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的话语不信,蹲下身来就要伸手去碰他的腿。 “白修筠!”钱志行忍不住伸手推开了他,大力之下把白修筠推的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我自己的腿我自己知道!这条腿已是无用了,废了你听不懂吗!”钱志行憋着一股气,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木墩子上,偏开头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白修筠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拍了拍手上泥泞,也跟着坐去了钱志行旁边的木墩子上。 二人沉默了良久,钱志行才似是哑声开口说道:“我回不来了,你好好跟着将军,带着我那份意志,走下去吧!” 钱志行说着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腿走了。 白修筠看着钱志行的背影,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那股子酸涩难忍的情绪叫他眼中有了几分涩意,最后伸手把挂在腰上的面甲往脸上一戴。 这样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了,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此刻心痛悲伤。 夜里,宗延黎准备好了好酒菜,与钱志行等人好好热闹了一番,那纵情歌舞的汉子们,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在新兵营的日子。 只是在晨曦刚亮的时候,钱志行默默出帐踏上了返回寿西郡的路。 “将军不与宗延将军说一声吗?”小五有些不忍看向自家将军。 “不了……”钱志行深深凝望着营帐内,勒紧缰绳涩然说道:“我们走。” 钱志行调转马头离营而去,并未见那营后穿着铁甲的白修筠背过身去未敢回头,也不知那帐中,宗延黎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丝毫未眠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秋意正浓之时,宗延黎收到了宗延宏景送来的一面护心镜,这是宗延宏景为宗延黎准备的成人礼,已经二十岁的宗延黎,虽是女子宗延宏景却还是以男子冠礼而行。 “二伯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一把匕首赠你。”宗延宏图作为长辈,自也当备礼。 “当初你祖父将这匕首赠予我,如今我便赠给你。”宗延宏图眸色深深,拍着宗延黎的肩膀道:“伯父视你如亲儿,日后这宗延氏的重任就仰仗你了!” “二伯……”宗延黎抬眸望去。 宗延宏图笑了笑道:“战事在即,却是不能为你操办,委屈你了。” 宗延黎摇头表示无事,将那匕首贴身放好,便听宗延宏图道:“那过来谈正事,昨日斥候探得,庆国增一万铁骑,由费泰山领兵而来,费泰山乃庆国皇帝舅父。” “我军虽得了白鹰军,可这费泰山亦是不可小觑。”宗延宏图脸色沉重道:“我军粮道被阻,庆国此番必定是要举兵来袭。” “本将军欲点你做先锋,高国和白鹰军为左右侧翼。” “本将军领我军主力游击御敌,为尔等保驾护航。” 宗延黎面色肃然,当即应下。 她的成人礼,没有什么欢歌载舞,也没有什么大宴四方,有的只是那吹响的号角,那进军的战鼓声,还有那紧贴心口的护心镜,仰头可见高昂的宗延氏的战旗,对她而言这就是她最好的成人礼。 “扬我婺国军威——!” “杀——!!!” 随着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宗延黎骤然抽出手中长刀,一马当先冲入了敌军军阵之中。 她身后部将纷纷响应冲锋而去。 庆国方向,袁横紧盯着那冲出的敌军先锋将,凝神喝道:“弓箭手!箭雨准备!” “放——!”铺天盖地的弓箭射出,战马被射中尚且会嘶鸣倒地,那落下马背的将士却无半分惧色,就地一滚挥舞着刀剑拼杀而来。 “步兵冲锋,杀!”袁横抽出腰间佩刀,看着那冲杀在一起的两方将士,得见万军之中一匹极为显眼的战马冲入军阵之中,那手持长刀的宗延黎挥舞着手中长刀以何等勇武之势冲散了步兵军阵。 “大将军!那是钟鸣将军的战马!”徐英豪一眼瞧出了宗延黎座下战马,登时气的红了眼提剑便道:“末将去会会他!” 第95章 陈家之祸 “切勿冲动!”袁横转头吩咐道:“若是不敌,即刻退回!” “大将军快看!是白鹰军!”正在这时,袁横瞧见了那在两军冲阵上空处,出现了那熟悉的白鹰盘旋飞舞,当下脸色又是变了变,近乎咬牙切齿道:“白鹰军竟当真入了婺国军帐!” “当真如路边野狗,谁给了骨头便跟谁走!”袁横身边亲兵忍不住唾骂两句。 “难怪这婺国如此嚣张,连军前斗阵都不稀得过两招,径直攻了过来。”戴飞德脸色沉沉,断是没想到白鹰军这般不讲道义,转头就投身婺国去了。 这念头才刚起,就瞧见龙飞光手持大刀从军中杀出:“袁横你个老匹夫!滚出来受死!” 龙飞光站在战场之上破口大骂:“休要装死!我白鹰军为你出战斗阵,你竟行如此不义之事,设兵伏杀我手足兄弟!” “你当真以为我白鹰军只是些乌合之众,看不出尔等险恶用心吗!换身坟里头挖出来的婺国军甲,便真以为我等看不出来!?休要躲着,出来受死罢!”龙飞光这一通怒骂,也算是告诉天下人。 他们白鹰军并非背信弃义的小人,是庆国背弃在先! 而今他们不过是报仇来的。 袁横听着龙飞光的怒骂,眸中神色变了又变,默不作声任由龙飞光叫骂,只转头吩咐军阵开拔,以抵挡婺国之攻势。 袁横这副不反驳的样子,显然就是默认了,既行了此事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打了! 两军冲阵之下谁也没讨着什么好处,死伤对半久攻不破自当退兵。 那徐英豪前去对战宗延黎,在这乱军之中却也是半点好处都没讨着,不远处公孙璞时刻都在关注着宗延黎的动向,虽是早知此人勇武,可单打独斗的勇武,与两军交战时对敌数万之时却是全然不同的。 宗延黎当真做到了,为将者的所有表率。 身为主将尚在阵前冲锋,他身后那些将领又岂有不誓死相随的呢? 公孙璞不善械斗,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士,而今得见宗延黎领军在前冲锋,那帐下兵卒各个如悍不畏死的死士一般冲杀在前,那般渲染之下连自己都身不由己增了几分热血。 “那人是谁?”而在这冲锋将士之中,除了宗延黎和罗成仁这等他早有耳闻之辈,却见宗延黎身边杀出了一位副将甚是可怕。 那人手中持着的长枪极为熟悉,公孙璞打眼一瞧便知,这长枪赫然便是当初宗延黎与自家大哥斗阵最后一战所用的长枪! 公孙璞眼睁睁看着那持枪之人,以何等狠厉之势,一枪穿透敌军咽喉,枪尖红缨饱吸血液,那红色的红缨在空中划出的弧度如此醒目,此人如同那嗜血的猛兽冲杀入敌军之中。 所过之处有死无生! 杀敌之势,唯有致死,似是在他眼中眼前对着的敌军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不堪一击的草木。 公孙璞生平从未见过这等杀器,那冲天的嗜杀宛若疯魔,只叫人看了两眼便从心底生出了一种畏意。 他甚至想问,那人当真还是清醒的吗? “……未曾注意此人。”莫说是公孙璞了,磐石和晏英山等人也从未注意到此人,只隐约记得见过,似是宗延黎身边副将,不怎么说话的样子,自然也没觉得引人注目。 “好可怕的杀意……”磐石脸色变了又变,喉间滚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恍惚之间似都看到那人双目赤红,犹如疯魔一般屠戮四方。 明明见到了刀剑挥砍在了他身上,而他却恍若未觉,一心只有杀! 鸣金退兵的鼓声传来,磐石等人也莫名的松了口气,看着那庆国敌军退去,杀入敌军之中的闻年甩了甩满是血渍的长枪,漠然停住下来了手中动作。 公孙璞喉间略有干涩,哑声说道:“婺国有宗延黎还不够,竟还藏着这般恐怖的杀器。” 宗延黎到底是未能斩杀徐英豪,徐英豪在众多兵卒的保护之下逃了,宗延黎也就提着长刀归来,路过闻年身旁之时,侧目看向他,再扫了一眼他身边满地的死尸,冲天的血腥味浓郁的有些刺鼻。 “回营。”宗延黎驱马离去。 “年……年哥?”蒙奇几人不太敢靠近,实在是多年来被闻年发疯的样子整怕了,虽说心里是知道闻年已经好了,但是你看看闻年这上了战场杀起人来的样子多疯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正常人吧! 保险一点,还是别靠近吧…… 闻年并未答话,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那垂下的眼帘也遮不去赤红的双眸,任谁瞧见闻年这副样子都忍不住避退三舍。 “你们这位副将,没事?”回营之后,公孙璞就看着闻年找了个角落里,抱着自己的长枪往地上一坐,靠着木桩闭眼沉睡了,那满身的血污身上的伤口甚至都不予理会。 而帐内其他人见此一幕也无人靠前慰问,默契的绕行避让,这一举动可谓是让公孙璞心下称奇。 当下拉住了欲要离去的蒙奇询问缘由:“我看他受伤不轻啊……” 蒙奇看了公孙璞两眼,摆手说道:“年哥一直都是这样,幼时受了创伤,容易发病,诸位莫要去打扰。” 公孙璞主动说道:“我四弟略通医术,可要求问宗延将军,让我四弟来给闻副将瞧瞧?” “多谢先生好意,这事还是等将军来了,问问将军吧。”蒙奇挠头,他哪能做主啊? 宗延黎得知此事之后并未答应,而是转头去寻了闻年,他已然醒过神来,正蹲在水沟里洗涮自己军甲上的脏污血迹,见宗延黎到来这才起身:“将军。” 宗延黎端看着他的眼睛,打量了片刻才询问道:“可有觉得有何不适之处?” 闻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平静的摇了摇头:“并无。” “白鹰军中,龙飞光帐下有个通岐黄之术的医者,今日观了战事见你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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