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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妈,我是陆召。”陆召看了我一眼,而后将眼神转了回去,“很抱歉,我没能好好照顾修然,让他吃了太多苦。”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瞬间翻涌上来太多的事,让我有些无力招架。我死咬着牙关,硬生生把眼眶里的泪逼回去。不能哭啊裴修然,不要在他们面前哭。不要再让他们担心你了……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回。毕竟我之前的确表现得不太好。”陆召哑声说着,“这一次,我一定替你们好好保护修然,一定。” “所以,请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会一辈子都守在修然身边的。” “这是我陆召的承诺。” “此生,不改,不悔,不弃,不离。” “别低着头了,”陆召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和他们好好道个别吧。” “我想给他们磕个头。”我哽咽着,“让我自己来。”陆召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了手。 我佝偻着给父母磕了三个头,最后那一下,我久久没法直起身子,明明告诫自己不能在他们面前哭,可五年来的挥之不去的阴霾,全都在这一刻全都压在了我背脊上,让我再坚持不住地溃败下来。 “别压着,修然。”陆召轻抚在我的脊背上,“哭出来吧,会好受些。” “爸……妈……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风来,吹落了我眼眶里灼热的泪。我埋着脸,哽咽得有些喘不过气。而偏偏一口凉气扎进我肺里,引得我接连呛咳起来,那么难受,那么苦。可也正是这一口冷,让我觉得自己算是真正活了过来。 没有任何理由的。 像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陆召一直陪我跪着,直到我身体软下来,他才急急忙忙带我回了车上。回去的路上我又起了高烧,因受了冷,腰上也抽痛得厉害,因此没能逃过住院的命。 我昏昏沉沉病了三天。那三天里我做了很多个短暂的梦,梦到了父母和我道别,他们牵着手站在我梦的尽头,冲我笑着挥手。他们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真切,但我心里似乎又是知道答案的。 我也梦到了那个雪夜,陆召在拼命奔向我,他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 还有很多零散的碎片,只是醒来后,我都记不得了。 但至少这些梦,不再那么悲伤。 等所有的梦境消失,我才醒来,睁眼便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跟着陆召脸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眼底发青,胡茬也冒了出来,领带解了一半,歪在一侧,总裁昔日的精致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摩挲着我的眼角,“你还好意思笑。”他嗓子哑得跟抽了百来十包烟似的,“裴修然,算我求你,别再病了。” 他将额头抵过来,埋在我的颈肩,“我真承受不住了。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陆召,我梦见你哭了。” 陆召抬起头,“你不用梦,我是真快哭了。”他说,“需要现在就红个眼眶给你看吗?” 我这回是真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陆总,你好能屈能伸。” “也就对着你了。”陆召又把脸埋了回来,“裴修然,你要对我负责。” “陆总这是在撒娇?” “是我做得不够明显?” “够了。”我道,“就是陆总能不能先带我回个家,医院我住够了,想回家。” 等挂完水,陆召喊来医生给我做了套检查,确定我已经没什么大碍,才准许我出院。 路上我问陆召道:“你怎么找到的?” “问了你亲戚。” 我表情一崩,陆召立马无奈地解释:“没用手段,也没硬逼。”他冲我笑了下,“我认认真真去求来的。” 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砸在我心口,让那泛起酸涩的钝痛。 亲戚们当年对我字字凿心的辱骂和嘲讽,我还记忆犹新,他们都恨不得拿着刀往我心上扎。看我就像看垃圾一样,眼里充满了鄙夷。 陆召多高傲的一个人,现在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他却愿意拉下脸去求我的那些亲戚…… “召哥……” 陆召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要是真的太感动,可以吻我。” “……”我冷着脸打掉他的手。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想洗澡。陆召相当自然地跟着我进了浴室。 “你做什么?” “和我男朋友一起洗澡。”他答得倒是坦然,“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陆总……” 他把我往后压了些,淡色的眸子垂下来,“重喊。” “陆召……” “再喊一遍。”陆召歪着头,眼皮十分不怀好意地半敛着。 “召哥……” “嗯。”他单眉一扬,“怎么了?” “我可以自己洗。”我把脾气往心里压。 “哦。”陆召点了下头,忽然捂上了自己的左手肘,“我手有点疼,没法自己洗,需要男朋友帮忙。” “……演!得!可!真!特!娘!的!像!啊!” “男朋友谬赞了。”他撑着我后面的洗手台,弯低身子,吻了过来,“这是男朋友夸我的奖励。” 玩不过的我只能选择闭上了嘴。 我以为,自己可以稍微往前跨出一步,可临到头,我还是扣住了陆召的手,“再、再给我点时间。”瘫痪的身体,肌肉萎缩的腿,无力的腰腹,后背巨大的手术疤痕,都是我想藏起来东西。 我还没做好将它们毫无遮掩地展现在陆召面前的准备。 “别怕,阿然。”陆召将热气洒在我的耳根,“你的身体,我应该比你……”他故意重重地滚了下喉结,然后将声音压得愈发的轻,“更熟悉~” 我被他这气音弄得气血翻涌,但很快又被自己的身体泼了冷水。我伤得是腰椎,几乎没有可能再…… “在想什么?” 我心虚地避开了陆召的眼睛,“没什么。” 却被陆召扳着下巴,强制地重新凝向了他眼底,他勾着嘴角,眼神上下游移打量着我,“我看你想了挺多。” 我冷着表情,“是挺多,想着以后可能洗澡不用自己在浴室里面挣扎一个多小时,还把自己洗得乱七八糟。”本想用老办法堵陆召的嘴,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拿着石头砸了自己。 陆召饶有兴致地扬着眉,略略颔首,“原来是想着以后天天和我一起洗、澡啊~那真是想的挺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问题,这点要求我还能不答应我的男朋友吗?”陆召自顾自道,“那,我们以后,天天洗。” “……” 陆召没让我坐回轮椅,而是直接把我送回了床上,然后顺势将手撑在了我的耳边,俯视下来,“阿然,我忽然之间也想了很多。你猜,我在想什么?” 我咬着唇,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陆召用舌尖顶开我的唇齿,入侵进来,将我的一切掠夺一空,是引导是挑逗,是撩拨也是缠绕,直到我呼吸都快被他褫夺,他才好心地留了我一线生机。 他炽热的掌抵在了我的腰侧,可我只能感受到非常模糊的触感。我拿着他的手腕,将他往上带了些,“别往下……我感受不到。” 陆召又露出了方才的表情,像是审视自己心爱的猎物,带着一些侵略,带着一些柔软。他轻笑一声,刻意压着嗓子说:“阿然,你这是在主动邀约?” 我一愣,估计把自己脖根都快憋红了,也没能把这句话怼回去。 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 “其实我早就装不下去了……”陆召将胸口贴下来,与我撞在一起,他声音沙哑不堪,那是被欲、火烧灼之后的颗粒感,“阿然,这次、是你引我的。” 陆召的唇变得很烫。 “可是……”我的声音也哑,却是无力的喑哑,“我……不会有感觉。也……” 陆召捧着我的脸,与我鼻息相抵,用暧昧的气音回道:“知道了,我会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的。” ……这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吗? “召哥……” “嗯?”陆召的尾音微颤着上扬,撩得我耳际发麻。 “我,”我反复用牙磨着唇,最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地闭一眼,艰难道出一句,“有、准备……药。” 陆召埋首在我的胸口,低低地笑着,那笑意一直震到我心底里,震得我灵魂在躁动。 “裴修然,你果然想了很多啊~” “闭嘴!” “先不吃药,我们试一下。” “可是……” “没关系,我们慢慢试……”他将话音拖得长而旖旎,带着无限延伸出的暧昧撩拨,“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不是?” 他压根就没给给我反驳的机会。 扣着我的后颈,身体力行地将我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 洛丘河的小剧场: 洛丘河:“陆总不愧是陆总,眼光还是长远。” 裴修然:“怎么个长远法?” 洛丘河:“您看,您最近总是把轮椅弄脏。幸好之前陆总就让多备一把轮椅。” 裴修然咬牙切齿:呵呵,他那是目光长远?他那他妈的应该叫做衣冠禽兽! 陆召笑:男朋友,多谢夸奖。 (这回真的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的就是阿晋不让写的~大家意会! 至于修然能不能……会不会……咳,男人不说不行!不行我就给他开金手指! 问题不大哈~不要深究,反正都是我编的。 那陆召跟小裴到这里就暂时告一段落啦~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 (全书完) 婆婆退了我的春运车票 ----------------- 故事会平台:番茄头条 ----------------- 新年在即,我熬了三个通宵才抢到回娘家的车票。 结果却被婆婆轻而易举退了。 还骂我是个嫁出去的赔钱货。 好好好,既然不让我回家过年, 那我只能让你们过个永生难忘的年三十了。 1 「抢到了抢到了,老公我抢到票了!」 我抓着手机拖鞋都来不及穿就从卧室跑到客厅,婆婆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白了我一眼。 「慢点儿,整天在家里大喊大叫的,有点儿女人样吗。」 我懒得理她,等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临时候补到了回家的车票,今年是我和王邈结婚的第二年,当初说好的第一年回他家过,第二年回我家过。可春运的车票实在难抢,开售不到十秒就全部卖光了,我守着手机天天刷新候补,终于在抢到了腊月二十八的两张车票。 「宛白,你公公快钓鱼回来了,赶紧做饭吧。」 婆婆陈玉兰坐到沙发上开始指挥。她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当初我公公还是个穷小子,婆婆嫁过来之后,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辈子没做过家务。自从我跟王邈结婚了,做饭就成了我的事。 刚抢到车票,我心情好得不习惯,哼着歌就去穿围裙做饭。 婆婆和王邈在客厅嘀嘀咕咕,我时不时听到王邈小声的抱怨。 「妈 你干嘛呀。」 我也懒得管,假装没听见。婆婆为王邈和我今年要回我家过年的事闹了好一阵子了,几次话里话外都半劝半责怪,不过当初结婚前说好的事情,王邈不好意思反悔,我也装作不懂陈玉兰的意思,还是坚持要回家过年。 「饭好了,正好爸也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我把饭菜端出来,王邈见了要上来帮我,被陈玉兰一把拉住。母子俩又在那拉扯半天,王邈皱着眉头有点尴尬,又不敢不听话。这种戏码我看了两年,早就烦了,自己麻利地把饭菜摆好,给全家人盛了饭。 「正好,我赶紧给我爸妈说一声,我爸说来高铁站接我们。」 我一边吃饭一边跟爸妈说了抢到票的事情,爸爸问什么时候到,好来接我们。我打开购票软件想截个图,却发现两条退票成功的提示。 「怎么退票了?怎么回事啊王邈?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我气得直接把手机摔在餐桌上,气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候补到票本来就不容易 我跟王邈的座位都是分开的,这下退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到。 「退了就退了吧,我看在家里过年就挺好。」 「是啊宛白,天那么冷,我看了好几起高铁被困在路上的新闻了,要不在家过吧,初三我再陪你回家看看。」 王邈和公公都在一旁打圆场。 「在家,在什么家,我要回的就是我家!王邈,咱们结婚前说好的,第一年在你家,第二年在我家,现在你把我票退了算怎么回事儿!」 王邈一直很听陈玉兰的话,陈玉兰和我有什么矛盾,他也多半跟我说让着点陈玉兰,可从来也不敢让我受什么大委屈,这次居然敢退我的票。我气不打一处来,呼吸都有些乱了。 「行了!」 陈玉兰把饭碗重重地砸到餐桌上。 「车票是我退的。」 「你凭什么退我的票!」 陈玉兰没想到这次我这么坚决,居然敢对着她大吼。她愣了两秒,怒意一下涌上了脸。 「你吼什么吼!没规矩。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吆五喝六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动不动回家,像什么话。」 「更何况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过年必须陪我,回什么娘家,你个赔钱货。」 陈玉兰颧骨高高耸起,脸颊微红,指着我就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什么叫赔钱货你再说一遍!你儿子跟我结婚前说好的一年去一家,什么叫嫁出去而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家不泼水,我永远是我爸妈的女儿。王可将来结婚了你也不让她回家了?我是跟王邈结婚了又不是签卖身契了,凭什么不能回家!」 2 我也一拍桌子站起来,跟陈玉兰争辩,王邈见状赶紧过来拉我,被我一把甩开。 「王邈,你哑巴了!你不会讲话了?你妈把我的票退了,你说怎么办?」 「你怎么说话呢江宛白,王邈是你老公,有你这么跟他说话的吗?」 「我告诉你王邈,今年这个家我是非回不可,开车走高速我也要回去!被封在高速上冻七天我也要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我把凳子踢开,冲进卧室摔上门。外面陈玉兰还在不停地叫骂,一会儿冲着我,一会儿又冲着王邈,说他娶了个冤家,专门进门来气她的。 回到卧室,我先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停播放着一些过年的喜庆歌曲。 「丫头,怎么了,我跟你爸在超市呢,买你爱吃的还有王邈爱吃的,等你们回来了给你们做。」 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心里的委屈直往上涌,眼眶一热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呀?你婆婆又给你委屈受了?」 听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妈妈在那头也生气。 「这个王邈,这次是不像话了。别着急闺女,我跟你爸这就都给你抢票,人多机会就大,实在抢不到,那就叫你爸开车去接你,反正也没多远。」 「嗯……」 我吸了吸鼻子,挂了电话,也有点后悔给妈妈打这通电话,让爸妈知道我大过年还受了这种委屈,估计他们自己也过不好这个年。 「哟,他二伯来了,快进来,进来坐。」 我听到外面陈玉兰奉承的声音,有听见她叫二伯,就知道肯定是王邈那个远房的堂伯来了。 这位堂伯跟本家的关系其实很远,沾的亲都不知道数到哪辈子去了。不过他岳父正好是王邈上级公司的领导,所以陈玉兰一直一口一个他二伯地叫。 「这不是小竹要高考了,听说王邈他爱人连博士都考上了,特地带她来跟小江学习学习,小江也给她讲讲学习方法。」 「宛白在的,快坐,我这就给你们叫去。」 陈玉兰一边招呼他们坐,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朝卧室来,我赶紧把被子拉上来盖着。 「他二伯来了,说让你指导指导他闺女学习。」 「我不舒服,起不来。」 我闷在被子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陈玉兰走到床边坐着,压低了声音。 「赶紧起来!他二伯地岳父可是王邈的领导,要是招呼不好,影响了王邈的工作,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转念一想,好啊,既然陈玉兰爱奉承二伯,我就狠狠下一下陈玉兰的面子。 想定了主意,我掀开被子下床就往客厅走去。 「小竹这次模拟考多少分啊?」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丝毫没有平常端庄有礼的样子,二伯脸色微微有点沉下去,陈玉兰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我都装作没看到。 「考了四百多分。」 「哟~」 我故意提高音量,脸上很惊讶的样子。 「四百多分怎么考大学啊,小竹,我记得你中考的时候可是年级前几名啊,这怎么上了高中下滑这么多啊?」 二伯和小竹的脸上瞬间都有些尴尬和不悦。小竹上了高中跟学校里成绩差的小混混早恋,成绩从年纪前列一路下滑,二伯每次说起这件事脸上都挂不住。 「是啊,所以才带来找你,你教教她学习的方法,怎么着也要考个大学吧。」 不管怎么样,他们有求于我,再怎么不高兴还是得笑着脸皮跟我说话。陈玉兰递上两杯茶,亲昵地拉住我的手。 「交给宛白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家宛白可是考上了博士,这年后就要去读了,她指导小竹,小竹的学习肯定没问题。」 我心里冷笑,当初考博士的时候,陈玉兰可以一千个不高兴,嫌我不管家里,要抛下工作家庭去读博士,还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是浪费时间,都嫁人了就应该安安心心在家照顾老公个公婆。 时间长了,王邈也从一开始坚定的支持我,开始旁敲侧击地探我的口风,想劝我放弃读博士这个打算。 3 我看不惯王邈那副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样子,开门见山地把他还没说的话堵回去。 「王邈,你知道这个博士学位对我的工作帮助会有多大,我跟你结婚放弃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自己想想你应不应该开这个口。」 我为了跟王邈结婚,放弃家乡海市稳定的高薪工作,离开了爸妈,跟着他来了茂市,虽然两地距离不远,可工作忙起来,我还是不能常常去看望爸妈。 此话一出,王邈也无话可说,又不敢直接反对陈玉兰,只能夹在我和陈玉兰中间任我们搓圆揉扁。 二伯端起茶杯看了我一眼,似是不满我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招待。 「我也没盼着小竹能读什么博士,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能上个大学,将来找个家庭好的嫁了就行了。」 「那还找我问什么。」 我把手里的瓜子扔回坚果盘里,拍了拍手上的灰。 「小竹,你爸都说了读书没用,你还那么辛苦上学干什么。高考随便考,高中毕业了直接跟你男朋友结婚了你爸更安心。」 二伯的和小竹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小竹狠狠瞪了我一眼。 王邈赶紧拉住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再乱说话,陈玉兰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指着我就骂。 「你这说什么话呢!没规矩的东西,你该跟二伯这么说话吗?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教的!赶紧带小竹去书房,好好给她指导指导。」 我冷笑一声,直接起身进了卧室,没管客厅坐着的一群人有多尴尬。 陈玉兰,既然你不让我回家,我只好把你家搅个天翻地覆了。 「他三姑来了,快进来。」 「四叔来了,快来坐。」 「王邈,你小姨来了。」 除夕这天,陈玉兰邀请了一众亲戚,王邈和公公提议去外面定一桌,陈玉兰说什么不干,坚持在家吃有人情味。反正她又不用做饭,全靠我和公公操劳。 不过这样正中我意,在饭店吃,要是吵起架来场面激烈了,多不好看。 「三姑,四叔,小姨,你们大家都坐,马上就吃饭了。」 捙謥糁铤婼鯣闇睓敠劦壐恭楿玵怅啘 我从厨房伸了个脑袋出来打招呼,打定主意不回家过年后,我就跟往常一样,整整一个星期,陈玉兰说什么我听什么。 起初因为我气走了二伯一家,陈玉兰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王邈跟我说话语气里也带着责怪,我对王邈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没骨头的妈宝男,看他一脸窝囊样我就来气。 不过为了能留下来在年夜饭上收拾这一家,我对陈玉兰恭恭敬敬,赔了几天笑脸,说我年轻不懂事,那天是气昏头了,还答应初一跟王邈去给二伯家拜年赔礼。王邈和公公都劝陈玉兰年关下别在家里闹矛盾,加上我天天出去买年货准备年夜饭,陈玉兰能挑刺的地方也少,到了今天除夕,她才算真正有了点好脸色。 「小迪来了,快进来,又长高了吧这孩子。」 陈玉兰拉住门外刚到的小男孩往客厅里带,我转头看了一眼,是王邈的大姨两口子和他们的孙子。 王邈的表哥夫妇都在国外,孩子跟在爷爷奶奶身边,老年人不懂什么教育方法,又是亲孙子,当然是千宠万宠。这个小孩从小就是个坏种,在学校欺负同学,偷同学的东西,有经常掀女孩子的衣服裙子,大姨两口子经常被老师请到学校,在学习保证得天好地好,回家一样接着惯孩子。 我和王邈结婚后半年,我就怀孕了。第一次怀孕,我千小心万小心,妈妈一有空就从海市跑过来看我,陈玉兰一向冷冷淡淡的,那段时间对我的态度也亲热得多。 那次大姨带着刘迪来串门,我跟王邈都在上班,刘迪跑到我们的房间,把我的化妆品护肤品全给抠出来弄得一团乱,几件贵重的衣服也沾上了化妆品,还把我结婚前妈妈给我的一堆玉镯摔碎了。 等我回到家,大姨正带着刘迪洗手,嘴上做着样子骂他,陈玉兰还在旁边唱着白脸劝。 「哎呀,有什么呀,不就是一点儿擦脸的东西吗。反正她现在有了,也不怎么化妆。我早就觉得,都结婚了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出去招惹谁啊。等她回来,我跟她说,我看她也不敢怎么样。」 4 我听到话里话外都在说我,赶紧打开卧室门进去,房间被弄得乌烟瘴气,地上桌子上,甚至墙上都被刘迪用化妆品涂得乱七八糟。玉镯子碎成好几段,被他插在面霜瓶子里。 「宛白,小迪在你们房间玩,不小心打碎了点你的东西,他还是小孩子,你收拾一下吧。」 陈玉兰看我进了卧室,也紧跟着过来,站在门口轻飘飘说了两句。 「要怎么不小心才会弄成这样!这是我妈给我的镯子。」 「不就是个镯子吗?能值几个钱。再说了,你老收着也不戴,坏了就坏了呗,你就当还收着不就行了。」 「就是,小江,你看小迪他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教训他一顿。」 大姨拉着刘迪从洗手间出来,装模作样就要打孩子。陈玉兰见了赶紧上去拦着,大姨把刘迪扯过去,打了几下屁股。 「非得教训他不可,不然小江怎么出这口气。叫你捣乱,叫你捣乱。」 这是把责任都引到我头上了。她们在一边拉扯,刘迪被揍了几下,咧着嘴大哭,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冲过来用头狠狠顶了一下我的肚子。 后来孩子没留住,陈玉兰骂我自己没本事留住孩子,大姨说是来道歉,可没来医院看我,径直去了家里,把我妈送来的燕窝全打包带走。 我每次提起这件事,陈玉兰都一脸不耐烦地训我: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提,小迪还是个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把他吃了?你们年纪轻轻的,再怀一个不就得了。再说了,你大姨不都上门来给你道歉了,长辈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热情地端上去两盘水果,用牙签插了一块最甜的香瓜递给刘迪。既然你们一头扎进来,就别怪我不留口德。 「王邈,你跟小江结婚快两年了,也没说要个孩子?这叫外人看着像什么话。你要是有什么病,也早点去瞧瞧,这不生孩子算怎么回事儿。」 大家刚落座三姑就开口,我跟王邈结婚两年,她催生孩子就催了两年,每回一起吃饭都要提。大姨脸上有些不自然,一个劲给刘迪夹菜。 「我们这辈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孩子都满地跑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只考虑自己,追求什么自由。也该考虑考虑老人的想法。」 「是啊,你看我们家王斌,今年都要生二胎了,现在年轻人啊,都不想生孩子。要我看就是自私。」 四叔也加入进来,跟三姑一唱一和。 「哟哟哟,您这么大方,就麻烦您把我那份生了哈,就是不知道您这把年纪了还生得出来么?」 我面露嘲讽的看着这桌奇葩。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这边不也是为你们好吗。」 「我们不着急,我妈说了,我们年纪轻轻,流了一个再怀一个就得了。」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陈玉兰脸上有些挂不住。 「大过年的,又提这个干什么。」 「是啊,三姑,四叔,我妈问你们呢,大过年的又提这个干什么?你们都知道我流产了,还专往我心窝里戳。我是小辈,你们不把我放眼里,那你们也不顾我公公婆婆的面子,年夜饭也让他们难堪。」 「我们哪是那个意思。」 三姑和四叔着急了,把筷子一放,急忙为自己辩解。 「小枫,你看,你爷爷说了,你爸妈要给你生弟弟妹妹了,你爸妈肯定是不喜欢你,不要你了,才给你生弟弟妹妹。」 四叔的小孙子一听我这么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人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刘迪在旁边也把筷子丢到餐桌上。 「我爸妈也要生小弟弟了,他们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是啊,他们在国外生了小弟弟,一家三口过日子,就不记得你这个孩子喽。」 我喝了口饮料,笑眯眯地对刘迪说。刘迪哭起来直接在地上打滚,大姨两口子平常跟喂猪似的喂他,长得肥头大耳,几个大人也拉不住。 朚秿擪陋柚嘚滑鄣须袆钉鬤藐憔十峡 5 「不过没关系,小迪不喜欢弟弟妹妹,找爸爸妈妈使劲闹就行了,反正你是小孩子,没人会怪你的。」 王邈在一边赶紧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再说话。小姑子王可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江宛白你说什么呢,大过年的好好一顿饭让你给搅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怎么给人家当儿媳妇的,嫁进我们家了还作威作福,我哥就是没好好收拾你。」 王可从来不叫我嫂子,一开始我也尝试好好跟这个小姑子处好关系,后来发现她跟陈玉兰一个德行,张口闭口就是嫁娶,孝顺。 「你嘴上沾粪了王可,我再不会当儿媳妇也是光明正大。你到时想给人当儿媳妇,你那个老男朋友愿意跟他老婆离婚吗?你有当儿媳妇的资格吗?家里有你这么个人我都嫌丢脸。」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王可被我说得脸煞白。她当小三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我跟王邈当然是不赞成,陈玉兰不仅不当个丑事,还天天催她赶紧让他男朋友和老婆离婚。 王可冲上来就要打我,被我一把推开,四叔和三姑也在旁边出言责怪。 「这大过节的,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爸妈怎么教你做人的!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这要是我女儿,我早就两巴掌打过去了,今天我们就替你婆婆教训教训你。」 三姑说这就撸起袖子,像是要来打我,我朝她摆摆手。 「行了三姑,你女儿是不是你女儿你不知道吗?姑父在外面生了小的,抱回来给你养,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跑到这儿来扬威作福的,有本事你回去跟姑父闹啊。」 「你乱说什么!你这个小贱货,陈玉兰,你是死人啊?你们家什么时候轮到儿媳妇说话了!」 三姑性格软弱,家境也不好,嫁给姑父之后打骂不还口,姑父在外面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生了一个女儿,为了给女儿上户口,硬是抱回家来给三姑养。公公心疼这个妹妹,任她回家来怎么闹事都能容忍,所以三姑在家里受气,就跑到娘家来耀武扬威,谁家的事她都要掺和几句,唯恐谁家日子比她好过。 四叔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 「你这什么家教!跟长辈这么说话!王邈,你那儿找的老婆,要是我非打死她不可。」 「四叔你也别生气,什么长不长辈的我确实不懂。对长辈我确实没您恭敬,我问问大伯就知道了。刚才你跟三姑这一唱一和的,人家都是夫唱妇随,你们姐弟俩算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的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呢。」 闻言,四叔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又因为丑事被我戳穿恼羞成怒,整个脸红得发紫,指着我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yg;兔IJ兔UU故x事?v屋jW提]取d;~本{文&勿3KG私#`自 第1章 第一章 我是孟婆,此生注定无子。 阎王为了追到我,拿无尽寿命向神发誓,要和我做对丁克夫妻。 百年后,他抱回来的女孩怀孕了。 小鬼们都在安慰我:「那女孩是凡人,承受不了阎王的根气,保不齐会一尸两命。」 奈何桥上,阎王求我出手相助: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延续我的血脉。」 「瑶瑶跟我保证过了,生下孩子后,她绝对不会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不会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的,对吗?」 恍惚间,我终于弄懂了他为什么贪恋人间。 我释然地点头答应:「好。」 转头就给自己熬了碗浓汤,让自己忘了他。 我点头答应的那一瞬间,玄临如释重负,讨好地抱紧我: 「晦娘,有了孩子后,我们的家就完整了。」 判官也笑说:「这地府死气沉沉的连鬼都嫌闷,多个孩子一闹腾,可不就热闹起来了。」 玄临赞赏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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