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颜六色的雕花点?心?来得精致,但入口即化,清甜香软,绝不难吃。 司帐努力推销:“殿下吃些?奴婢做的马蹄桂花羹暖暖身子吧。” 云葵小声嘀咕:“这么冷的天,马蹄桂花羹早就凉了吧。” 司帐瞪她一眼,又不死心?地看向太子:“奴婢给殿下再去热一热。” 云葵弯了弯唇:“奴婢也做了牛乳马蹄糕,殿下……” 太子看不惯她这副谄媚模样,淡淡道:“孤不吃,都下去吧。”说?罢转身进殿。 云葵有些?气闷。 「太子殿下不吃点?心?,难道只是小时候爱吃甜食,如今年岁渐长,早就不喜欢了?」 太子听到这句,脚步微微顿下。 他?何时爱吃甜食了?难不成是燕嬷嬷告诉她的? 太子眉心?已然蹙起。 燕嬷嬷从前可不是乱说?话的人,难道也被这丫头哄得团团转,把他?小时候的事都抖落出去了? 殿门外,司帐气得跺脚。 可仔细一想,太子连云葵的都不吃,那么不吃她的也就没那么让人难受了。 云葵回过神,立刻瞪她一眼:“学人精!” 司帐翻了个白眼:“什么学?人精,就准你做马蹄糕,我便不能,这是什么道理?” 云葵道:“可你没有向张总管报备,这便算是偷的,要么你去自?首,要么张总管报给曹公公,到时候东宫上下人尽皆知,司帐偷了膳房的马蹄!” “你……”司帐满脸涨红,气得说?不出话。 德顺跟着太子进殿,小心?翼翼看主子的脸色道:“这莲蕊姑娘对殿下还?算用心?,您既然将她留下来,不如往后让她与云葵姑娘轮流伺候您,也免得云葵姑娘太过辛苦。” 辛苦?太子扯扯唇。 她每日?在承光殿吃香喝辣,夜间在他?枕边呼呼大睡,醒来还?有精神扒拉他?聊天,这叫辛苦? 除了被他?亲吻的时候,倒是辛苦她受累。 太子脸色沉沉,心?道他?对这丫头实在太过纵容,应该适时找机会教训一下,以免她太过得意忘形。 德顺一时揣摩不出太子的意思,“殿下,那司帐……” 太子边走边道:“你没听到她盗取膳房食材?” 德顺一脸懵,他?确实没听到啊。 太子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即便走出几丈远,也能清晰地听到廊下窸窣的说?话声。 “交由内务府处置吧。” 他?对那司帐宫女本?就没什么印象,屋里有一个已经闹翻了天,难不成还?要再多几个看她们拈酸吃醋吵嘴掐架? 且他?不是淳明帝,没有那么多造人的乐趣,对谁都能下得去嘴。 德顺领了命,带了两人前往偏殿办差。 司帐哭得梨花带雨,怕挨板子,又怕以这不体面的方式被赶出东宫,将来没有好的着落,只能去浣衣局之类的地方干粗活,病急乱投医地往德顺手?里塞银子,想要求见太子一面。 德顺哪里敢要,当下便叫人把她撵走了。 承光殿。 秦戈与?曹元禄前来复命,说?年初祭祀前病死的牛羊鸡犬已经查到了线索。 祭祀所用牲畜都是曹元禄在内务府下辖的庆丰司挑选和?运送,当初经手?的主事,饲养牲畜的厩长、杂役皆以按罪处,秦戈只能从乾元台喂养的饲料、治疗兽病的医官以及运送沿途细节着手?一一着手?排查。 在得知当日?诊出兽病的医官已离开京城,如今在河南农庄做六畜养殖的生意,秦戈当即觉察出端倪,立刻派出暗卫前往河南把人揪出来审问。 “那医官坚称饲料中混了病鼠的粪便,可庆丰司和?乾元台对用于祭祀牲畜喂养都极为严格,牛羊鸡犬岂会用同一种饲料喂养?属下一番严刑拷问之下,这医官终于说?了实话,原来病鼠粪便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的确有影响,但不至于短时间内丧命,真正致死的是另一种名叫百草冥的蛇毒,这些?牲畜都是吃过毒液浸泡过的草料,导致一夜之间尽数病死。” 曹元禄紧接着道:“那医官已经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辰王殿下身边的心?腹太监邓康。” 秦戈颔首,“属下从那医官的兄嫂处得知,此人正是年初得了一笔巨款,当即辞去了兽医的官职,在河南老家买下几处田庄做起养殖生意,兄嫂与?之因分财不均闹了些?矛盾,属下稍一逼问,他?那长兄就全盘托出了。” 太子面容肃冷,只问:“那医官人现在何处?” 秦戈道:“就在刑房,还?留了口气。” “一口气够了,”太子起身道,“押往永延殿。” 永延殿是辰王的住所。 辰王成年后就在宫外开了府,但因时常出入宫闱,读书、议事、朝会,再有每日?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干脆大多时日?都留宿宫的永延殿。 这厢曹元禄沉冤昭雪,自?家殿下甚至还?要亲自?去讨说?法?,一时老泪纵横,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太子行至廊下,看到殿外当差的云葵,沉默片刻道:“你也跟上。” 倒不指望她能靠入梦预知辰王的下一步计划,不过带出去见见场面,也能杀杀她的胆量,好叫她知道,他?一国?储君,手?段雷霆,想要处置何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了,往后肆意妄为之前,也该想想自?己有几条命够杀。 果然,那医官鲜血淋漓的躯体才被提出来,云葵立刻吓得小脸苍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子满意地收回目光。 他?此番亲自?出马,手?下的侍卫还?押送着一个重刑审问过的官吏,那带血的t?衣袍和?鞋底在宫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引来无数的目光。 宫人们即便好奇,也不敢盯着瞧,只等太子一行人走远,才大着胆子频频回头,议论纷纷。 永延殿的宫人自?不敢阻拦太子,一面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去,一面立刻偷偷差人给辰王报信。 太子抬脚进殿,却没想到,六皇子竟然在此与?辰王下棋。 想起他?在梦中觊觎自?己的侍寝宫女,而那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认真考虑过被赠给六皇子的可行性,太子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云葵看到六皇子,有种好像曾经真的生死相许却被人拆散的尴尬,还?有那崖下不堪入目的场面,光想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她根本?不敢抬头,生怕对上六皇子梦中那种含情脉脉的表情。 六皇子也注意到了太子身后躲得远远的云葵,目光稍稍顿了片刻,便听太子冷冷道:“六皇子既然也在,那就一起听听。” 六皇子立刻回神,知道这会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赶忙给太子行过礼,便跟着辰王去看那殿门外浑身是血的男子。 辰王并不认识这名医官,勉强挤出个笑来:“太子兄长这是何意?” “乾元台祭祀牲畜病死一案,孤以为还?有蹊跷,果不其然查出了幕后之人。” 太子含笑看向辰王身后的太监邓康,“这便是当日?那名兽医官,邓总管可还?有印象?” 原本?还?在细瞧那医官相貌的邓康听到这句,霎时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怎么是他??太子竟然能查到他?头上……」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活口!」 邓康浑然不知心?声已暴露一切,压下心?中的慌乱道:“当初他?不是查出那饲料中混进了病鼠粪便,这才导致牛羊染毒病死?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再次严刑逼供,是何用意?” 秦戈便把医官画押的供词与?他?兄嫂的证明亮出来,“区区鼠便毒不死几十头牲畜,重刑之下此人已尽数交代,当日?正是与?邓总管串通一气,想要借此陷害曹公公,将其赶出东宫。” 邓康浑身发凉,正要反驳,辰王这时开了口:“秦统领说?笑了,曹公公的确是本?王借来帮忙的,本?王陷害太子兄长身边一个小小的太监做甚?” 曹元禄拱拱手?,语气却毫不退让:“奴才的确不知辰王殿下的用意何在,可奴才知道,奴才不在东宫这半年,东宫上下被安插了多少眼线,太子殿下昏迷期间,又有多少人想要趁机下毒、刺杀,倘若奴才留在东宫,东宫上下必不会似如今这般。” 辰王脸色发白,暗暗咬紧后槽牙。 当初他?与?母后商量着如何往东宫安插人手?,却又苦于东宫上下犹如铜墙铁壁,尤其曹元禄又是个精明缜密、处处以太子为先的人,想要安插进去自?己人很不容易,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出,不至于把曹元禄弄死,落人口舌,却能把他?远远地打发了,免去一道阻碍。 如今太子亲自?找上门,人证物证俱在,无可辩驳,这是逼着他?亲手?处置邓康! 邓康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殿下……” 辰王瞥他?一眼,脸色平静道:“本?王让你去请人帮忙,未曾想你竟自?作主张,暗中陷我于不义,你可知罪?” 邓康见辰王撇清一切,便知无力回天,他?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尽力保下自?己的主子。 “的确是奴才与?医官对好了说?辞,可奴才本?意并非陷害曹公公,更?不是为了往东宫安插人手?,只因奴才与?那庆丰司厩长有些?旧怨……我二人原本?是同乡,入宫之后各自?分到了不错的差事,他?那头油水丰厚,因此沾了赌,非拉着奴才一起,结果拖欠奴才百两银子不还?,奴才气不过,又怕把事情闹大,不敢明面上逼要,这才猪油蒙了心?,暗中毒杀他?看管的祭品,因此连累了曹公公……” 太子漫不经心?地一笑:“这话留着到刑房再说?吧,酷刑之下你若还?能如此嘴硬,孤便赏你个全尸,如何?” 邓康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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