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H)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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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救着其他人的命运，陷害暗杀，各种阴谋诡计，让乔芊芊不敢松懈，她怕自己一个不慎，让自己现在所珍视的人死去，让自己再也见不到深爱的父母。乔芊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在跳着祭祀之舞的祭司刹那间宛如看到什么大恐怖般，双眼充满惊恐，倒在地上双手似要抓住什么般低吼着。突然的变故让蛟江城的百姓惊慌不已，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祭司如此痛苦。人群中有人害怕地喊道，“蛟龙神发怒了，一定是蛟龙神发怒了！” 听到这话的蛟江城百姓顿时惊恐失色，祭祀数百年来从未有过这种事发生。 “一定是有人激怒了蛟龙神，是谁！”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质问，让蛟龙城的百姓慌乱起来。他们生在蛟江城，从出生起就信仰蛟龙神，直到他们死去都不会改变对蛟龙神的信仰，又怎么会对蛟龙神不敬。 “外来者，一定是外来者。” 这话似乎点醒了蛟江城百姓，自发地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外来者。 “他，他不是我蛟江城的人。” “他也不是。” …… 一个个外来者被愤怒又害怕地蛟江城百姓找出。面对蛟江城百姓的怒火，所有外来者不管如何辩解，都没有人信。蛟江城的百姓坚信就是外来者做了什么恶事，让蛟龙神发怒了。三皇子看着将他们包围的蛟江城百姓，对着乔芊芊低声问道，“顾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这么多人，三皇子也没有把握能够从人群中逃出。乔芊芊神色淡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将他们送上祭台！” 乔芊芊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看着很是普通的男子嘴角正弯起一抹阴险的笑意。不用身边的蛟江城百姓驱赶，乔芊芊自己主动往祭台走去。三皇子无奈地笑了笑，随即跟上了乔芊芊的步伐。第一百六十一章我也会面对全蛟江城百姓的怒火，饶是三皇子也有些发虚。古话说，拜三不拜四，拜四要出事。四在古代祭祀之中因为与“死”同音，一直被人们所忌讳。怕是幕后黑手都没有想到，像是上天了都在帮他，外来者的数量竟然恰好逢四，这无疑给了他一个绝好的理由。 “四十四，他们有四十四人，一定是蛟龙神在告诉我们，外来者该死。” 乔芊芊远远地看着激动的那个男子，心里给他定了必死的结局。乔芊芊可以理解幕后黑手想要复仇的心，可是乔芊芊无法接受他为了报仇，枉顾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外来者该死，外来者该死！” “让他们作为祭品，平息蛟龙神的怒火。” 想要将乔芊芊这些蛟江城外的外来者作为祭品的喊声直冲云霄。三皇子都有些无语。现在是惊叹蛟江城百姓齐心协力的时候吗？再不跑，他们就真的成为祭品了。看着下面群起激愤的蛟江城百姓，三皇子附到乔芊芊耳旁，“顾夫人，再不走，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三皇子已然将祭台周围的情况暗中确认了一下，找出了一条有望冲出去的路。 “我们走了，祭台上的其他人该如何逃生。” 乔芊芊的反问让三皇子愣住了。他确实没有考虑与他同站在高台之上的外来者的安危。三皇子心中荡起层层涟漪。哪怕他母妃身后有个庞大的家族势力，哪怕他无心皇位，在皇宫之中依然避免不了被算计。在吃人的皇宫中长大，躲过一次次背叛谋害的三皇子，只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和他母妃的安全，至于其他人，三皇子从未想过。可是此刻三皇子的心却被触动，他现在似乎还不如乔芊芊一个妇人。三皇子的耳边突然响起小时候他父皇说的一句话，“为皇者，当庇佑百姓，守国之安泰。” 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宿主再不出手，那个祭司就真的死啦。” 乔芊芊还没着急，瓜瓜倒是先急了起来。 “放心，有我在，就算下了地狱我也能把她救回来。” 三皇子心中的信念坚定下来，对着乔芊芊问道，“顾夫人打算如何做？” 乔芊芊眼里充满着自信，“小三，你看着就好。” 小三？要不是情况不对，三皇子差点打算和乔芊芊打起来。他堂堂三皇子，就连他父皇都没有如此叫过他。三皇子压住自己心底的不忿，自己劝慰道，别激动，先保住命再说。 “祭司可救，祭祀也可继续进行。”乔芊芊的声音竟意外地将蛟江城百姓的吼声全部压了回去。震耳欲聋的话语，让全蛟江城百姓感到不可思议。此时蛟江城百姓已经被那男子洗脑，认为祭司是受到蛟龙神降下惩罚，才会痛苦得快要死去。现在竟然有人说祭司可救，他们还能继续进行祭祀，那岂不是说有人可以熄灭蛟龙神的怒火。 “不可能，外来者不死，蛟龙神如何平息怒火。” 无视那男子的叫嚣，乔芊芊直接来到祭司身旁，扫视了一眼蛟江城百姓，“能不能做到，很快你们就能知道了。” 乔芊芊手腕一翻，几根银针就出现在她手中。守卫祭台的助祭直到乔芊芊为祭司施针才反应过来，一边喊着一边朝乔芊芊跑去。 “住手，你要对祭司做什么！” 三皇子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飞身一跃，将乔芊芊护在身后。以一敌十，硬是没有让任何人打扰乔芊芊的施救。乔芊芊心中的夸赞响起，差点让三皇子被袭来的利剑刺中。等事情了结，他一定要和乔芊芊掰扯一番，小三是她能叫的吗？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蛟江城百姓打算冲上祭台一同阻止乔芊芊时，祭司却清醒过来。蛟江城百姓一脸不可置信，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攻击三皇子的助祭也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相信，乔芊芊眨眼间，竟然真的将祭司救醒了。乔芊芊将祭司扶起，轻声问道，“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刚刚巨大的疼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祭司虽然醒来，却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我……不……” 乔芊芊一时傻了眼。她本以为只要将祭司救醒，这场祭祀就能继续进行下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醒来的祭司虚弱至此。 “哈哈哈，宿主看你以后还浪不浪。” 瓜瓜的嘲笑，让乔芊芊气得想将瓜瓜揪出来揍一顿。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对于乔芊芊甩的锅，瓜瓜可不认，“这锅我可不背。我提醒了，是你自己看戏看过头了。” 乔芊芊顿时有些后悔，人是救醒了，祭祀怎么办。一个助祭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惊喜上前从乔芊芊怀中将祭司抢了回去。 “祭司，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不过很快，这助祭也发现了不对，对着乔芊芊质问起来，“祭司为何醒来却说不了话，也动不了身。” 乔芊芊无奈道，“我虽将她救醒，但她刚刚疼痛之下体力耗尽，想要恢复，约摸需要三个时辰。” 助祭瞪着双眼，喜悦瞬间褪去，“那祭司怎么办！” 他们必须在午时完成祭祀。但祭祀之舞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跳的，只有被神眷顾的祭司才能通过祭祀之舞沟通神灵，让神灵降下福祉。如今祭司无力起舞，那祭祀又如何完成。本来祭司醒来，那男子还以为计划完成不了了，却没有想到祭司醒是醒了，却无法完成祭祀了。 “完成不了祭祀，明年我们蛟江城必将被江水淹没，必须以外来者人的命完成祭祀。” 一想到蛟江城会被淹没，蛟江城的百姓如何不慌。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性命与蛟江城，蛟江城的百姓高声喊道，“护我蛟江城，以外来者之命完成祭祀。” 三皇子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这就是皇家要守护的百姓吗？ “祭祀之舞，我也会。” 第一百六十二章目之所及 “你说什么？”助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人群也安静下来。 “我说祭祀之舞，我也会。这场祭祀就由我来完成。” 乔芊芊的声音传到在蛟龙庙每个人的耳中。震惊，不信充斥在所有人心中。每任祭司都是蛟龙神亲自定下的，祭祀之舞也要选定的祭司经过至少十数年不断地练习才能跳好。现在竟然有人说自己会祭祀之舞，那岂不是说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是错误的，这让他们怎能相信。对于乔芊芊能将祭司救醒，助祭很是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忍受乔芊芊拿祭祀开玩笑。助祭眼神犀利地看着乔芊芊，警告道，“祭祀之事不是儿戏。” 乔芊芊眼神一变，一股高贵清冷的气质显现而出，众人仿佛看到一位高不可攀的神女屹立在雪山之巅。 “凡间世人，礼神之灵，以降万法，百福齐至，解三灾四恶，赐长寿之法……” 助祭抱着祭司地手都颤抖起来，震惊地说道，“是祭文，你竟然能念出祭文。” 祭文是祭祀神灵的文书。信仰蛟龙神的蛟江城百姓坚信非神灵认可之人是无法颂念祭文的。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太过巧合。以前蛟江城妄图颂念祭文的人，当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所以蛟江城的百姓认为那是蛟龙神的告诫，非祭司不可颂念祭文。乔芊芊能够将祭文念出，还安然无恙，在蛟江城百姓看来，那就是蛟龙神认可乔芊芊作为祭司。助祭突然跪了下来，“求远方来的祭司为我蛟江城完成祭祀之舞，祈求蛟龙神降下福祉。” 蛟江城的百姓也随着助祭跪了下去，“求远方来的祭司为我蛟江城完成祭祀之舞，祈求蛟龙神降下福祉。” “带我去沐浴更衣。” 助祭一喜，将手中的祭司交给其他几位助祭，领着乔芊芊去沐浴更衣。三皇子想过乔芊芊会以惊人的武力冲出去，也想过乔芊芊会暴露身份让蛟江城不得不放人，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乔芊芊亲自完成祭祀来破解眼前的死局。一瞬间三皇子的眼神有些茫然，乔芊芊不是富商之女吗？这些祭祀之舞还有祭文，她到底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她是神灵降世或者是神灵的使者？一向不相信神佛的三皇子，遇到乔芊芊之后开始怀疑神佛是否真的存在。一盏茶的时间一到，换上白色祭袍的乔芊芊缓缓登上祭台。 “退下去。”乔芊芊朝着祭台之上的那些外来者冷声说道。一旁的助祭当即带着其他助祭将这些人送下祭台，至于如何处置这些外来者，一切都得祭祀完成再说。祭祀之曲再次响起，跳起祭祀之舞的乔芊芊格外庄重，轻灵缥缈的舞姿，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在空中飞舞。直到乔芊芊完成祭祀之舞，众人都未能从那惊人的舞姿中回过神来。 “今蛟江城献上祭品，恭迎蛟龙神降临，保佑蛟江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敬请蛟龙神享用祭品，护蛟江城平安。” 一时间霞光漫天，宛若神迹降临。 “蛟龙神显灵了！” 众人听这一声惊呼，都抬头看向天空，竟真有道似蛟龙的黑影在云间翻涌。 “显灵了，真的显灵了。” 蛟江城百姓欢呼起来，年年祭祀的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蛟龙神如此显灵，就算在祭祀之书，这数百年间也未曾见到这样神异的景象。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乔芊芊带来的，也是蛟龙神对乔芊芊喜爱的证明。 “我等见过大祭司。”助祭直接带着蛟江城百姓对着乔芊芊跪拜下去。乔芊芊淡淡地扫视一眼，“起来吧，我不是大祭司。” “能够让蛟龙神彰显神迹的唯有大祭司。” 乔芊芊见助祭一心认为自己是大祭司，哪怕自己反驳，助祭也完全不听自己的解释，乔芊芊也只能暂且认下。 “今日祭祀出事乃是人祸。” 乔芊芊说着一根飞针冲着人群中的那个男子而去，对于乔芊芊的突然出手，男子完全没有预料到，没有防备之下被乔芊芊刺中穴位，完全动弹不得。蛟江城算是个小城，城中也约摸一万多人。哪怕是一万多人，乔芊芊能够在一万多人中，精准地找到那男子，让那男子如何能信。男子不信，蛟江城的百姓却信，乔芊芊这一手神异的飞针一定是蛟龙神的恩赐。助祭很有眼力见地派人将那男子抗到祭台之上。乔芊芊指着男子说道，“他为了报仇，给祭司下毒导致祭司差点被毒死，险些让祭祀无法进行，此等破坏祭祀之举是为对蛟龙神的不敬。甚至用话语引动蛟江城百姓对于外来者的憎恨，用外来者的命作为祭品祭祀。” “以活人的生命为祭是祭祀恶神的，身为护佑一方百姓的蛟龙神乃是善神，绝不会要活人祭。若真以活人祭祀，蛟龙神必定会降下他的怒火。” 蛟江城百姓自己一想到他们被这男子忽悠，差点得罪蛟龙神，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还好遇到大祭司，不然他蛟江城必会犯下大错。 “处死他，处死他。” 乔芊芊摆了摆手，“我们不可私下处理，将他交由官府，由官府为他定罪。妄图坑杀四十余人，必定死罪。” 男子恶狠狠地看着乔芊芊，“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的大仇一定会得报的。” “你在不顾其他人的生命做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乔芊芊叹息道。 “那我能怎么办，要我看着仇人天天吃喝玩乐，享受人间的美好，那我妹妹呢，她才十六岁，她的死又应该由谁来承担。”男子声嘶力竭地悲问道。 “自然是一起抓入官府，到时由府衙进行审判。” 男子颓然失笑，“官府？我又何尝没有报官，除了被那些官府的衙役打一顿，我得到的只有耻笑。既然官府不为我做主，我就用自己的手去处罚那畜生。” 乔芊芊摇头叹息，“我无法保证天下的官员都能公正无私，但是我能保证我目之所及，有罪之人必会受罚。” 第一百六十三章求取原谅 “你凭什么！难不成你要求神？神真的会回应你的祈求吗？要是能，那为何我跪拜他这么多年，却连我妹妹都护不住！”男子疯狂的样子让所有人心惊。乔芊芊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真心信奉蛟龙神存在的蛟江城百姓，对男子怒骂起来。 “你这是渎神！蛟龙神是为守护整个蛟江城而存在，不是为了哪一个人。” “我蛟江城不要渎神者。” “渎神者滚出蛟江城。” 男子眼中含着泪水，放声大笑起来，“那我为何要敬神，我想要的只是守护自己的家人啊。” 突然人群里一个三十四十岁的妇人，指着男子喊道，“你是牛家的大娃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你爹要是知道你做出这种事，该会多难受啊。” 牛大娃听到妇人提起他爹，更加激动起来。 “不要提我爹，我爹一向与人为善，这蛟江城受过我爹帮助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我爹死后，你们又有几个惦念我爹的恩情，又有谁在我妹妹出事之后，哪怕为我说过一句话，没有，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妇人急得都哭出来，她们不是没有为牛家小妹说过话，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妇人却不知从何解释。乔芊芊哀叹一声，“牛大娃你错了，他们做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或者说已经沉浸在复仇怒火中的你看不到。”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乔芊芊和那妇人说的是真的，可是牛大娃都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哪怕明知是错，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不信，你们在骗我！我不信！” 乔芊芊指着远处，平静无波道，“你要的真相来了。” 顺着乔芊芊手指的方向，牛大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群官差穿越人潮走了过来。 “二叔……”牛大娃眼里泪水翻涌，哽咽地说不出话了。那日他被赶出府衙，二叔将他安顿好以后，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便不见了踪影。牛大娃本以为二叔是抛弃他走了，可是现在二叔却带着一群官差回来了。牛大娃的二叔看到安然无恙的牛大娃，那张严肃地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大娃，二叔带人回来给你做主了！” 二叔的话成了压倒牛大娃的最后一根稻草，牛大娃放声痛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乔芊芊取出定住牛大娃的银针，他也只是一个被有心之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牛大娃崩溃的哭声让牛家二叔这个憨厚的汉子手足无措起来，“这是咋了，大娃你告诉二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别怕，二叔喊来可以为我们做主的人了。” “二叔，对不起，我犯了大错，我该死啊。”牛大娃跪在地上，抱着牛家二叔，不停地认错。与牛家二叔一起回来的官差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祭台旁被看守的外来者中，有一个神色大变，趁着现在众人的视线被牛大娃吸引过去，打算偷偷溜走。早就盯着他的乔芊芊，怎么可能放他离去？她既然说了她目之所及，有罪之人必要受罚，就不会放过那该死之人。乔芊芊脚下轻点，从祭台之上飞下，落到那人面前，乔芊芊指尖夹着的银针直接刺向那人的面庞，“你打算跑到哪里去？” 众人的目光随着乔芊芊落到了那人身上。悔恨之中的牛大娃看到那人的面容，目眦欲裂，指着那人愤怒道，“是你，马洪超，就是你杀了我的妹妹。” 马洪超哪里敢认，连忙否认道，“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牛大娃愤然起身，跑到马洪超面前就是一拳。打得马洪超嘴角裂开，鲜血直流。马洪超伸手捂住脸颊，突然察觉到嘴中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一看竟是他的牙齿。见到仇人的牛大娃，这一拳怎么能泄愤，左手又飞快地抬起，一拳打在马洪超的下巴之上，疼得马洪超眼泪直流。一旁的乔芊芊看牛大娃那副要把马洪超往死里揍的样子，伸手抓住了牛大娃再次挥出的右手。 “可以了。留着他的命，官差还得问话呢。” 牛大娃自报案无果之后，再也不相信官府能够为他惩治凶手，他只相信自己。 “我不信官府之人，杀了他之后，我自会以命相抵。” 牛大娃的倔强在乔芊芊的意料之中。 “我既然帮你抓住了他，就一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现在杀了他，难不成让你二叔为你送葬吗？”乔芊芊纤细的手看上去柔弱无骨，却让牛大娃完全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无法动弹的牛大娃，渐渐平静下来。看着离他不远处，一脸担忧的二叔，牛大娃心里多了些悔恨。 “今日我所做之事，罪大恶极，我就算不杀他，我也活不成了，不是吗？”牛大娃的手终于放下，无法手刃仇人，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不甘。 “只要蛟龙神和蛟江城的百姓愿意原谅你，你也不是非死不可。” 乔芊芊本不想去管牛大娃的生死，可看在他二叔那一片真心之上，她愿意为牛大娃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他们怎么可能原谅我？”牛大娃知道蛟龙神在蛟江城百姓的心中甚至比夏国皇帝还要重要。他在祭祀大典上毒害祭司，破坏祭祀的进行，现在冷静下来，就是他自己都无法原谅他自己。乔芊芊没有多说什么，将马洪超交给官差之后，乔芊芊再次登上祭台。 “今日所发生之事，我会上禀蛟龙神。但牛大娃的所作所为，一来是确有冤屈，二来是受人蛊惑，幸而没有酿成大错。我在此愿为牛大娃求取蛟龙神的原谅，不知蛟江城的百姓可应允。” 蛟龙城虽是小城，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牛大娃一家。不过在牛大娃乡亲的口口相传之后，蛟江城的百姓顿时对牛大娃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破坏祭祀，他们无法容忍。 “只要蛟龙神能够原谅，我可替蛟江城的百姓给予牛大娃宽恕。” 第一百六十四章显显威先前虚软无力的祭司，恢复一段时间后勉强在助祭的搀扶之下，登上了祭祀台。 “兰雪见过大祭司。” 兰雪祭司被乔芊芊救醒之后，虽然口不能言，也无法动弹，但被助祭扶下去休息的她依然看到了乔芊芊所引发的奇异景象。所以对于称乔芊芊为大祭司，她绝无异议，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兰雪祭司有礼了。”乔芊芊微笑着回了一礼。在乔芊芊看来，她不过是半路出家，兰雪可是最为正统的祭司，对于兰雪的一声大祭司，她受之有愧。 “我身为蛟江城百姓认可的祭司，有权代替蛟江城百姓做出抉择。只要大祭司能够让蛟龙神原谅牛大娃，蛟江城绝不会再为难于他。” 乔芊芊一口应下。她在说出这个决定时，就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早就被乔芊芊从被蛟江城百姓喊着要作为祭品献祭，一眨眼到现在成为兰雪祭司都要尊称一声大祭司的操作惊呆了的三皇子，此时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乔芊芊，生怕错过乔芊芊心中所说的那个神迹。 “今有蛟龙城百姓牛大娃设计毒害兰雪祭司，破坏祭祀大典，但念其情有可原，又被人利用，吾以祭司之名，求蛟龙神予其悔过之机。神光降世，以见神心。” 众人的心随着乔芊芊双手举起，都快跳出来。砰砰砰。整个蛟龙庙只余心跳的声音。正当众人以为神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