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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玉壶在泉城怎么会这么快就崛起?如今他倒好,竟然妄想娶娘子,简直是恩将仇报。 “不能说吗?”小草心头的那口气突然散了,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向赵嬷嬷,“阿嬷,我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我想换一种活法了。” 她没有说呀,她为了那点子可怜的自尊和骄傲,这些年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她很累,很累了,不想再给自己希望了。 她想斩断自己的后路,不再期待了。 赵嬷嬷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幽幽地叹气,扶住她,搓着她冰冷的小手,哽咽道:“老奴是怕娘子将来会后悔。” 小草低低一笑:“不会的,区区一个崔家,一个崔玉壶,我能掌控的,阿嬷教了我这么多年,我会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赵嬷嬷眼圈发红,笑道:“娘子如今可是九洲世家都忌惮的掌家娘子,自然是很厉害的,老奴已经不能教娘子什么了。” 赵嬷嬷哽咽道:“娘子,不如跟家主说了吧?” 小草攥紧掌心,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摇头说道:“他会可怜我的,以前他心里有明歌姐姐,后来他满心满眼都是剑道,说了,我便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座牢笼了。” 无爱之所,自然是牢笼。 “可家主是真心疼娘子,真心在乎娘子的,试问九洲,谁家会让娘子掌家,会放权至此?”赵嬷嬷低低说道,“娘子不会后悔吗?” “那日后后悔了再说吧。”小草低低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阿嬷,明天你帮我约一下崔玉壶,在千香楼的雅间见一面。” 赵嬷嬷知道她打定了主意,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点头应道:“老奴晓得,娘子风寒未愈,还是先躺着休息吧。” 小草点头,今夜这一番闹腾,早就觉得有些撑不住,早早就上床睡去。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谢景焕回到院子,呆呆地坐到了深夜,然后才唤来谢雨,细细地询问了崔玉壶的事情,他知晓谢雨是小孩子心性,说话有夸大其词的部分,于是只信了三分。 但是就是这三分都表明,小草和崔家郎君很是相熟,崔玉壶每次出海回来都会来谢府,这一个月更是来了四次,每次都带着不同的东西,或是农家的吃食,或是一两幅字画,或是千金难求的珍珠。 “娘子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每次崔玉壶来时,都会去娘子院子坐坐,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家主,我觉得崔家郎君厉害的很,若是再让他进府,娘子就要被他拐跑了。” 谢景焕沉默,如今已经要被拐跑了。 “崔家的近况呢?” “崔家前两年过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老弱妇孺就差没饿死了,全靠娘子时不时派人去救济,然后出海的崔玉壶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手狠狠收拾了崔家二爷、三爷和四爷,将崔家二爷打的半死,扔进府衙的大牢里,每日吃管饿不死,其他的一概不问。 那崔家二爷在府衙大牢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三个月后出来时都不成人样了,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进赌坊了。崔家三爷四爷是软骨头,见状吓都吓死了,哪里敢闹事,自此以后崔家就是崔玉壶当家,这日子也算蒸蒸日上了。 家主,这崔玉壶是顶顶有手段的,咱们不得不防。” 如何防?谢景焕浑身发冷,说道:“你去请赵嬷嬷来。” 谢雨:“嬷嬷和娘子是一条心的,必然会说他的好话。” 谢景焕冷淡说道:“不会,赵嬷嬷为人公正,你去请。” 谢雨只得去请赵嬷嬷。 更深露重。 赵嬷嬷知道家主今夜必会找她,还未歇下,一直等到深夜,见谢雨来了,便什么都没说,起身就随他去东院。 夜色里,年轻的谢氏家主端坐在桌案前,面容英俊,气质冷峻,只是赵嬷嬷在谢氏多年,知道这位谢家主实则是个外冷内热,极度宽容的人。 “老奴见过家主。” 谢景焕见她发髻一丝不苟,显然还未安歇,低声说道:“劳烦嬷嬷这么晚来东院,这些年,一直都是你贴身伺候娘子,有些话我便只能问你。” “家主请说。” 赵嬷嬷垂眸,沉稳地开口,内心隐隐叹息。 “崔家郎君是什么样的人?” 赵嬷嬷微愣,随即如实说道:“崔郎君是个读书人,懂礼,知进退,有手段,也有野心。” 虽然赵嬷嬷并不喜欢崔玉壶,也瞧不上他的出身和家里那些污糟的事情,但是平心而论,崔玉壶是个很出色的人,一个读书人只花了三年时间就成为了家财万贯的珍宝商人,这靠的不是胆识、谋略和不要命,还能靠什么? 崔玉壶此人,干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难怪那年,长公主殿下只看了他的画,就说此人不简单。 赵嬷嬷寻思着,崔玉壶喜欢她家娘子至少四年,初次见面就喜欢,但是这些年硬是只字不提,却在谢氏,在娘子最危机的时候,提出这样逆天而野心勃勃的建议,只能说快狠准,令人佩服。 谢景焕闻言沉默,赵嬷嬷这评价和谢雨的完全不同,看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忽视小瞧了这位崔郎君。所以他也尝到了苦果,小草好像要被他拐跑了。 谢景焕心口闷闷的,如同被千斤重的大石压的喘不过气来。 “娘子喜欢他吗?” 赵嬷嬷:“娘子的心思,老奴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测。” 赵嬷嬷欲言又止:“家主若是想知道娘子的心意,不如直接去问娘子。” 谢景焕沉默,他能干涉小草的选择吗?他没有那么狂妄自大,也没有那么自以为是,觉得他能掌控别人的人生。他只是表明他的态度,至于结果如何,他左右不了。 “嬷嬷以为,崔家郎君会是一位好夫婿吗?” 赵嬷嬷长久地沉默,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年轻英俊的家主,难怪娘子会那样痛苦,因为家主真的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娘子,家主的世界里只有剑道,再无其他。 赵嬷嬷低声说道:“会,崔家郎君很喜欢我家娘子,就算身份云泥之别,这些年,他也在努力一点点地靠近娘子。” 而且就快要给他成功了。 反之,家主呢。他是最近水楼台的那人,但是他只看到了天上月,却看不到唾手可得的最亮的那颗星辰。 爱与不爱就是这样明显。 赵嬷嬷后面的诸多话全都深藏心底,觉得没有必要说了。娘子出嫁,也许是好事,如果出嫁都能让家主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一段感情注定是无望的,不如趁早割舍。 她现在无比赞同娘子的选择,只是可惜,娘子的选择对象太有野心了。 谢景焕再次沉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休息。 赵嬷嬷福了福身子,安静地走出东院。 * 诸事皆有痕迹。 小草夜里睡的十分不安稳,浑身忽冷忽热,夜里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等她应的时候,却没有回应。不会有回应的,也没有人会喊她的名字,她在梦中不断地流着泪,泪水沾湿枕巾。 第二日是艳阳高照。 进入五月之后,每一日都是好天气。 “昨夜家主唤老奴前去,询问娘子和崔郎君的事情。”早膳之后,赵嬷嬷帮她梳着发髻,低声说道,“老奴如实回答的,说崔家郎君会是一位好夫君。家主长久地沉默,并未再言语。” 小草看着铜镜里有些陌生的小娘子,微微笑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心思从不与人说,他喜欢我姐姐时,也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她,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 阿嬷,我从来不怪他,他没有错。” 他只是不喜欢她罢了。她何必去强求。 赵嬷嬷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一抹笑容:“今日娘子穿那套粉色的襦裙吧,裙摆上面绣的是小朵的海棠花,上衣是清爽的绿色,粉嫩和新绿,定然十分的好看。” 赵嬷嬷说着取出箱笼里最鲜艳的一套襦裙,这种配色,一般的小娘子穿定然俗气,但是娘子水灵。这几年,她时常穿素净的衣裳,如今都要出嫁了,再不穿鲜嫩的颜色,以后就没有机会穿了。 小草看着这套一直压箱底不曾穿过的襦裙,这么好看的颜色,精致的绣花,一直待在箱笼里,委屈她了。 “就穿这一套吧,阿嬷,你去拿纸和笔来。” 赵嬷嬷去取纸笔,小草拟完婚书,放下笔,等笔墨干了,吩咐赵嬷嬷去取一盒点心,前去千香楼赴宴。 崔玉壶一夜未睡,自从谢府回来之后,他也没有回城郊的庄子,而是就近回了城里置办的崔宅。 崔家人见他傍晚时分出门,径自朝着谢府去,晚膳之后才回来,回来时失魂落魄,坐在院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睡,全家人都看傻了眼。 这小子是魔怔了不成? “我们家是不是要完了?”崔家三爷傻了眼,见大侄子这般反常,顿时犹如天塌了一样,他们家崔玉壶,那是铁面心肠的人,自己的亲叔叔说打就打的头破血流,说送大牢就送大牢,如今他这副天塌要死的模样,该不会崔家的生意黄了? 他们家的家财都要被拿去抵债了吧? “我们家是不是在前面欠债了?住不起大房子,要滚回山里去,要吃不起大米了?”崔家四爷跟着嚎起来,“爹,你倒是说话呀。” 崔家老太爷叹着气,他说个屁!这个家又不是他当家做主,早就是孙子当家了。若是钱财没了,那还好说,他们家从前也不富裕,玉壶还是撑起了这个家,怕就怕是精神和心理上的打击,这才真正能让人一蹶不振的。 “嚎个屁,都闭嘴。”崔家老太爷没好气地说道,“只要你们不在外面赌钱欠债,咱们家就不会出事。” 崔家二爷坐在门褴边,冷不丁地阴阳怪气道:“那谁还敢啊,钱庄打人最多打个半死,这小子能吊着你一口气,只要气不断就行。你们体验过在大牢里不生不死地待三个月的滋味吗?” 崔家人齐齐一震,不敢接话,反正自打老二从大牢里接回家之后,就不太正常,痛改前非是真,说话夹枪带棒也是真,时不时地神出鬼没也是真,总之崔家人只想当他不存在。 崔家三爷傻了眼:“那能是啥事啊?咱能不能先去睡觉?” “睡,睡你个头。”崔家老太爷一拐杖敲在他的膝盖上,“玉壶不睡,你们所有人都不准睡。陪也要陪着。” 崔家人哀嚎遍野,崔家老太太瞧着这情形,拉着媳妇儿直接就不露头了,回屋睡觉,反正天塌了还有家里的爷们顶着。 最后老太爷自己扛不住,偷偷跑去睡觉了,崔家三爷和四爷见状也跑了,只剩下崔家二爷抱了一床被子来,就在厅里一边睡觉一边盯着崔玉壶。 呵,这小子也有今天,对付他亲叔叔时,那么狠,他就爱看这小子伤心欲绝的模样,爱看,多看!天天看! 第683章 欢喜 崔玉壶在院子里呆坐了一夜,觉得人生大约就是如此了,日后就算赚再多的银钱,带着崔家重新崛起,从寒门重新回到世家的行列,也不会有半点欢愉。 因为在他人生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欣赏他的画作,为他雪中送炭的小娘子已经成了陌路人。 他这些年来努力的方向没有了,无异于天塌。这一场豪赌,他赌输了。 崔玉壶坐到浑身发冷,眼见着东方的天空一点点地亮起来,外面街道传来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音,炊烟升了起来,整座泉城慢慢地鲜活起来,而他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双腿一点点地埋进了土里,有一种荒芜感。 “郎君,门外有人送了一封请帖过来。”门房小厮一路小跑地将拜帖送过来。 崔玉壶无动于衷,继续呆坐在院子中。 “好像是谢家的请帖。”小厮不认识字,但是认识谢氏的图腾,这请帖的封面上印了一个漂亮的家族族徽,满泉城谁不认识这个莲花图案? 崔玉壶如梦初醒,眼底迸发出光彩来,连忙去接请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请帖,确实是谢娘子常用的请帖式样,字迹也一模一样,邀请他今日去千香楼一叙。 怎么会这样? 崔玉壶心口猛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昨夜的自己就很疯魔,不然他说不出那样的话来,若是谢氏采纳了他的意见,那就是谢娘子也跟他一样,疯了。 崔玉壶猛然站起身来,因坐的太久,双腿发麻,险些摔倒,他捶了捶腿,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番梳洗,然后直接就去千香楼。 崔玉壶到的时间太早,千香楼还未开门,他就站在门口等着,也不吃饭,也不说话,路上行人和商贩认出他是近一年来风靡泉城的珍宝商人,好像以前还是一个落魄世家的读书人,都上前来与他打招呼。 崔玉壶视若无睹,沉默地等在千香楼门口。 众人暗暗称奇,果然是个书呆子,就算家财万贯做了珍宝商人,还是个呆的。 崔玉壶哪里管这些人的看法,这些年他受尽了冷眼和奚落,也不曾有人对他施以援手,不过都是追逐名利之人,他真正在乎的只有祖父祖母和娘亲,如今又多了谢家娘子。 等到日上三竿,街上人越来越多,千香楼开了门,掌柜的这才连忙将崔玉壶请到了四楼的雅间。 “崔郎君是吃茶还是用膳?”掌柜的听说他一大清早就等在门口,寻思着他应该还未用早膳,便笑眯眯地问着。 崔玉壶哪里吃的下饭,也喝不下茶,只呆呆地坐在雅间里,说道:“若是谢家娘子来了,劳烦请到楼上来。” 掌柜的见他这副模样,点了点头,无声地退下了。 小草到千香楼时,已经是午时,来的时候马车上悬挂了谢氏族徽的木牌,高调地到了千香楼。 盛京来的那一队铁甲卫如今就在城内,想必会四处打听收集消息,她这般高调就是不想给自己退路了。 小草带着赵嬷嬷一路上了四楼雅间,留她在外面守着,敲了敲门,进屋。 崔玉壶见她到了,还是孤身赴约,呆了一下,然后慌忙地站起身来,脸色发白地朝她作揖:“娘子安好。” 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只觉得她今日穿的粉嫩,如同一朵娇艳的海棠花,水灵灵的让人不敢直视,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谢娘子今日心情有些差。 小草冷淡点头:“崔郎君,请坐。” 她坐下,看着已经冷掉的茶水,刚才楼下掌柜说他到了有一个多时辰,应该是谢府的人送去请帖,他便直接到了千香楼。 以前她当崔玉壶是朋友,两人是君子之交,见到的都是彼此最好的一面,如今既然要合作,那自然会见到最冷酷无情的一面。 “我让掌柜的重新上一壶茶。”崔玉壶见她目光落在茶盏上,立刻说道。 小草微微一笑:“郎君倒是眼疾手快。” 崔玉壶见她露出笑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目光微微黯淡道:“只是因为心之所在。”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所以他自然能知道谢娘子的需求,只是这样的话是他断然说不出口的。 崔玉壶从短暂的甜蜜中清醒过来,低低说道:“不知道娘子今日找崔某,所谓何事,可是因为昨夜唐突的话语?娘子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昨夜是我得了失心疯,才会说出那样的言论来,回去之后我已经彻夜反省了。” 所以,他们能不能继续做朋友?偶尔说说话,喝盏茶,看几幅字画,如此他就心满意足了? 小草见他神情倦怠,脸色苍白,显然是一夜没怎么睡,经历过昨夜,谁又能睡得安稳呢?她昨夜还是喝了安神汤才睡着的。 她垂眸,问道:“所以崔郎君昨夜说的并不算数?” 崔玉壶惊呆,猛然抬起脸来,直视着她,又觉得这样的目光会让小娘子觉得不舒服,又立马垂下眼,紧张道:“算数,不是,是我疯了才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昨夜的话对他而言,何止是算数,简直是心之所想,只是他确实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来,还是在谢家主面前说的。 小草又问了一次:“郎君昨夜说的话算数?” 崔玉壶紧张地握拳,这一次稳住了心绪,低哑说道:“算数,我对娘子心悦已久,愿意倾我所有,为娘子驱使。” 他将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只盼着能离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小草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淡淡说道:“既然郎君愿意为我驱使,那我有一桩生意想与郎君谈。” 崔玉壶抬眼,目光雪亮,似是猜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置信。 小草拿出准备好的婚书和和离书,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郎君昨夜所言,正是谢氏的危机所在,我打算卸下身上的重担,出府嫁人,将掌家之权还给兄长,这样盛京便没有理由继续对我发难,对谢氏发难。 崔郎君确实是很合适的人选,编的故事也很动听。只是我对郎君一直都是朋友之情,再无其他,所以有些话需得告诉郎君。” 崔玉壶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却并没有受到打击,握拳说道:“娘子请说。” 小草神情淡漠,声音更冷了三分:“这桌子上是两份契约书,一份婚书,一份和离书,郎君若是同意,可以一并签了。日后谢氏会是崔氏的后盾,会助郎君重返世家行列,只要谢氏不倒,崔氏便不会倒。 你我成亲只是权宜之策,成亲之后,我会另居别院,不住崔家,郎君只需要每月在我府上小住数日即可,私底下我们可以依旧是朋友,人前,需要郎君演好我夫君的角色,待到合适的机会,我会拿出和离书,与你和离。自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扰。 当然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此事泄露,谢氏有祸,崔家也必会满门陪葬。 不知道郎君意下如何?” 这是一桩交易,她以谢氏娘子的身份做崔家的后盾,也需要崔玉壶和她演一出戏码。除此以外,并无情谊。 这对崔玉壶而言是一桩相当不错的买卖,从此崔家和他都将成为泉城的新贵。 崔玉壶死死地攥住拳头,将她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直到她询问的目光看过来,这才呼出一口气,低低笑道:“娘子何必将话说的那样冷酷,你本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有一日你我和离,也只需要说感情不和即可,根本犯不着将命搭上的地步。 娘子只要出嫁,不再做谢氏的掌家娘子,盛京那边便不会再关注娘子了。所以那边寻不到更好的理由之前,是决计不会动谢氏的。” 崔玉壶说完站起身来,朝着她深深作揖鞠躬道:“崔某愿意,一切就依娘子所言。” 小草见他答应的这般爽快,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许久,说道:“郎君再考虑一下,我并不喜欢郎君,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回应。你我之间只是一笔生意,日后我为主,你为仆,如此,郎君也愿意?” “愿意。”崔玉壶抬眼看她,嘴角含笑道,“无需考虑。我心悦娘子是我的事情,娘子只需要做自己即可,就算没有回应,我也希望娘子能平安喜乐。 三年前,若非遇到娘子,崔某也不会有今日,日后娘子想做什么便去做,玉壶愿意一直为娘子驱使。” 崔玉壶内心的欢喜险些要溢出来,只觉得老天对他不薄,竟然真的睁眼可怜了他一回。日后他不仅能时常看到她,而且还能在她的府上小住,人前他们是夫妻,人后是知己,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至于娘子并不喜欢他这件事情,他也不担心,时日久了,总会生出感情来。 小草见他满脸都是克制不住的欢喜,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又不愿意将他一颗真心浇成了冰渣子,只冷淡说道:“那我们再签一份主仆契约,崔氏愿意成为谢氏的附属,日后你们两家便融为一体,荣辱与共。” 崔玉壶见她今日言辞冰冷,处处都在与他保持距离,跟以前不太一样,顿时点头道:“要的,娘子就算不说,我也要提。只是我希望就算签署了和离书,主仆契约,我与娘子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日后就算不能相敬如宾,也希望娘子对我一如往昔,我们依旧是朋友?” 小草沉默了数秒钟,点头:“好。” 崔玉壶见她答应,欢喜地上前,用房间内的笔墨将婚书和和离书一并签了,又重新拟了一份主仆契约,表示崔氏愿意奉谢氏为主,成为谢氏的附庸,签了字,按了崔氏的刻章,如此算是三份契书皆成。 崔玉壶将三份契书递给她,说道:“娘子放心,若是崔某哪里做的不好,娘子可以随时拿出和离书,与我断绝关系,崔家一家老小就拜托娘子关照了。” 他郑重地将手中的契书递给她,算是赌上全部身家性命,求得了这样虚假的一段姻缘,从此和她有了命里的纠缠。 小草接过契书,低低说道:“日后我与郎君便并肩作战了。” “定不负所托。” 两人对视,崔玉壶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娘子还未用午膳吧,我让掌柜的置办几个小菜,算是我们成亲后的第一次一起吃饭?” 小草点头,如今铁甲卫还在城内,她和崔玉壶的事情必须要马上宣扬出去。 “嬷嬷。” 赵嬷嬷推开门进来,见崔家郎君一脸喜气,娘子神情淡漠,就知道这件事情成了,娘子在谢氏磋磨了五年时光,如今是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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