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家这次对他态度也很好,他手里常年拿着个小茶壶,不太热情地说了句真是好久不见,还特别好心地把他带去了前夫A的房间。 老实O疑惑说:“……管家,难道以后我负责打扫这间房间还债吗?” 管家:“还债?什么还债?” 老实O把关于自己的二婚对象A欠了前夫A钱,自己不得已打工还钱的事托盘而出。 管家茶壶倒了一半水出来,表情都要失控:“你结婚?少爷知道吗?” 老实O点头:“他知道,不过现在也离了。” 管家:“…………” 管家神色莫测,而后给老实O安排了一个房间,老实O心想前夫A果然财大气粗,居然可以给他一个还债的安排这么大的房间。 “对了,我可以把我女儿也接来吗?她爸爸照顾她不靠谱,她很乖不会乱跑的。” 管家的茶壶摔在地上。 “你还有个女儿……” 老实O点头:“他也知道的。” 老实O把小茶壶放回管家手里:“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可以让她爸爸带着,我只要定时去看看她就行。” 管家沉默一瞬之后,脑子里闪过四个字,藕断丝连,迅速表示可以,但以后老实O的工作是替前夫A做饭,还要管理好整个别墅的杂事。 老实O表示没问题。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实O,他似乎对后颈处的那道伤疤没什么好在意的,大喇喇地露出来。 管家:“少爷真是造孽啊!” 当初逼着人家离婚,又做了标记消除手术,人家终于心灰意冷离开,结婚生子,现在又把人弄回来,这不是有病嘛。 前夫A不知道管家对他的吐槽,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看着老实O和二婚A的离婚证。 上面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前夫A拿着剪刀把二婚A的照片剪下来,拿着打火机把照片烧得一干二净才作罢。 助理推门而入的时候,前夫A一个匕首正中墙上的二婚A大头照的正中心。 助理提醒:“……少爷,杀人是犯法的。” 前夫A坐在办公桌上:“我知道。” 前夫A问助理:“你听见昨天那个下等人叫他哥了吗?” 助理汗颜:“……少爷,你以后最好不要在太太面前提下等人。” 前夫A:“我知道。” 助理说:“太太已经接到了。” 前夫A:“我知道,你说把那个男人和小孩送得远远的怎么样?” 助理:“……太太恐怕不会同意。” 前夫A说了一声哦,手上却利落地又扔出一把匕首,这次却直直正中眼睛,插进去了一半,可见力道之大。 老实O根本不需要熟悉这里,他在这里过过无人问津的半年,他当时就觉得疑惑,这里的人是怎么对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的。 管家告诉他只需要准备前夫A的饭菜就行,他点头,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前夫A的口味,准备了饭菜,就回自己房间了。 他知道前夫A小心眼还恨他,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揪着不放,还想着法来报复他,无非就是恢复记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跟一个普通的O结婚了,自己破坏了他多年的婚约,可是他也挺无辜的,他哪里知道自己随便捡个人就是个身份了不得的A。 如今也是大抵看不得他生活如意,毕竟前夫A心眼真的很小。 前夫A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老实O觉得胳膊拗不过大腿,也就算了。 老实O觉得自己很能揣摩前夫A的心理,但实在不太理解他这个人。 在聋子面前说话,纯属白费口舌。 他知道前夫A大概不太想看到自己,于是做完饭以后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前夫A这个人虽然貌似有暴力倾向,只要你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主动找你事。 老实O不敢像以前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夫A面前凑,他如今还有女儿要养,还是保命要紧。 荔荔是个很文静乖巧的女儿,而且长得像他,但是唯一像前夫A的是那双眼睛,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但荔荔很少生气,不然他真的不敢放在前夫A的眼皮底下,老实O时常庆幸性格没有像前夫A。 不然老实O真的会郁闷死。 老实O决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毕竟他会想象到前夫A知道荔荔是他的女儿之后,可能会说出你这种下等民怎么敢玷污我高贵的基因这种话。 回屋子里,荔荔穿着草莓裙子,头上还有草莓小夹子,小脚摆来摆去正在玩拼图,老实O看见她心都要化了。 管家看着这跟老实O像极了,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孩时,一直在无奈叹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老实O:“…………”都说了不太懂他们。 荔荔会上幼儿园,前夫A平日里也忙着工作,所以遇到的几率很小,但是老实O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拿出前夫A的照片,举在她面前打了个叉。 “宝贝,你要记住,要是看见这个人,就把他当做是石头好了,直接无视。” 荔荔点头:“我记住了,可是爸爸,为什么哥哥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老实O连忙道:“以后不能叫哥哥,也要叫爸爸知道吗?” 荔荔:“我知道,在外面叫爸爸,只有我跟哥哥还有爸爸的时候叫哥哥。” 老实O亲了一口女儿,觉得真好,真的很好,他拼了命也要生下的女儿真的很好。 可能是旧地重游,他想起了几年前,他还是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小老板的时候,半夜开车无意间车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把他吓得半死,还以为是半路碰瓷的。 结果下车才看见一个血淋淋的A。 他那时候住在有些乱的R区,黑户成群,治安也不好,他把人送到诊所。 那是的前夫A醒来后,那一张冷漠无情,气质出尘的脸,让老实O实在忍不下心不管,R区黑户多了,也不缺他一个。 就是说前夫A真的很小气 前夫A那时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后脑直接被人都被开了一个洞,人也呆呆傻傻的,说几句话都讲不利索,还有些结巴。 医生说他语言系统受了点影响,过些日子说话就好了。 R区乱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了,老实O也没觉得过于惊奇。 老实O问他的名字,问他从哪里来,前夫A就摇头表示一概不知,他就沉默地盯着老实O看。 老实O于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心决定负责到前夫A出院。 至于他好了之后,他就管不着了。 那时候前夫A头发留得很有艺术气质,还天生带着点自然卷,微长的头发遮住惊艳的上半张脸,五官深邃,睫毛也很长,除了手上的枪茧着实不像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倒像个有些变态的艺术家。 为了治疗脑袋上的伤口,后脑勺的头发被剃了个干净,前夫A清醒后发现自己头发没了,第一件事就是摸着后脑勺,一副生无可恋,三观破裂,又结结巴巴地问:“谁……干的!” 老实O举手,疑惑:“……诊所人手不够,我帮你剃的,怎么了?” 老实O不理解前夫A的执念,脑袋都破了,这么关心头发干嘛,迟早会长出来的。 前夫A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委委屈屈地说:“……反正……不能……剪……头发……” 老实O敷衍地摸了摸前夫的头,顺便拿着从诊所前台小姑娘那里顺来的皮筋把他前面尚在的头发绑了个小揪揪,没了头发的遮挡,一张脸露了出来,老实O觉得顺眼多了。 “好了好了,头发迟早有一天会长出来的。” 前夫A絮絮叨叨了很久,什么不要剪头发之类的话,老实O舀了一勺炖得又浓又香的鱼汤喂到他嘴里,堵住他的结巴,诚恳地说:“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挡住也太可惜了,这露出来精神多了。” 前夫A咂砸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索性汤也不喝了,耳朵红着背对着老实O像是生气了。 老实O:“你不喝了?怎么食量就跟猫似的。” 前夫A:“…………” 老实O又问了好几遍,确定前夫A不喝,就送给胳膊床做手术的病人了。 老实O:“没事,没事,他不喝了。” 前夫A:“…………” 前夫A那时候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诊所老板跟老实O是多年好友,悄悄告诉老实O前夫A身上的伤口是冲着他的命去的,不是简单的机械伤,应该是什么危险的亡命之徒,让老实O不要蹚浑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免得惹祸上身。 老实O没想到这番话被前夫A听见了,大概出于生存本能,他从那之后就紧紧跟着老实O,老实O去哪他就去哪。 老实O疑惑:“你跟着我干嘛?” 前夫A:“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老实O:“我为什么要管你?” 前夫A:“我谁都……不认识,只……认识……你……你要是……不管……不管我……” 老实O看他说得这么艰难,帮他说完:“不管你,你会流浪街头,三餐都没下落。” 前夫A点头。 老实O一问才知道,他们同个病房的病人早就摸清了他们的情况,看前夫A失忆可怜,让他最好缠住老实O,不然等老实O不管他了,就没人管他了。 老实O:“…………”这是碰瓷碰到底了。 老实O那时候是致富经受害者之一,创业赔了很多钱,于是老老实实地开了一家家装小铺,负责经销各种家装零件。 养自己尚有余地,可是两个人就有些吃力的程度。 可是老实O没办法,等前夫A出院就把他带回家,平日里替自己搬搬货,他一个人就抵了好几个工人,老实O分了他一个小房间,想着还是等他记忆恢复再说。 那时候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前夫A和现在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平白让一个A住进了他家,或许在别的区还有人上门询问,可这是R区,无人管属的地带,老实O为了省点房租钱住的地方肯定算不上好,房东太太对于老实O突然带回来一个高大的A还有一些异议。 老实O只得说前夫A是自己远方表弟。 老实O也不知道前夫A多大,但他感觉到他应该比自己小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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