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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西戴在身上,就像是在一个犯人脸上黥字,真是刻骨的耻辱。 想到这里,谢怜抓起草席边的一条白绫。抬起手臂时,他忽然想起梦中脖子被慢慢绞紧的恐惧,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用它遮住了咒枷。想想不够,干脆把整张脸都遮住了。简单整理了自己,这才走出这间破庙。 国主与王后尚在后殿歇息。而风信和慕情早已在外等他出发。 谢怜道:“走吧,去找活干。” 原先的谢怜,既为金枝玉叶,又是天人之体,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需为生计发愁。但如今,说他是太子,仙乐国已经没了,说他是神仙,早就被贬了,自然得操心一下日子怎么过。 修道之人老本行当然是抓鬼做法事了,但哪来那么多鬼每天给你抓,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得找些零散活计。比如帮人卸卸货什么的。 第152章 花灯夜一钱买孤魂 可就算是这种零散活计也不一定抢得到。因为如今流离失所的贫民太多了。这些贫民看到有活,不需要付工钱,给个馒头就愿意干,一涌而上,哪里抢得过他们?就算能抢过,谢怜往往因为觉得别人比他们更需要这口馒头而选择退让。 果然,晃了半天,又是一无所获。慕情道:“咱们就不能找个稳定体面些的活干吗?” 风信道:“废话。能找到早找到了。体面的活不得看脸吗?就殿下这张脸谁不认得?” 万一给人认出来他是谁,要么他们自己脚快逃走,要么给人乱棍打走。比如镖师,谁会放心让来历不明、脸都不肯露的人做镖师?他们又不能去做害人行凶的黑打手,选择就非常有限。 神是不可能会为吃不饱饭而烦恼的。但人是要吃饭的。谢怜从小就不用考虑这种事,这算是十几年来,这个问题真正困扰到他。事到如今,也只能当这也是一种历练了。如果神连饥饿的滋味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体会信徒饥饿的痛苦?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一大群人围着,三人也随着大流过去看了看,几个武人和丑角在人群中起劲吆喝,竟是在卖艺。慕情道:“实在不行,去卖艺吧。” 谢怜还未答话,风信道:“说什么傻话,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干那种事?” 慕情道:“砖都搬过了,卖艺有什么不一样吗?” 风信道:“搬砖是靠自己力气吃饭,但是卖艺是供人取乐,给人当笑话看,当然不一样!”说着,那蹦蹦跳跳的丑角摔了一跤,众人哈哈大笑,他又爬起来哈腰点头,在地上零零星星捡了几个赏钱。 见状,谢怜心中一阵难受,用力摇了摇头,把“卖艺”这条路从脑海中划去。 最后,三人终于混在一群瘦骨嶙峋的贫民里,来到一处泥泞的空地。此处似乎是有人要修建新宅,因此要开始修整了。三人卖力干活,好容易从白天奋斗到日落,浑身犹如在泥地里打过滚,总算大功告成。 身体上的疲惫其实不算什么,只是如此劳累,却仅仅是为了一点并不丰厚的工钱和口粮,心更为疲倦。他们好容易得了空,躺在几块大石上休息,这时,另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来了。几个汉子搬着一尊石像走来。 谢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便不看了。若在从前,毫无疑问,镇地首选神像一定是他的太子像,现在却不知是哪位了。多半是君吾? 这时,一人粗鲁地拍拍石像的脑袋,道:“总算运来了。这孙子,还挺沉!” “干什么弄这样一尊跪地像啊?怪难看的,弄个神武大帝来不行吗?” 跪地像?这也太奇怪了。哪位神官的神像会是跪地像? 又有人道:“不是说拜了他就会倒霉吗?你们还敢拜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拜瘟神的确会倒霉,可这石像又不是拿来拜的,是拿来踩的。把瘟神踏在脚下,可不就能保佑自己好运常青?” 众人恍然大悟,都道:“好寓意,妙寓意!” 听到这里,谢怜勉强起身,定定望去。这一望,他整个脑子都空白了。 那具跪地石像,那张脸,居然就是他自己! 风信和慕情也觉察不对,上来一看,都说不出话了。风信当场就要炸,慕情一把拉住他,示意他看谢怜。 谢怜没出声,风信不确定他是不是另有考量,也不好轻举妄动,勉强忍着,眼睛里却是要喷出火来。有人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好歹是我们以前供奉过的神,是太子殿下……” “嗨,仙乐都亡了还太子殿下呢。” 更有人道:“此言差矣。我们踏瘟神,非但没有不妥,他反而要感谢我们才是。” 谢怜忽然道:“哦?为什么要感谢你们?” 那人振振有词道:“寺庙的门槛见过没?千人踩万人踏,但是,君不见多少富贵人家上赶着想买一条寺庙的门槛来给自己当替身?因为每踩那门槛一脚,那门槛就替他们赎了一分罪,还了一分债,积了一分阴德。这跪地像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每在他头上踩一脚,或者吐一口唾沫,不也是在给他太子殿下积攒功德?所以,他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谢怜再也听不下去了。 那人说到“感谢”二字,他抬手便是一拳,扑了上去。 人群里登时炸开了锅:“你干什么!”“打人啦!” 风信早就想揍人了,也是大喝一声,加入战局。虽然他俩身手非凡人可比,但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后来慕情拉住他们警告打死凡人会罪上加罪,一场混战后,三人都被赶了出去。 沿着一条河满身狼狈地走了一阵,三人的步子慢了下来。慕情叹气道:“辛苦一天,打了一架,前功尽弃。为什么就不能忍忍呢?” 风信憋屈死了,道:“这时候了怎么忍?都被做成那种跪地像给人踩脸了!” 慕情道:“就是因为这时候了,所以才更要忍!这是什么时候?食不果腹的时候!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今后一定还会遇到更多!如果不能学会习以为常,恐怕就不用活了。” 谢怜不语。风信反感地道:“习以为常?对什么习以为常?对凡人踩他的脸习以为常?为什么要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谢怜本就烦躁,头痛欲裂,道:“别吵了!” 那两人齐声闭嘴。 平息一阵,谢怜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风信道:“好。” 二人并肩走了一段,忽然发现慕情没跟上来。谢怜回头,疑惑道:“慕情?” 沉默一阵,慕情道:“太子殿下,我想对您说一件事。” 谢怜道:“什么事?” 风信不耐烦地道:“你又怎么了?都说了不跟你吵了,你还想怎样?” 慕情道:“我想离开。” “……” 虽然他开口之前,谢怜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但等他真的开口说出这句话,谢怜还是屏住了呼吸。 风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离开?” 慕情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定了定,神色冷静地道:“请您允许我离开。” 谢怜觉得有点晕,靠在了一旁的墙上。慕情道:“我觉得,眼下我们都陷入了困境之中,而对于该如何摆脱困境,我们想法不一样。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在这烂泥潭里拖死彼此。所以我希望您能允许我暂时离开,去找一条生路。” 风信气极反笑,道:“你哪来那么多话?懒得听。直接一句我就是忘恩负义了怎么着,我还敬佩你是条汉子。” 慕情似乎被他微微激怒了,道:“随便你怎么说!别一副好像你很懂我的样子。但再怎么样,你都要认清一个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再是人间正道世界中心了!太子殿下也迟早要明白的!” “够了!” 谢怜一喝之下,二人双双止住。谢怜把手从额头上拿开,转向慕情,盯着他看了一阵,淡淡地道:“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的,我从不勉强别人。” 慕情抿了抿嘴唇。 谢怜道:“你走吧。” 慕情看他一眼,一语不发,向他鞠了一躬,当真转身走了。 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风信不可置信地道:“殿下,你就真这么放他走了?” 谢怜道:“不然呢。我说了,我不喜欢勉强。” 风信道:“不是?这小子!他搞什么啊他?他也就真走了?!我操了!” 谢怜在河边蹲了下来,道:“不要吵了。他心已经不在这里,留下来还能干什么呢?逼他给我洗衣服吗?” 风信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一起蹲了下来,半晌,气道:“妈的,这小子是可以共富贵、不可以共患难,一出事就跑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对他的,他全忘了!” 谢怜摇摇头,道:“我原也没想让他记着这种东西,叫他别记着的也是我。这个今后你也别提了。” 风信气得眼眶都红了:“不是的!这种东西,你可以不让他记,但他不能真的忘!!!” 谢怜看看他,居然比他自己气得还厉害,便揽住他肩,道:“别难过。我没事。” 风信道:“殿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离开的!” 谢怜勉强笑了笑。 他想一个人安静片刻,好容易才推走怎么都不放心的风信,谢怜又沿着河走了一段。 慕情的离开,真是让他大为震颤。 谢怜总是相信“永远”。比如,朋友就是永远的朋友,不会欺骗,不会背叛,不会分道扬镳。他从没想过,一个如此亲近的人会说离开就离开。 再来,就像故事里的英雄和美人,天作之合就该长相厮守。就算不能,那也一定是因为决绝惨烈的死别,而不该是因为“日子过得太糟糕”这种过分真实的苦恼。这会让他觉得一切都很可悲。 一脚踩空落地万丈,发现自己还在人间。这滋味可真不好。 胡乱走了一段,迎面忽然飘来许多璨璨的金星。谢怜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盏一盏的花灯,漂浮在水上,随着江流朝这边姗姗而来。还有几个小孩儿,笑嘻嘻地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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