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势必不能幸免于难。 营帐外通传声响起:“大将军,宗延将军在外求见。” 陈正新微微抬眸,带着几分疑惑:“请进来。” 宗延宏景领着宗延黎入内,陈正新笑呵呵站起身来道:“宏景怎么来了,伤势如何了?” “末将参见大将军。”宗延宏景躬身见礼,陈正新上前将他扶起,继而转头看向宗延宏景身边的宗延黎扬眉道:“不必多礼,这是……” “这是犬子,单名一个黎。”宗延宏景连忙侧身对着宗延黎道:“还不快见过大将军。” “小人参见大将军。”宗延黎抬手单膝跪下道。 “原是宏景家中长子,快快起来。”陈正新面露了然之色,以为宗延宏景这是意在为自己儿子求得什么捷径,呵呵笑着让宗延黎起身打量了两眼。 相较于宗延宏景的高大威猛,这宗延黎看起来却是单薄瘦弱了几分。 虽说不难看出这是个练家子,但是比起陈正新心中优异的士兵还是差太多了,个头不够高许是现在年岁还小。 陈正新扫了两眼,唯一让他觉得满意的大约是宗延黎这不卑不亢的样子,身姿挺拔倒是有几分松柏气度。 “都说宗延氏皆是天生神力之人,想必宏景你这长子定是不俗。”陈正新夸赞道,话语之中的意思显然是愿意收下宗延黎。 宗延宏景一听就知道陈正新误会了,当下有些无奈笑道:“多谢大将军赏识,只是末将这儿子尚且稚嫩,如今正在新兵营之中磨炼,若要为大将军效力,恐怕还得好好磨炼几年。” 宗延宏景婉拒了陈正新的好意笑道:“若无功绩,怎敢受恩赏呢?” 陈正新听着宗延宏景这推拒的话也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啊你啊!对自己儿子竟也如此严苛!” “罢了,你既不是为此而来,那是……”陈正新与宗延宏景也同处多年,自然知道宗延宏景的脾性,当下笑了笑转身坐在了主位仰头询问道。 “阿黎,过来将你对为父所言的话语,与大将军好好说说。”宗延宏景俯了俯身侧头对着宗延黎说道。 “是。”宗延黎躬身应下走上前。 起初陈正新并没有把宗延黎的话语放在心上。 但是随着宗延黎条理清晰的分析了高国几次进攻的动向,以及坎上关的优劣之势,陈正新逐渐正色起来,接连提出几个疑问。 宗延黎竟能清晰指出我军不足之处,且提出反问。 “依你之见,高国何时会发动攻势?”陈正新站在舆图之前,垂眸看着宗延黎用红色的旗帜插的地方,渭河。 “最迟半个月。”宗延黎闭了闭眼,很冷静的分析道:“大将军可命人探查渭河之水,在河水干涸之前。” “枯木林无疑是最适合进攻的路线。”陈正新眉头紧皱,他曾与部将彻夜分析局势,最后断定敌军必定会由枯木林而至,若我军在此防守,敌军主力却踏水而至…… 后方薄弱必定形成围剿之势,我军毫无退避之处。 陈正新踱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盯着眼前的渭河分界呼吸沉重。 他不知道该不该听从一个小小新兵的两句话语改变策略,可若他分析的是对的,那么他执意按照自己的策略,那就等同于亲手葬送将士们的性命。 “大将军,我有一计。”宗延黎许是看出了陈正新的犹豫和摇摆,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说道。 “你说。”比起刚刚的轻视,陈正新如今摆正了态度看向宗延黎。 “出奇制胜,小人愿领兵设伏,以惑敌军。”宗延黎指了指渭河正色说道:“此处河床地势呈凹谷之势,占地势之利可设伏兵。” “你要多少兵?”陈正新挑了挑眉,像是有些不太信任。 “精兵一千,足矣。” 真是好大的口气。 别说是陈正新心下耻笑,便是宗延宏景都忍不住呵斥道:“不可放肆,你一个小小新兵岂有领兵之能!” 宗延黎低下头认错:“大将军恕罪。” 宗延宏景转过头对着陈正新俯身道:“小儿无状,还请大将军恕罪。” 陈正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他虽是口出狂言但是有些话语不无道理,正是少年轻狂之时,不妨事。” 陈正新重新在一边坐下,略微思索片刻说道:“此事本将军会从长计议,你且回去吧。” 宗延黎自行回去了,宗延宏景则是被陈正新留下了。 帐内再无别人,陈正新这才一脸唏嘘的看向宗延宏景说道:“宏景啊,你这个儿子不同凡响呐!” “让大将军见笑了。”宗延宏景口中是说着谦逊不敢当的话语,那嘴角扬起的笑却是忍不住的得意,眉眼带着笑满是骄傲之色,他也没想到从前半句话都憋不出来,总跟他作对的儿子,从军了竟是有了这般变化。 “对渭河设伏之事,你怎么看?”陈正新笑着指了指宗延宏景,随即收敛了笑询问道。 “末将这话恐有帮扶犬子之嫌,但……末将认为此计并非不可为。”宗延宏景斟酌着话语,说了些自己的看法,结合当下局势做出了一些更为细致的分析。 第7章 随军上阵 “你们父子二人……” 陈正新哈哈笑着点了点头,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宗延黎能做出什么功绩,想必不出两年他麾下便能再添一员大将了! 宗延黎到底是没得什么领兵之事。 陈正新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兵去做。 宗延黎故意提出这等要求,无非也是想强调一下此事的可行性,以及展现一下自己‘年少轻狂’的少年本性,否则那般冷静分析局势,未免有些太违和了。 她要记住当下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在陈正新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如何裁决部署便是他们的事了。 “宗延黎,你换个衣服怎么还躲着人?”钱志行光着膀子站在营帐外,肩头搭着一块布,身上满是水汽,打眼一瞧见着宗延黎抱着衣服从营帐后走出来,顿时乐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说着话伸手就去搭宗延黎的肩膀。 “嗷!!!”宗延黎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拧,把人往外一推嫌弃道:“滚远点。” 钱志行捂着自己的手臂疼的嗷嗷叫,咬牙切齿瞪着宗延黎道:“你他娘的疯啦!” 宗延黎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说道:“老子在你面前换衣服,怕你看了自卑。” 钱志行:“……” 围观众人听了顿时一阵哄笑,挤眉弄眼的凑热闹道:“哎哟!钱志行你行不行啊?” “你放屁!”钱志行气恼的脸色涨红,扭身骂骂咧咧说道:“老子掏出大鸟吓死你们一群狗比东西!” “急了。”宗延黎端着水盆站起身来,带着讥笑的眼神扫了一眼钱志行的裤裆,那表情就像是亲眼见过似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你……”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尊严’受到嘲讽。 钱志行当下差点撸起袖子又要跟宗延黎干一架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小子这么气人呢? 旁边众人嬉笑着拉住了钱志行:“算了算了,小点就小点,哈哈哈哈!” 营帐外喧嚣吵闹的声音并未对宗延黎有半点影响。 当初的宗延黎可没有如今这般淡然自若的应对这些事,多少次心中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女子的身份暴露,只敢深夜之时偷偷摸摸去换衣服,有时候甚至因为怕被发现忍耐着穿着发臭的衣服不换。 夏日炎炎的天气,每天训练完都快腌入味了。 晚上还要忍受着这些男人凑在一起满口荤话,掀开营帐便瞧见一群男人衣裳敞开赤身裸体的进行比鸟大会,低俗又荒唐…… 如今这点东西根本对她造成不了半点不适,甚至应对的稀松平常。 “听说了吗?咱们好像马上要上战场了!”夜里营帐里众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有人出声开口道。 “有什么稀奇的,咱们本来就是来打仗的。”帐内静了静,这消息显然不是空穴来风,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许风声。 “你们杀过人吗?”不知是谁问出了一句话,顿时叫帐中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知多少人连杀鸡都没杀过,何谈杀人呢? 黑暗之中有人的声音响起:“怕什么!就当是砍西瓜似的,照着脑瓜子砍就行了!” “哈哈哈,大牛你这是还惦记着自家西瓜地呢吧?”随着近两月的相处,他们早就已经对身边人有所了解了,这会儿辨别出说话人是谁,便出言调侃道。 “我杀过猪,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 “咱们是新兵,就算是上战场也就是去充数的,说不定人头都落不着咱们身上……” “就是啊!” “他们都说人头就是军功,要是能赚着军功就好了。” 新兵们的畅想总是美好的,似乎已经在做美梦自己杀敌无数立下军功得了将军赏识,荣耀加身衣锦还乡之时村中姊妹们崇拜敬仰的美好景象了。 众人三言两语的冲淡了即将上战场的害怕,在喧嚣之中唯有宗延黎是沉默的。 闻年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躺着的宗延黎,他双手枕在脑后平躺着,黑暗中依稀可辨别出宗延黎并未睡下,而是睁着眼盯着帐顶,显然是在安静的听着众人的交谈。 闻年又问他:“大公子杀过人吗?” 宗延黎笑了笑没回答,背过身去叹了口气道:“睡吧。” 次日军令下达。 新兵营全营随军上阵。 的确不是去的前线,只是留守后方罢了,若是运气好的确是有可能连敌人都见不到的。 这一次新兵这么快就能上战场,不少人都是兴奋激动的,能上阵就意味着有军功可拿,多少人来军中不就是想着立功吗? 营帐前众人磨刀的磨刀,擦拭军甲的擦拭军甲。 婺国连年征战,国库早已不堪重负,军中将士的盔甲器械皆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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