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H)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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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三章愧疚孙父孙母心中感慨万千，她们错怪了秦将军，也难为秦将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孙家的名声考虑。 “是我没有将女儿教好，我……”孙父说着，竟有些无言起来。秦将军摇了摇头，“不，是我对不起您二老，没能照顾好菁儿。” 至于孙莹之事，秦将军深知也不能完全责怪孙莹。秦将军既娶了孙莹，却没能给予孙莹一个相公应该给予的关爱。所以哪怕孙莹嫁与秦将军是为了钱权，最后还红杏出墙，秦将军只是休了她。唯一让秦将军记恨孙莹的是她没有好好照顾秦心月。孙母看向秦心月的眼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就是苦了心月。” 秦心月缓缓摇头，看向乔芊芊的眼中带着笑意，“外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有谊母，谊母对我甚是疼爱。” 孙父孙母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下乔芊芊，从乔芊芊的眼中看出她对秦心月的关心，这才放下心来。孙父孙母不想秦心月看错了人，日后再次受到伤害。孙母心平气和道，“刚刚听说你是侯府主母，不过我倚老卖老一把，唤你一声芊芊可好。” 乔芊芊微微一笑，“伯母说的哪里话，你是心月的外婆，就是我的长辈，叫我芊芊，也是与我亲近不是。” 孙母一听，对乔芊芊更为喜爱。身居高位却不以势压人，还能如此和善地对待她一个老婆子，孙母也能够放心地让乔芊芊照顾秦心月了。 “伯父伯母，想来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一定累了，不如让心月带你们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来陪你们二老在京都好好逛逛。” 秦心月闻言，立刻牵起孙母的手，“外公外婆，我带你们去休息，晚上我再让厨房准备些好菜好饭，到时，我们再好好聊聊。” 奔波的一路对于孙父孙母来说确实是有些疲惫。只是当时那一股怒气撑着他们让他们忘却了身体的疲惫，现在事情已了，他们也觉得乏累。孙父孙母也没有多说什么，随着秦心月离去。秦将军望着孙父孙母离去的背影，心底满是愧疚。当年他年轻气盛带着孙菁私奔，未曾考虑过孙父孙母可会伤心难过，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直到孙菁去世，他都没有能够鼓起勇气前去见孙父孙母。如今孙父孙母来了，他才说出那句对不起。乔芊芊知晓孙父孙母的到来，让秦将军来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秦将军戎马一生，为夏国立下汗马功劳。秦将军对得起夏国对得起皇上，唯独对不起他的家人。孙菁嫁与秦将军之后陪着秦将军在边疆受苦。边疆严寒，让孙菁伤了身体，等秦将军爬到高位在京都置办家业时，孙菁的寒气已经侵入肺腑，太医也只能尽力调理，这才使得孙菁在生下秦心月没多久之后去世。秦将军又不擅长交流。在外人看来秦将军与秦心月并不亲近，才使得秦心月在孙莹那里受了委屈都无人告知。哪怕秦心月没有和秦将军离心，秦将军也无法否认他的失职。 “顾夫人，今日多谢你为我说话。”此时的秦将军根本笑不出来，看上去倒有几分悲伤之意。乔芊芊摆了摆手，“秦将军客气了，我是心月的谊母，自然希望心月能够开开心心的。如今秦将军与孙家二老把话说开了，以后便可好好相处了。心月多了二老的疼爱，以后定会过得更加幸福快乐。” 秦将军叹了口，“是我当初做错了，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就像心月说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秦将军不用再放在心上。” 听了乔芊芊的劝慰，秦将军也明白自己不该活在过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孙菁照顾好孙家二老，还有保护好秦心月，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秦将军对着乔芊芊拱手道，“最近可能还需要麻烦顾夫人帮我为二老置办一些东西，事后，我定会备上厚礼感谢顾夫人。” 乔芊芊故作生气道，“秦将军你这就有些见外了。不过是置办一些东西而已，哪里说得上谢。要说谢，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我家辰浩可是受了秦将军不少照顾。” 秦将军失笑。要是真的谢来谢去，怕是许久之前的事都得被拉出来说了。如今顾家秦家，两家如同一家，确实不该如此生分了。 “那我就不再言谢了。顾夫人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知会一声，我必定竭尽全力。” 乔芊芊想想，“说来还真有一事。” 秦将军正色道，“什么事？” “想来秦将军应该知道我家大丫头顾亦瑶也爱习武，甚至武学方面的天赋比辰浩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辰浩那般，亦瑶也一心想要进入军中，建功立业，只是她如今有所欠缺，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 秦将军带着几分疑惑，“那顾夫人的意思是？” “有个人可以弥补亦瑶的不足。我希望秦将军能让那人帮忙教导亦瑶，让亦瑶能够完成她的梦想。” “顾夫人所说的人是谁？”秦将军有些好奇道。 “当今三皇子。” 秦将军一愣，没有想到乔芊芊说的人是三皇子萧起元。 “我知三皇子是秦将军你的徒弟，你若是开口，三皇子定不会拒绝的。” 秦将军略一思考，“我虽是三皇子的师父，也不好枉顾三皇子的想法。不过此事我可以等三皇子回来之后询问他的想法，他若是愿意，之后我会让他们二人随我一起前往边疆历练。” “那我就先多谢秦将军了。” 秦将军终于放声大笑起来，“顾夫人，瞧你，你刚刚才说我们之间不用说谢。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可担不得顾夫人这一声谢。” 乔芊芊闻言也笑了起来，“那我就等秦将军的好消息了。” “不过上次一别，我还不知三皇子何时归来。当时见他神色难看，怕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乔芊芊掩唇一笑，“秦将军放心，不出三日，三皇子必定归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不如做牛马 “混账，究竟是谁，胆敢来威胁我！” 萧世子气得将书桌掀翻，心中依然烦闷不已。 “世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向海跪地询问道。萧世子脸色阴沉，“你可曾寻到赵国四皇子的下落？” “未曾。” 萧世子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废物！夏国京都之中，你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害得本世子因此被人威胁，真不知道我庆王府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还请世子恕罪！” 萧世子心生不满，用脚狠狠地踩住向海的手，眼神凶狠地瞪着向海，“恕罪？上次办事不利，本世子已经饶过你一次，可是你是如何为本世子办事的。找个人都找不到！” 向海忍住疼痛，平静道，“是属下无能。” “当然是你无能，你自己看看！”萧世子手指着自己脚边的那信，冲着向海吼道。向海伸手拿起信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竟然有人抓住了赵国四皇子，以赵国四皇子和萧世子交易为由，来威胁萧世子，让萧世子为他办事。怪不得萧世子如此愤怒。萧世子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何曾被人这样威胁，让萧世子为他人办事，觉无可能。 “属下立刻去查这信的来历。” 萧世子冷哼一声，“查？这人信都放到我书桌之上，你们都无一人发现，还想查出他的来历？笑话。” 向海几次的失利，让萧世子无法再相信向海的能力。向海知道自己几次三番让萧世子不满，要不是庆王爷力保，他怕是已经被萧世子暗中处理了。 “这人既然送信过来，就肯定还有下一步。在府中安排好人手，本世子倒要瞧瞧，这人究竟是如何将信送到本世子的手中的。” 向海立刻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离去的向海没有看到萧世子眼神中闪烁的杀意。萧世子是不会留废物在身边的，他可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能为他办好事，就没有资格在他身边做事。萧世子一想到上次没能将孟家人救下，回府后不但被他父王责骂，还忍受了他母妃的无休止的哭诉，他现在就无比暴躁。本来萧世子想暗中捉住赵国四皇子，折磨一番，然后让欧元义用毒药将赵国四皇子控制起来，来达到自己一统天下的野望。结果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人破坏了，还被人反过来威胁。现在萧世子大计未成，一旦他与赵国四皇子勾结之事暴露出来，就算不死，也会被流放，那样他就别想完成他的大业。一切阻碍他完成大业的人，他都会不计任何手段和代价地一个个除去。 “夫人，快起床了！” 乔芊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翠芝，什么时辰了。” “丑时。” 乔芊芊本来迷迷糊糊的，听到丑时的那一刻竟是被惊醒了，“丑时？” 翠芝一脸焦急，“夫人你再不起来，就要赶不上了。” 乔芊芊欲哭无泪，“丑时！牛马都没我起得早。” 翠芝哭笑不得，不过让她家夫人早起了些，怎么在她家夫人口里连牛马都不如了。 “夫人，快点起吧。不能让陛下等你呀。” 乔芊芊无奈起身。以前做牛马，现在还不如做牛马。翠芝加快手下的动作，迅速为乔芊芊穿戴好，陪着乔芊芊上了马车。 “夫人，侯爷已经先行入宫了。侯爷说万事有他在，夫人不用担心。” 乔芊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之也入宫了？” 翠芝点点头，“陛下召集京都所有的官员入宫，侯爷也在其中。” 乔芊芊心脏猛地一跳，她怎么觉得皇上这动静整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怕是今晚要有大动作了。一个小小的比试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乔芊芊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或许皇上就只是想让文武百官一起见证这百年一遇的景象而已，她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了。就在乔芊芊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夫人，我们到了。”翠芝扶着乔芊芊下了马车。乔芊芊一下马车就看到文武百官穿着官服三两相伴进入皇宫。这阵仗让乔芊芊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总觉得她今晚怕是遇上躲不开的难题了。早已在宫门外等候的李公公，一见到乔芊芊就小跑过来。 “顾夫人，你终于来了。陛下派咱家在这里等候顾夫人，领顾夫人前往摘星台。” 乔芊芊有些吃惊，皇上竟然派李公公来等她，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真是麻烦李公公了，让你在寒风中等了这么久。”乔芊芊略显歉意道。李公公含笑道，“哪里哪里，咱家也才到宫门外没多久，顾夫人就来了。” 乔芊芊对着翠芝眼神示意一番，“翠芝。” 翠芝当即明白乔芊芊的意思，往李公公的手中塞了一只玉镯。翠芝低声说道，“李公公，我们出门匆忙，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个玉镯你先收下，当些酒钱。等日后有机会喊李公公好好吃一顿以表谢意。” 李公公将玉镯塞入怀中，“那咱家就不与顾夫人客气了。日后顾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咱家绝不推辞。” 乔芊芊笑着点了点头，“有李公公这句话就够了。” 李公公知晓乔芊芊出手大方，每次都会给他丰厚的打赏。所以对于迎请乔芊芊的活，他都会亲自前来，对乔芊芊也格外热情。 “那顾夫人，咱们这就走吧。皇上已经先上了摘星台，等着顾夫人了。” 乔芊芊客气一番，“有劳李公公我我们领路了。” 李公公笑弯了眉，“顾夫人请。” 此刻的摘星台热闹非凡。皇上一早就让徐公公安排好酒席，就是为了让文武百官一起欣赏七星连珠的奇景。已经到摘星台的官员对着皇上行礼后，纷纷入座然后与周围的人闲聊起来。 “方监正，听说你和那个侯府主母定下一个比试，就是以这七星连珠为比试内容？” 方监正含笑点头，“正是如此。” “那方监正岂不是赢定了？” 方监正闻言，嘴角都快飞上天了，“哎，不能这么说，顾夫人既然愿意比，就说明她还是有本事的。” “你们瞧，顾夫人来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好好享受方监正眼睛微眯，朝着远处看去，就见李公公领着乔芊芊往这摘星台而来。在乔芊芊越过方监正时，方监正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恰好让乔芊芊听到。乔芊芊的脚步连停都没有停，装作没有听到那冷哼之声，直直地走到皇上的面前。 “臣妇见过陛下。” 皇上见到乔芊芊到来，脸上挂上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免礼，入座吧。” 乔芊芊起身，正准备往后走去，李公公却喊住乔芊芊，指着皇上左手边的位置说道，“顾夫人你的位置在这里。” 乔芊芊顺着李公公的手指看去，心里大写的窝草，她坐在那里，岂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她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而已，怎么可以越过这么多官员，坐到离皇上那么近的地方。李公公见乔芊芊没有动，不禁催促了声，“顾夫人，还请入座。” 突然乔芊芊感受到自己的背后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让她觉得后背发凉。 “我要不还是坐到顾侯爷那里？”乔芊芊的话是在问李公公，眼睛却看向了皇上，她知道这位置一定是皇上安排的，不然李公公等人绝不敢让她坐在这里。皇上还未发话，一旁坐着的长公主开口道，“顾夫人你就坐下吧。你治好了本宫的宝儿，皇兄才会将这座位赐予你。” 众人闻言才算解了心中的疑惑。夏国谁人不知当今陛下万分宠爱长公主。长公主的女儿失踪之时，皇上可是为长公主翻遍了整个京都。如今小郡主归来，皇上爱屋及乌，自然对小郡主万分看重。乔芊芊将长公主的掌心宝治好了，得了皇上的恩赐也情有可原。等众人的视线收了回去，乔芊芊才舒了口气，缓缓走到位置上坐下。不一会，众人全部落座。皇上冲着徐公公点了下头。徐公公向前走了一步，“今日陛下邀请诸位大人来摘星台一同观看七星连珠，望来年夏国风调雨顺，国强民安。” 诸位大人随着徐公公的话一起喊道，“夏国风调雨顺，国强民安。” “除了七星连珠外，钦天监方监正与侯府主母顾夫人以七星连珠出现的具体时辰定下一场比试，诸位就与朕一起作为见证人，等待比试结果吧。” 徐公公接着说道，“方监正算出的结果是寅正时。顾夫人算出的结果是寅正一刻。方监正，顾夫人可对？” 方监正微微颔首，信心十足道，“对。” 乔芊芊也随即点了点头，“对。” “现在已过寅初，诸位先享用美食美酒，静待七星连珠。” 皇上的话音落下，诸位大人便开始喝酒聊天。乔芊芊一人坐在这里，也没有喝酒的兴致。无聊之下，泛起困来。翠芝一直关注着乔芊芊，见乔芊芊昏昏欲睡，低头在乔芊芊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不如你靠在我身侧小憩一会，天色昏暗，不会有人看到的。” 乔芊芊抬头看了眼皇上，皇上的眼神恰好与她碰上，乔芊芊尴尬地笑了下。她不知道皇上是刚好将实现落在她身上，还是一直看着她。皇上见眼神从乔芊芊身上移开，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乔芊芊会自己吓死自己。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寅正时就要到来。喧闹的摘星台渐渐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已经显现的七颗星星慢慢移动。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你说这场比试谁会赢。” “自然是方监正。方监正可是掌管着钦天监，你什么时候见钦天监出过错。” “说的也是。顾夫人的医术确实出众，可这占卜之术，顾夫人怕是只曾听闻，未曾见过。” 夏国会占卜之术的不止钦天监，只是能将占卜之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人少之又少。那些街道之上摆摊算命的，不是只会一星半点的半吊子，就是完全不会的骗子。要会占卜之术，需要学的东西可不是一点点。乔芊芊的医术可以说已经难有人超越，能够有这么好的医术，众人皆以为乔芊芊已无力去学占卜之术。方监正听众人都在吹捧他，顿时意气风发，“各位还是安心观看七星连珠，届时自有分晓。” “方监正说的是。” 乔芊芊要不是怕被皇上看到，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这比试结果还没出来，方监正都快准备摆宴庆贺了。 “快看，七颗星快连成一线了！” 乔芊芊闻言也抬头向天上看去，七星连珠的奇景，她也未曾见过，既然有这机会，怎可错过。眼见七颗星移动地越来越快，方监正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恭喜方监正，看这样子寅正时七星必定连成一线。” “方监正这比试赢定啊。” “还是方监正厉害，顾夫人有些不自量力了。” 无处不在的夸赞让方监正飘飘然。 “毕竟我掌管着钦天监，赢了也是应该的，诸位还是不要捧杀我了。” 正当众人打算继续夸赞方监正之时，突然听到一人大喊，“停了，不动了，那七颗星不动了！” 方监正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惊慌间，方监正看向天空中的七颗星，竟真的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方监正哪怕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乔芊芊的嘴角微微勾起，她早就说了，接下来的一刻钟一定会是方监正最难熬的一刻钟。一旁的李公公悠悠地来了句，“寅正时了。” 方监正闻言脸色瞬间大变，时辰到了，可是这七星却并未连珠。这不就是说他占卜错了。不，他还没有输，只要七星连珠之时与他算出的时辰最接近，那就还是他赢了。方监正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七颗星。快动啊，快动啊，为什么不动了！乔芊芊悠然地看着方监正变了脸，险些笑出声来。皇上那颗心也彻底定了下来，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第二百七十六章作假方监正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此刻他所有的心神全部挂在七颗星之上。身为钦天监监正在占卜一道上输给一个内宅妇人，他还有何颜面担任监正一职。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方监正会在占卜上出错。而且他们听说这次说是顾夫人与方监正比试，实则是整个钦天监与顾夫人比试。输了这比试别说方监正，就是整个钦天监都要抬不起头来。上天最终还是没有听方监正的祈祷，快到寅正一刻时，七颗星才再次动了起来。直到七星连成一线的那一瞬间，恰好就是寅正一刻。方监正的脸顿时苍白不已，身体也摇摇欲坠，这让他如何接受，他竟然输了，输给一个他一直瞧不起的人。 “方监正，看来胜负已定。”乔芊芊带着几分戏谑。不止方监正，所有钦天监的人都满是震惊，心寒得如同坠入寒冬，怔愣在座位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不如一个女子。不一会，田逸兴田监副最先反应过来。 “此次七星连珠出现异常，必有灾祸啊。” 田监副的话一出，摘星台上一片哗然。 “我看确实有些不同寻常，这七颗星本来好好的，突然不动了，如此反常，肯定不对。” “说的也是，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使用了妖术影响了七星的移动。” “我看现在不是计较比试输赢的时候，必须要好好算算这七星的异常会不会影响我夏国的国运。” 乔芊芊在一旁听着，眼神扫过这些说话的几个大人。这几人就差没有指着她鼻子喊妖女了。不过乔芊芊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们说她是妖女她就是了吗？大不了再来个神迹降临，让他们知道惹怒她的下场。 “嗨，欺我宿主。”瓜瓜都看不过去了，“宿主，快来吃瓜。” 乔芊芊一听有瓜可吃，亮晶晶的眸子在夜色中竟格外闪亮。 “让我看看。” 皇上本打算开口阻止眼前的闹剧，突然又听到了乔芊芊的心声，让皇上暂时停下了呵斥他们的举动。不义之财？皇上的眼神落在方进宝身上，看他一副肥头大耳的样，想来这不义之财得到的不少啊。乔芊芊一时气愤之下狠狠地瞪着方进宝。离乔芊芊有些距离的顾易之，不禁有些头疼。他这母亲想一出是一出，自己身上的麻烦还没解决呢，都想着为民除害了。当然这种祸害百姓的官员留不得。方监正在田监副的提醒下，也反应过来，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为了整个钦天监，他也不能认输。方监正一步跨出，“陛下，自夏国开国以来，钦天监就从未出错。这次七星连珠的异常，定有缘由，还请陛下允许臣带领钦天监占卜出缘由，以安众人之心。” 方进宝紧随其后，“方监正所言极是，还请陛下应允。” 从田监副说出那句话时，皇上就已经猜出田监副的打算。除掉所谓的引起七星连珠异变的祸患，这场比试就会被他们以妖邪破坏为由不了了之。皇上怎么可能就让他们将此事就此了结，这是解决方监正最好的机会。本来皇上都打算逼着方监正认输，虽然钦天监的人会因此不服，但总好过钦天监被赵国的内奸掌握的好。此时听到乔芊芊能够更好的解决此事，他也就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