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王言卿叹为观止。 王言卿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确定写书的人是简筠了吗?” 陆珩轻轻“嗯”了一声,还在想怎么提条件,王言卿突然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她的动作又轻又快,以致于她都撤开了,陆珩还没反应过来。 陆珩愣怔中,王言卿低声问:“这样够了吗?” 陆珩停工的脑子终于恢复过来,立即打蛇随棍上:“我从不轻易收徒,这点学费怎么够?” 陆珩抱住王言卿的腰,好一通“收费”,终于意犹未尽停止。王言卿气喘吁吁,狼狈整理自己被拉乱的衣襟,气恼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陆珩这个人最识时务,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服软的时候马上就跪,他说道,“其实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你查看书架时,我无意拿起笔,忽然发现墨台放在左侧。看书桌的磨损程度,这是一个经常使用的地方,笔墨纸砚一定放在最舒服的位置。尤其编书需要写大量字,每次写字后伸到左侧去蘸墨,难道不拗手吗?” 王言卿跟着回想,经陆珩这么一说,好像韩家的墨台确实放在纸张左边。王言卿觉得更不可思议了:“你怎么知道她是左撇子?” 陆珩刚刚收“拜师礼”时,顺手解下了她腰带上的荷包。陆珩把玩着荷包,突然说:“卿卿,接住。” 王言卿下意识接住飞过来的锦囊,她握住东西时,脸上似有所悟。陆珩见她明白过来了,就说:“刚进屋的时候,她用左手拭泪。我当时没当回事,后来发现墨放在纸左边,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所以我用纸团试了一下,果然,她是用左手接住的。” 王言卿这才恍然,昨天她就在奇怪,陆珩怎么会把证物扔给嫌疑人看,原来,他询问笔迹是假,辨别惯用手才是真。王言卿真的佩服了,他刚进门时主要在观察环境,却连背景人物用哪只手擦泪都能注意到。和陆珩这种人打交道,该多么可怕。 甚至王言卿想起更多,她昨日下午和简筠问话时,每次说到写书,简筠用的都是“我们”。王言卿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没有抓住这个念头,现在回过头看,这分明是一个潜意识用语。 筠,竹均,竹林君子,原来从一开始,真相就掩藏在名字中。 陆珩看到王言卿的表情,心中颇为嘚瑟,没忍住又多了一嘴:“其实我觉得,季涣也是左撇子。” 王言卿眼睛瞪得更大了:“啊?” 陆珩这回却不肯解释了,说:“什么事都要老师帮你讲,不利于你进步。就当是作业,你自己回去想。” 王言卿眉梢动了下,细微抿唇,道:“不是表哥吗,怎么又成了老师?” 陆珩是有多喜欢演戏? “没关系,我身兼两职。”陆珩抱紧王言卿,他想起简筠交待的话,饶是他见惯了阴私,都不由啧然,“他们这两对夫妻,倒格外精彩。” 王言卿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还有猛料可以挖掘,赶紧问:“怎么了?” 从陆珩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王言卿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完整版本。 简筠自小丧父,母亲无法维生,只好带着她投奔兄弟。简筠在舅舅家长大,韩家只有一个儿子,自小被舅父、舅母给予厚望,很小就请了西席来读书。简筠和表哥年纪差不多大,耳濡目染中,她也学会了读书写字。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韩文彦不肯用功,反而是简筠展露出对文学强烈的兴趣。她们母女都需仰仗舅母的脸色,简筠便时常帮表哥代笔,最开始是抄书,后来变成代写夫子留下来的作业、策论,最后,连韩文彦外出应酬的诗文,都出自简筠之手。 韩文彦有了捷径越发不肯努力,逐渐泯然众人,简筠却锻炼出一手好文采。因为简筠之笔署着韩文彦的名字,所以她和韩文彦的笔迹很像,这些年来除了韩家人,没人发现这件事情。有一次青州开诗会,韩文彦带了半阙诗文回来,简筠有感而发,和了下半阙。 他们由此和季涣结缘。季涣和韩文彦来往都通过书信,其实每次写信的人都是简筠,但季涣一无所知,只以为他的知音是韩文彦。后来季涣搬去京城,简筠也奉父母之命嫁给韩文彦。韩文彦不喜欢她和外男来往,所以,简筠和季涣的书信渐渐断了。 如此过了许多年,简筠本来已经忘了那些少年意气、挥斥方遒的岁月,也忘了她曾经交过一个知心朋友,不是韩文彦的朋友,而真正因为她的才学思想交到的朋友。在他们搬来京城后,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找上门,简筠开门,听到对方说他叫季涣,来找竹林君子。 那些精妙的诗文、策论都是韩文彦的,唯有竹林君子这个名字属于简筠。 韩文彦和季涣再次走动起来。和越长大越平庸的韩文彦不同,季涣后期的发展很好,如今算不上大富大贵,也能称为衣食无忧。叙旧中得知,季涣如今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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