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冒犯了,两位姑娘请在屋内休息,在没有通知之前,请不要外出。” 侍卫撤走,外面的嘈杂声已经渐渐平息。 夜风从窗隙吹进来,云为衫赤裸着背,通体生寒,脸上的红疹也被风吹得痛痒难耐。 上官浅从容地从发间拔下一支发钗,把珠花拧开,将里面的粉末抖落到杯子里,倒了些水溶解。她们方才配合得天衣无缝,与上官浅料想的一样,云为衫很机敏。 “把这个喝了,再耽误久一点,你脸上就要留疤了。”她显然十分清楚云为衫喝了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云为衫手下摸索,把刚刚在被子里脱掉的夜行衣穿好,起身走到桌子面前。事已至此,她没理由再怀疑上官浅,于是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云为衫盯着上官浅的眼睛:“天地玄黄。” 上官浅笑意盈盈回答:“魑魅魍魉。” 这是无锋的暗号,云为衫:“你也是魑?” 上官浅却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魅。” 长老院路远,沿途青石铺地,曲径通幽。 两排守卫齐齐站在通往议事厅的道路上,宫子羽只觉得今夜的守卫们对自已格外尊敬,每路过一个队伍,他们都齐齐行礼。这让宫子羽忍不住心里嘀咕:“今天为啥对我这么客气?” “往常见我也没见你们这么毕恭毕敬啊……”他念叨。 庭院严整,高树夹道,不知是山烟还是焚香,雾气中都带着肃穆庄严的味道。宫子羽每次来这里都格外紧张,他心跳如鼓,深吸一口气才走进议事厅。 此刻高台上正端坐着雪、月、花三位长老。老者们雪鬓霜髯,身姿苍劲,目带威严的光芒,俯视着来人, 宫子羽心虚地停下脚步,屈身行礼:“见过三位长老……” 雪长老倏忽起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朗声宣布—— “仇者入侵,执刃和少主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宫子羽双眼无神,呆立当场。他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去,露出一个有点迷茫无措的表情,原本黑如深潭的眸子像被沉入了巨石,汹涌的情绪从中裂开。 他的父兄,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像听到了一个谎言,像是惩罚他不服管教而众人合谋的一个严惩。但说出这话的是长老,他们肃杀的目光摧毁了他,他无法这样欺骗自已。 他浑身冷透了。 缺席继承是宫门家规,执刃离世,由继承人当即继任执刃,若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则依次顺延,宫门不可无主。 后背被人轻轻推动,宫子羽脚步如石沉,被三名长老带进了一个密闭无窗的房间。 房间不大,光线幽暗。没有一个侍卫跟随,只有他们四人。房间中有一张软榻,上面摆放着大量刺青所用的工具,一本经书摊开。软榻前方有两个蒲团,其中一个上面正盘坐着赤露上身的宫鸿羽。 宫子羽找回了一点体温,他既诧异又侥幸渴望着,缓缓抬起眼睛。 宫鸿羽浑身肤色苍白,唇色灰沉,手指尖呈黑紫色,似中过毒,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尸体低着头,双眼紧闭,仿佛一个安静着圆寂的高僧。 宫子羽终究是有了实感,眼睛逐渐泛红。热泪氤氲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四周的光,他步履艰难地走过去。长老们让他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来。 宫子羽如同被扯线的木偶,迟钝地、听话地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他不由得侧过目光,父亲就在他身边。 宫鸿羽的身后铺满刺青,那是一段经文,但因为失去了体温和血色,那些青灰的痕迹正在缓缓暗淡。 宫子羽的眼泪骤然滑落,他低头呜咽之时,雪长老打开了一个小箱笼,里面放着各种器具,看上去都有些年月。月长老把几滴药水滴到一盘黑色的颜料里,花长老则是拿起一根长针。针尖露出银色锋芒。 月长老拿起一碗黑色的汤药,递给宫子羽。 “子羽,把它服下。” 宫子羽木然接过汤药,靠近鼻子:“醉见血?” 那是一种麻醉汤药。 雪长老点头。 宫子羽木然地仰头喝下,药汁顺着他的喉咙进入脏器与经络,麻痹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不知是药物致使的麻木还是他的心钝痛后的失觉。 一支香被插在香炉中,宫子羽按照指令,脱去上衣,半裸上身,跪在宫鸿羽的尸身前。 后背传来针刺的触觉,密密实实的,刺破他的皮肤。 等一炷香已经燃到尽头,月长老点燃第二炷香。 “摩逻喻艺,婆那者吉,伊醯卢利,他呼菩弥……” 雪长老念一句宫鸿羽背上的经文,花长老则在宫子羽的背上刺一句。他们正把宫鸿羽背后的那篇经文原样刺在宫子羽背上。 虽然已经喝了醉见血,宫子羽依然满头大汗,他疼痛难耐,紧紧咬着牙坚持,眼里含着泪光,却不是因为痛。 他恍惚地想起了自已小时候,一幕幕画面往他的脑海袭来。那时他与父亲的关系还未这么恶劣。 大概是五岁时,他与父亲共浴。泡澡桶冒着腾腾的热气,他淘气地玩水,父亲却不责怪,他抢过父亲手里的巾帕,非要给父亲搓背。 “爹爹,我来给你搓背。” 小手举着手帕绕到父亲背后,和他光洁的背部不同,父亲后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他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爹爹,你背上怎么有字?这些字是什么呀?” 父亲只告诉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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