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制服_御宅屋 > 第17章

第17章

,之后会调取路面监控来看。可能还会有后续调查。 而我的轮椅,似乎是无人看顾的时候,被围观的人群推到了一旁,跟着就不知所踪了。 所以洛丘河顺势把这事儿也推给了警察。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懵了。直到陆召笑出声来,我才又气又无语地跟着笑了起来。 这年头,轮椅都有人偷,离了谱了。 没轮椅寸步难行的我,只能让洛丘河给我借了医院用的老年轮椅。我自己挪到门边,刚准备撑着椅面转移,陆召就凑了过来,“勾着。”他一偏头,我还能看到上一次我留在他颈侧的牙印。 “我能自己来……”但我拽了一下,愣是没让那沉重的下半身离开椅面,“算了,让洛丘河帮我一下……” “勾上来。”陆召我行我素地道。 “你受了伤!” “抱你,我一个手就够了。”说着,能动的右手已经圈上了我的腰。他将我轻轻一带,我忙不迭地伸手去抓轮椅,生怕加重他的伤。 他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轮圈锈了,别碰,让洛丘河推你。” 怎么说来的都是高端私立医院,我是没看出来轮圈哪里锈了……但算了,就依着他假装自己眼瞎吧。 陆召做检查的档口,洛丘河站在我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 “裴老师……”洛丘河刚喊我一句名字,就吧唧沿着墙面蹲了下来,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急点,“我现在就给你重新订轮椅,是这个牌子的这个型号?我上次给您清洗轮椅的时候记的,没错吧?” “怎么了?也不用急……我家还有备用的。” 他仰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轮椅,“我觉得…… 三万的轮椅和三位数的轮椅差太多了!您坐这轮椅坐得怪委屈的……” “……?”我哪里委屈?都是代步工具而已。 “订两把。”陆召的声音横叉进来,“在我那也备一把。”他装模作样地在句尾勉勉强强补了三个字,“好不好?” 好什么?我轮椅是能一直丢吗?要备这么多把? “这样也方便我们的以后。你说是不是,阿然?” 作者有话要说: 别紧张,后面不搞事,就是收一收之前埋的线。可能会有点啰嗦。 明天应该来不及写,不用等~ 争取这周完结。 第49章 重蹈覆辙 我也不知道多备一把轮椅能为将来准备什么,但很明显,在这主仆二人面前,我这当事人没什么发言权。便随他们去了,不在这话题上多纠缠。眼下,陆召的伤才比较重要。 陆召左手手肘关节脱位,手腕及小手臂都有骨裂,等下要去复位,眉骨和手背需要清创和缝合。 “别废话了,先去处理伤。”我手刚握上轮圈就被陆召抬手摁住了肩,“又怎么?” 他眉心一拧,委屈道:“阿然,你对我怎么还这么凶?” ……我也没能想到,他在洛丘河面前都这般能屈能伸!对上洛丘河那要笑不笑的模样,我觉得自己头都疼,深吸了一口气,机械地扯动嘴角,咬着牙“温柔”地问:“陆总,又有什么吩咐?” 他笑着落手在我头上宠溺地抚了一把,“让洛丘河先带你去做个检查。复位我自己去就行。” “我查什么!?我哪儿都没事!” 陆召无奈地叹了口气,膝盖一曲,跪低了身子,单手撩起了我那磨破了的裤管,我这才看到自己泛紫肿胀的脚踝……难怪刚才腿一直抖得厉害…… “背上是不是还在疼?” 我心虚地放下裤管,随意整理了下,语气很是不耐烦:“不知道,感觉不到。先处理你,我不严重回头再说。” “你这语气,就一定是在骗我了。”陆召点穿。 我睨着他,沉了脸上的表情,想以此来表达那句“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要抽你了”的威胁,我希望他能看得明白。 他顿了几秒,忽而展眉道:“这么心疼我?行,那就一起去。” 到了诊室,我没想太多就跟了进去,直到医生问了我一句:“家属是想要陪着?” 我瞬间窘迫起来,但那医生一边问一边已经拉开了椅子,给我腾了个位置,殷切地看着我,,说:“陪着也是可以的,没关系的。家属还可以帮忙固定一下他,别让他动。” 我硬着头皮,点了下头。这里的医生未免也太客气了些,我们两男的,到底是怎么直接就给定性成家属了? 陆召坐在诊疗床上,冲我伸出手,“家属,我怕疼,能不能牵一下手?” “可以牵可以牵,没关系的。”那医生好心冲我笑。笑得我想哭,只能努力扯动嘴角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 陆召的手很凉,像是化不开的冰。复位的时候,上一秒还在安抚我摩挲着我的指,下一秒就猛然握紧了,用力到带着我在发抖,我都稳不住他。 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真正的揪心。那是一种细细密密的疼,没有那么猛烈,更像是很多细小的倒刺,扎进柔软的心脏里,随着跳动越刺越深。 而我一直都不曾注意。 就算几天前陆召同我坦白了一切,让那些我深陷的过去有了愈合的理由,也让我明白他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守着,我也未曾有过如此这般的难受劲头。 我像是疼痛了太久的人,哪怕在慢慢找回知觉,也仍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麻木。 而此时此刻,当陆召将我的手攥到发疼的时候,我才终于破出沉闷压抑的海面,呼吸到了最真实的世界。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终于肯向自己承认,我对陆召的感情恐怕从未真正地消散。 是躲,是藏,是掩埋,是压抑,但从来都不是忘。 那个同他有一辈子誓言的,在父亲面前下跪打死不求饶的裴修然,一直都在。我把他关在暗无边际的深处,直到陆召重新闯进来,破出一道天光。 陆召的睫毛沾上了冷汗,我曲指微微一拨。陆召可能是一下疼得太过,这会儿有些无力地躺着,眼都没睁,盲捉了我的手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让他休息下,然后去做清创和缝合。”那医生说完,陪着继续等。 我忍不住对他说一句:“不好意思医生,能请你稍微回避一下吗?” 那医生怔了怔,立马懂了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出了诊室。 陆召半敛着眼皮,轻声问:“我的家属想要做什么?” 我拨了一点轮圈,把自己的双膝往一侧撇去,好让自己卡得更近些。然而等我抬头,陆召浅色的桃花眼已凑到了我眼前,他略略一弯眼,“要接吻吗?” “是啊。”我大方承认。他有些诧异,不敢相信似的怔在了那,我挑了一下单眉,直接扣上了他的后颈,强势入侵。 感情总是玄妙又古怪的,上一秒恨得咬牙的人,下一秒又成了放不开手的人。 我无法探究自己到底是在哪一瞬被陆召拉扯回了这个嘈杂纷扰的世界,也许是从一开始,也许是刚才,也许是这个吻。 我已无从得知。 陆召粗喘着与我额头相抵,话音还有些微微的颤,“阿然,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 “要控制什么?” “所以……阿然,你是……”他笑了一下,嘴角却又有些承受不住般垂落下去,看着我看到眼眶都红了,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现在明白了,陆召看着霸道,其实和我半斤八两。感情不确定的时候,总在横冲直撞,甚至不顾对方的意愿,头铁地往人世界里撞,头破血流都不肯退。等真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反而又不敢相信了。 两个患得患失的傻子罢了。 我又在他唇角印了个很浅的亲吻,没说别的,只轻轻嗯了一声。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在爱里的两个人,总会寻到正确的解释。 陆召的眉骨需要缝针,手背全是擦伤,比较严重的是中指凸起的指骨那处被削去了一块皮肉,之前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清创过后,伤口深可见骨,还没法缝针,只能自己慢慢愈合。 陆召的手很红,可能是冷也可能是疼,指尖无意识地一直在颤。 上药的时候,我眼前突然一黑,是陆召的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跟着他的气息就压了过来。他的呼吸那么滚烫,烫得我耳朵尖都烧起火。 他把笑意藏在气音里,同我耳语道:“宝贝,你要把人医生盯穿了。” “……………”我往后转动轮圈,飞速撤了出去。 “怎么了裴老师?”洛丘河迎上来问,“您发烧了?脸很红,要不要……” 我磨了磨后槽牙,“闭嘴!” 等陆召缝合完,手打上固定后,他非压着我都查了一遍。我腰背肌肉拉伤,左脚脚踝扭伤,都起了成片的紫黑色淤青。 医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膏药给我,还特地叮嘱我注意休息,说我这种腰椎本来就有问题的,最怕腰部再受伤,这几天恐怕不会好过。如果实在不行,该吃的止痛药和抗痉挛药就吃起来,忍着不仅自己遭罪,肌肉高度紧张也容易加重伤情。 我好几次打断她,她都好脾气地把话续上,我看着陆召的表情,头越来越疼。 于是在洛丘河的帮忙下,陆召霸道地“借宿”在了我那。 “陆召,我自己可以!” 陆召冲我点了点头,一抬伤手,“但我需要你的照顾。” “……”他这样能屈能伸,我还能有什么法? 入夜,我的身体像是为了不辜负医嘱似的,让我直接疼醒过来。原本离父母的忌日越近,我身体的疼痛就会越猖狂,如今受了伤,疼痛更是如来势汹汹。顷刻间就把我呼吸节奏打乱了,我没能咬住疼,忍受不住地漏出了几句□□。 陆召知道我虽然愿意重新接受他,但还没能全然放下,转变总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他并不强求跟我同床共枕,反而自己睡在了沙发上。对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段时间,不许关房门。 他应是听到了我压抑的痛,匆匆而来。 我疼得眼前花白,蜷着上半身,手往背后的肌肉里扣,想把那条在绞痛的脊柱抽出来!因肌肉的拉伤,我这回不仅仅是腿在抖,腰际的痉挛更为严重,带着我全身止不住地抽动。 “阿然,松手……”陆召掰着我的手,“乖,松手……”他手上用了点力,强行让我松了五指。 “给我……给我、拿颗药。”我从疼痛的呼吸间挤出字眼来。但我宁可忍受痉挛带起的无法压制的疼,都不愿意服用抗痉挛的药物。那是作用在神经上的药,副作用显而易见,会让我昏沉,全身无力,甚至……无法自控。 “不怕,我在呢。”陆召哄着我道,“我帮你守着你的身体,都交给召哥。你吃了药,好好睡,好不好?” 我又强忍了会儿,才最终妥协。陆召带着我去厕所处理了下,我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没什么信心,最终还是用上了尿袋。 陆召睡到了我的身侧,从后圈着我,用他胸口的温度温暖着我冰凉的脊背,“好好睡。”他将呼吸埋在我的颈肩,唇吻在了我的耳后。 “陆召……”我声音是剧痛之后的沙哑,“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八次……够多了,哪怕只是洛丘河口里的“威胁”,在我眼里,和要陆召的命没有什么差别。我是个再经不起更多一次失去的人了…… “不会。我保证。” “保护好你自己。”我强撑着的因药物变得昏沉的意识,最后全都散在了陆召仅在咫尺的鼻息间。 在我父母走后,每年过年席子都会带我回他家那一起过。但今年陆召受了伤,我便不走了,留下来和他一起。原本打算简简单单的当平常日子,但陆召到底是陆召,让洛丘河找了个厨师上门…… 洛丘河也跟了过来,说是家庭聚餐太可怕,他选择逃了过来。既然来了,我索性留他下来一起吃了年夜饭。还给这小朋友包了个红包,毕竟跟着陆召着实苦了他了,为我也操了不少心。 陆召给我也包了个红包,压在我的枕头下,人却压在了我身上。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缱绻的温柔,“希望我的阿然,新的一年,能少生点病。多赚点钱,养我。” “……陆总还需要我养?” “要啊,万一今年对赌输了,就得阿然你养我了。” “养不起。建议另找新欢。” “那不行。”陆召压得更近了些,浅色的眸子含笑凝在我唇上道,“我怕你吃醋。”说罢,直接用唇堵了我后面的反驳。 我以为,日子就会如此平静的往下过,却没想到,开年上来的第一个工作日…… “修、修、修然!”老高冲进我办公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陆、陆琳来了,要找你!” 陆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十分气质也很有气场,妆容精致,身材高挑,举止优雅,眉眼和陆召一样生得极好,勾人心魂。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勾动唇角道:“你就是陆召拿命护的那个裴修然?” 这个开场白我并不喜欢,便没有搭话,而是等她继续。 “倒是没想象中的那般娇嗔。也是,陆召不太喜欢那样的。”她顿了顿又道,“看来那次车祸把你伤得很重,但你坚强的活了下来。” 我有些听不出她到底是在嘲讽我还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我。 “我今天来,是来偿陆召的人情的。” “既然是偿陆召的人情,为什么来找我?” 她轻笑一声,嘴角掀起得弧度变得让人不舒服。她说:“因为我和陆召怎么也是对立面的人,即便偿人情,我也不想让他舒服。我来找你,他多半会很紧张。在他来之前,我们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陆琳说得没错,二十分钟后,陆召果然带着一身寒意,冲进了会议室。他表情很差,带着满脸的戾气,薄唇抿成了两道薄刃。 那道刻薄的法令纹,也禁锢住了他的唇角。 他蹲在我身前,特别严肃地握着我的肩道:“陆琳跟你说什么了?”没等我回答,他又说:“一个字都不要信她!裴修然,我……” “辛苦么,陆召?”我问道。 他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口,嘴张着却没发出声来,最后摇了摇头,把我轻带进他的怀里,”不辛苦。我只要你就够了。别离开我,修然。“ 直到陆琳将所有事情都袒露在我面前,我才真正明白陆召那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是什么意思。 陆召是三个孩子里面最像他父亲的,而他父母之间有着一段很深的纠葛。他父亲在世时,陆召的母亲对他是恨。所以陆召最不受他母亲待见,从小就生活得很压抑,无论他多优秀,得到的永远都是他母亲尖酸刻薄的批评。 他们兄弟三人之间,也没有所谓的亲情可言。大家都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 所以陆召才会那么冷漠和封闭。 那次在机场,是他母亲知道陆召和我在一起后,将陆召抓了回去,要他和我分手。但陆召拒绝了,于是被收了手机,锁在邸宅关了三天。最后是他父亲放他回来的。 那条手链,是他母亲剪断的。陆召没法与自己的母亲动手他母亲疯起来,他又无力抵挡,最后被剪刀刺伤了手腕。那一次,他依旧不同意与我分手。 陆召从来都是那个家的局外人,他从不在乎家产家业。直到用自己去做了一场交易,那时他的父亲查出了癌症,他母亲便开始用陆召做局,陆召的冲动让他不得不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入了他母亲的局。而与此同时,陆召的局也布下了。 所以陆召现在能够站在我面前,不止花了五年……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自己铺下了路。当然,仅凭他一个人也无法做到,是陆父将自己的心腹都留给了陆召,才成就了今天的陆召。 这大概也是陆召他父亲对他的补偿和一点微末的爱意。 在陆父死后,她母亲对其的恨又成了最为疯狂的爱。她变得愈发古怪,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守住上城,陆召在她眼里是个小偷,偷走了她和她丈夫的一切。陆召夺取上城,孤注一掷的对赌,在她眼里都是可恨的。 于是她不断的以伤害陆召的方式去威胁他。她想要逼停陆召。 “她应该会消停一阵,因为我听说,陆召找人带了话给她。” “说了什么?” 陆琳冲我笑,却没有给我答案。 而陆琳也承认,那条让我发疯的分手短信,其实出自她手。陆召当年留在输入栏里的只有两个字。 是一句简简单单但盛满了爱意的——等我。 我发过去的那些,也是陆琳删的。但她多算计了一步,将那些短信拍了下来。她说:“陆召把你放在心尖上,即便日后你有了新欢,陆召也还是会困死在你这儿。所以我留下了这些,有备无患。你看,这一次,我就卖了一个好价钱。” “只是陆召这次还顺手帮了我一个忙,帮我保住了一个人。我不得不还一份人情给他。” 陆琳走前,我喊住了她,想让她替我带句话给那素未蒙面的陆夫人。但最终忍了下来。 陆召应该不会想我参与进去。 陆琳走后,我枯坐了将近五分钟。而这漫长的五分钟,没能让我发疼的心平息下来。当记忆的断点全都被拼凑起来,当那些被陆召模糊掉的部分逐渐显露,当那些我不知道的事被桩桩件件铺陈在我面前…… 我才明白,原来爱意有的时候可以这样深,这样沉。 而我居然可以什么都不知道,还总觉得陆召根本不爱我。 “陆召,你好能瞒。”我恶人先告状地嘲讽道,“我简直要为你的深情鼓掌。” 陆召表情无奈,单手捧着我的脸,说:“鼓掌就不必了,吻一下倒是可以。” 我吻了他,也咬了他,咬到他破皮喊疼,又用舌尖把那些血悉数舔尽。我看着他良久,看到眼睛有些模糊了,才颤抖着喊了一声,“召哥……” “在呢。”陆召扣着我的后颈,轻抚,“阿然,这一次……不要再跑了。“ 我拍了拍身下的轮椅,“腿不行,跑不了。” “阿然,这回我们真的算是破镜重圆了吧?” “算……吧……” “那我可以亲吻我的现任男朋友了?” 于是,我先一步,送上了自己的唇。 想到大半年前,陆召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比着三,说要和我破镜重圆,我有些忍不住想笑,感情的事过分玄妙,我道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是我依旧心软,也许是我依旧舔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愿意再一次爱上陆召。 即便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也想同他完成那个一辈子的誓言。 所有破镜重圆的故事,大概就是两个人的重蹈覆辙。 至少,对我而言,陆召便是我的归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想过是不是要在这里结尾。其实这本本来预设只有10w字。中途也暂停过,但因为有各位的支持,我完本了。并且签约了。在此,再次感谢所有评论过,打过分,留过言,给我打赏过,支持正版的各位。 感谢各位的等待和一路追更。 我不知道这个结局是好是坏,会不会显得仓促,不够碰撞不够高潮。但后续发展其实已经不是我自己可控的了。如果让大家不是很对味的话,我先道个歉。~ 最后还有一条修然祭拜父母的线,和他们之后酱酱嬢嬢的日常,会当个番外写。应该在这周也能写完。 就是,番外可能没什么实质内容,这样的话就需要重新新开一个坑,需要大家移步过去,会略微有些麻烦。 辛苦大家啦~ 第50章 番外 过完年之后,气温骤降了一波,也连着下了几天雨。我的腰从那时起就一直僵冷犯疼,加上心里的一些问题,身上的病也犯得越厉害。 神经痛几乎随时随地的造访,且肆无忌惮。 “祖宗,你要不行你回去吧!”老高进我房间时,我刚好疼得最厉害,直接从轮椅上翻了下来,他差点被我吓出心脏病。这会儿止疼药效上来,看我好转了一些,便苦口婆心地劝我回去,“我再被你多吓两回,我就该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乱说什么呢?” 老高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两下,“这样,你先休息会儿,我一点半有个会,来不及送你回去,我安排其他人来。” “我……” “别你,你什么你?”老高把我一摁,“坐都坐不起来,还倔?”他似是为了佐证,拿着我的手提到我眼前晃着说:“你看你手都还在抖,别跟我说还想自己开车!?” 我张了张五指,陷在沙发上,也不再多言。药效让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陆召已经坐在我办公室里了。 ……原来这就是老高给我安排的人…… “醒了?”陆召手背在我额上贴了贴,“给你倒点水。” 我还有些晕,手上没力也起不来身,整个人昏沉又疲累。这种感觉我熟得很,多半是发烧了。倒也不意外,每年冬天我不烧几次,就不叫裴修然了。 我的身体是坏了一半的机器,腐朽的部分总会拖累还能运作的部分。 “最近一直这样?”陆召将我扶起来,喂了点水给我。 我微微侧头看了看他,原本想好的说辞在喉口滚了滚,最后化成一个音节,“嗯。” “送你回去。”陆召点了下头,“不坐轮椅了,我抱你下去。” “没那么严重,疼已经过去了。能坐。”我辩解道。可陆召蹲低了身子,捉着我的手腕,圈上了他的颈项。我忙想抽手,“你手还没好透!” 陆召嘴角往下一弯,“勾好。”我犹豫间,他的手已经抄在我膝盖下了,“我说过,单手也能抱你。”说着,他贴近过来,将唇贴到了我的耳骨上,“还是,你想直接让我扛你出去?” “外面都是同事!” “怕丢脸?” “你说呢?!”我咬着牙,他明知故问,脸上的表情都在笑! 陆召倾身在我嘴角啄了一口,“裴修然,你知道我很强势。”他挑着单眉,“也知道该怎么哄我,让我改变想法。” 我抿着唇,眼神闪躲着,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干干巴巴的话来,“陆、陆召,外面都是人看着,你……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好不好?我怎么都是个总……” 我最后一个字,被陆召给吻没了声。他弯着那浅色桃花眼,给了我两个字,“重说。” 我冷着脸,“别太过分!” 陆召一扬眉,受了伤的手虚虚地抵在了我的背后,作势要将我打横抱起。我忙抓着他肩膀的衣服,“召哥!” “嗯?”他尾音上扬,勾着嘴角等我的后话。 我艰难地放软了自己的声音道:“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外面都是同事……”这是我五年后,头一次,对着陆召撒娇。 虽然是被迫的,但也足够让我羞耻到面红耳赤。 “乖了。”陆召轻咬了下我发烫的耳垂,将我带到了轮椅上。我折着身子,拿手捂着脸埋进了膝盖里。以前我对着陆召撒娇,可谓是张口就来,没一点羞耻心。现在开一次口就跟要我命似的艰难。 陆召的轻笑落下来,更是让我血往头顶上涌,忍不住低吼警告了一句,“陆召!” “阿然,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陆召!闭嘴!” “夸男朋友都不让?那我多多少少有些委屈了。” 你委屈个屁! 回去之后,我烧得更厉害了些,腰背疼得只能反扒着睡。我忍不住让陆召给我拿药,但因时间还没过六小时,陆召没肯。他替我摁揉着腰背,直到把我哄睡过去。 我睡得不深,没多久就惊醒过来。陆召还在我房间里,只不过……“陆总,你这是?” “主动和我男朋友同居。”陆召回答的倒是自然,手里还在整理刚从隔壁搬过来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总,我家就这么点大……”之前我腰部拉伤,他为了照顾我,在我家沙发上睡了一周。可他休息不好,自己身上还有伤,脸上的疲惫不言而喻。于是我将他撵回去了。 我没想到,才被我赶回去的人,隔了没两天,索性搬来我家了。 “没关系,床够两个人睡就行。”陆召侧过头冲我一笑,“我不挑。” “……” 我的烧退不下去,身上也越疼越厉害,感觉每条神经每根骨头都在被火燎。躺不住也坐不住。陆召已经不再听我满嘴扯胡话了,拿了外套把我裹住就想带我上医院。 我拦着他,“不去。” “这个时候别任性。”陆召冷着脸。 “不去。”我坚持道,“我发烧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我习惯了,今天睡一觉,明天会退下去点的。没必要去医院,太折腾了。” 陆召的手僵了僵,而后脱了力一般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表情虽然松了下来,眉心却依旧凑在一起,他沉着声说:“裴修然,你怎么老惹我心疼?” “陆总要是心老疼的话,建议回头挂个心内科查一查。” 陆召笑起来,舌尖撩了下我的唇峰带起一阵麻痒。 “行啊,等你带我去。” 晚上的时间对我而言更是难熬。陆召不在那几天我一个晚上睡不到几个小时,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也正因为一直缺乏睡眠,我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疲累,这次的烧也就反反复复地压不下去。 我不是不想睡,而是潜意识在抗拒睡觉,惧怕被反复拉回到梦中。 陆召睡到我身边,从后圈着我,他身上的凌冽香气包裹过来,给我烧得发疼的神经沁入了一丝清凉之意。他将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低声说:“安心睡,我守着你。” 他还说,“别怕,阿然。我在。” 他拥着我入睡,而我也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份安心,就好像失去知觉的下半身,不再那么虚空,如同无底的黑洞拉着我下坠。 而是有了某一种带着温柔力量的支撑。 凌晨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听见陆召在打电话,我睡得昏沉,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只能看清他的一个轮廓,想喊他,但喉咙没能发出声来。 “他刚睡一会儿。”他声音压得很低,传到我耳里已经不那么真切,“嗯……放心……托你的……再帮我查查……尽快。” “他过得太辛苦了。” 直到他回到我身边,我眼前都还是重影。当再次被他圈紧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后,我的意识便又沉了下去。 等清醒后,我已经将这些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地印象,却又十分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只因这一幕和从前那次几近重叠,让我分不清虚实真假。 之后的几天,陆召很忙,早出晚归,便派了洛丘河来盯梢。 “你们上城的人都很闲?” 洛丘河顶着那双单纯的狗眼睛,正儿八经地回答我:“您放心,我都是完成了工作之后才来的。” “……”行吧,到底是陆召的人,陆召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意思,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我呢?我都快把嘲讽贴他脸上了,他还能给我听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我早早就躺下了,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躺得有些难受,索性坐回了轮椅上,去到客厅里一边办公,一边等陆召。这一等,等到了凌晨两点,他才风尘仆仆地带着一身的寒意回来。 他开门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他跨着大步过来,弯下腰,冰凉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然后我听到他说:“阿然,我找到了。” “什么?” “你的心结。”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脑子里乱得一晚没睡。翌日一早,陆召便带我去往了墓地。一路上,我连呼吸都十分克制,生怕这是个梦,我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醒来。越接近目的地,我的心就跳动得越疯狂。 背后更是疼得我坐不住,手捂着心口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修然!”陆召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压住我的双肩,“修然,深呼吸!” 我攥着陆召,齿关打颤,“召哥……好疼。”我哪里都在疼,疼到我自己都承受不住。 五年……五年的时间,我没有祭拜过我的父母。我曾听着亲戚对我的辱骂,对我的攻击,将自己摔下轮椅,拖着自己的残躯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求他们告诉我,我父母葬在哪里。 卑微入尘,却是无人予以同情。 我就那样趴在地上,梗着脖子看着每一个人离去的脚步。他们每一步都践踏着我的尊严。地板的阴冷钻进我的伤处,成了灼热的烙铁,在我的脊柱上烙下鲜血淋漓的丑陋疤痕。 这些疼,如今又卷土重来,山呼海啸般地将我淹没。 “没事了阿然。”陆召轻抚着我的脊背,缓解着我的痛楚,“都过去了。” 我贪婪地把自己埋在陆召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气息,直到自己的疼痛消散,才慢慢松开了他。 “疼吗?”我问,直到清醒过来,我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攥着陆召的伤手。 “我不疼。”陆召将我揽进怀里,喑哑着道:“但我终于知道,你到底有多疼了。” “裴修然……你怎么能让我这么难受?” “我到底,让你受了多少苦……” 作者有话要说: 嘶——大概是要分上下了。 第51章 番外 “召哥。”我喊了一声,陆召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先让我抬了点身子,拿了轮椅的坐垫,垫在了墓碑前面,再帮着我跪了下去。 天很阴,郊外的风很大,冷得刺骨。我跪不住,身子晃得厉害,下一秒陆召便一屈膝,跪在了我的边上,单手环住我的肩,将我牢牢稳住。 我喉口干涩发紧,一声“爸、妈”喊得支离破碎。我明明有很多话——很多道歉的话,可此时此刻我却又是一个哑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爸、

相关推荐: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倒刺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怂包重生记(1v2)   缠绵星洲(1v1虐爱)   修仙有劫   姑母撩人   心情小雨(1v1强制)   她太投入(骨科gl)   宣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