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的腰。谢怜僵了一下。 下一刻,二人便滚倒在了神台上。 说来真是不公平,谢怜根本不敢碰花城身上稍微危险一点的地方,花城却仗着神志不清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揉捏,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逼得谢怜苦不堪言。他感觉一只手顺着后|腰|曲|线往下滑,马上要滑进危险的地方,吓得谢怜一下子握住那只手,低声道:“……不行……” 语气说不上是拒绝,是哀求,还是半推半就。才说了两个字,就又被花城更加凶狠地堵住了嘴唇,像小兽在撕咬它的猎物。谢怜掉下了眼泪,却无关难过,纯粹是被亲得。这神台原本是供奉神明的地方,此时却卧了一鬼一神在此拥吻交缠,当真荒诞诡谲,却又缱绻艳丽。 前几次借法力都仿佛有一个正经理由,做起这种事也还算克制,但这一次,一方神志混乱,带得另一方也措手不及,唇齿缠绵过界。迷迷糊糊间,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虽说,他每一次都仿佛身不由己,但其实,每一次都有情不自禁。 如此煎熬大半夜,花城体内躁动终于缓缓平复下来,抱着谢怜的手臂也微微松开了一点。谢怜翻身坐起,凝望着花城闭目沉睡的脸,叹了口气。 厄命被丢在一边,眼珠还在急速乱转,谢怜拿过那弯刀,在手里摸了半天,厄命这才微微眯起了眼,仿佛终于得到满足。不多时,花城猛地翻身坐起,道:“……殿下?!” 谢怜迅速调整神情,回头道:“你醒啦?没事了。” 花城四下望了一圈,千灯观内,满地狼藉。他脸色是难得的惊疑不定,谢怜主动从容地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边所有下属都忽然头痛发热、烦躁难安,你也是,火气大得很呢。” 花城道:“除此之外呢?” 谢怜道:“除此之外?没了啊。” 花城紧盯着他,道:“真的没了?那我怎么平静下来的?” “……” 谢怜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三郎你可别怨我啊,我除了这样……”他举了一下自己正在抚摸厄命的手,道:“还,咳咳,跟你打了一架。” “……” 花城怀疑道:“……打了一架?” 谢怜面不改色,真诚地望着他,道:“是啊,你看,这殿里乱成这样,就是我们打架打的。” “……” 半晌,花城吐出一口气,一手扶住了额头。 而见他不再追问,谢怜终于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花城低声道:“开了。” 谢怜道:“什么?” 花城抬头,沉声道:“铜炉山重开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再清楚不过了。谢怜睁大了眼,道:“新的鬼王……要出世了?” 谢怜回去报到时,仙京上方也是雷声轰隆隆响个不停。迈入神武殿,谢怜下意识想找个人问问,但平时风师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最前列的水师,最角落的地师,也都不见了。 望了一圈,这殿上居然找不到可以随意交谈的人。 君吾道:“这次叫大家来,是为什么,想必大家也知道了。” 众神官参差不齐应是。君吾缓缓地道:“天地为炉,众生为铜;水深火热,万劫其中。 “铜炉山,乃是一处风水险恶的天然恶地,一座不知何时便会爆发的活火山。 “每隔百年,山中蛊城打开,万鬼震动,对先代鬼王的震动尤其之大。所有渴望升至绝境的妖魔鬼怪都会赶往铜炉山。聚齐后,铜炉山就会再次封闭,厮杀正式开始。 “当杀到只剩最后一只的时候,鬼王出世。 “血雨探花和黑水沉舟,便都是铜炉山出身的绝境鬼王。二人成绝出山,黑水花了十二年,花城花了十年。” 慕情冷冷地道:“一个黑水,一个花城,已经棘手得很了,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吧。要是再多一个,那还得了。” 谢怜忍不住道:“黑水做了什么我不评价。不过,花城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吧。” 慕情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裴茗道:“是挺棘手的。所以这次万鬼赴会,必定要阻拦下来,是吗?” 君吾道:“不错。万鬼齐聚,大约需要几个月之久,需要尽量在他们齐聚之前拦截下来。但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此次万鬼躁动,惹出了一波乱子,许多原本镇压在各地的妖魔鬼怪都逃跑了,这些里面有许多都是极其危险的非人之物,如那女鬼宣姬、胎灵、锦衣仙,目前它们必然正在往铜炉山那边赶,须得立即重新拿下。” 谢怜道:“都跑了?那这乱子的确是够大的。” 君吾道:“所以近来恐怕各殿武神要多费心,彻查各自的管辖区域了。” 谢怜忍不住道:“帝君,那……我呢?” 说实话,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么神。按他本业来看,应该算破烂神,但他好歹前两次都是作为武神飞升的,现在也是基本在把他当武神用。而且他也并没什么管辖范围。沉吟片刻,君吾道:“仙乐,你,和奇英一道吧。奇英呢?” 的确没在神武殿上看到那少年。或许是近来上天庭接二连三出事,灵文殿忙得飞起,灵文也多了几层黑眼圈,道:“奇英已经许久没来集议了,从来都联系不上。” 旁的神官有砸了咂嘴的:“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又没来啊?可以天天不来集议,真羡慕。” 君吾道:“奇英现下不知去了哪里。我会让他去找你,然后对你们下发任务。” 谢怜欠首,道:“是。” 人间已入秋,天气微凉。谢怜虽身着单衣也不觉寒冷,但回去路上刚好看到有小贩叫卖便宜旧衣,看看价格划算,便用收破烂的钱买了两件。他虽穿不上,但总会有人需要。 没到菩荠观,他远远便看到一个脸缠绷带的少年默默在观前扫地,将金黄的落叶扫作一堆。 谢怜大是奇怪,上去一看才发现是住在村尾的一个少年。这少年家中无人,以往是靠全村人救济和做点零工勉强糊口,有时谢怜看他揭不开锅也送点米或馒头过去,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怜拿了扫帚,道:“谢谢!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啦?要进来坐坐吃个饭吗?” 花城回了鬼市,戚容抓了谷子逃跑。前段时间觉得菩荠观很挤,现在却突然冷清了。他开口邀请,那少年自然点头。 请他进观里坐定后,谢怜提着斧头出了门。以往都花城劈柴,轮到他自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劈得没有花城好。不一会儿,那少年又走了出来,似要帮忙,谢怜道:“不用啦,我劈好了。对了,我到镇上收回了两件衣裳,虽然是旧衣,但挺干净的。你要不嫌弃的话,看看合不合身?” 那少年用力点头,谢怜便进门找到衣服交给他去试,自己准备做饭。 那夜,花城后来又连连追问,谢怜始终一口咬死了二人只是打了一架。铜炉山重开,花城也多了些事要应付。如果真的让新一位绝境鬼王出世了,对三界都会形成冲击。花城和黑水,虽然一个高调,一个低调,但都很有格调,都算是自持身份、自有分寸,谁知道这次会生出个什么样的东西?万一生出个戚容那样的疯子,还要和他们分地盘,那就棘手得很了。于是,谢怜借口近日多事之秋,说二人最好这段时间各自忙各自的,暂时先别见面,忙完了再约,便和和气气地告别了。 虽然显得突兀又冷淡,仿佛翻脸不认人,但谢怜实在是没办法。 他暂时没信心能藏好。 这时,他身后的少年忽然开口道:“火。” “……???” 谢怜这才发现,心不在焉中,一时没留神,他居然又拿起了铁锅和锅铲,把刚带回菩荠观的肉和菜又糟蹋了。锅底的火蹿了几尺高,就快烧着天花板了,连忙一掌拍熄灭。但是拍得太用力,把整个灶台都拍塌了。这么乒乒乓乓一阵,谢怜懵了,一手拿锅,不知所措。正是吃饭的时刻,村民们都捧着大碗在门口吃得欢,被吓得又围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小谢道长,你屋子又炸了吗?!” 谢怜忙打开窗子,道:“没事,没事!咳咳咳咳……” 村长过来看了一眼,道:“哎哟我的妈,惨成这样!小谢道长,我看你还是把小花叫回来吧!” 默然片刻,谢怜道:“算了。毕竟……他又不是我家里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事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少年已经帮忙收拾了满地狼藉,桌子上也多了一盘姹紫嫣红的东西,是他走神的时候胡乱装盘的。如果上次那碗东西,配取个名字叫百年好合羹,那么这次,就应该叫万紫千红小炒肉。恐怕除了花城,没第二个人能吃下这种东西了。谢怜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转身去洗锅,揉了揉眉心,道:“算了,别吃了,倒掉吧。” 谁知,他洗了锅再一转身,却见那少年接过了盘子,已经默默吃下去了。谢怜一惊,连忙上来阻拦,扶住他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少年摇了摇头。绷带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他到底什么表情。连戚容和黑水吃了他做的东西后都会神智不清,这少年居然还能挺住,究竟是饿到了一定地步还是他有所进步?谢怜自己逗了逗自己,勉强笑了。 因为那少年吃了他做的东西,谢怜怕他待会儿毒性发作昏迷不醒之类的,委婉地表示想留对方下来过夜观察一晚,那少年也点了头。 菩荠观内两张席子,一人一张。谢怜一想到身下这张席子是他和花城一起躺过的,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但又不愿翻来覆去吵到另一人,挣扎许久,正想干脆起来出去透透气,却忽听窗子咔咔一响,有什么人轻轻推开了木窗,翻了进来。 谢怜背对窗子,侧卧在地上,惊了。 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居然敢来菩荠观偷东西,这不是血本无归吗? 那人动作极轻,身手极佳,若非谢怜五感灵敏过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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