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这样小,怎能让皇帝就这样离去,她日日夜夜诚心祈愿皇上延年益寿,如此求得灵丹妙药,为皇上强心健体啊。 她的这份真心天地可知,冲喜也好,求药也罢,她所求皆是唯一。 太子被废,皇后为此悲愤欲绝,几次为太子诉苦,她自知自己孩子无能却一点都不觉得太子会做出弑父弑君之事,那所谓巫蛊之术出现的实在是诡异莫名,分明是有人陷害! 巫蛊之祸闹了许久,太子在位多年,虽没做出什么过人功绩却也没犯下什么大错来,朝中自有人为太子说话。 偏偏就在这时后宫之中再出事端,皇后掌掴小皇子贺鸿朗,致使小皇子昏迷,有宫人得见皇后将太子被废之事怪在年仅三岁的小皇子身上怒而掌掴,如此毒妇之举彻底惹来了皇帝的厌弃。 宗延黎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 高嘉月用行动告诉了宗延黎她的本事,她并非一无是处的妇人,在皇城之中她用尽手段争权。 她想要的并非是太子一时的被废,她要的是帝后离心,是父子反目,是自己成为最终的得利之人,皇后被幽禁冷宫褫夺凤印,虽未行废后之意,却也等同于废后了。 大约是眼见着太子再无复位的可能,那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的却是多如牛毛。 到底都有谁在其中添柴加薪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刑部一查再查,太子东宫之中搜出的龙袍铁证如山,那太子妃闺房之中巫蛊手记再为清楚不过。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军书呈报。 太子与秦家来往密信揭露无疑,如此结党营私又是统揽兵权,又是行巫蛊之术,再又是私藏龙袍…… “秦家,完了。”宗延黎看着手中的书信,只觉得这书信轻飘飘的落在自己手中却好似重若千斤。 “结党营私可是重罪。”帐内公孙璞和裴良等人端坐下首,一国储君被废便足以昭示着朝野动摇,储位空悬必惹来诸多争端。 “今日召诸君前来是为一事。”宗延黎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欲上书为秦家开罪,尔等以为此举可行否?” “将军要为秦家说话?”公孙璞摩擦腰间玉笛的手一顿,有些愕然看向宗延黎。 “是。”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而行。 宗延黎微微挺直背脊道:“秦家作为驻京之军,本该得皇上重信,却与太子行结党营私之事定叫皇上心寒,我宗延氏同为将门,而今边境兵马几乎皆由宗延氏统御之下。” 宗延黎神色冷静道:“我担心皇上思远,亲信数年的秦家尚能做出此事,却不知我宗延氏可也有结党之嫌?” 她想的很明白,此时想必正是人人自危之际,太子与秦家这把火烧的太大了。 当初平南营之危,宣王几次出入平南营与宗延宏景‘相交’又替宗延黎做以死囚充军等事,难保有人以此做文章说宗延氏与宣王有所勾结。 宗延黎为秦家说情,便能让皇上明白,宗延氏绝非宣王的人。 再加之宗延黎刚刚立下如此大功,一点也不知道求安稳,反而能如此义无反顾为了秦家说情,此等重情重义之人正是皇帝最想看到的。 宗延黎将自己写的奏折递上,其中言语热烈而激荡,提及当初圆石关一役之中与秦家军并肩作战之信赖,共御外敌秦家军忠勇无畏,她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多做表述,言语耿直请皇上从轻发落。 “这不是一封说情之书,而是将军您的一腔热血。”公孙璞看完就明白了,宗延黎意在为秦家说情,又何尝不是借着秦家这块基石往上走一步,让宗延黎这个名字彻底叫皇上记住呢? “将军大义。”任谁看了这封奏书都会由衷的感叹一句吧? 皇帝对秦家又真的已经深恶痛绝了吗? 秦家之功勋卓越,为国所做贡献绝非虚假,所以当宗延黎这一封奏疏送至龙案之上的时候,便是从那万千落井下石的奏折之中脱颖而出。 更深夜重之时,老皇帝盯着宗延黎的奏折久久凝视,像是透过这份奏折看到了那穿着甲胄的将军,满含激荡言语激烈求情的样子,老皇帝无端的笑了一下,呢喃念道:“宗延黎……” 第119章 宗延氏满门为将 他其实已经听到过许多次这个名字,但是却从未去认真记住,今时今日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他的这位平西大将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皇上,您已盯着这封奏书看了一晚上了,可是有何不妥吗?”旁边站着的老太监躬身拜道。 “呵呵……”老皇帝指了指桌上的奏书道:“你可知这是何人的奏书?” “老奴哪能知道啊……”老太监很是恭顺谦卑笑道。 “这是平西大将军宗延黎的奏书。”老皇帝深深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靠着枕头幽幽说道:“亦是唯一一封为秦家说情的奏书。” 老太监闻言脸色有些惊诧,但是却很懂事不吭声。 听皇上继续说道:“宗延黎言辞激荡,责怪朕不顾秦家抵御外敌征战护国之功,你觉得宗延黎此时上奏,可是与太子一党有牵连否?” 那老太监脸色大变颤巍巍的跪下拜道:“皇上恕罪,老奴岂敢妄议……” “不过,老奴听说秦家大小姐之子宁池,宁小公子曾为平西大将军帐下亲兵。”老太监也不多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提及此事。 “宁池?”老皇帝思索片刻,略微扬眉道:“临安侯之子?” 老皇帝约莫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呵呵一笑说道:“秦家外甥不去自己舅舅帐下做事,倒是去了宗延黎帐下,看来朕这位平西大将军甚是不一般。” 老皇帝目光幽深盯着桌案上这封奏折,如此看来这封为秦家求情的折子便也愈发显得珍重了。 “除了宗延黎,朕记得宗延氏还有人也在边关?”老皇帝看向那老太监询问道。 “是,宗延氏满门为将,除平西大将军外,其父宗延宏景,其叔伯皆为我婺国镇守关外抵御外敌。”那老太监说起此事语气之中也满是敬佩之情。 “满门为将啊……”老皇帝眸色微震,不仅仅是为将,还全都驻守边防,参与过大大小小战事不知几何,宗延氏又何止一个宗延黎啊? 老皇帝抬声让老太监去将近几年的军报都找来。 夜风灯烛之下,那身披厚重龙袍大裘的老皇帝听着老太监一封封念诵着军报,那些年代久远的军报,几乎每一封之中都有宗延氏的影子,哪怕是曾经的军报多笔墨写的是陈家军,是秦家军,可总有那么一两句提及宗延氏。 那垂垂老矣的帝王似乎从这一封接一封的军报之中,逐渐勾勒出了‘宗延氏’这个毫不起眼的将门。 这一刻他心中万分赞叹,原来在婺国之中,原来在他的御下竟还有这样一门忠勇无畏的宗延氏。 “何昌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老皇帝看着那堆积的军报,再回过头看宗延黎这一份为秦家说情的奏折,心中只余下心酸和悲切。 “皇上与天齐寿,而今更是英武不减当年啊!”何昌连忙躬身拜道。 “哈哈……”那老皇帝闻言不免失笑:“你这老东西,如今你与朕都是不中用的老家伙了。” “朕这几日一直在想,太子之事,秦家之罪,追根究底是不是朕这个君王失职所致,养儿尚且如此,难道连用人也不善吗?”老皇帝像是有些苦涩,扬唇笑了笑拿起桌上宗延黎的折子说道:“但是现在朕明白了。” 这封奏折就是最好的回答,老皇帝像是放下了心中枷锁一般笑道:“秦家之罪不可恕,念秦家为社稷建树有功,削去官职查没家产逐出京城,十年内秦家子孙不得入朝为官。” 老皇帝苍老的手指点着桌案道:“凡是与废太子多有勾结者,纠察明了给天下一个交代,再行问斩。” 何昌心下震惊万分,以头触地万分尊敬道:“皇上英明!” 要知道当初太子之事牵扯出秦家之时,皇上是何等震怒,几乎是一夜之间便将秦家所有人下狱了,瞧着那架势俨然一副要肃清朝纲的模样。 但是何昌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人人自危的节骨眼上,自边关送来的这封折子,竟是彻底改变了皇上的决定。 平西大将军,宗延黎。 何昌小心伺候着老皇帝睡下,出了殿外看着那如墨的黑夜,终于有一种深切的感受到了婺国变天的危机。 次日何昌在早朝之上宣布了皇上的旨意,霎时间惹来了朝野震动,自然也有人用尽方法来打听致使皇上改变主意的缘由是什么。 “宗延黎?”宣王得此消息亦是万分震惊,匆忙放下手中茶盏道:“此事当真?宗延黎亲上奏书为秦家说情,父皇竟是听了?” “千真万确啊!”那宣王府之中,前来传信的幕僚万分坚定说道。 贺瑞明面上表情万分复杂,眉眼沉郁说道:“陈家亡,秦家亦是被驱逐出京,如今婺国半数兵权皆分去了宗延氏手中。” 贺瑞明是真的没想到,当初在寿西郡之时所见,宗延氏不过一小小军户门楣,他虽有几分拉拢之心,却也没有非宗延氏不可,更想要的是秦家陈家的支持。 但是那陈家与寿王早有勾结他无法说动,入京之后几次欲要与秦家结交,谁知那秦家也是个老狐狸,就是不明说。 若不是太子被废牵扯而出,贺瑞明都不知道太子与秦家竟有这么深的交情,还当是太子与自己目的一致呢! “殿下是想去与宗延氏结交?”那幕僚低声询问道。 “废太子与秦家之事刚起,本王岂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与宗延氏结交?”贺瑞明冷眼瞪着那幕僚说道:“先不管那宗延氏,太子此事定是与高嘉月那贱人脱不了干系。” “连皇后都被夺权禁足,她可真是好本事。”贺瑞明眼中满是戾色,更听闻皇上近来时常召小皇子到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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