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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是喜怒都在脸上。 只是别人的事儿嘛…… 周满若有所思:“泥菩萨,你这样的人,心里却能藏事儿,还真挺奇怪的。” 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此次她肩上有伤,并未说是与金不换交手所留,正常人想的该是陈寺;可先前金不换也来拿药,泥菩萨出去看了一眼对方脖子上的伤,回来便跟她说,希望她要杀的人不是金不换。 此人显然看出她与金不换都伤在对方手中。 只是无论对她还是对金不换,他都不明说不拆穿。自己的喜怒固然不遮掩,旁人的秘密他却都埋在心底。 王恕自然听出她意有所指,只是心里高兴,并不愿回应太多,只道:“我只是个大夫,只管看病开药,别的事与我不相干。” 周满仔细将这话一品,无声地拉开唇角笑了一笑。 王恕说完,却是起了身,只将医书合上收起,竟向她道:“时辰已经不早,既然已经无事,你赶快趁着天还没亮休息吧。” 周满一怔。 王恕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解释,便指着墙边那张窄床道:“方才你未回来时,我已将枕被换过。我是想,城已封,出入不易,你一时未必能寻得合适的住处,而且即便服了速效之药,也当静养。只是陋舍窄床,不敢称舒适,可能会委屈你……” 说到“陋舍窄床”时,他有几分窘迫。 显然是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这般清苦随意的住处,竟也有一日要招待外客,留他人宿,难免有一点尴尬。 话至末时,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前世周满是刀丛里流过血、污泥里藏过身的人,随便找个破庙茅草一搭都能安然睡一宿,即便后来继承了武皇道统、重开玉皇顶道场,也并不贪图享乐,每日不过醉心修炼。 这还是她头回听见有人怕委屈了她。 于是突然间有种格外奇怪的感觉,她不由带了几分深思地看向王恕,忍不住想:先有这身浅紫衣裙,后怕窄床委屈了她,在这尊泥菩萨眼里,她这煞神到底算哪朵娇花? 周满笑了,饶有兴味地问:“我睡你的屋,你睡哪儿呢?” 王恕道:“我到外间堂上歇憩一会儿便好,过不多时便要开馆问诊,正好不必睡太久。” 周满一算,的确,医馆得开门。 她想想也没矫情:“既然如此,那便叨扰了。” 王恕于是向她交代了一些房中可用之物,说他就在外面看诊,若她睡醒有事也可来找,又建议她今晚不可再强行修炼,然后才携了他那册医书,同她道过一声安后离开。 周满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坐到那窄床上,翻起床褥来看一眼,便发现那泥菩萨大约怕原来的床板太硬,觉得床褥不够厚、不够软,竟然在下头铺了足足三层。 往下一按,手指都能陷进去。 这一瞬间她竟想起了剑夫子的口头禅,没忍住嘀咕了一声:“什么东西……” 这尊泥菩萨,实在有点离谱了。 周满无语了好半晌,才和衣躺到床上。 她本以为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又是在别人的屋里、别人的床上,自己恐怕睡不着。可泥菩萨这间屋子,小是小了点,医书也堆得到处都是,却反而有一种拥挤的安全感。连那挥不散的清苦药味儿,都格外使人神思静平。 周满竟感觉到了困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这一觉,竟睡到大中午。 直到一束明亮的日光从雪白的窗纸上透进来,晃到她搭着的眼皮上,周满才慢慢皱了眉,醒转过来。 屋内仍是一片静谧,无人来打扰。 她起身,随手在桌案上那砚台边缘叩击三下,关掉隔音阵法,泥盘街远近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喧响便顿时传了进来,隐约还能听见前堂的药童替人抓药时的叮嘱。 周满听得片刻,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面一名小药童,刚端了熬好的药,从廊前经过,听见前面开门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下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大夫的房内,竟然走出了一名女修! 他不由得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端着药怔愣愣立在原地,人都傻了半截。 前面堂内传来王恕询问的声音:“孔最,药熬好了没?” 孔最还呆呆看着周满,忘了回答。 周满这才看见孔最,倒是还有点印象,是那日泥菩萨救赵制衣时,在旁边递针撒药的那名春风堂的小药童。 王恕在前面叫了没听见人应,便自己走到堂后来,一看周满已经睡醒站到了门口,正跟孔最对视,不由也愣了一下。 孔最年纪不大,但大概是想歪了。 周满倒很淡定,只问泥菩萨:“要我帮你解释两句吗?” 第031章 训斥 廊下忽然一片安静。 孔最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王恕原本还没反应过来, 听得周满此言,想了一想,方才明白, 耳根都红了几分。 他避开了她带着笑意的目光, 只低低训斥孔最一声:“不要乱想。” 然后便伸手将药碗取了过来, 让孔最去前堂帮忙。 周满分明看见,这十三四岁的小药童依言从廊下离开时,走一步要回头看她三次, 脸上仍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可思议,顿时觉得十分好笑。 她忍不住想打趣王恕几句。 岂料这尊泥菩萨毫无征兆地将那药碗向她面前一递, 竟道:“你醒得正好, 这是给你熬的药, 趁热喝了吧。” 周满一愣:“给我熬的?” 没等她拒绝,那药碗已经塞到她手里。低下头一看, 里头汤药黑乎乎一片, 不用主动去闻都有一股浓重的苦味儿扑面而来。 王恕道:“昨夜你所服丹药,有损伤根基之险, 这一剂汤药能中和调理一些。” 周满盯着这碗药, 眉头拧成死结。 王恕见她这般反应, 想了想, 便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瓷小瓶来,仍递给她。 周满接了, 拇指将那小瓶的塞子推开向里一看,顿时气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王恕只望她一眼, 道:“总之良药苦口, 但有利于病,你还是早些喝了为好。” 说罢便转身走了。 周满看着此人清疏的背影, 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白瓷小瓶里面,满满装的都是一粒粒雪白的丹丸,正是上次春风堂泥菩萨请她喝茶时放进她碗里的那种糖丸! 这人对她到底是有什么误解? 周满百思不得其解:“我看上去难道很像那种怕苦的人吗?” 真是可笑。 她一声轻嗤,端起药碗一仰脖子,就—— 浅浅尝了一小口。 “呕……” 一种极难形容的苦味儿瞬间顺着舌尖侵占了周满的感知,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险些把刚才喝进去的那口药都吐出来。 这是人能熬出来的药? 泥菩萨该不是故意整她吧! 周满犹豫了一下,见廊下无人,到底还是把药碗放到一旁,从白瓷小瓶里倒出一枚糖丸化进碗里,想想怕不够,又倒了两丸出来化进去,方才重新端起药碗:“这下总该能喝了吧。” * 剑门学宫,避芳尘。 近午的日光照落在周遭葱茏的绿树上,可在距离水榭十余丈外的明光堂内,所有人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甚至仿佛有一股寒气不断从心里往外窜。 金不换在堂内已经立了许久。 陈寺的尸首被人从棺内抬了出来,摆在明光堂正中,完全失去血色的一张脸发白且发青,眼睛虽然已经闭上,僵硬的肢体却犹留存有几分不甘的姿态,胸前一箭所留下的窟窿皮肉外翻,血迹浸满,看上去格外可怖。 春风堂的大医孙茂,正在边上查看这道箭伤。 宋元夜就立在近前,面色极其凝重,表情十分难看。 宋兰真则坐在上首,眼望着陈寺那死状凄惨的尸首,似乎已经恍惚地出了神。 人是天将亮时送回来的,那时她已经起身,正披了衣去水榭中看她那一株未开的剑兰。 谁能想到,一转身便得闻噩耗? 她曾有过预感,只觉陈寺对于夹金谷一役的那名女修过于执着,或有陷入心魔之险,却未料短短两日——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同他们兄妹二人一块长大的玩伴,不久前还站在水榭阶前,收下她所赠的弓箭;眼下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浑身僵硬地躺在堂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孙茂四十多岁年纪,脸容板肃,颏下蓄了一小把胡须,看了有半刻之后,终于长叹一声,向宋元夜禀道:“这行凶者的功法极为高明,却是老朽生平所仅见,实在难以分辨师承来历。仅能从陈公子衣衫上的烧灼痕迹和伤口处一点清润之气推知,行凶者所用之箭,有极大可能是陈公子上次丢失的烈鸟火羽金箭,所用之弓该是以上等竹炼制而成。其余却是一概难辨了。” 宋元夜顿时大怒:“好端端一个人,被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杀了,我等竟连凶手一点眉目也查不出来吗!” 孙茂噤声不敢言。 金不换立在旁边也不吭声。 宋元夜却是忽然看向他:“金不换,你先前说,陈寺是在封城后不久出的事。他为何封城?是在城中有了那名女修的踪迹吗?” 金不换道:“我当时不在城中,但据从人禀报,他是在云来街百宝楼撞见了一名女修,怀疑对方买了一段苦慈竹,从百宝楼出来后召人封的城。” 宋元夜道:“那百宝楼的人定然见过那女修了?” 金不换道:“这便不知了。百宝楼做生意汇通天下,轻易不向人吐露客人消息。” 宋元夜顿时一掌拍碎了身旁青玉桌案:“岂有此理!我宋氏家臣丧命惨死,难道他百宝楼还想置身事外、袖手旁观?这与帮凶何异!” 金不换垂眸不语。 宋兰真终于慢慢回过神来,看了宋元夜片刻,用手指压着太阳穴,插了一句:“百宝楼背后乃是西山望帝,恐怕不会理睬我们。” 宋元夜道:“那难道就放弃百宝楼这边的线索,任由凶手杀了陈寺还跑得无影无踪吗?西山望帝又如何,我宋氏难道——” “兄长,够了!”宋兰真素来清雅的眉眼间,忽然显出了几分愠怒,声音抬高,打断了他的话,“若非你执意要陈寺弥补夹金谷一役的过失,陈寺又岂会追查那女修致使今日为其所害?一错已经铸成。西山望帝三百年前是堪与武皇并肩的存在,别说是我宋氏,就是王氏前任圣主、神女还在,也不敢小觑!还请兄长不要意气用事、口出狂言,再铸成第二错了。” “……” 宋元夜愣住,一时不敢相信地看向这个平素温和的妹妹。 然而宋兰真竟未再看他,只是转眸看向金不换:“敢问金郎君,陈寺昨夜封城后,城中各大势力,尤其是百宝楼可有什么反应?” 金不换自接触宋氏兄妹以来,也从未见过宋兰真如此。 他心中微凛,反应了一下,才道:“陈寺封城后,其余势力皆只暗中观望、查探消息,连同百宝楼在内,并未插手过问更多。” 宋兰真垂眸一番思量,便道:“那便劳烦你,为我兄妹二人带路,我想亲自去小剑故城,看上一看。” 金不换抬头,只见她面容虽然苍白,可眼神里一片平静,竟有种往日没有的冷寂之感。 但他一搭眼帘,仍是毫无破绽地道:“是。” * 周满喝完了那碗药,走到病梅馆前堂去,把那装着糖丸的白瓷瓶还给王恕,见他只是随意地收了起来,并未去数还剩下多少颗,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晌午的医馆,来看病的人已经少了。 泥菩萨坐在诊桌前,给最后几位病人诊脉开药;两名药童,一个孔最在擦拭药柜,一个尺泽在整理药秤;只有周满一个闲人,背着手到处晃悠。 药柜旁的梅瓶里,插着一枝梅。 她在医馆内转了一圈,不由停下来细看:只见这一枝梅形态欹斜,殊为嶙峋,虽是五月,却仍花绽枝头。只是花瓣不肥,梅甚枯瘦,倒真有点合了“病梅”二字。 王恕给最后一位病人写完药方,起身来便见她立在那梅瓶边上,于是道:“是去年后园所养之病梅,岁寒时开了花,独这一支久绽不败,我便将其移来,插至瓶中,不曾想竟开到了今日,仍不见凋零之象。” 周满有些讶异:“这倒奇了,想必是株异种。” 王恕也看向这一枝梅,目中却有几分复杂之色,只温温一笑,并不多言了。 中午医馆内只备了些简单的饭菜,周满一觉睡到这个时辰,倒正好赶上。 泥菩萨这样礼数周到的人,自然请她一块儿用饭。 两人在外头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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