……” 周满点头:“他上回告假,还是因为在病梅馆中遇刺,连累旧病复发,我有点担心。” 金不换便动了念:“要不我们去看看?” 周满看他片刻,当机立断:“看看去。” 两人也不等这堂课结束,把地上的狼藉一收,便要从鸟道上下去。 只是没想,还没下到山腰,抬头便见剑壁之下来了一行生面孔。 由学宫负责接引的杨执事引路,后面是几名年轻修士,为首却是一名苍老瘦高的修士,穿一身黑袍。 周满远远一看,瞳孔陡地一缩,忽然停下了脚步。 金不换不由有些诧异。 那杨执事却已引着人上了鸟道,来到周满面前,开口一笑,便要介绍:“周满姑娘,这位是——” 可谁料,周满一声冷笑,竟打断了他:“王氏廖亭山廖长老,数百年前便为苦海道王敬效命,忠心耿耿,如今辅佐大公子王诰,化神初期的修为,在神都也算一号人物了。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竟然到了蜀中?” 杨执事顿时一怔。 那老者更是暗惊:他敢肯定自己与周满以前从未见过,对方何以能一口道破他身份? 不错,这老者正是廖亭山。 那大医孙茂医治王诰未果,人始终不醒,王敬又在山中闭关不出,王氏一应大小事宜自只能交到二公子王命之手。 他此番便是奉了王命之意前来。 只是没料想,才刚与周满打了个照面,就被给了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下马威。 廖亭山皱起眉头,人前却不愿失了王氏的气度,只将心中那一股暗惊压下,微微笑道:“周满姑娘竟曾听过老朽之名,识得老朽,实在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周满心道,前世站在张仪身后不远处的就是你,千门百家围剿玉皇顶时,数你下手最毒最狠,我怎能不识得你? 戾气滋生于内,面上却笑着,她没应声。 廖亭山便道:“周满姑娘既知老朽身份,倒也省了些介绍的麻烦。老朽此番前来,只是为了代我家大公子,向姑娘赔礼道歉。” 此言一出,周遭不少人都愣了。 廖亭山由杨执事带着来,并未避开参剑堂中学剑的其他人,大家都能看到,都能听到,却是全然没料他口中会出来“赔礼道歉”四个字! 神都王氏,竟会给人低头道歉? 连周满都感到了几分意外:“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可听说,您家大公子现在还躺着,一时半会儿怕醒不过来呢。” 廖亭山眼角一抽,险些便起了杀心。 只是他乃领命而来,又在学宫之中,众目睽睽,只能咬牙先忍:“大公子固然昏迷,可姑娘在学宫中为人投毒之事,我等已上下清查过了。此事实乃那徐兴擅自揣度大公子之意,毒辣妄为,虽非出自大公子本意,可毕竟也有几分管教不严之过,那‘待日晞’的剧毒若侵入根骨,只恐影响姑娘修炼。是以,我家二公子特点了这一匣春雨丹,命老朽亲自来送。” 话说着,果真取出一只扁平玉匣。 在他“春雨丹”三字一出时,不少人就已暗暗惊呼了一声。连陆仰尘与宋元夜这样世家出身的,都没忍住对望了一眼—— 这丹药都舍得拿出来,王氏可真是下了血本。 廖亭山将那玉匣打开,便露出镶嵌在里面犹如玉珠一般的八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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