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的安神药。” “放屁!我将药渣保留了下来,找人看过,那根本不是安神药,你等着吧,一会太医来,先收拾你。” 许鸣铮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许靖央赶出家门,最好能废了她的一双脚。 让她从此以后,在父母心中,再也无法跟那个英勇神武的神策大将军联系在一起。 再提起许靖央,大家都只会想到,那个废人罢了。 想到许靖央再也不能拿枪握剑,再也不能策马领兵。 许鸣铮眼底的狂热有些狰狞。 “不用等太医,”许夫人说,“我就请了一位郎中,已经进府了,让他来给老爷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第80章 许柔筝闻言,悄悄地舒了口气。 许夫人说过,她与一名郎中熟识,能替他们遮掩。 许靖央看向许夫人:“母亲为何刚刚不说?” “若是你肯走刀山,再叫郎中来确认,双管齐下,你父亲的双腿何愁不好?”许夫人说的斩钉截铁。 听到这里,许靖央便猜到,请来的郎中是他们自己人。 果然,许夫人的心腹,领着一名郎中模样的人,背着药箱进来了。 “小的给威国公请安。” “你快些来诊伤,再看看药方,是否有问题?”威国公脸色阴沉得很。 郎中四十岁上下,留着须胡。 他诊脉时,威国公忽然问:“你是不是当年给我看腿的那位郎中?” “国公爷好记性,”郎中不慌不忙地回答,“小人是济世堂的家养药童,学成以后,又在那儿坐诊二十余年,十年前,来为国公爷治过腿疾。” 威国公:“怪不得,我看你眼熟。” 许夫人暗自抿唇,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郎中诊脉,又看了威国公的腿伤。 他摸须疑惑:“伤得没那么严重,为何吃了几日药都不见好呢?” 威国公心神一紧:“那你看看这药方有没有问题?” 他说完,许柔筝自觉地送上药方。 郎中仔细查看,摇头:“药方也没问题,就是这桌子上的药渣,似乎跟药方不太一样。” 许鸣铮立刻说:“你好好辨认,这里有两份药渣,哪份跟方子上的不同?” 郎中弯腰,捻起药渣检查,又闻了闻。 最终,他指着左边那堆残渣:“这份不对,里面添加了活血益气的药材,对治腿没有任何作用。” 威国公眼神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许鸣铮指着许靖央:“是你!就是你,派人换了父亲的药,让父亲这么多日都不见好,柔姐姐的药方没有问题!” 许柔筝惊讶道:“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偷换药物?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做,爹爹吃药却不见效,你知道他多疼吗?” “许靖央!”威国公呵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 许靖央不慌不忙:“父亲别急,我请的太医马上到了,让他也检查一遍药方,两相对比,就知道谁在说谎。” 许夫人冷笑:“这是家丑!你敢让太医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低我们家?” 她的话正中威国公死穴。 威国公最要面子,怕被别人看笑话。 当即挥手,吩咐管家:“去关门,无论谁来,就说我身体不便,闭门谢客!” 说着,他看向许靖央,重重道:“跪下!” 竹影连忙替许靖央解释:“老爷,大小姐真的没有换您的药。”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许夫人冷声呵斥,青嬷嬷便马上扬起手,要在竹影脸上落下巴掌。 然而,巴掌没落下,青嬷嬷的手腕,却被许靖央死死地攥住。 许靖央英气清美的面貌,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垂眸,冷冷地盯着青嬷嬷。 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杀伐气质,吓得青嬷嬷竟想发抖。 “反了,逆女,你敢当着我的面动手吗?!”威国公呵斥,还想起身,拿拐杖砸她。 拐杖从后面扔过来,许靖央头也没回,在拐杖要砸在她身上的瞬间,她另一只手,忽而抬起,稳稳地抓住了。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论身手,许靖央太过出色,十个威国公对她齐攻,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手劲大,指尖渐渐收紧,捏的青嬷嬷惨叫。 第81章 青嬷嬷:“大小姐,大小姐老奴错了,哎哟!!!” 许夫人白了面色:“许靖央,你放手。” “事情还没定论,谁也不能打我的人,父亲母亲最好是听懂了,我不想说第二次。” 说罢,许靖央伸手一推。 青嬷嬷倒退着跌坐在地上,还差半寸就坐在那刀山上了! 吓得她冷汗流下,裤子当中湿了。 许夫人皱眉:“还不下去!” 青嬷嬷腿软,半爬着出去了。 许靖央扭头,看向威国公,将拐杖甩了回去。 威国公吓得瑟缩脖子,没想到那拐杖稳稳地插入了床栏的缝隙里,若是一把刀,这会儿就刺破了威国公的衣襟。 “逆女,你想气死我吗?”威国公拍打床沿。 许靖央面不改色:“父亲别急,我说要请太医来给你看病,是为了你好。” 正说着,管家这时跑来:“老爷,夫人,太医来了!还有一位殿下陪着。” 威国公怔住:“哪位殿下?” 管家说:“太子殿下。” 连带着许靖央在内,众人诧异。 许靖央飞快思索。 她让寒露去求萧贺夜,请他派太医来。 为何来的会是太子? 许靖央没见过太子,哪怕上辈子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面。 只知道那是极其温柔儒雅的君子。 可他在政务上展现出来的手段,绝对称得上凌厉果决。 前世听说他南巡时,发现漕运贪污,当场杖毙了六名转运使,连带着清理漕运上下十二名捷渡官。 算算时间,他多半刚南巡回来,就直接带着太医来了威国公府。 许靖央跟他没有交集,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猜测,应当也是看在神策大将军的名号上。 威国公受宠若惊,根本顾不上腿疼。 “快,快将我扶起来,替我更衣,随我速速去迎接太子殿下。” 小厮接着跑来,跪在地上声音急促:“老爷,太子殿下听闻您腿脚不便,让下人领着朝主院来了!” 威国公吃惊。 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给老爷披衣!” 许夫人请来的郎中,还想第一时间出去,被竹影拽住袖子。 “郎中,你别走,一会太医来了,也好看看你刚刚说的准不准。”竹影死死揪着他,郎中挣脱不开。 “太医都来了,小人何必添乱。”郎中讪笑。 竹影不听他的,就是不肯放。 屋子内乱起来,许靖央站去最后面。 局势不明的时候,她要站在局外,才能看清楚对方的目的。 地上的刀山差点将许鸣铮绊一跤。 许柔筝拿起来,要抱着出去。 许夫人一把拽住她:“现在拿出去,岂不是被太子殿下撞见,找地方藏着去!” 许柔筝也慌张起来,连忙把刀山放去了一旁不起眼的垂帘后。 威国公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下床榻,一抹银白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第82章 丫鬟们打帘,太子那含笑温和的俊美面庞,带着天潢贵胄般的气质,迈步走了进来。 “威国公,孤听闻你腿脚受伤,贸然登临拜访,还请勿怪。” “太子殿下言重,臣惶恐!”威国公躬身要行礼,被太子扶着胳膊带了起来。 “无需多礼,身体带伤怎能劳累,去坐着说话吧。” 太子甚至亲自搀扶着威国公,送他坐回了榻上。 威国公那张因中年发福略显圆润的面孔,充满了小心翼翼和局促。 反倒是坐在旁边的太子,银白衣袍,金冠束发,气质很自在而且温和。 一番寒暄后,太子说:“孤带了王院判来为你看诊,腿脚伤一定要重视,以免留下顽疾。” 威国公很紧张,王院判那可是单独为太子看诊的御医,就像皇上有自己专门的御医一样。 能请得动他们,除非太子或者皇上出面。 威国公拱手,高大的身躯在床上扭动,笨拙地磕头。 “臣惶恐,多谢太子殿下记挂。” “你切勿乱动,以免牵动伤势。”太子按住了他。 王院判提着药箱进来,身上穿着青绿色官袍,他向威国公请安,便开始为他把脉,检查腿伤。 趁着这个间隙,太子抬眸,朝一旁的许家人扫来。 他目光看了一圈,最后落在许靖央的面上。 许靖央微垂着眼眸,心中盘算一会的计划。 太子来是意料之外,她的算计还要不要按照之前的想法继续? 她要求自己冷静思考,会有意外发生也是正常,只要应对万全,优势在她。 太子只看了短短的两瞬,就收回目光。 许靖央没在意他的眼神,倒是许柔筝看见,吓得冷汗直冒。 她瞥向身边的许夫人,却见许夫人也拿帕子擦着下颌角的汗丝。 让王院判看见药方,就知道是假的了,该怎么办? 本来他们打算将药方不灵的事遮掩过去,说成是许靖央克生父。 这样一来,让许靖央走刀山,能废了她,将她送去庄子上,又能为假药方拖延时间。 没想到,郎中来的及时,可太子竟带着太医来了。 此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威国公府门口附近。 “等等。”寒露拉住要下马车的佟老太医。 她警惕的目光,看向车帘外的威国公府门口。 那儿停着两辆马车,标徽是金色的四爪龙。 寒露面色一顿:“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佟老先生知道自己出来这趟,是宁王所请。 听说太子在,他顿了顿:“那还进去吗?” 寒露思索了一下,当机立断:“佟老大人,请您在马车里稍候,奴婢进府看看情况。” 屋子内。 王院判已经收回手。 他抚须狐疑,连药方和药渣都没急着看。 大概是瞧出王院判脸色不对,威国公很紧张。 “王院判,我的腿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请你直言。” 太子更是温和表态:“不管什么病,需要什么样的药材,孤都会负责到底,威国公无需担心。” 第83章 王院判拱手:“太子殿下,这倒不是用药的事,而是......臣眼拙,竟没看出来国公爷的腿伤在哪儿。” 威国公愣住,太子十分沉稳,面上神情不变:“你不妨解释的通俗一些。” 王院判看向威国公:“国公爷确定自己受伤了么?您说陈年旧伤,可骨头上没有任何不对,臣反复捏骨查看,都没发现伤势在哪儿。” “这,这怎么可能呢?当初我断腿,疼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还有这次,更是疼的坐立难安啊!”威国公惊诧。 “这次国公爷的痛感,多半来源不小心的磕碰扭筋。”王院判说罢,亲自上手,替威国公的小腿舒展筋脉。 按摩了片刻,威国公就好受不少。 他瞪大眼睛,动了动腿:“果真不疼了,这......” 太子含笑,眼神里却多了审视。 “既然威国公好端端的,怎会感觉这样疼痛?” 许夫人连忙在旁解释:“那晚失火,老爷大概是受惊了,在哪儿磕碰了一下,自己也不清楚。” 王院判朝太子点点头:“像是腿筋别住了。” 太子轻笑:“真是一桩乌龙,不过孤记得,当年神策大将军替父从军,也是因为威国公腿断了,是也不是?” 他虽在笑,一句话却让全家人都流露冷汗。 威国公这才反应过来,要是被太子无意中发现,替他从军的人,是许靖央女扮男装,欺君之罪近在眼前! 他着急,可是他嘴笨,穷极毕生聪明才智,也没想到什么办法应对。 就在这时,许柔筝站了出来,她指着郎中:“定是他故意从中作梗。” 太子:“为何是他?” 许柔筝说:“既然爹爹没有受伤,这个郎中为什么要笃定他腿伤严重。” 威国公皱起眉头:“当年也是他给臣看的伤。” 郎中扑通跪下,面色惶然:“不是小人,跟小人无关啊!” 许靖央轻声开口:“这郎中不是母亲找来的么?两次都找他来看诊,说明母亲对他的医术有信心。” 太子朝许靖央看过来,温和的目光却像是深邃的水,久久地包裹着她,好一会才挪开眼神。 许柔筝摇头:“母亲又不懂医术,爹爹受了伤,她六神无主,只能郎中说什么是什么。” 许靖央笑:“母亲不懂,柔筝妹妹却懂医术,难道也看不出来?” 许柔筝彻底被她说的没词儿了。 而许鸣铮遇到事就害怕,只敢窝里横,这会儿看见太子在质问这件事,竟不敢说话。 他不知道药方是假的,唯恐太子发现许靖央女扮男装,连累全家。 许靖央对王院判拱手:“王院判,还请您再看看这药方和药渣,是否有问题?” 王院判越看越皱眉:“这也叫药方?这只是补肾益气的方子,治不了腿。” 许靖央又问:“那药渣呢?可跟方子一样?” 王院判检查药渣,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 他放下药渣,看向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反而温和地朝许靖央笑了笑,才说:“王院判,你尽管直言不讳,也好让威国公放心。” “药渣当然也是假的,同药方一样,只能强身健体,完全无法治病。” 许靖央专问威国公:“父亲,您可听清楚了,知道是谁骗您了?” 许夫人看向许靖央,睁大眼睛,她是疯了吗?她想害死全家! 威国公冷汗打湿了衣衫后襟,他恨不得让许靖央闭嘴。 但太子坐在跟前,他连抬头都不敢。 完了,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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