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然后被他简短的几句话噎住: “可是爸爸就是这样对你的啊。” “他也不喜欢你,更喜欢软软姐姐。不是吗?” 7. 孟琼说西藏的南迦巴瓦峰有种“直破苍穹”的豁然。。 我们当即买了第二天的机票。 站在观景台眺望这座难以攀登的山峰,我再次接到陆宴的电话。 但风景正好,我无暇理会。 静音的手机躺在我的背包里,无法得见这险峻傲然的山峰。 我和孟琼在神秘壮美的最美雪峰下止不住地流泪。 我拿出手机想和孟琼自拍留念。 拍照键按下的瞬间,屏幕上方弹出了陆学礼的视频请求。 “接吧,毕竟是你儿子。” 对啊,陆学礼终归只是个孩子。 我听着孟琼的话,几乎是立刻点击了接通键。 迎接我的,却是让我全身血液霎时凝固的画面。 我愣在那儿,整个人如同冰封一般。 孟琼见我不动,探着身子凑过来。 却猛地面色一变。 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慌乱的按着删除。 8.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 只是脑海里不断循环着那个画面。 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陆宴似乎喝醉了,仰头躺在沙发上。 而林软坐在他怀中,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渐渐地,陆宴也主动起来。 其实无非是他们接吻的场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当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想法是—— 果然如此。 在我们过去长达八年的婚姻里,顾宴冷漠,疏离。 仿佛我们只是旅馆相遇的过客,短暂的住在同一屋檐下。 而他对林软,更多的则是体贴、温柔。 他不遗余力的对她好,就像是在补偿另一个自己。 他会亲手教林软练字,这是连陆学礼都没有的待遇。 看着林软的字越来越像他时,他总会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曾试着剖析过陆宴的心里。 大概就是——他亲手滋养的玫瑰,自然有他的影子。 我知道林软的心思。 但我一直都不知道陆宴的想法。 在过去的五年里。 他对林软的好,是把她当成另一个自己倾尽全力的弥补。 还是把她当成红色的玫瑰,静候花开。 直到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当成孩子这几个字,真是他们最好的挡箭牌。 9. 那晚之后,我拉黑了关于陆宴和陆学礼的一切。 但我不知道陆宴出于什么心理。 不过一周,他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 用的不同号码。 拖泥带水,让人厌烦。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接,沉寂了几秒。 就在我准备挂断时,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语。”他喊着我的名字,“你没有回你爸妈家吗?你出国了,和孟琼一起吗?” 这近十年里,我和孟琼都以不同的方式困住了自己。 现在我们都在挣脱束缚,尝试从心底打破那道枷锁。 可陆宴的一句话,却让我仿佛回到过去,无端窒息。 “陆宴,你越界了。” “我只是关心你。” 是这样回我的。 因为这句话,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过去的八年里,陆宴从未关心过我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们的日常最常见的是。 “今晚回家吃饭吗?” “锅里熬着醒酒汤,应酬完了告诉我。” “回来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大多时候,陆宴都像个活死人。 发出的消息,只有在他偶尔活的时候才会回复。 可现在,他告诉我,查我的行踪是关心我。 他哑着嗓子,似乎不太舒服:“最近应酬多,喝酒比较频繁,之前的养胃食谱是什么样的,陈嫂说一直是你在做。” “还有陆学礼马上一年级,他们园里组织家长会,以前是你去的,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我愤怒至极。 强忍着怒火,竭力平复心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陆宴,我不是你的专属保姆。” “你要不要养胃,和我没有关系,陆学礼的监护权在你那,开不开家长会,也和我没关系,我希望你能有成年人的边界感。” “姜语,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他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继续。 “那段视频是林软发的,我和她没什么,我喝多了,姜语,对不起。” 没有想到陆宴会恬不知耻,主动提起这件事。 我试图不让自己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克制着强调。 “陆宴,我们离婚了。” 可是他说。 “手续还没办完,你还是我的妻子。” “那就麻烦你要点脸,等办完手续再去和你十八岁的情人纠缠。” 说完这句话,我彻底挂断电话。 将他打过的所有号码,全部拉黑。 对于这种情况,我不觉得陆宴是在愧疚。 自然也不会认为他对我余情未了。 他只是在采劼玫瑰的那一刻,思想与道德短暂的无法自洽。 所以需要一句对不起,来让自己的内心达到平衡。 或许还有一点。 大概我尽心照顾他们久了,他一时难以习惯。 9. 我和孟琼的旅途依旧没能继续下去。 因为财产分割问题,陈漾怎么都不愿意签字。 他甚至觉得,孟琼这么决绝的离婚,肯定是因为在外面有人。 他想抓住孟琼的把柄,来分得更多的财产。 于是,他选择了非常无赖的一招—— 拖。 除此之外,他深谙如何摧毁一个女人的名声—— 造谣。 每见到一个朋友、亲戚,他都会倒打一耙,指责孟琼是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说辞无非是,这么多年没为陈家生下一儿半女,是在搞婚外恋,外头有个私生子。 我们的这趟旅行,也被冠上了偷情二字。 结合孟琼和陈漾确实没有孩子,这么多天没出来反驳过一句,他的话可信度便又强了几分。 一时间,关于孟琼的各种流言和八卦,传遍了她的生活圈。 就连孟琼的母亲,都明里暗里在询问她怎么回事。 快被唾沫星子淹死时,孟琼选择回国面对。 “我们没有孩子,是他自己想要丁克。” “在一起七年,我想好聚好散,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么没下限。” “那就没必留什么脸面了,他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孟琼说话的语气很坦然,仿佛已经完成了自我救赎的征途。 不会再为沉没了的人和事,而感到难过。 和我分开前,她说:“既然陈漾想玩脏的,我自然要奉陪到底。” 10. 回去之后,我决定重新找回自己。 从那首没唱完的歌,那场没有完成的比赛开始。 从养一只小猫开始。 嫁给陆宴之前,我其实是个挺显眼包的性子。 喜欢站在舞台上,喜欢随心所欲的唱歌。 只是后来忙着反抗。 再后来忙着围绕那对父子,忙着和林软暗暗较劲。 早没了喜欢的自由。 我养的是一只金渐层,给她起名咕噜。 因为她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跑到我怀里,呼噜呼噜的踩奶。 然后四脚朝天扭啊扭,想让我使劲撸她。 养了咕噜后,我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养了猫后,才发现自己未曾被真正爱过。” 或许有些矫情。 但我似乎真的从中窥见了曾经的影子。 我感谢小猫全身心的信赖我,也允许她做自己。 她不必因为打碎一个杯子而担心挨打。 我也不用改变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付出。 我们相处的很融洽。 我想,这才是一段健康的爱与被爱。 11. 没想过还会再见到陆宴。 还是在我的新家门口。 他带着陆学礼,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小语,最近还好吗?” 我站在门口,没有要请他们进去的意思,冷漠回答。 “很好,如果你们不来打扰,会更好。” 陆宴薄唇绷的平直:“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学礼也很想妈妈。” 陆学礼越过我,盯着屋内翻肚皮的咕噜,眼底藏着敌意。 听到陆宴的话,他拉住我的衣角。 “妈妈,软软姐姐去读大学了,她以后不会再来咱们家,你跟我和爸爸回去好不好。” 陆宴目光打量在我身上:“小语,学礼还小,不能没有妈妈,我和林软也不会再联系。”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父子,我笑了。 我后退一步,强硬的从陆学礼手中离开。 用冷漠的关门声代替了我的回答。 门关上的那一瞬,我看到陆学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大概在震惊,他和他爸爸给了我台阶,我竟会拒绝。 谁都喜欢打脸的桥段,可这一刻我没有丝毫快感。 他是我开十指,顺转剖,疼到撕心裂肺生下来的骨肉。 我爱他,疼他,也曾委曲求全想一直陪着他。 可他小小的年纪,太懂如何把利剑对准最亲的人。 “妈妈,软软姐姐说陆学礼不好听,我想让她给我取名字。” “妈妈,你怎么这么啰嗦,软软姐姐就不会这样念叨我。” “爸爸,要是我能自己选妈妈就好了,我想要软软姐姐那样有趣的人当妈妈。” …… 12. 继那天之后,那对父子没再来打扰。 我以为就此相安无事时。 他们却出现在我的对门。 很多时候我准备出门,对面的门也会“碰巧”打开。 陆宴不是小说里,挥挥手就能俯瞰整个A市的霸总。 公司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操持。 他长期出现在这,势必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平衡。 所以那些碰巧之下的他,都很疲惫不堪。 大多时候他并不会说什么,风尘仆仆的递给我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或是简单提醒我今天有雨,记得带伞。 他克制守礼,分外懂得边界感。 以前缺失的关心,像是要弥补回来一般。 就连陆学礼也时常会在他叮嘱之后补充一句:“妈妈出门注意安全。” 他们以为我会因此而感动。 可我不会。 我只会更加清晰的记起那些冷漠以对的曾经。 他们不是不会,不是做不到,只是怠于去对我好。 而现在,他们无论是因为林软不在,还是不习惯我的离开,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踏出那一步,便不会再回头。 后来两个月,我都住在好声音节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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