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接转身往后院走去。 紫昭见状急急忙忙追了两步,但被沈甚一把拉住。 “怎么回事?李权呢?春羽呢?” 许是声音太大,震得紫昭抖了两下,而后两眼含泪,抽泣道:“小公子...小公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今日吃过晚饭,小公子早早就回房了。奴婢心想许是这天太冷了,小公子不愿待在外头,便叫厨房做了些甜汤,端给了他。” “那你没在外间守着他?” “奴婢本想陪着他,只是小公子不愿意,说是想一个人呆一会。正巧今日裁缝铺把做好的衣服送来了,奴婢便想给小公子绣几条手帕,就去厢房找布去了。谁知道回去的时候,小公子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额头上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说完这些话,紫昭又哭了起来。 她只比春羽大了几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心里既害怕又难过。春羽现在发着高烧,李权让她去花厅等岐伯,没想到岐伯还没来,将军却回来了,也不知道将军要怎么责罚她..... 沈甚看她哭得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春羽出事,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我先去看看春羽,你在这里候着,岐伯一来就带他过来。” 此时春羽的房间灯火通明,姜清掀开帘子快步走入,就见李权坐在床边,给春羽的额头上吊了一个冰袋。 听到有人进来,李权抬头一看,原本黯淡的神色突然有了一丝光彩,连忙站起来说道:“将军,你回来了。” 姜清颔首,快步上前,就见春羽额上包着纱布,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连唇上也褪去了血色。 姜清见他这个样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神情很是阴郁。 春羽额头上的纱布还渗着些血迹,看着触目惊心,也让他觉得十分刺眼。 “他怎么样?” 李权摇摇头,道:“很不好。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瓷碗上,额头划开不说,现在还高烧不退。” 姜清铁青着脸,厉声说道:“府里的人是怎么照顾他的?岐伯呢?怎么没叫岐伯来?” “紫昭发现的时候我就差人去找岐伯,谁知他去了深山采药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叫了另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这额头的血是止住了,只是人还未醒,现在又发起了高烧,我已经差人再去找岐伯了。” “不够。”姜清冷着脸,道:“你同沈甚亲自去一趟。如果人还没有回来,你们两个就去山里接他回来。” 李权微愕一下,才明白过来,飞快地点头,走出房门,将准备进屋的沈甚一把拉了出去。 因为春羽在发高烧,李权便将屋里的炭盆全数灭了,但这并没有降低春羽的体温。姜清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春羽的身体,发现还是烫的很,就像燃烧着的火把似的。 他叫人又拿来两个冰袋放在春羽的腋下,却仍旧没什么效果。 体内热度一直退不下,就算用几个冰袋敷着,春羽的脸上身上依然汗水涔涔,把被褥都浸湿了。 “来人,打盆水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姜清唤人端来一盆水,准备给春羽擦一擦身子。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后窗边的那株梅树有点奇怪。 离开之前这梅树已经冒了几个花苞,现在竟然全没了。 姜清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他往那走了几步,就见那几个花苞全数掉到了地上,散得四分五裂,这场景,他在山道处也见过...... 姜清压下心中猜测,将手帕扔进水盆浸湿然后捞起来绞干,坐到了春羽身边。 他先用帕子擦拭着他满是汗水的手心,又将他的小里衣解开,准备给他擦颈脖和上身。 春羽脖子里一直挂着一块玉佩,姜清以前见过。这会他却突然发现,那块玉佩不知道怎么回事缺了一角,断口处如同被利器削过,整齐平滑。 姜清捏着玉佩,眼眸一沉。 红色的光,梅花花瓣,刀剑上的血,春羽额头的伤,玉佩的缺口...... 种种迹象让姜清不得不沉思,也许沈甚说得是真的,确实有精怪在帮他们... 而这个精怪,就是春羽。 姜清瞳孔微微一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早就该想到的。不止是今日之事,还有中毒那次如此凶险,春羽也熬过来了,如果换作平常人,也许早就死了。 可是春羽这么天真善良,他怎么会是妖精? 如果他真的是妖精,留在将军府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清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春羽中毒后抱着肚子喊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春羽在山道上毅然决然地为我挡剑也犹在眼前。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妖精又有什么关系呢?春羽救了我两次是事实,跟他是人是妖没有任何关系。 是自己内心的想法,跟谁都没有关系。 明明想好了要护他一生一世,自己怎能食言。 思及此,姜清眼神复而清明,默默将这件事藏于心中。他可以接受春羽,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接受,这件事只能当成一个秘密守护了。 叹了口气,姜清接着给春羽擦干净身子,然后穿好小里衣,盖好被子,坐在一旁等岐伯到来。 第十七章 确定身份 一个时辰后,李权和沈甚才带着岐伯入府,而此时春羽身上的冰袋都已经换过两波了。 “老夫来晚了。春羽怎么样?”岐伯放下药箱,问道。 姜清摇摇头,站起身让他坐下,“额头的伤没什么,但高烧依然退不下去。” 岐伯听完皱眉,伸手给春羽把脉,他的脉象散乱浮缓,不像因为摔跤导致,倒像是失了魂。 “小公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岐伯收回手,继续说道:“他额头上的伤也不打紧。” “那他为何一直高烧不退?”李权有些疑惑,问道。 “怕是小公子摔下去的时候吓到了,散了元气失了魂。我只能开两副药帮他退烧,固魂一事恐怕你们得找......” 岐伯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外头一阵骚动,紫昭焦急的声音由远至近。 “你不能进去,哎,道长,你不能进去......” 几人朝门外望去,就见一人身着白衣、手持拂尘,不顾紫昭的阻挠,大步跨入屋内。 来人正是蝶小君,他在云清宫卜出春羽会有一劫,便连夜下山赶了过来,在将军府门口遇到了春羽丢失的灵魄。 他本不想闯入将军府,但如果不把灵魄快些送回春羽体内,恐怕春羽到时固不了形,只能被迫回到梅身之中。 权衡一番之后,他才做出了直接进府的举动。 “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沈甚往前一步,厉声道。 蝶小君弯腰作揖,回道:“贫道蝶小君,乃云清宫弟子。偶然路过将军府,见将军府前有一游魂踟蹰不前,贫道便将他带进来了。” “云清宫?” 沈甚与李权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人说得是真是假。 他们自然知道云清宫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云清宫的弟子竟会擅闯将军府。 一旁的岐伯上前看了两眼,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说道:“确实是云清宫的弟子,他身上的腰牌做不了假。” 云清宫的腰牌都嵌了他们宫里独有的玄石,外人根本做不了赝品,因此一看便知真假。 闻及此言,蝶小君朝岐伯看去,笑道:“难得有人认得这腰牌,不知道阁下是何门派?怎么称呼?” 岐伯摆摆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不过老夫多年前遇到过一个云清宫的弟子,所以才知道腰牌一事。” “原来如此。”蝶小君笑眯眯地,似乎对这个说辞十分相信。 “既然有高人在此,老夫便出去开药了。你们同我一起去吧。”岐伯收拾好药箱,对沈甚和李权说道。 沈甚看了姜清一眼,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姜清看着似笑非笑的蝶小君,道:“你们去吧,这里我和道长留下就行。” 众人不敢拂他的意,只好跟着岐伯走了。 屋里就只剩下蝶小君与姜清两人。 没了旁人,蝶小君卸下冷淡的样子,转而心急如焚地往春羽那走去,“春羽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受伤?” 等他看到春羽额头上的纱布,脸色就变得更差了。 姜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暗猜测蝶小君与春羽是什么关系。 “喂,你怎么不说话,春羽怎么会受伤的?” “为了救我。” “救你?”蝶小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拂尘扔进乾坤袋,冷笑道:“你让一个少年救你,你也真是够厉害的。” “再说了,你就这样让我留下来,你也不怕我是坏人?” 他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想要吓唬姜清,但姜清并不上他的当。 之前姜清见过春羽身上有个小锦袋,跟刚才这人拿出来的那个锦袋一模一样。 这个人春羽一定认识。 “你是春羽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害怕。”姜清一脸淡然,根本瞧不出一丝慌张。 蝶小君盯着他看了一会,有些迟疑:“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朋友?” 姜清一笑,道:“猜的七七八八。” “那你...那你知道春羽...”蝶小君皱眉,本来他也没想隐瞒与春羽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十分镇定。猜的七七八八...那是不是连春羽的身份也... 姜清见他面色踌躇,已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坚定地说道:“不管他是谁,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 听他这么说,蝶小君粲然一笑,放下心来。然而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蝶小君眼睛在两人之间打转,看看姜清又看看春羽,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道:“说起来,你和春羽是什么关系?” 姜清心下一沉,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这是第二次有人问他和春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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