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自然是要入军中巡视一二。 高嘉月一句要学骑马,秦无究连夜让人圈出了一块地作为贵妃娘娘的马场,马场四周以重兵护军围起,凡是入内者都是三番五次的盘问,闲杂人等不予靠近。 所以在他们看见宗延黎能如此自如出入的时候,纷纷猜测其与高贵妃的关系。 宗延黎自马厩之内,千挑万选出了一匹相对温驯的战马,这军中马匹多是好战,能选出这么一匹温驯的都是不容易的。 “将军可千万护着我家娘娘。”高贵妃身边的侍女红笺对着宗延黎再三叮嘱道。 “是,末将定会看顾好贵妃娘娘。”宗延黎低声应着。 高嘉月换下了繁复的裙装,今日穿着一身枣红色的骑装,发髻束起簪着素簪子,露出了那明艳的面容,纤腰长腿颇有几分张扬之态。 她手中拿着长鞭靠前,微微仰头看着那黄骠马,神色带着几分兴奋和激动说道:“幼时我父兄也曾教我骑马,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纵马飞驰是什么滋味了……” 高嘉月伸手摸了摸马头,带着几分忐忑转身看向宗延黎道:“将军可愿扶我上马?” 宗延黎闻言近前两步,对着高嘉月伸手道:“娘娘当心,末将自会在侧护着娘娘。” 高嘉月看着宗延黎那伸出的手骤然有些心跳加速,双颊染上几分绯色看着宗延黎,见他面色肃然神色不变毫无半分异色,伸来的手上覆着一层粗粝的老茧,手腕束着护具姿态从容严肃。 “多谢将军。”高嘉月伸出手放入她的掌心之中,宗延黎反手将其握住,牵着她踏着小马扎踩着马镫往马背上去。 那黄骠马似是哼了两声踏了踏蹄子,登时吓得高嘉月身形往后仰,生出退意来。 宗延黎伸手抵住了她后腰,声调沉稳道:“娘娘莫要害怕,且上马便是。” 高嘉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抵住自己后腰处宽厚的手掌,一时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是被宗延黎强行推着坐上了马背。 宗延黎拉住了套马的缰绳,转首拍了拍马脖子似在安抚,一边对着高嘉月说道:“娘娘无需紧张,夹紧马腹,末将牵着先走走,让您熟悉熟悉马背上的感觉。” 高嘉月眸色发亮,略有些紧张的端坐在马背上,心跳的万分剧烈,瞧着那站在黄骠马侧的宗延黎,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份剧烈的心跳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他呢? 宗延黎目不斜视在前牵马,连多回头看一眼都未曾。 约莫两圈之后,她便将手中缰绳递给了高嘉月道:“娘娘自己试试。” “啊?”高嘉月纷乱的思绪回笼,看着宗延黎如此冷漠走开,让她自己骑马的举动,无端的觉得心口微堵,看了看手中缰绳,试探性的驱马在场中慢走。 高嘉月在独自驱马走了一会儿之后,大约是觉得这马甚是听话,逐渐找回了儿时纵马的愉悦心情,故而从慢走变成了小跑起来。 宗延黎站在一侧盯着,看到了高嘉月展露的笑颜,张扬又明媚。 在马场外的瞭望台上,宁池和向安几人挤在台上,踮脚眺望道:“我的娘嘞!咱将军还给人牵马!” “我上次跑慢了两步,老师差点没给我踹死。”向安简直难以想象,自家老师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谁还没挨过踹啊……”蒙奇幽幽开口,军中训练但凡有人不上心的,咱将军手上有鞭子那是真抽啊。 “不是,这贵妃莫不是看上咱将军了吧?”宁池探着身子紧盯着那马场内,相隔这么远也就能看到人影,脸上表情甚是忧心道:“若是招了将军做那入幕之宾可如何是好?” “让让,让让,挡着我了!”卢昊挤着个脑袋也要往前凑去。 那完全上不去瞭望台的裴良在下边喊道:“你们几个!再不下来等将军回来我可告状去了!” 蒙奇几人闻言顿时大惊,各个扭头冲着裴良骂道:“你这小人!” 而马场之中高嘉月已经下了马,长舒一口气笑道:“多谢将军相护。” 宗延黎抬手躬身道:“娘娘天资聪慧,一点就通,末将并未做什么。” “今日天色尚早,将军可愿留用一盏清茶?”高嘉月未去别处,就在马场内高台之上温酒煮茶,宗延黎随之入座,见着高嘉月为她斟酒,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许久没这样松快过了。”高嘉月透着那煮茶升起的烟雾,望向宗延黎,神色略显复杂说道:“将军觉得,如今的我,还是高嘉月吗?” “娘娘何出此言?”宗延黎端正神色,侧头看向她道。 “如今我虽身居高位,却亦有诸多情非得已之处。”高嘉月面容似有忧愁,眸中似是承载着几分水雾,凝望着宗延黎说道:“将军可能理解我的苦衷?” “末将出身微末,只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此番若非娘娘出面求援高国,末将恐难有此刻,端坐在这煮茶品茗的闲情。”宗延黎斟酌着话语说道。 高嘉月看着他,弯唇笑了笑说道:“我若说是因为得知将军在此守城,故而生出此意,将军可信?” 宗延黎:“……” 宗延黎难得的有些迷茫,她故意将话题往高国上引去,就想听听高嘉月能说出什么话语,以此来揣测她之意,却万万没想到高嘉月竟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圆石关失陷的军报呈送龙案之时,我就在皇上身侧,亲耳听闻将军之英勇。”高嘉月目光定定的看着宗延黎说道:“婺国有将军这等猛将,又有几人能踏足婺国疆域。” “向高国求援,不过是想以此示好,也想请将军……” “日后我有难之时,高国有难之时,可为我之矛。”高嘉月深深的看着宗延黎,吐露出的话语让宗延黎心绪变化万千。 “末将愧不敢当。”宗延黎垂下头道。 高嘉月深吸一口气,忽而笑道:“我听闻将军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宗延黎神色微变,却并未表露太多,便听高嘉月说道:“我曾在去年中秋宴上远远瞧了一眼,未曾贸然召见,将军远在边境,家中想必难以看顾。” 她端着笑颜看向宗延黎道:“只要将军一句话,本宫定待将军的妹妹如自家亲妹妹。” 宗延黎眉头拧起,深深吸一口气,再度抬眼之时周身气度已是全然变了,她眸色锐利又有几分冷然,盯着高嘉月道:“高贵妃话已至此,我便不与你周旋。” “贵妃此言是替哪位皇子做说客?”宗延黎眸色沉沉盯着她道:“是太子?还是……寿王。” 高嘉月脸上神色微变,鼻息凝滞,眸中露出了几分异色,她缓缓坐正了身躯,同样沉着冷静看向宗延黎道:“将军这般敏锐,想必已是知晓京中政事。” 高嘉月深深垂眸说道:“寿王确实对本宫多有示好,然……他太着急了。” 高嘉月言语之中透露着对寿王的看不上,她攥紧了衣袖说道:“本宫此番冒险而来,不惜假借高国之名前来见将军,也是想要一个机会,若本宫言说此意为的是自己,将军愿意相信吗?” “我宗延黎势单力薄,兵力不过寥寥数几,相比陈家秦家实在微不足道。” “贵妃娘娘不惜冒险来此邀约,末将甚是不明,又如何相信?” 宗延黎眸色冷峻,看着高嘉月如此说道。 高嘉月紧跟着点头道:“是,当下局势而言,宗延氏确实微末,但是……” “我相信,终有一日将军当扶摇直上,万里鹏程!”高嘉月眸色清亮透着一股赌徒的信念一般,望向宗延黎说道:“我愿一赌,若败了不过一死了之,若胜了……” “我要我儿,做那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 “将军可愿帮我?” 高嘉月说着,伸手抚上了自己小腹,凝神朝着宗延黎望去。 宗延黎早知高嘉月有几分野心,若无此野心怎能在皇宫之中活下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高嘉月的野心不止于此,与其依附寿王也好,太子也罢不如靠自己。 她的筹谋远比宗延黎想的深刻,以至于从马场回营的时候,宗延黎脸色沉沉眸中郁色难消。 “将军有心事?”闻年入内,见宗延黎端坐在案前凝思之态,忍不住上前询问道。 宗延黎伸手揉了揉眉心,皱着眉头看向闻年说道:“让向安今夜不必过来,替我准备笔墨,我有事向父亲商讨。” 闻年躬身应下转身出去了。 此事太过隐秘,宗延黎信不过旁人,修书一封让闻年送去了宗延宏图帐中,由宗延氏子弟,也就是宗延宏图的亲兵亲自送去平南营。 第83章 父亲的回信 高贵妃照旧唤她前去教习御马之术。 只是再不曾提及事关国事。 不日高国援兵入境,两军于昌丰郡会师,高嘉月作为了此次两军会师的见证人,见二位主将交换兵刃,以表示邦交之意。 “罗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秦无究设宴款待,酒宴之上多是奉承话语。 “算不得,我不过是得了兄长之托,占了身份便利罢了。”罗成仁长相英武,眉眼带着几分戾色,不像是将军,换身装扮你若说是土匪,都有人信。 瞧着那大刀阔斧坐着,用手抓肉吃的豪迈之举,与那正儿八经皇室出身的还是区别很大的。 罗成仁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管自己痛快。 酒是抱着坛子喝的,肉是大口大口吃的。 只是在这军帐之中未见舞姬,只能看一群汉子光膀子比摔跤助助兴罢了。 宗延黎亦在席间,却是并不多话,只低头吃酒,偶尔听一听他们的交谈,罗成仁似是不太喜欢多话,倒是他身边那位叫夏立果的副将侃侃而谈,看起来应该是高国安排在罗成仁身边的谋士。 罗成仁不做这面子功夫,自有夏立果给他做。 “没劲的很,我出去撒泡尿。”罗成仁吃饱喝足便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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