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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几日了。 他薄唇勾起一丝冷笑,美人计吗?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浪费了,怎么也该用在那位萧府嫡子萧茗身上。还是说,有人识破了他的身份? 萧霁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秋长歌快步追上他,和他并肩而行,青花院和碧落斋挨的极近,所以两人同路。 萧霁一路上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秋长歌也跟着微微发呆,盘点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了解到的情况。 萧府不是表面的勋贵世家,萧家为皇室忌惮,萧家人背地里也各有算计,萧府上下对萧霁的态度很明显——冷漠、打压、无视。 所以萧家人并不知道萧霁隐藏的身份,除了萧璧。 她直觉萧璧和萧霁的关系并不寻常,不是表面上霸凌和被欺凌的关系。下午在萧璧的院子里,她隐隐觉得暗地里有一道冰冷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审视着她,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很可能就是萧霁。 不管萧家内里的关系多复杂。她的任务很明确很简单,消弭萧霁身上的十世戾气,所以她只需要对萧霁雪中送炭就好了。 思考了这么一会儿,她已经隐隐觉得头晕疲乏了。 秋长歌身形微晃,一把扶住了身侧的萧霁,稳住身子。 萧霁见她脸色苍白,浓密的眼睫犹如颤抖的蝶翼,隐隐透出几分的虚弱,满脸问号,他看着抓着自己的小手,懒洋洋地讥诮道:“七娘子还真是娇弱。” 秋长歌:“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她这身子娇弱到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地步,不能思虑过重,不能过多消耗心力,也不能累着,多走几步路,多分析几个人,就累到不行,像是先天不足,缺魂少魄似的。 秋长歌朝着他微笑:“还要劳烦大公子送我回青花院。” 她不想了,就做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吧,没事就摆烂,然后对萧霁好,旁的事情不想努力了。 她这身子不允许。 萧霁见状,讽刺地笑了笑,却没有撒手推开她。 两人一路回到青花院。 “到了。”萧霁懒洋洋地开口,抽回自己冻的有些僵硬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又看了一眼破破烂烂什么都没有的青花院,觉得不用等到他出手,秋家七娘子再多住几日,估计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祖籍江南?”只有南方人才这么怕冷,也无法适应北方严寒的气候。 秋长歌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暖了暖冻僵的手,她不知道呀,她没有之前的记忆,有关她的身份什么的,都是凭秋落霜说的。 她也懒得去想。 “应该是吧。” 应该?萧霁挑眉,行叭,冻死也不关他的事情。他抬脚就要走,然后衣袖再次被人扯住,之前扯破的袖口“嘶”的一声被扯掉了。 秋长歌张了张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萧家大公子好像不信。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冲着他一笑,满院子梅花都黯然失色。 萧霁垂眸,眼底似有深浓的暗色翻涌,冷冷说道:“七娘子,别对男人这样笑。” 秋长歌:“?”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会没命。” 他会想将她这张美人面做成最美的藏品,美人鼓太寻常,做扇面吧,美人扇,绣最美的图案。但是萧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好似再美的图案在她这张脸面前都差了点意思。 秋长歌错愕,这人可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对他笑不行,对他好不行,对他坏也不行,真是难伺候呀。 不过没关系,滴水穿石,日久见人心,萧霁总会明白她的一片好意的。 秋长歌:“哦。” 不冷不淡地回应。没力气了,她得回去睡觉补充精力。 萧霁若有所思地看她,冷风袭来,梅树上的雪花簌簌下落,落了两人一身,他伸手接住落下来的两朵红梅,修长的指尖用力,碾碎,沾惹淡淡的残红。 无论秋长歌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都没有用。 他弄死她,就如同捏碎手上的梅花一样,不过那样太过无趣,他想陪她玩一玩,看看秋家七娘到底有什么目的。 * 萧霁转道回了旁边的碧落斋。 秋长歌站在荒芜的院子门口,等到他清瘦颀长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动了动冻僵的手,往回走。 梅香从屋内飞奔进来,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喜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 秋长歌进屋,脱了外面的旧披风,脱了冻僵的鞋袜,然后就挪到炭盆前烤着火,不肯挪步了。 她这才想起这个贴身丫鬟:“你今日去哪里了?” 从萧璧的院子出来,就不见她人影。 梅香小脸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青花院了,脑袋还肿了一个大包。我去三郎君的院子去寻娘子,结果没找到,刚回来就看到,看到娘子和大公子……” 梅香欲言又止:“娘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和大公子一起回来的?” 秋长歌挑眉,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丫头是一概不知? 不过也无所谓,她打了一个哈欠,吩咐道:“我先睡一会儿,晚膳晚点吃,记得给我留饭。”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累的歪倒在床榻边,连寝衣都没来得及换。 梅香呆滞了一下,七娘子倒头就睡?她连忙上前帮秋长歌脱了外裳,换了寝衣,帮她盖上被子,看着七娘子那张苍白羸弱却精致的脸蛋,暗暗惊叹。 七娘子真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娘,性格也好,除了吃就是睡,做什么都慢吞吞懒洋洋的,说话都轻声细语犹如百灵鸟一般,就是眼光不太行,竟然和大公子来往。 府上谁人不知道,大公子虽然是大房长子,但是是庶出,生母身份卑贱,在府上为主家不喜,既不能参加科考入仕途,也不能参军建功立业,除了长得俊美,一无是处。 日后大夫人做主,为大公子寻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娘为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梅香猛然想到,七娘子也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娘,娘子不会是不敢肖想二郎君他们,所以才死死地扒住大公子吧? 七娘子若是能嫁给大公子,就不用担心自己被叔婶卖给豪绅为妾,也不用担心流落街头了。 梅香醍醐灌顶一般,原来七娘子是这样想的,她真的太聪明了。 大公子目前确实是七娘子最好的选择了,就这,都有点高攀了! 秋长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饿到发昏才醒来,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但是醒来时,精神终于好些了,不再觉得身子发虚,脑袋也不再阵阵发晕头疼。 一觉睡饱,百病消。 她伸了个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喊醒睡在外间的梅香,简单洗漱了一番,吃了点小粥和咸菜,然后问清楚了萧府几位郎君的日常喜好。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萧茗常年在军营,一年在萧府住不了几日,宅院常年空置,萧宣则醉心诗画,常年在外宴请名师大儒,走访山水,所以一年也有大半年不在家。 家中唯有萧璧这个纨绔子常住府上,作风那叫一个奢靡。 “三郎君院子里的地龙整个冬天都烧着,四夫人院子都没有钱烧地龙呢,许是有钱,但是没烧。整个萧府唯有衡安斋、主母的院子和三郎君的院子有地龙。 我听说三郎君屋内有好多的稀奇之物,很多都是贡品,还有南洋那边来的稀罕物。七娘子,你见过西域来的高僧和南洋来的商人吗?” 梅香一脸兴奋。 秋长歌听完她的描述,打了一个哈欠。也没什么稀奇嘛,这些听起来很稀松平常,她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忘记了。 确定了,萧璧是府上最会败家的纨绔子,所以他的院子一定是萧府最舒服的所在。 “梅香,你帮我收拾一整套干净的衣裳,然后将姑母送来的糕点吃食都带上,三郎君因为我们受伤,我们得去照顾几日。” 梅香:“啊?” 秋长歌微笑地拍着她的肩头:“去收拾吧。” 梅香转身去收拾,等收拾完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叫出声:“七娘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去三郎君的院子住呢?会出大事的。” 秋长歌撑着额头,看着日夜燃烧,快要燃尽的炭火,再不去蹭住的,她就要冻死饿死了。秋落霜现在被罚了三个月月例银子,还被罚闭门思过,她得去讹上萧璧呀。 本来想讹萧霁的,但是碧落斋那一穷二白的样子,她果断放弃了。 一个时辰之后,秋长歌带着苦瓜脸的梅香坐在了萧璧的“金玉轩”内。 且说萧璧这一次是吃了大苦,屁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昨日从衡安斋回来,院内被挤得水泄不通,流水的补品和药品都送了进来,他娘坐在房内哭了三回,各房的礼物堆积如山,还有不少稀罕物。 萧璧怕这些人进进出出的,影响兄长来看他,于是就说要清修养病,将一众奴仆都打发了出去,也不准他爹娘再来探望,只留了一个老仆人洒扫和煎药。 结果萧璧等呀盼呀,终于在傍晚时分将萧霁盼来了。 萧霁一来,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喊疼:“哥,我是不是要瘫痪了?该不会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吧?我腿没有知觉。” 萧霁眼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戳破他:“你挨打的不是腿,是屁股!” 萧璧龇牙咧嘴的表情一僵,随即嚷道:“那庭杖也是会死人的,大伯下手狠着呢,我差点就要被打死了。父债子还,你得对我好点。” 萧霁:“哦。” 他凤眼微抬,萧争鸣打的,关他屁事! 他指着外间熟睡的秋家七娘,问道:“她怎么会睡在你这里?你忘了是她害你挨打的?” “没忘,我都想到要怎么报复回来了,但是。”一说到这件事情,萧璧就一脸兴奋地爬起来,拽过床榻边的图纸,兴奋道,“哥,你看图纸上的东西能不能找工匠做出来?” 萧霁接过图纸一看,凤眼微微眯起。图纸画的东西闻所未闻,但是清晰明了,并且解释了功能作用。 “秋家七娘说,这叫做加湿风车,在炎炎夏日里能带来阵阵凉意,能缓解干燥,还有最绝的是这个淋浴房,她说水从头顶上的木箱子里流下来,直接就流到身上,洗的干净清爽……” 萧璧兴奋地攥着那两张薄如蝉翼的图纸,早上秋家七娘拎着包袱来的时候,他还黑着脸不待见,结果人家一言不发就借了笔墨纸砚,然后画了两张图纸,说是赔罪。 萧璧原本不屑一顾,结果一看图纸,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各种奇巧技艺,但是那种鲁班术早就失传多年,若是秋家七娘所画的这些能做出来,那对于整个盛京,对于朝堂民间来说,都是轰动的大事。 第814章 不会是美人计吧 萧璧眼睛亮的如星星,一脸期待地看向萧霁。 萧霁看着图纸,垂眸淡漠说道:“画的太笼统了,需要关键的细节图,不然工匠做不出来,不过功能和构想确实很大胆。” 他看向外间软榻上小憩的秋长歌,薄唇抿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妥,她竟然还睡的毫无防备,昨日勾搭他,今日来勾搭萧璧,这女娘还真是水性杨花,呵。 她该庆幸萧璧是个不解男女之情的二愣子,否则凭着她那张脸,换了个男人,只怕此刻应该躺在男人的床榻之上了。 伤风败俗! 萧霁眉眼溢出一丝的不悦和戾气。 萧璧兴奋道:“哥,你的意思是能做出来吗?那以后我的院子里岂不是有加湿风车和淋浴房了?那满盛京的勋贵子弟都得来求我了,哈哈哈哈。哎呀~” 萧璧乐极生悲,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笑声戛然而止,疼的龇牙咧嘴,小狗呜咽。 萧霁凤眼微敛,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所以你就让她睡在你外间的软榻上?成何体统。” 萧璧嘿嘿挠着脑袋,确实有些不成体统,但是她有图纸啊!这些图纸他敢说那些南洋来的商人都会叹为观止。 所以他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秋家七娘子可不仅仅来他这里睡觉,还说要帮忙改造他的院子,所以逛了大半日,体验了他的浴房,吃了他的膳食,喝了他的茶,睡了他的软榻。 萧霁:“去,将她喊起来。” 萧璧指了指自己:“哥,你确定让我去吗?” 他现在还趴在床上,屁股开花,不能翻身呢。但凡他能下床! 萧霁抿唇,一脸无语地出了内屋,走到外间的软榻边,俯身去捏秋家七娘的脸颊。 触手的肌肤光滑水嫩,软的不可思议,像是能掐出水来。 萧霁没有用力,便见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真是娇嫩,一碰就留下印子。 他眼眸微暗,指尖恶劣地拨弄着她浓密如小扇的眼睫,弄的她脸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子,直到人快要醒了,这才若无其事地收手,背过手去。 秋长歌这一日过的无比舒服,金玉轩的地龙烧的旺,穿着厚厚的冬衣都容易出汗,她来了之后,随手画了两张图纸给萧璧,就直接将萧家三郎唬住了,然后就是借口帮他重新规整院子,用了他的浴池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吃他的午膳,喝他的茶,吃他的点茶,最后午后舒服地小睡了一会儿。 萧璧如今趴在床上下不了床,这屋内就剩下一个送饭的老仆人,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近来她体力不支,需要充足的睡眠来养神,睡的安然之际,总觉得有人在掐她的脸。 秋长歌颤然地睁开眼,就见萧家大公子坐在软榻另一侧,俊美的眉眼沉如水,正在看着她画的图纸。 秋长歌拢了拢松散的发髻,坐直了身子,问道:“大公子何时来的?” 萧霁没回应。 秋长歌抿唇,他如今在她面前装都不愿意装了,总归是好事。 她看了一眼在内屋哼哼唧唧要起床,又爬不起来的萧璧,眼眸弯起,笑道:“大公子,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两张图纸吗?我还会画别的图纸。” 这淋浴房和加湿风车不过是牛刀小试,她脑海中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有些原理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是画出来,总归有能工巧匠做出来。 萧霁抬眸看她,凤眼幽深如墨:“七娘子是从何处学来这失传的鲁班术的?” 鲁班术? 多少有点像吧。 秋长歌:“脑子里天生就有。” 萧霁嗤笑了一声,不信。 秋长歌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弯眼笑道:“三郎君的院子里日夜烧着地龙,会异常的干燥,若是将这个加湿风车做出来,就能保证空气湿润,人也住的十分舒服,至于那个淋浴房用起来会比浴桶浴池更干净卫生,最关键的是,这个冲水的原理还能运用到净房里,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一年四季净房都是干净清爽,不带任何异味的。” 冲水马桶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如果能做的出来的话。 “何为空气?”萧霁英挺的眉头拧起,看向她的眼神隐隐惊异,若非他自己也身怀大秘密,他都要怀疑秋家七娘乃是他国的细作,但是看她五官骨相确实是江南女子。 秋长歌被问住,看了看面前虚无缥缈的空气,不知道怎么解释。她隐隐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很多信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都是天书。 她眨了眨波光潋滟的眼睛,狡黠道:“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 萧霁立马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懒散了起来。 “没兴趣。” “我有兴趣呀,七娘子,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我和你换。”里屋里,萧璧嗷嗷叫道。 秋长歌兴致缺缺道:“三郎君,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萧璧气的捶床:“你这就过分了,都是姓萧的,你怎么能区别对待?” 秋长歌笑而不语,见时间也不早了,起身告辞:“大公子,三郎君,我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 明日再来蹭地龙,蹭吃蹭喝,顺便和萧璧谈一谈如何买她这图纸的事情。与其让萧怀玉这财大气粗的二世祖去外面败家,不如败给她。 她如今穷的叮当响,目测萧霁也不富裕,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想攒点银子置办宅院,然后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再将萧霁也接出去。 萧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久待。久待了,人都要变态了。 萧霁见她如入无人之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眉眼一沉,冷冷道:“你见我出现在这里,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空气瞬间安静。 秋长歌身子一僵,随即微笑道:“大公子天人之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呀。” 里屋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萧璧刚想狂笑,就直接摔下了床,摔的眼泪飙了出来。 萧霁抬眸看她,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带着一丝讥诮的弧度。 秋家七娘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呵。在萧府,他是出身卑贱、人憎狗嫌的庶子,在外,他是朝堂上人人喊打喊杀的鬼见愁,她是第一个说他天人之姿的人。 “是吗?”尾音拉长,萧霁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起,“七娘子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秋长歌点头,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呀,他这张脸简直是鬼斧神工之作,若非满身戾气,身世凄惨而导致心理扭曲变态,他这条件妥妥的天道之子。如今只能做反派了。 不然老天也不会让她来消除他身上的十世戾气。 不过有一点她一直没想明白,回到反派黑化之前不是更容易完成任务吗?再歪的崽,从小养,也能给养直,如今他已经成年,要想净化他身上的戾气,难度简直是地狱级别的。 萧霁见她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坦坦荡荡,那目光亮的让他不敢直视。他唇角下压,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心声。 没错,秋家七娘竟然真是这样想的。 还真是令人意外。 萧霁甩手进了里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到那道香气渐渐远去,眉眼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哥,你能不能看看我?”萧璧趴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一脸哀怨地看他。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出丑吗?他哥真是铁石心肠,偏偏他觉得特别冷酷特别帅。 萧霁“哦”了一身,没反应,站在窗前,想打开窗户看看院子里的情况,然后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萧璧:“……” 萧璧犹如壁虎一样艰难地从地上挪到床上,然后在心里将萧霁骂的狗血淋头。 萧霁懒洋洋地抬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萧璧做贼心虚地低下头,不会吧,他哥真的成精了,随便骂两句他都知道?萧霁真是他见过最可怕最心智近妖的人。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萧璧一喜:“哥,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不用装了?” 这些年他真的装的很累,为了配合他哥特殊的癖好,隔三差五地就要霸凌他一下,然后自己还找虐地去领罚,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但是,他就是觉得带感,觉得刺激,觉得未来可期。 相比盛京城内人人夸赞的天之骄子萧茗,他就喜欢跟在白切黑的萧霁屁股后面。萧府人人都喜欢站队,他也喜欢,只是他站的是最不可思议的那个队伍。 萧霁摩挲着手上的佛珠,浓密的眼睫垂下,淡淡说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关系的?” 萧璧挠了挠头,爽朗笑道:“我也觉得奇怪,我爹娘都不知道我和你交好,除了萧茗可能知道,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秋家七娘才来几天呀,怎么会知道的? 除非她知道你别的身份,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就觉得她对你格外关注。” 萧璧越想越有可能,狠狠点了点头:“哥,她知道你别的身份。” 萧霁凤眼眯起,唇角冷淡地笑:“那还真是有趣。” 别的身份吗?他的身份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就是不知道秋家七娘知道的是哪些身份。 “哥,咱们要不要试探她一二?” 萧霁:“不用,我已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除夕夜宴在即,萧茗要回京了,萧宣也会回来,此次你若是输给他们二人,赐婚的旨意必会落在你头上,你就会成为家族弃子。” 萧璧脸一垮:“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萧霁淡淡说道:“会。萧家不会牺牲从小培养的天之骄子,所以此次你和萧宣必有一人牺牲。” 萧璧小声嘟囔道:“不是还有你吗?要说牺牲的话,你才是最有可能被牺牲的那个。” 萧霁:“我是庶子,庶子没有资格娶公主。” 萧璧头垂的更低:“那你还是监察司的司主呢。” 没有人知道,朝堂上百官闻风丧胆,犹如地狱恶鬼的监察司司主,竟然是勋贵人家,文官清名的萧府庶长子。监察司直属于帝王,监察百官,号称阴司百鬼,每次夜间出行就如同百鬼夜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盛京城内提起监察司,无一不恐惧。 前日夜里,东院头的李府被监察司查办,满门皆灭。今日他大伯和他爹火气那么旺,也是因为此事的缘故。监察司就是帝王手上最锋利的那柄刀,如今那柄刀在夜里悄无声息地灭了朝堂大员的满门,谁人能不恐慌? 就怕哪一天监察司的恶鬼里踢开了自家的府门。 他大伯和他爹恐怕死都不会想到,自家的庶子会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监察司司主。 这样的秘密是他这些年来屁颠屁颠跟在萧霁身后,任劳任怨应得的。 萧霁懒洋洋地眯眼:“嗯?” 萧璧飞快地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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