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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说话,萧贺夜便又逼近一寸。 “本王只跟坦诚的人合作,许靖寒,你骗了我,该当何罪!” 最后四个字,语气咬的很重。 甚至直呼了神策大将军的名字。 许靖央面不改色,而是反问:“王爷为什么将臣女当成兄长?” 萧贺夜粗粝的指腹伸来,磨过她锁骨下的伤疤。 “还问?这伤,为何与当初中箭的位置,一模一样?”他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丁点不悦的凶戾。 许靖央抿了抿唇,忽然,她松手,脱掉罩在肩上的外袍。 这样一来,她身上唯剩下裹胸里裙,肩膀全然暴露在萧贺夜眼中。 许靖央将长发撩起,顺在脖颈边,缓缓转身,将自己后背的蝴蝶骨给他细看。 “王爷,您看清楚,臣女也有跟阿兄一样的贯穿伤吗?” 这一眼,萧贺夜冷然的面孔顿住。 她的后背光洁无瑕,没有半点伤痕,更别说疤了。 怎么回事?是他误会了? “你的箭伤从何而来!” “我随阿兄住在边关,时而居无定所,受伤在所难免。” 她的话,听起来漏洞百出,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萧贺夜却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差一步之遥。 他派人调查过许靖央,在边关的那些神策军,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大家都只是听说,大将军的妹妹在随军,可她又不经常露面,都以为是大将军有意将她保护起来。 不过也有人说,曾看见有女子,跟大将军长得极像,在许靖寒的营帐里进出。 萧贺夜不是没想过,许靖央就是许靖寒。 她的身手、武功,都不是寻常女子会有的。 可偏偏就是抓不到她的破绽。 许靖央拢起衣襟,扭头,与萧贺夜那双漆黑薄眸对视上。 她问了一个很大胆的问题。 “倘若,我说自己是许靖寒,王爷便准备处死我吗?” 第173章 萧贺夜盯着她的眼睛,气息降到冰点。 许靖央有一双非常英气的凤眸,她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冰冷。 让萧贺夜想起在战场上见过的神策大将军。 他沉静地思考对策时,也如她这样,面如平漪。 再相似的兄妹,也不会如此相像! 萧贺夜目光往下,仿佛都开始怀疑她是女儿身了,然而,在看见身体的线条时,他自觉转过身,背对着她。 “本王惜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人,前提是,”他侧眸,眼神冰冷,“她不能骗我。” 许靖央慢条斯理穿好衣服。 忽而,她跪下来,叩首。 “王爷,阿兄参军,是因为当年父亲断腿,他毅然决然替父从军。” “本王知道,他忠肝义胆。” “即便阿兄有所隐瞒,也绝不是对大燕不忠,或许他另有难言之隐。” 萧贺夜眯眸。 她说的是许靖寒有所隐瞒,却没有说到她自己。 是否借人喻己? 良久,许靖央感觉到,萧贺夜那压迫在头顶的气势,缓缓沉冷下来。 “起来,”萧贺夜语气冷淡,“拿上这些衣裳,你可以回去了。” 许靖央摸不准他的态度,是接受了她有隐情,还是没有。 不过她不急于询问,而是说道:“谢王爷。” 她今天几乎就差将自己的身份直截了当地说明了。 也已经暗示萧贺夜,即便有所隐瞒,也不是因为叛国了,更没有什么污点,而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接下来,就要看萧贺夜能不能有这个心理预期,又是否能接受,她就是神策大将军这回事。 若她坦白身份,对萧贺夜而言,要替她承担一部分欺君之罪的风险。 所以许靖央要留时间给他,让他去想清楚。 即便最后他不接受,许靖央也要防着他反咬一口,没留太多证据给他。 最后她可以说,一切都是萧贺夜自己的猜测。 殷妈妈叠好那些新衣,送许靖央上了马车。 待离开宁王府的范围,竹影才说:“大小姐,您额头上好多汗。” 她用帕子给许靖央擦拭。 许靖央缓缓呼出一口气:“无碍,是初夏太热了。” 她情不自禁地抚上肩头,闭上眼,想起当年她为萧贺夜挡下穿心箭。 箭矢确实贯穿了她的肩膀,不过,背后的伤疤格外浅显。 当初只有一点点箭头穿出了身体,恐怕萧贺夜没有想到,那箭头拔出来以后,渐渐愈合,竟没留下显眼的肉疤。 起初是有一圈淡淡的痕迹,不过许靖央回来以后,用焕颜膏多次涂抹厚敷,很急淡去不少,故而看不见了。 也幸好刚刚萧贺夜没有将她的衣裙往下拉。 否则,就会看见她腰间以下的两处刀伤,那两道疤痕淡淡的,却因为当时伤势严重,消不掉了。 那之后连续半个月,萧贺夜没再找她。 寒露依然跟在许靖央身边,由此判断,萧贺夜多半还在思量。 许靖央不着急,她有耐心等。 女扮男装虽是欺君之罪,可若有人做保,那便不一样了。 傍晚过后,许靖央觉得热。 她侧躺在屏风后的清凉榻上,竹影将门窗都大敞了。 飘荡进来的初夏的晚风,将青色的纱幔吹拂摇晃,好似浮动的烟影。 乳母刘妈妈说:“大小姐何时传膳?” 许靖央为自己打扇,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打盹,边回道:“大伯母不是说,今日玉哥儿要回家用膳么?约好了一起的,再等等。” “是。”刘妈妈退下了。 然而,许靖央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大房那边也着急了。 换往常,许鸣玉早就回家了,怎么今日傍晚都过了还没影子? 派去宫里询问的小厮,听他同僚说,许鸣玉早在傍晚之前就出宫了。 “咕咚”一声,是冰块融化,撞上瓷缸。 许靖央睁开眼,刚坐起来要派人去大房问问情况,却见许靖姿哭着跑来。 “大姐姐,出事了!玉哥儿被平王殿下带走了!” “带去哪儿了?” “有人看见他被迫上了花船,那是什么地儿?比青楼玩的还脏!玉哥儿被带上去,再传出作风不良,他一辈子都完了呀。” 许靖姿无助地落泪:“我母亲急得晕倒了,父亲去找门路求人了......大姐姐,你向来聪慧,一定要救救玉哥儿!” 第174章 许靖央微皱柳眉,扶住许靖姿的胳膊。 “别急,我来想想怎么办。” 平王显然是冲着她来的,许鸣玉在宫中御林军当差,一旦被弹劾作风不良,前途尽毁。 大房一脉就废了。 平王这是逼她做选择! 看来今晚这场单刀赴会局,她不得不去。 “三妹妹,你听好了,我现在吩咐你两件事去做。” “好,大姐姐,你说!”许靖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许靖央:“让大伯回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第二件事......” 她交代完,许靖姿连连点头,终于从莫大的恐慌中,找回一点主心骨。 待她离去,许靖央转而更衣。 寒露直接道:“大小姐,平王来者不善,您去,必定麻烦缠身!奴婢替您去。” 许靖央穿上衣襟,将头发拢出来,仅用一根钗、一把束带固定。 “不必,今日我不去,明日平王还有别的招数,他就是以为我怕,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 竹影连忙问:“大小姐可要带一把匕首防身?” 许靖央:“什么都不用带。” 她提裙,出门而去,烟青色的裙摆掠过门槛。 马车骨碌碌地驶向飞瀑湖。 一般花船都停在这儿。 但许靖央从马车上下来,只看见几辆空荡荡的扁舟。 往日里这儿热闹万分的花船,竟一个也没有。 许靖央提灯乘船,长长的竹蒿刺入漆黑的湖水中。 绕过湖中心的矮山,她渐渐听到一点声音。 “救命啊!救命......”似乎有人在呼救。 许靖央提灯朝前照去,幸而月光明晃晃的,看见有个女子在水中挣扎。 她用船篙将对方拽起来。 “咳咳!”女子一到扁舟上,就吐出不少水,剧烈咳嗽,脸色白的像鬼。 看她衣着香艳,许靖央拧眉:“你是花船上的花妓?” “是......多谢恩人救命!”女子朝她磕头,自称叫阿柳。 许靖央问:“今夜这些花船怎么不在湖边?” “有贵人包了三艘船,其余的船都不能停在这儿,奴就是被贵人扔下来的。”说着,阿柳啜泣,似乎还有后怕。 若不是许靖央来的及时,她已经溺死了。 听阿柳说,今晚船上有个大贵人,她不知身份,花船上的妈妈对他毕恭毕敬。 除了大贵人,还有个喜好男倌的官吏,阿柳因着不合他意,就被贵人指派侍从扔下水。 许靖央将扁舟朝前划,阿柳吓得脸色苍白。 “恩人,您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他被人带上船了。”许靖央语气平静。 她说:“我划过去以后,你自己划船走,别留在这儿。” 阿柳面色闪过惊诧,似乎从未见过许靖央这样的姑娘,竟敢自己来花船上寻人。 要知道,花船上什么都能玩儿,一些良家闺秀看一眼都会觉得不堪入目。 果然如阿柳所说,三辆大船前后相连,停在湖面中央,离飞瀑很近,距离岸边却隔着两座山岛。 离近了,隐约能听见哈哈的大笑声,十足下流的动静。 许靖央把船篙递给阿柳,随后轻功一掠,便如燕子般飞上画舫船板。 “什么人!”站在甲板上的守卫,率先袭过来。 船厢内,两个妖艳的美人,簇拥在许鸣玉身边。 许鸣玉头抵在桌子上,早已醉的昏死过去。 第175章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走过去,用酒壶推了推许鸣玉的脑袋。 “许四公子?这就不能喝了?” 周围三名官员同时笑出声。 平王在上首,持杯冷笑,旁观其余人羞辱许鸣玉。 忽然,外面传来动静。 平王狭眸溢出危险的目光,看向门口珠帘方向。 侍卫低头,压声说:“王爷,她来了。” 平王勾出满意的笑,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一会谁也不许动手,本王要亲自会会她。” 知道许靖央敢来,他内心的野兽再一次苏醒般,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许靖央,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珠帘的方向,出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许靖央穿着烟青色的裙子,简单的没有任何复杂的花纹。 她黑发上仅有一根玉钗挽着,发尾被发带束缚。 即便刚刚在外面撂倒十余名护卫,她的衣裳却丝毫不乱。 只见她轻轻挑帘进来的模样,气定神闲,仿佛心中自有一座泰山石,好似是为了作诗而来。 许靖央刚进来,就感到面前一阵寒光闪过。 她立刻后仰弯腰,一把尖刀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去。 珠帘被刀风激得哗啦作响,许靖央身形如烟,后撤的瞬间已反手扣住平王持刀的手腕。 她指尖朝下一压,力道精准狠辣。 平王只觉腕骨一麻,刀已脱手,许靖央一甩手,刀“铮”的一声钉入梁柱。 他瞬间借势旋身,左臂拦住她的猛击,右手扼住许靖央凌厉的拳头。 许靖央却忽而借力化力,抬脚便踢,平王侧身躲避。 那桌上的酒壶被她踢得粉碎,碎片如利器般,钉在一名官员的裤裆前方。 方才还看戏的几个官员,顿时吓得连滚带爬,躲去了屏风后。 平王看出她认真了,更加满意。 他招式凌厉,逼势生猛,许靖央身形灵活,一退再退。 可平王知道,许靖央绝不是在避让,而是在找机会。 许靖央化拳为掌,抓住平王的手腕,劈向他脖颈最薄弱的地方。 平王立即抬膊挡住她的杀招,却不料,被她反扣住左肩。 扣!抓!断筋!卸力! 只听到“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动静。 平王立刻捂着胳膊后退。 许靖央也掠身向后,与他拉开了距离。 平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无力地垂着。 竟然把他胳膊卸脱臼了。 “你好凶啊。”平王语气玩味,抓住胳膊反手一推,顿时活动自如,晃了晃脖子。 周围的侍卫立刻涌上前,护住平王。 “大胆!竟敢对殿下动手!” 许靖央这才拱手:“刚刚没看清楚是平王殿下,还以为是歹人,冒犯了。” 平王一声冷笑。 没看清楚?刚刚那杀招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忽而觉得下颌有些火辣的痛感。 用指腹摸过去,竟看见了血色。 平王忽而皱眉。 竟能被她伤了? 第176章 几个官员见没事了,从屏风后爬出来,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咳咳!”其中一人,狐假虎威地指责,“许大小姐,你太过分了,王爷带令弟饮酒作乐,你来了就伤人。” “是啊,”旁边有人附和,“伤了王爷,必须要严惩!” 平王侧眸看他们一眼,两人顿时闭嘴。 许靖央面容平静,气质如玉立。 “臣女确实唐突,听说堂弟被带上花船,料想定是被不三不四的人带走了,才着急赶来。” “你骂本王?” “臣女不敢,只是王爷来这寻乐子,旁人不敢说三道四,臣女的四弟却不同,他凭自己本事考进御林军,前不久以身犯险闯入通政殿救火,是绝对清正上进的好苗子,还请王爷今日高抬贵手。” 平王狭眸盯着她。 许靖央无视他危险的目光,走过去,扛着许鸣玉的胳膊,把他架起来。 她想走,一名侍卫却不让。 侍卫抬脚踢向许鸣玉,许靖央用脚尖勾起地上掉落的一根筷子,猛地踢出去。 那筷子擦着侍卫的脚背飞过,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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