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H)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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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恐伤三公主清誉。” “都起来吧！”随着皇上威严之声落下，乔芊芊等人才得以站起身来。面对皇帝那令人窒息的压力，乔芊芊与顾易之还能勉强支撑，可夏青青和秀珠二人却已经干涸得嗓子都要冒出烟来，恐惧让她们几乎心跳暂停。没等皇帝发问，周家主一起身，就急切地指控起乔芊芊的罪行。 “陛下，身为侯府主母，顾夫人悄悄离开京都前往乌林山，并带回一位名叫青黛的青楼女子藏匿府中，其动机不言而喻。” 对于周家主的无理取闹，乔芊芊不予置评，因为她知道，在皇上未开口前任何辩解都是徒劳。正如乔芊芊所料，徐公公严厉呵斥道，“大胆！” 周家主瞬间脸色惨白，立刻明白自己冒失礼了，急忙下跪求饶，“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微臣只是担忧皇家威名受损才一时冲动。” 见迟迟未获赦免，周家主悄悄抬眼，迎上皇上冰冷如霜的眼神后，顿时浑身发寒，整个人直接趴倒在地恳求原谅。冷汗自他额角缓缓滴落，心中充斥着后悔和恐慌，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懊恼万分。就在他认为必死无疑之际，听见了一句堪称生命中最悦耳的话。 “哼，起来吧。” 皇上可没有心情看周家主表演就地昏倒，淡淡地命令周家主起身。周家主激动得双腿一软，竟无法自行站立。见状的徐公公无奈地上前将周家主扶起。 “谢徐公公相助。”周家主低垂着头感激不尽地说道。不过徐公公根本不需要周家主的谢意，表情平静地退至一旁。皇上的目光转向乔芊芊，问道， “顾夫人对周大人所言可有何要说的。” 乔芊芊抬头，迎上皇上充满寒意的目光，面上保持着一贯的沉着，冷静地说道，“陛下，关于周大人所言，确有部分实情。” 听到这里，周家主的眼睛猛然亮起，“陛下，顾夫人都已经认罪，还请依法处置，以维护……” 乔芊芊打断了周家主的话，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扫过周家主略显得意的脸庞，“周大人是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认罪了。” 被打断的周家主明显怔住片刻，“你刚刚说确有实情啊！” 乔芊芊嘴角挑起了丝冷笑，“我说的是‘部分’属实，部分二字，周大人可知道什么意思？” 乔芊芊质问完周家主，对着皇上恭敬地行了个礼，“陛下，臣妇确实离开京都特意前往乌林山附近，但并非为了所谓的青楼女子，而是去找天下第一神医。” “你在撒谎，”周家主立即反驳，“你没事去找什么神医。” “也许周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受到追杀，最后虽然被三山寺僧人救下，但是与杀手交手时不慎中毒，导致心脉受损……”乔芊芊轻抚胸口似乎显得颇为虚弱地说着。即便如此，周家主依旧表示怀疑：“谁能信？人人都知顾夫人精通岐黄之道，甚至一直为小郡主治疗顽疾，如今怎么还需要去找天下第一神医。” “我确实有治疗之法，但我自己无法施针，又伤及心脉，普通医者根本不敢施针，所以我需要一位医术出众之人为我施针，而由天下第一神医出手，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乔芊芊平静回应道。 “就算如此，第一神医就这么巧去了乌林山？”周家主一时语塞，然后继续去挑乔芊芊话中的不合理之处。 “此事说来也是凑巧，府里一丫鬟来自乌林山附近的村里，她哥哥来府中看望她，告诉她第一神医在他们村里行医，我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了过去。”乔芊芊微微一笑道。乔芊芊这并不是胡说，就是这么凑巧，不应该说是欧元义太过自大。明明想在乌林山毒杀秦将军带领的军队，却胆子大到暴露身份在乌林山附近的村中行医。也不知道欧元义到底凭什么认为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下毒毒杀军队的，毕竟他治人同时让这些人试药一事，早晚会被爆出来。不过欧元义此举倒是给乔芊芊一个绝佳的借口。此刻再次陷入沉默的周家主不甘心就此收手，追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何又去了城中，带回那名青楼女子？” 皇上一直没有打断周家主的质问，乔芊芊明白皇上是等周家主将所有的疑惑都问出来，也是在给她说明事情缘由的机会。 “说来还是凑巧，第一神医我没寻到。想着秦将军带兵在乌林山剿匪，就顺路去看看我家三儿子，结果阴差阳错下发现山匪首领姜勇与世家勾结暗害百姓，为了获得证据，这才去了城中。” 皇上闻言勃然大怒，“是谁！” 勾结山匪，谋害百姓，在皇上看来这就是在动摇夏国的根基。乔芊芊安抚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是等秦将军回来将证据呈上再说，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世子自以为杀了姜勇，山寨又被秦将军派人烧了，那人证物证都没有了，孟家也就安全了。萧世子要是早知道姜勇将证据交给了秀珠，绝不会就此离开乌林山回到京都的。必然会将秀珠除之而后快。说到这里，乔芊芊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家主一眼，现在这里谁最有可能将这事透露出去，唯有周家主。周家主察觉到皇上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慌忙道，“陛下，微臣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会说的。” 皇上不曾言语，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乔芊芊继续说道，“手握证据之人就是周大人口中青楼女子的丫鬟。我怜惜其才华，这才将她与秀珠二人一起赎身。” 周家主追问道，“那她可是叫青黛。” 第一百九十四章怎么会是她 “那不如周家主你亲自问她。” 乔芊芊往旁边轻巧地一迈，身后的夏青青顿时映入众人眼帘。周家主来到夏青青身旁，出声威胁道，“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那可是欺君大罪，株连九族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夏青青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可是一想到那封信上的内容，夏青青还是鼓足了勇气，“民女名唤夏青青。” “你撒谎，你明明就是叫青黛。”周家主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夏青青依然坚定地说，“民女自出生起，一直唤作夏青青。” 周家主似乎早就料到夏青青会抵死不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陛下，微臣早就料到此女不会承认，所以微臣特地找来了人证。” 乔芊芊诧异地看向周家主，不知道他还能找谁来证明。皇上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立刻下令道，“那就将人证带上来。” 等看到李少卿和孟天流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刹那，乔芊芊终于知道自己刚进宫时为何会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她竟然忘了事先和李少卿还有孟天流通个气。只要他们开口唤夏青青，肯定会露馅的。 “草民李少卿，孟天流见过陛下。” “平身吧。” 待孟天流二人站定后，皇上出声问道，“你们可认得此女？” 李少卿可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突然被传唤进宫，还见到本不应该出现在皇宫之人，很明显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所以李少卿沉默以对，看向了一旁的孟天流。孟天流坦然自若道，“认得。” “此女名叫什么？”皇上继续问道。 “青黛。” 孟天流实话实说，没有隐瞒。周家主小人得志，脸上的笑容让乔芊芊看得想给他套上麻袋揍一顿。 “陛下，这位公子可是顾家三少爷的好友，他所说之言，绝无虚假。” 皇上看向依然镇定自若的乔芊芊，“顾夫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妇未曾说谎，她确实叫夏青青，有户籍为证。”乔芊芊示意夏青青拿出户籍，双手呈上。徐公公上前接过户籍送给皇上。这户籍可不是乔芊芊伪造的，而是夏青青原本的户籍。夏青青一家五口，她本是家中的最小的，可是她爹非要一个儿子，结果也遂了他爹的愿，让夏青青多了个弟弟。只是家中贫寒，实在无力抚养三个孩子，大姐可以帮家中干活，小弟要传宗接代，只能将夏青青卖了。夏青青的爹本想将夏青青卖给富商之家做丫鬟，只是恰好被秋水阁的老鸨碰上，一眼就看出夏青青是个美人胚子。给了一个让夏青青的爹无法拒绝的价钱，将夏青青买下。而那个人也是秋水阁真正的主子，那时正对贤贵妃恨之入骨，就想到了一个恶心贤贵妃的方法，为夏青青取名青黛，用了手段让夏青青坐上花魁之位，至此秋水阁青黛之名在城中传了出去。 “户籍确实为真，上面也确实是夏青青之名。” 皇上说是真，那就是真的。周家主却突然灵光乍现，“顾夫人，我问的是她在秋水阁时是否叫青黛，你却避而不谈，就是户籍为真，也改变不了她以青黛之名成为秋水阁花魁的事情。” 乔芊芊心中一叹，本来还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是周家主自己找死，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看来周大人真是神通广大呀，我昨日才带夏青青回侯府，今日周家主就将我告到陛下面前不说，还对夏青青了解如此之深，我回到京都可从未提起过秋水阁，周家主又是从何得知？” 面对乔芊芊的反问，周家主眼神游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不用管我从何得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夫人你只需说我的是还是不是。” “周大人，我只是不想你被人利用，此事牵扯极深。周大人你确定要掺一脚吗？” 乔芊芊让周家主心中咯噔一声，他其实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可是他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要让那人满意才行。周家已经面临灭族的危险，他要是不拼一把，周家就没救了。这次要不就让周家重临巅峰，要不就是他与周家一起完蛋。周家主咬牙坚持道，“什么利用，顾夫人不用吓唬我，此事是我无意得知。我只是觉得兹事体大，必须交由陛下处理，这才上报陛下。” 乔芊芊叹息一声，“陛下，此事的来龙去脉，臣妇昨日特派人告知贤贵妃，本欲暗中解决，没想到却被周大人误以为臣妇心怀不轨。” 周家主瞪大双眼，他听到什么，贤贵妃已经知晓此事？乔芊芊竟然会主动告知贤贵妃，她不怕死吗？要知道对于上位者来说，有时候名誉脸面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乔芊芊将夏青青带回京都，就是不顾三公主的名声，身为三公主的母妃，贤贵妃竟如此平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直不曾开口的贤贵妃对着皇上告罪道，“表妹说的不错。此事妾身已经知晓，只是这其中牵扯了后宫一位妃子，妾身怕闹大了让皇室失了威严，这才没有及时告知陛下。” “后宫之人？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坏三公主的名声！”皇上怒气上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会是后宫的嫔妃所为，简直不把皇室的脸面放在眼中。 “是宜妃。”贤妃轻轻吐出这个名字，仿佛一块巨石落入静谧湖面，激荡起层层涟漪，令皇上始料未及。皇上脸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哪怕贤贵妃说此事是德妃所为，皇上都不会如此惊讶。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宜妃生性良善，在入宫之前，京都百姓都称宜妃为活菩萨。宜妃入宫后也与人为善，不争不抢，在后宫之中从未树敌，要不是宜妃母族太过势弱，如今合该是贵妃了。 “怎么会是她？” 第一百九十五章有一疑惑御书房一时寂静无声。皇上内心深处无法相信这事是宜妃所做，哪怕是受了挑唆，宜妃也不该枉顾三公主的名声。身为女子，宜妃应该清楚，这事要是天下尽知，三公主还如何能活下去。这一刻皇上对宜妃充满着失望。不过胆敢挑拨、利用皇家之人，定不能饶。皇上眼睛微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藏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要是不将这人找出来，他怎能安坐皇位。 “妾身也不敢相信此事是宜妃所为，可是都有的证据都指向宜妃。”贤贵妃心中可惜，此事过后，宜妃的下场众人已经可以预料。皇上平复了一下心绪，“证据在何处？” 贤贵妃对着徐公公吩咐道，“证据在妾身的贴身宫女那里，徐公公还请到外面将月然唤进来。” 徐公公得了皇上的首肯，这才去传唤月然进御书房。 “奴婢月然拜见陛下。” 皇上严声道，“起来吧。将证据呈上来。” 月然将早已收好的证据交到徐公公手中，徐公公也不耽搁交给皇上。御书房中的空气像是凝结一般，只听得皇上翻看证据的声音。片刻后，皇上看完证据，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宜妃怎会如此糊涂。” 到底事情和后宫嫔妃有关，皇上还不想将事闹大 “除了贤贵妃和顾夫人，其他人全部退下。” 皇上下令，众人自是不敢不从。可周家主不甘心，难不成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顾家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那他这样窜上窜下的，岂不是在给人看笑话。可周家主没有胆子去问皇上，只能随着众人先退出了御书房。 “二公子，夫人应该不会有事吧。”夏青青担忧道。顾易之神色平静，“放心，母亲不会有事的。” “哼，幕后黑手虽然不是顾夫人，但顾夫人将人带回京都，京都之中本不知道此事的世家贵族绝对会暗中查出此事，名声受损，三公主还如何嫁人。顾夫人犯下如此大错，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周家主呵斥道。顾易之嘴角微扬，看着周家主的眼睛里布满寒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不然舌头会掉的。” 周家主呼吸一窒，颤抖着手指着顾易之骂道，“混账东西，你是在威胁我吗？简直目无尊长，目无礼法！” 顾易之的笑容越发灿烂，“周家主，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可不要诬陷我。” 周家主深吸一口气，气愤地甩了下衣袖，“你们也就只能现在得意一会儿了，等陛下的处罚下来，我看你们还如何放肆。” “周家主不用为我顾家担忧，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周家吧。”顾易之冷冷地瞥了周家主一眼，眉毛轻轻上扬。察觉到顾易之眼神中的轻蔑，要不是身处皇宫，周家主险些没忍住，想要破口大骂。 “好好好，那就看这次是我周家完了，还是你顾家完了。”周家主憋着口气道。顾易之不再搭理周家主。这次不管周家会不会因此没落，他都不会放过周家。御书房内，陛下率先打破沉默。 “贤贵妃以为此事如何处置为好。”皇上难得地拿不定主意，对着贤贵妃询问道。毕竟三公主因此事名誉受损，现在三公主不在场，由身为三公主生母的贤贵妃决定也可。而贤贵妃知晓皇上心中的纠结。那年宜妃有孕，为了平安生下孩子，宜妃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眼见还有一个月就要临产，却不慎摔了一跤，直接见红。宜妃害怕不已，让人赶紧去请太医。偏偏那时候太后病重，太医院只剩下几位年轻的太医。面对宜妃难产，几位年轻的太医束手无策。可那些医术高的太医在太后那里又离不开，贤贵妃得到消息，立刻派人出宫去请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大夫。最后宜妃顺利产下七皇子，可因为拖得太久，导致七皇子脑部受损，反应总要比正常人慢一拍。本来孩子能活下来，宜妃对贤贵妃也是感恩戴德。可是庆王妃却在宜妃面前挑拨离间，说贤贵妃是故意拖延时间，才导致七皇子生来痴傻。宜妃本不相信庆王妃所说，可是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宜妃也就信了。宜妃顿时对贤贵妃憎恨不已，这份恨意也很快转移到了三公主身上。三公主越是活泼聪慧，宜妃对贤贵妃和三公主的恨意就越深。直到庆王妃旁敲侧击给宜妃出了这个阴毒的主意。生性善良的宜妃本不想如此做，可是看到七皇子乖巧懂事，却被人说是傻子皇子，宜妃的怒意终于爆发了。不过宜妃也不是蠢货，此事要是发生在京都，必定不用多久就会被皇上发现。所以她才会选择乌林山那边的小城镇。 “陛下不如将宜妃喊来，看看宜妃会如何说。”贤贵妃提议道。皇上想了想，要是宜妃就此认错，他也可以减轻处罚。 “去将宜妃请来御书房。”皇上对着徐公公下令道。宜妃听到皇上的传召，心中波澜不惊。在乔芊芊将夏青青赎身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明白事情败露，无法挽回。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宜妃前往御书房的路上都在想，她要是没了，她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在皇宫之中没有她护着，七皇子如何能生存下去？直到此刻宜妃才有一些悔意，为了七皇子，她不应该如此做的。 “妾身见过陛下，见过贤贵妃。” 宜妃明明笑的很温柔，乔芊芊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宜妃可知朕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宜妃直接跪了下去，言辞恳切，“妾身知错。妾身愿意受任何惩罚，妾身只求陛下日后能护七皇子周全。” 宜妃如此干脆地认错倒是让乔芊芊几人没有想到。想来也是。宜妃作为秋水阁的主子，自然知晓夏青青被赎身一事。 “臣妇心中有一疑惑想要问宜妃，还望陛下应允。” 第一百九十六章只有三成把握 “顾夫人有何疑虑，问吧。” 得了皇上应允的乔芊芊行了一礼，对着宜妃不解道，“宜妃娘娘，你为何让我带走夏青青，只要你想，完全可以将夏青青永远留在秋水阁。” 俗话说死无对证，只要夏青青死了，就算有人得知此事又如何，宜妃完全可以说是有人陷害她，故意散播流言挑拨她和贤贵妃的关系。那日秋水阁要是不放人，乔芊芊也没有理由将夏青青带走。硬要带走夏青青，乔芊芊只能动手，结果秋水阁没有任何阻拦，顺利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说来也是可笑，三公主萧青黛一直很是低调，这也让她名声不显，提起时也只是称呼她为三公主。导致明明乌林山离京都不算远，却没有人觉得秋水阁花魁取名青黛有何不妥。至于那城中的世家子弟或许知道，出于一些自己的私心，也就没有宣扬。所以宜妃让夏青青顶着青黛之名在秋水阁卖弄风情，多年过去，乌林山附近竟没有人发现青黛是三公主的名字。直到乔芊芊出现，不动声色将夏青青赎身。宜妃惨然一笑，“七皇子虽然愚笨，但是极其敏感，我怕七皇子会怕我。我也不想用沾了了人命的双手去亲近七皇子，他是皇宫里最纯粹的人，不该沾染任何罪恶。” 乔芊芊一下子明白了宜妃的所作所为。宜妃哪怕想报复贤贵妃，都没有让青黛之名传出那个小城镇。明明只要让秋水阁花魁青黛之名传遍天下，三公主就会凄惨一生，甚至为此送命，这比任何手段都要能让贤贵妃痛苦。可宜妃没有。宜妃用这么拙劣，这么容易被看穿的手段，仅仅是因为她在为七皇子不甘。不甘为何同为皇家子女，七皇子一出生就被人称为傻子。不甘明明身为七皇子，却被天下人耻笑。乔芊芊对宜妃升起了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犯错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宜妃娘娘，你对七皇子的用心日月可鉴，但你所做之事对三公主和贤贵妃来说确是无妄之灾。” 宜妃的眼眸中亮光渐渐消散，她只祈求七皇子不要受到她的连累。 “不管宜妃娘娘你做了什么，七皇子总是无辜的，宜妃娘娘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七皇子诊治，或许可以让七皇子恢复正常。” 乔芊芊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可看在宜妃对七皇子母子情深的份上，她愿意尽全力试一试。宜妃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顾不上礼仪，踉跄着起身，上前拉住乔芊芊的手，“顾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治好七皇子！” “宜妃娘娘，我不敢保证一定让七皇子恢复，只是有一丝可能，具体还要等见到七皇子再说。”乔芊芊试着挣开宜妃的双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乔芊芊打量了宜妃一番，不知道她娇小的身体里如何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的。宜妃激动得转身就走，“那我现在就去将七皇子带来。” 乔芊芊连忙拉着宜妃，提醒道，“宜妃娘娘，陛下还在这里。” 宜妃这才想起她来御书房是来领罪的。宜妃望着高坐皇位的皇上，磕头祈求道，“陛下，七皇子到底是皇子，还请陛下准许顾夫人为七皇子诊治，让七皇子能够恢复正常。” 乔芊芊都有些抓狂了，宜妃完全不将她的话听全，她说的是有可能治好啊！希望之后的绝望是最痛苦的。乔芊芊给予了宜妃希望，让宜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现在一心只希望七皇子在乔芊芊的治疗下能够恢复正常。 “起来吧。”皇上心中叹息，希望乔芊芊真能治好七皇子，不要让宜妃绝望。皇上传令下去，“徐公公，去将七皇子带来，让顾夫人查看一下。”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御书房中，宜妃焦急地等待着七皇子。御书房外，顾易之几人心急地等待着乔芊芊。等徐公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