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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崔玉壶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小草,一时失语。 身孕?娘子有了喜欢的人?还有了身孕? 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让崔郎君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失望痛苦之后就是加倍的愤怒。 “娘子,那人是谁,他不敢娶你吗?这般没有担当之人,我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崔玉壶握紧拳头,怒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竟然要谢娘子这样娇弱的小娘子独自养孩子,还要孩子认别人做父。这种孬种,他见一个打一个! 小草见他这般义愤填膺,低低一笑,双眼微微潮湿:“多谢郎君体谅,只是我与他的身份,注定无法在一起。郎君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这件事情,对你到底是不太公平。” 崔玉壶见她黯然神伤的模样,有些慌乱道:“娘子莫伤心,我听人说,女子有了身孕,要开开心心的,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爱笑的。 说出来不怕娘子笑话,其实我得知这件事情一开始是难过失望,随即又很欢喜,因为这样,娘子与我好像又有了不能和离的理由。 我愿意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俩,若是娘子,娘子有一日不需要我……我也能理解……” 他本就配不上她。 小草微微侧目,心头流过一丝暖意,朝着他欠了欠身子,微微一拜:“我代孩子,谢谢郎君。 郎君是个好人。” 这句话真心实意。 或许人人看不起他的出身,看不起他为崔氏弃文从商,从一个清高的文人变成满身市侩的商人,但是她却知道,崔玉壶也有一副侠肝义胆,也有情有义。 崔玉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内心百感交集,欢喜她有了身孕,又不能与自己和离,又酸涩她心中另有所爱,为那个男人承受了很多,他们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样喜忧参半,最后都化为一种他要当爹的喜悦。他要当爹了,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血,但是以后会叫他爹,会从小小的一团一点点地长大,日后他可以教他读书写字,作画,带他去凤凰山看满山的枫叶,去茶楼酒肆听书,以后他身后就会有一个小尾巴了。 这种陌生的喜悦感冲淡了一切的不愉快。无论如何,那也是谢娘子的孩子,定然会和她一样聪明可爱。 他希望是个男孩子,这样等他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子,若是女娘,那应该是泉城最可爱的小女娘,会万千宠爱于一身吧。 崔玉壶痴痴地笑,有些激动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说道:“娘子,几个月了?还有多久他会出生啊?我没有养过孩子,要准备一些什么?他以后会喊我爹的吧?” 小草见他高兴不像是假的,目光微深,崔玉壶竟然这样平静地接受了,其实中洲人大都保守迂腐,对于她这种情况,那就是红杏出墙,是千夫所指的程度。唯一好一点的大概,就是她手中有和离书,是自由身,又有权势吧! 崔玉壶竟然没有轻视她,让她很是意外。 “等他长大,我会告诉他身世,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认你做义父。” 义父也是爹。崔玉壶心满意足地握紧拳头,他要当爹了,要当爹了。 小草:“虽说郎君大义,不过我还是不想耽误郎君,一年后我会公布和离的事情,郎君若是遇到喜欢的小娘子,我定然会送上一份厚礼。” 崔玉壶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要当爹了!要当爹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什么别的小娘子,所以自然不希望和离,只是一年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既然娘子和那人无法相守在一起,那他又有了希望,以后,他守护着娘子和孩子就好。 第705章 闹剧 赵嬷嬷在门外听到了一切,进屋时,对崔家郎君彻底改观。 晚间,赵嬷嬷服侍小草入寝时,忍不住说道:“娘子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好,当年从满泉城的儿郎中,独独选出了崔玉壶。这些年崔家郎君总算没有辜负娘子的扶持。” 何止是没有辜负,还要上赶着当爹,而且是真心地高兴。 赵嬷嬷不知道如何说,只觉得娘子是个傻的,这崔家郎君也是个傻的。 “娘子,若是前缘无望,不如看看身边人。”她低低地说道。前缘太苦了,娘子的心思那位一直都不知道,不如看看崔家郎君,至少身边有个嘘寒问暖,一直陪伴着她的人。 等娘子活到她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情爱如浮云,无论爱的多么轰轰烈烈总会湮灭,不如岁月的相伴才是真。 小草靠在松软的枕头上,轻轻盖上被子,侧脸看着烛台上跳跃的烛火,低低说道:“阿嬷,你说的是一种生活,如果我从未遇到他,一开始遇见的就是崔家郎君,或许会过你说的这种生活。 可是有些人遇见了就是遇见了。平淡温馨是福,飞蛾扑火未尝不是一种向往。” 她闭上眼睛,唇角微微上扬。她的爱情就如同扑火的飞蛾,绚烂的同时也会燃烧自己,但是那又如何? 她并不后悔这一生,不后悔来中洲的这些年。她现在终于能理解明歌的选择,她们都走了同样的路。只是不同的是,明歌的爱情炙热如骄阳,她的爱情只存在于暗夜里,那样也很好,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 赵嬷嬷见她闭上眼睛睡下,幽幽叹了一口气,放下帘帐,灭掉内室的烛火,退出去。 小草有身孕的事情没几日就全城皆知,主要是崔家郎君逛遍了泉城的铺子,专门买各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又请了城内有名的圣手来给谢家娘子诊脉,这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满城皆知。 “谢家娘子终于有身孕了?这都第四年了,谢家终于要添人口了。” “瞎说,这孩子生下来不是姓崔吗?怎么算是谢氏添人口?” “哎呀,就说你们不懂,崔玉壶那是入赘,入赘,没见人都住到谢府去了吗?这孩子生下来跟谢娘子姓,自然是姓谢。” “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泉城好些年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可不是吗,谢家主如今这般年岁都不成亲,一心沉迷剑术,这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重任还得在谢娘子身上。” 满城皆大欢喜,除了崔家。 崔家老太爷轰走所有来祝贺的街坊邻居,将大门一关,在院子里险些平地摔。 “玉壶呢,他是不是准备不回这个家,以后改姓谢了?” “听听外头传的那叫什么话?入赘,孩子跟谢家姓。真是气死我了。” “赶紧的,你们去谢家,就说我被他气死了,让他回来奔丧……” 崔家二爷、三爷和四爷排排坐,拉着一张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叹了一口气,娘哎,每次大侄子闹点什么事情,爹就来折腾他们! “爹,我劝您还是早点接受事实,要是大侄子不高兴了,断了咱们院里的开销,我们各个都要喝西北风,我媳妇儿还大着肚子呢。 他儿子跟谢家姓,我儿子不是还姓崔吗?” 崔家四爷苦瓜着脸说道。 “你再说一遍,再说我打死你!” 崔家老太爷气不打一处来,他儿子和玉壶儿子能一样吗? “本来就是。”崔家四爷小声嘀咕着。 崔家四爷对这个大侄子没什么怨言,虽说大侄子某些方面挺狼心狗肺的,一言不合就喜欢断他们的开销,逼着他们做小本买卖,还喜欢专断独裁,这也不准他们沾,那也不准他们碰,但是大侄子这几年也干了一些人事。 譬如出钱帮他解决了隔三差五就上门来撒泼要钱的婆娘,让他和那婆娘和离,又给他谈了一门亲事,一开始他是死活都瞧不上的,觉得新婆娘不够好看,年纪还大,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但是崔玉壶那小子多硬气,死活不给他换,还说只要成亲就给银子,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娶了第二个婆娘。 嘿,结果成亲以后才发现,媳妇儿虽然是和离过带拖油瓶的,但是温柔体贴,勤快能干,尤其以前吃过苦,做的一手好豆腐,将家里打理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还劝着他一起做豆腐赚钱。他一开始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媳妇一起做小本买卖,而且看着赚的银子,越干越起劲。 他现在也是顶天立地的儿郎,能赚钱养家了。最近媳妇有了身孕,他天没亮就要起来帮媳妇磨豆腐,这会子都要困死了,爹还喋喋不休地唠叨,不如回家睡大觉。 崔家四爷如今这日子过的舒坦,心里其实是有些感谢大侄子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真是美好啊,所以大侄子爱姓啥姓啥,只要还管崔家人就行。 崔家二爷吊儿郎当地踹了老四一脚,骂道:“崔玉壶那小子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婆娘,你肯定会替他说话,老四,你看看二哥,还是老光棍呢,崔家的子孙,必须姓崔,不然就打断崔玉壶那小子的腿。” 崔家三爷傻傻说道:“二哥,大侄子不也给你相看了一个吗?人家没看上你啊,你自己名声坏,怎么怪起别人来了? 玉壶说,你要是洗心革面,还帮你相看。” “啊呸,老子才不稀罕。”崔家二爷心里早就后悔了,但是嘴硬地说道,“反正这事我支持爹去闹。” 最好也给他闹来一个媳妇。不然逢年过节的,他孤家寡人的,被人笑话,这一次他肯定不嘴贱,不挑三拣四了。 崔家四爷嘿嘿笑道:“二哥,我媳妇说了,你要是想成家就好好做人,做点正经营生,不然谁家娘子愿意跟你?我媳妇这些天老夸我呢。” “去去去,你小子滚远点。”崔家二爷闹心地又踹了他一脚。 “我回去跟我媳妇说,你踹我。” 崔家人齐齐翻了个白眼,白痴啊,一把年纪还跟媳妇告状,没出息的东西,一点都不纯爷们。 “老二,你说,这事怎么办?”崔家老太爷看了看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觉得只有老二还稍微像个样子,其他两个,不提也罢。 “闹呗,上门去闹,最好闹的人尽皆知,不然崔家孩子跟个小娘子姓,咱家要被笑话一辈子,出门头都抬不起来。” 崔家三爷弱弱地说道:“去谢府闹啊?谢家护卫队都是见过血的,据说当年跟着谢家主杀了好多人呢……” 崔家四爷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老吓人了,上次我跟媳妇儿卖完豆腐,从谢府门前过,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媳妇还说要给谢娘子送点豆腐,被我拉回来了,太吓人了。” 崔家四爷:“爹,我想起来了,我媳妇最近害喜厉害,要吃张记的酸梅子,我先出门去买了……” 崔家四爷一溜烟跑了,余下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一哄而散,不了了之。 谢府门前。 崔家四爷买完张记的酸梅子,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口,看着谢府门前那威严的白玉狮子,吓的腿都有些抖,正要拔腿跑回家。 “四叔,你怎么来了?”崔玉壶从谢府内匆匆赶过来,喊住在门口探头探脑,犹如做贼一样的四叔 “玉壶啊。”崔家四爷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大侄子拉到门口角落里,喘着粗气说道,“爹说要来打死你,说崔家的子孙只能姓崔。这段时间,你可千万别回去,什么奔丧的话都别信。 不是,谢娘子真的有了身孕?” 崔玉壶闻言失笑,看来老爷子在家还是太闲了,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嗯。四叔,我知道了,谢谢你来通知我,我听说四婶也有了身孕,娘子让我给四婶也备一份补品和一些小娃娃需要的物件,等会就让人送过去。” 崔家四爷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地点头:“好好好。” 大侄子有心了。虽说谢家娘子基本不去崔家,但是这些年,他们家心里门清,因着这一门亲事,他们沾了多少好处?逢年过节的,多少东西往崔家送,他们家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 他们能回城里居住,街坊邻居见了面都尊称一声崔爷,那是看崔家的面子吗?那是看谢家的面子。 人家金尊玉贵的小娘子,身体也不好,住在谢府那是理所应当的,真要住在崔家,他们家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护卫,那才叫恐怖呢。 也不知道爹和二哥他们整天叽歪个什么东西。 虽说谢娘子没有尽到孙媳妇的本分,但是人家小娘子也没有嫌弃崔家上不了台面,也没有要求长辈和叔伯们人模人样啊。 既然谢娘子不管崔家,那崔家也就少管人家世家大族的小娘子,各过各的,皆大欢喜。 “对了,这是张记的酸梅子,听说怀孕的小娘子最喜欢这一口,四叔多买了几份,你拿一份给谢家娘子。” 崔家四爷扭扭捏捏地拿出一份酸梅子,想送又怕对方嫌弃,瞧不上。 “这是我和你四婶卖豆腐赚的银子,干净的。”崔四爷急急地加了一句。 崔玉壶笑道:“好,多谢四叔,娘子最近确实很喜欢吃梅子,上次四婶托人送了一些嫩豆腐,娘子也很喜欢吃,你帮我多谢谢四婶。” 啥时候送的豆腐? 崔四爷有些愣,但是听说谢娘子喜欢,也没有嫌弃,还是挺高兴的。谢家娘子人还怪好的呢! “好,那我回去了,你别送了。”崔四爷走路都生起风来,拎着几份酸梅子,屁颠屁颠地回家去了。 崔玉壶等他走远了,这才拎着张记的酸梅子回谢府。 如今满城皆知,娘子有了身孕,还知道孩子跟娘子姓,小草应该能放下心来,好好养胎,生下这个孩子了。 至于真相,一点都不重要。 崔玉壶准备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就算那位谢家主他日平安返回泉城,他也不会告知真相。 这就是他和小草的孩子。 * “崔家闹了?”小草喝着碗里的小粥,吃着小菜,抬头问。 赵嬷嬷笑道:“哪能真的闹的起来。据说崔家老太爷是想来闹的,还装模作样地买了根绳子回去,结果无人关心。崔家那几个爷,没有一个有胆量来闹的,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听说崔家四爷来跑来跟崔郎君报信,让他千万别回家,还说就算是奔丧的话都别信。” 小草“噗嗤”笑出声来,放下筷子,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闹的。” 这些年崔家不知道她和崔玉壶的真实情况,在崔家人的视角里,她这个孙媳妇确实做的很差。 “崔郎君将那一大家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娘子无需担心崔家的事情,您和崔郎君这些年是彼此合作的关系,您不欠崔家什么,反而将崔家从泥潭里拉了出来。外人都还羡慕崔家呢。” 赵嬷嬷将崔家的事情说与她听。 崔家这几年变化很大,在崔玉壶和泉城百姓的监督下,崔二爷彻底戒了赌,就算去赌坊,也直接就被人轰了出来,无人敢跟他赌呀,崔二爷这几年一直闲在家里没事干,崔家不请奴仆,家里需要男人干的活就被崔二爷承包了。 她婆婆秋娘也因为有了谢家这个媳妇,在崔家稍微有了点地位,回娘家也有面子,没事跟几个娘子一起去观音庙里拜拜,去别家吃吃酒席,做点针线活拿出去换银钱,日子过的也很顺心。 崔三爷四爷原本也没什么恶习,就是好吃懒做,但是这几年在城内耳濡目染,又被崔玉壶各种洗脑,也都变得勤快起来,日子也过的挺滋润的。 所以崔家老太爷就算再不满,下面的几个儿子也不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孤掌难鸣,买了绳子回去当晚就被崔老太太骂着扔出了墙,成为街坊邻居的笑谈。 “崔郎君还是挺有办法的,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一家子,硬是被他连拉带扯地拉了起来。无论里子有多烂,反正面子是能看了。崔家人也是烧了几辈子高香,得了这样的长孙。” 小草点头,崔玉壶只是生错了年代,若是早出生几十年,走仕途必是一代权臣,可惜了。 “阿嬷,明日送些丝绸布匹和酒水吃食去崔家,再给崔家的子弟无论大小都送一个金项圈,打上谢氏的族徽。” 赵嬷嬷笑道:“好,还是娘子巧思。” 这丝绸布匹是送给老太太和秋娘的,酒水吃食自然是送给老太爷他们的,至于金项圈,戴出去有面子,而且打了世家大族族徽的金项圈等同于官银,轻易卖不掉,也不担心崔家人拿去换银子,染上恶习。 娘子真是用心良苦。 小草微微一笑道:“既是本性不坏,我也乐于拉他们一把的,就当做是给孩子积福。” “家主还未有消息吗?” 小草摇头,谢景焕去盛京已经快3个月了,快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今年能不能赶得回来吃年夜饭。 “娘子,不好了,草庐巷子出事了。”谢雨慌慌张张地进来。 小草和赵嬷嬷脸色骤变。 第706章 故人来访 小草急急忙忙往草庐巷子赶。 “负责保护草庐巷子的暗卫来禀告,说莫先生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门,街坊邻居都来问,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 谢雨越说,小草的心越沉。 马车直奔草庐巷子,到巷子口的时候,就见不少街坊邻居都围在巷子里,见小草来了,叫道:“谢娘子来了。” “谢娘子来了,莫夫子肯定会没事的。” “没错,多请几个大夫,用最贵的药,一定会没事的。” 小草内心焦急如焚,朝着她们点头,带着谢雨和赵嬷嬷急急进院子。 院内安安静静的,小草心里一沉,只见大夫正背着小药箱子出来,低头叹气,冲着她摇了摇头。 小草身形一晃,死死地攥着赵嬷嬷的手,深一步,浅一步地进屋。 屋内是浓浓的药味,窗户是打开的,冷风灌进来,也吹不散满屋子的药味。 六长老咳嗽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我就是年纪大了,感染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你莫要担心。” “阿弃,天这么冷,生炉子了吗?” 她眼圈一瞬间就红了。 大长公主声音有些哽咽:“我去生炉子。” 小草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走过来,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带着她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唯有炉子滋滋地燃烧着,炖着草药。 小草:“什么时候的事情?六长老他身体一直很好的。婶婶,是不是只是风寒?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喜欢生病的……” 她语无伦次地问着,泪珠滚落下来,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看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面容疲惫,眼下熬的青肿,低低说道:“是三年前道观那一次,他使出最强剑招,半招击退二十四名铁甲卫,威慑盛京那一次。 他让我瞒着你和景焕,怕你们担心。” 熬了三年,终是熬不住了。 大长公主眼睛发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她握住小草的手,低低说道:“是我害了他。” 小草摇头,哽咽道:“是我害了六长老。要不是为了我们,他不会使出那么强的剑招……他是为了我和明歌,为了谢景焕,为了泉城……” 她泣不成声,不敢放声,只敢小声地哭。 大长公主慈爱地替她擦了擦眼泪,说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不能这样哭。小草,与你们无关,我早就想到有这一日的。” 那年他为了她,于千万人中诛杀了柏庆侯,后来被皇族和世家追杀了大半年,就算逃出生天,想必也是重伤,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原本养了这些年,也能享常人之寿,偏偏又遇到了盛京铁甲卫。 当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使出那招最强的剑招的吧。 小草摇头,低头小声地哭,六长老是为了她们。 大长公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声说道:“人早晚有这一日的,原本他说,想熬到明歌回来的那一日,小草,若是……你别告诉明歌……” 小草眼睛通红地抬眼,有些不理解,刹那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她死死地攥着大长公主的手,说道:“我不说,不说……明歌承受不住的……她原本就不太承受的住……婶婶,你怎么办? 我回大月山一趟,没准能请出三长老。” 大长公主摇头,平静说道:“大月山山门关闭九年了,天寿已至,药石无罔,就算是大月国的先祖来了,也改变不了凡人之寿。 你进去看看他,与他说说话。” 小草心里悲苦,擦了擦眼泪,捏了捏脸颊,挤出一丝笑容,进屋去看六长老。 六长老须发皆白,气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见她来了,挣扎着起身,慈祥笑道:“小草,你怎么来了?眼睛还肿的像兔子一样。有人欺负你了吗?” 小草破涕为笑,红着眼睛,哽咽道:“我想吃千香楼的酱肘子,结果今天卖完了。” 她看着从小就仰视羡慕的青衫剑客,悲从心来。小时候,她和明歌最喜欢听长老们说下山历练的故事,那么多故事中,唯有六长老的故事犹如传奇一样,轰轰烈烈,中洲轰动。 六长老也和其他长老们不同,他总是笑眯眯的,风流不羁的模样,常常腰间别着一壶酒,就能枕在山间一醉三四日。 他从来不管教她和明歌,也不会逼着她们学习各种难懂的秘术和医术,只会带着她们去山间抓兔子,戏耍野猪,一身青衣,遗世独立犹如仙人。 如今剑客迟暮,只能躺在这中洲的小院中,无法使出最强的剑招,无法浪迹中洲,也无法再为心爱的女娘生一炉炭火。 “六长老,我们是不是都会有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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