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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旅人,在最后一刻看到了绿洲和满地珍馐。 他何德何能,何等何能。他还要问问明歌的心意,问她是否愿意。 这才是谷霁心头最大的不确定。 “殿下,管事来问今日的题目。” 昭和太子提起桌案上的紫毫笔,写了“功高震主”四个字。 昭和太子左右看见这四个字,脸色俱变,这四个字真真切切指的就是九洲世家大族和权倾朝野的晋国公府。 皇族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世家大族和权臣又该如何自处?是掀起战乱自立为王还是俯首称臣。 这样的题目一公布,只怕都没有几个敢言论的。 昭和太子吩咐将题目给管事,然后克制着坐在雅间内,听着天下儒生对这道题目的解答。 * “功高震主,你说今天摘星楼的题目是功高震主?”萧缭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表情古怪。 林泽:“出题的人是谁,这种题目也敢出?不怕人封了这摘星楼?还是这摘星楼的后台极硬?风家?晋国公府还是萧家?” 萧缭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求求你可放过我们萧家吧,我萧家有这个胆子,也不可能这些年都要被挤兑出盛京城了,全靠我萧家的女娘在宫里当贵妃才保住了一家子的荣华富贵。 说风家还有可能,他之前不是在摘星楼修雅书,轰动九洲吗?” 风眠洲垂眼,淡淡说道:“不是风家,摘星楼幕后最大的东家是宫里那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这摘星楼的幕后之人竟然是皇室?难怪能出这样的题目,这是来敲打敲打那些身边的大老虎呢。 明歌咬了一口豌豆黄,皱着鼻子说道:“没有千金楼和秋家的好吃,谷霁都不吃这里的茶点吗?怎么也要请个好厨子吧。” 众人“噗嗤”笑出声来,还得是月明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吃货,被她这样一说,众人心里的震惊也渐渐散了。 盛京果然卧虎藏龙,随便一家店铺后面的东家都是不可惹的人物。 林音儿好奇地问道:“那晋国公府的产业是哪些?千金楼是风家的,摘星楼是皇家的,那国公爷应该也会发展一些自家的产业吧?” 风眠洲和萧缭对视了一眼,说道:“边城十万将士和沧州军营算吗?” 林音儿:…… 对不起,当她没有问,拥兵自重,这是要造反呀,难怪摘星楼会出这样刁钻的题目。 题目一出,楼下瞬间就一片哗然,此地鱼龙混杂,不少人都是有自己的目标和立场的,短暂的死寂之后,很快就有人高谈阔论起来。 这题目说的就是晋国公府拥兵自重,功高震主,要么释兵权,要么就起兵造反。不过后面的话没人敢说,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吵着如何要表忠心。 “在下以为,朝廷应当建立监察司,监察百官和世家,然后再派文官去军营,文官和武官互相监督……和平共处,当属共赢。” “纸上谈兵,可笑至极,先不说建立监察司是何等的荒谬,就问监察司如何监察百官和世家,不知道朝堂如今就是个漏风的筛子吗?朝堂上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就传到了世家去,监察司也只能吃干饭,没准职位都会被世家子弟占领。” “没错,还是先废除选人才的制度,保证科考的公正性,断绝世家大族的人做主考官,否则寒门永不出头,考中的都是世家子弟,天下不公,何来扫除弊端,还盛世清朗?” “诸位,诸位,有些制度不是说废就能废的,别跑题,还是聊今日的题目,其实这道题目非常好解,联姻就好,或太子殿下选妃,或公主下嫁功臣家,只要分量够重,功高震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联姻?怎么说到联姻了?这简直是投机取巧的办法,不齿,不齿的很……” 楼下的联姻被人唾弃了一番,然后众人发现这也是一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并且是损失最小的办法。万一两家真的结为亲家,化干戈为玉帛呢?毕竟自己儿子(女儿)被皇室捏在手中,不好动弹呀。 “联姻?哪个孙子出的主意?”萧缭气的“啪”的一声就合上了玉骨扇,冷笑道,“原来坑都挖好了,就等着人往里面跳呢。谷霁是不是就在摘星楼?好快的消息呀。” 风眠洲俊脸微沉,英挺的眉头皱起来,谷霁真的是昏了头了。且不说明歌是不是秋言喻的女儿,会不会乐意去联姻,退一万步说,联姻也改变不了已经激化的矛盾,只是搭进去一个女儿,况且明歌是决计不会去联姻的。 她认秋言喻都别有目的。 “你怎么还能吃的下去呢?你个傻子,你再吃下去,就要被人卖掉了。”萧缭急的抢过她手中的茶点。 明歌拍了拍手,打了一个饱嗝,笑盈盈地说道:“这茶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吃,我每种口味都尝一个,挑出最好吃的,准备买很多寄到南阳郡去,让阿娘和族人都尝一尝。你们不知道,我们那种深山老林里,逢年过节都吃不上这样精致的糕点。 当然是以吃为大。若是谁想卖我,不是还有你们在吗?风眠洲,对不对?” 她波光潋滟的眼睛笑弯弯的,冲着他撒娇。 风眠洲将眼底的惊艳之色藏住,沉声说道:“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哄骗你,利用你的。” 他都不忍心将这只漂亮的小翠鸟笼在手心,让她失去自由,其他人更没有资格! 他会好好保护她的。 第480章 到嘴的鸭子要飞 摘星楼里,儒生学子们就着今日的论题,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分为了联姻派和释兵权派,这两种派系实在又都是认怂派。 就在儒生中各持己见,争执不下,言辞激烈,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迹象时,明歌终于吃饱了,挑出了其中最好吃的白玉糕,一口气订了十盒,然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来这摘星楼内尽数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她声音清脆悦耳,又是从三楼的雅间内传出来的,压住了一众的议论声,楼下儒生学子们闻言大怒。 “女娘何出此言?” “这女娘口气好大,竟然嘲讽天下儒生。” “好像是三楼雅间的,刚才我看见管事带着风少主上了三楼,应该是那位月娘子。”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狂妄。” 事关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问题,尤其是来谋前程的文人和学子,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沽名钓誉之辈,就算这女娘长得国色天香,他们也得抨击,否则前程尽毁,科考无望了。 明歌一出声,林家兄妹和萧缭等人眼睛一亮,来了,月娘子又要开始整顿盛京了! 明歌捧着怀里的小暖炉,步出雅间,从中庭的雕花栏杆往下看,见楼下聚集着不少文人学子,笑盈盈道:“首先, 你们代表不了天下儒生,其次,我骂的就是你们,一窝怂货。” 她笑盈盈地骂着整个摘星楼的学子,偏偏她长的清纯貌美,气质空灵出尘,即使是骂人的话,从她嘴中说出来都十分的动听。 楼下众学子们见状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女娘非常的有个性,并不是木头美人。 “娘子若是骂我等没有功名的学子,我等也就认了,但是今日在座的不少都是九洲有名的大儒,更有翰林大学士,这样不觉得过于狂妄吗?” 明歌:“那我只会更加失望而已。” “不知女娘有何高见?” “我等愿洗耳恭听。” 楼下愤愤道。 萧缭摇着扇子从雅间内出来,玩世不恭地说道:“急什么,急什么,骂你们都是轻的,就冲你们刚才的言论,晋国公府就该派人往你们的头上套麻袋,将你们全部下狱。啊呸,亏你们想得出来联姻这种损招,自古和亲的有几个好下场,不过是牺牲女子罢了。” 楼下众人被萧缭骂的灰头土脸,见是这个盛京的混不吝,全都自认倒霉,不跟他理论。 萧家的纨绔子肚子里没有几分墨水,骂人却是最狠的,谁沾谁倒霉。 “你萧家也不是牺牲女子,将女娘送进宫当 贵妃换来全族的荣华富贵,如今倒是清高起来了。” 萧缭:“哪个说的,出来,今天爷非得教你做个人。” 明歌连忙看向林家兄妹,林家兄妹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拉住萧缭,好言好语地劝着,免得他冲下去跟人打架,娘哎,他们就五个人,怎么打得过楼下的几十号人? 萧缭气的浑身发抖,晦气,今日遇到的都是晦气事。 明歌垂眸扫了一眼楼下的学子们,冷淡说道:“诸位来此,不过是希望在科考仕途之外,施展才华被上位者赏识,一朝鱼跃龙门,可偏偏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倒是会讽刺眼红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 此题无解。主人家软弱无能,膝下养猛虎,猛虎必弑主。主人家御下有术,必会早早斩落猛虎,遂,无解。 让猛虎献子或者磨掉其利爪,不过是缓一时之急,并不能改变根本。” 楼下满堂皆寂,众人心惊肉跳地看着明歌,这女娘何止是狂妄,简直是大胆。她竟然敢说出这一番言论,简直是将皇家和世家大族的遮羞布扯的干干净净,将一些人的奢望毁的七七八八。 谁人不知如今皇室式微,这意思,晋国公府和世家大族必反。 这言论,传出去是要下大狱,被杀头的。 “说的好。”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从隔壁雅间内传来,昭和太子步出雅间,微笑道,“虽说无解,但是一定要寻一个解法呢?不知女娘有何高见?” 明歌朝着他微微福身,淡淡说道:“殿下为何一定要求一个解法,纵观史书,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无论是谁人上位,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日子一样过,依旧是一日三餐,依旧是生老病死的循环,人当活在当下,为自己而活,如此无论是何等结局都将无憾。” 谷霁沉默不语,楼下儒生学子们先是不屑,这女娘简直在胡说八道,但是再想一想,却有一种对名利权势祛魅的豁达和大道至朴的心境。 众人微惊,这女娘莫不是学道或者修禅的?不然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对世俗没什么欲望? “娘子境界高远,令谷霁心悦诚服。”昭和太子温和一笑,笑容越发深,眼底都是赞赏,他在盛京这富贵泥沼里苦苦在挣扎,无法自渡,原来于她而言,都是一场入世的体验,何其荒谬和悲凉。 这女娘既冷漠又慈悲,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不会在意谁人做九洲之主,也不会在意世俗的看法,她只看生老病死,世间种种于她而言都是体验罢了。 昭和太子眼底透出一丝的悲凉色,忽而意识到明歌这样的人,大约永远都不可能被困在一方天地里,他身上令无数人艳羡向往的身份和光环,对明歌而言都是枷锁。 他和她,好像此生无望。 明歌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重又太悲观,拉了拉风眠洲的袖子:“我是不是说错了?” 风眠洲摇头:“没说错,只是有些事情众人无法接受罢了。” 这世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一旦接受这种设定,人生也将变得无意义,精神的崩塌带来的只有痛苦,所以大部分人选择不接受,包括他自己。 因为他想赋予这样无意义的人生一些新的意义,譬如爱,或者世俗的欲望。 风眠洲看向昭和太子:“太子殿下,明歌年纪小,自小生活在偏僻之地,不懂人情世故,言辞之中多有冒犯,望殿下恕罪。” 无论如何,明歌说的这些话都冒犯了天家威严,谷霁不怪罪,不代表不会传到陛下的耳中,好在如今风家和晋国公府都会保她,陛下就算怪罪也不敢动她。 谷霁温和笑道:“明歌是孤的朋友,风少主这话就见外了,我还本想邀请明歌去宫中小住一段时间。” 风眠洲皱眉,太子殿下难道还没放弃吗? 风眠洲正欲婉拒,明歌看了一眼林音儿,笑吟吟道:“好呀,不过得过几日。我可以带朋友一起吗?” 谷霁:“自然。” 她朝着林音儿眨了眨眼睛,林音儿欢喜的险些要蹦起来,天呐,她可以去宫中小住了,这事传回去,姑苏城的那些女娘们会羡慕哭吧。 “殿下,时辰不早了。” 谷霁唇角的笑容微淡,今日出来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而且出了这样的题目,在摘星楼露了脸,往后这里是不能来了。 他本意是想借着这道题目敲打晋国公府,然后安排人提出联姻的主意,只要秋家人没有立刻要反,定然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谷霁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带人下楼离开,刚走到楼梯口,突然转身温和地喊住明歌:“明歌,听说你在钱塘,将孤送你的玉珏打赏了?” 明歌小脸陡然如火烧起来,微微窘迫道:“误会,都是误会,要不,我,赔您一块新的?” 谷霁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不如娘子好好想想,如何赔我。” 他说完带着人径自离开摘星楼,上了马车回宫。 昭和太子一走,原本鸦雀无声的摘星楼陡然喧哗起来。 “刚才的贵人是那位深入简出的太子殿下吗?” “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来摘星楼,还给我们出题?说出去我们也算是见过世面,沾过皇家龙气的人了。” “难怪摘星楼敢出这样的题目,原来是殿下亲自出题,一般人谁敢?” “太子殿下和月娘子关系匪浅呀。” “你们还不知道吗?听说这位月娘子极有可能是晋国公府遗落在民间的贵女,如果是真的,简直轰动啊。” “啥?说书的都不敢这么写?这女娘竟然是公府贵女?” “小道消息,但是外面传的人很多,八九不离十。” “难怪太子殿下会出这样的题目,这是在敲打晋国公府,指了一条明路呢。” “这么说的话,这女娘贵不可言……” “若非有极硬的后台,一般人也不敢在摘星楼如此高谈阔论,冒犯天家可是死罪……” 众人窃窃私语,热烈地八卦着,一时艳羡,一时又嫉妒…… 风眠洲见众人的视线似有若无地都落在明歌身上,不动声色地往木栏杆前站了站,高大峻拔的身躯直接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他低头说道:“这里太吵闹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不喜欢那些人看明歌的眼神,如若可以,他想将她藏起来,希望她永远清灵通透,如同深山玉泉,不沾惹俗尘之气。 明歌也正有此意,反正摘星楼她已经见识过了,最好吃的糕点也试出来了,再不走就要被人当猴子围观了。 明歌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天气极好,积雪未化,不如我们回去吃烤羊腿吧,风眠洲烤的肉堪称一绝。” 萧缭和林家兄妹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众人一拍即合,立马就结了账离开。 萧缭拦着风家的马车,说道:“去我家,去我家,我家有现成的羊腿,昨日城外的庄子还送了好多新鲜的野味,什么山鸡,山鸭,鸵鸟蛋什么的,还有新鲜蔬菜,你们想吃啥都有。我爹还有藏了十几年的花雕,我可以偷过来给你们喝。” 主要他爹想见见明歌。 就让秋言喻那老匹夫等到两眼发黑吧。既然晋国公府要做足姿态,那自然是不介意等上一日的。 明歌乌黑的大眼睛咕溜溜一转,其实她早就想去萧家,萧承业此人她已经亲自见过了,算是十分的重情义。萧家如今败落,不比往日辉煌,摘星楼里一个小小的学子都敢出言嘲讽,可见在盛京的日子并不好过。 若是她能带风眠洲和林家兄妹去萧家,也算是借风家的势拉一把萧家。 她看向风眠洲:“去?” 风眠洲点头:“你想去就去。” 明歌灿烂一笑,兴冲冲地朝着萧缭说道:“前面带路。” 萧缭喜出望外:“好嘞,诸位哥哥和娘子们,前面不远,不远。” 说不远,实则是走了半个时辰,萧家搬到了近郊的别院,要越过最热闹的东坊市,萧缭担心他们嫌路远,催促马车跑快点,然后再吩咐人火速传消息回府里,说有贵客要到。 萧府此刻是忙的鸡飞狗跳。 萧家虽然渐渐败落,但是祖上就风流,嫡系一脉和旁系早就分家,不过住的也近,一点吹风草地都知道,平日里落井下石,互相嘲讽的事情没少干。 萧承业儿子又多,除了萧缭至今未成家,其他都已经成家。 萧承业因为二十年前的打击,这些年意志很是消沉,只负责跟晋国公府划清界限,然后负气搬家,家中后宅的事情是一概不管,各房为了那点子家产日日算计。 嫡系几房斗的跟乌鸡眼似的,谁能想到最没出息的纨绔子萧缭出了一趟盛京,回来就得父亲的青睐,还被单独叫到小孤山上受罚了。 说是受罚,实则父子两可是朝夕相处,萧缭要是把父亲哄开心了,将家产骗走了一大半,那可如何是好。 各房慌的不行,正准备托人给萧缭说亲,结果就接到消息,说有贵客到了。 “今日五郎君和风家少主,月娘子等人在摘星楼舌战群儒,一鸣惊人。” “太子殿下也在摘星楼,还亲自出了一道危险的题目,郎君不畏权贵还狠狠骂了天下学子呢,给府上大大地长脸。” “郎君此刻已经带着风家少主和月娘子往咱府上来了。” 前来报信的下人简直就是闭着眼睛一顿瞎吹,有些是他亲眼看到的,有的是他听来的,总之吹自家郎君总是没错的。 萧承业摸着胡子,哈哈哈哈笑出声来,长子和其他几位兄弟见状,脸一垮,完了,老五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跟风眠洲交好? 以前防这防那,竟然没有防这小狼崽子,日后家产和爵位要是被这小子拿走,那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郎君说,女娘想吃烤羊腿,让将庄子送来的羊腿、野味和山珍都拿出来,还要珍藏十年以上的花雕。” 萧家长子苦着脸说道:“父亲,丽娘有了身孕,馋羊肉,庄子里送来的羊腿是给她补身子的。” 今年收成不好,庄子里送的东西本就不如往年,这些野味山珍买的话极贵,刚到家中,他们就请了老太太出面,将东西分的七七八八,他分了一整只羊,二弟三弟他们就瓜分了野味,现在要他将到嘴的肉吐出来,等于割他的肉。 二子、三子对视一眼,纷纷点头:“没错,父亲,风眠洲很可能就是路过,未必会留下来用餐,老五自己想讨好那位月娘子,就把庄子里的野味都拿出来不太好吧。” 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这事他们决不允许。 拿他们的野味做老五的人情?做梦! 萧承业平时是不大管家中后宅的事情,此刻气的脸色铁青:“瞧瞧你们那点子出息,不就是一些牛羊和野味吗?你们不在科举仕途上下功夫,光钻研着今日吃什么,明日穿什么,难怪外面的人都嘲笑我们萧家是一窝纨绔,一代不如一代。 吩咐厨房,全都拿出来,谁都不准藏私。” 萧家儿子们被骂的脸上无光,嘀咕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跟您学的。” 萧承业气的险些吐血,抄起手头的茶盏就砸了过去,这些不孝子,简直是跟他一个模样。也怪他,人到中年才看清人心险恶,多年来失恋加上被兄弟挖墙脚,一蹶不振,连带着都没有管家,所以萧家才败落的如此厉害。 全家基本靠祖上的积蓄和产业过日子,变卖了不少庄子和铺子才能维持体面的世家生活,还要时不时地去找贵妃娘娘救济,贵妃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总之是一塌糊涂。 萧承业低低地叹息,人穷,志短啊! “家主,郎君带着贵客们到了。” 下人兴奋地喊道。 萧承业大喜,连忙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去迎接。 跟着明歌、风眠洲一起到的还有几车的物资。风眠洲下马,扶着明歌下车,然后吩咐人将同时到的物资送进萧府。 萧府是什么情况,风眠洲久居盛京,自然是清清楚楚,明歌要来萧家,想为萧缭撑场面,那他岂会来萧家白吃白喝,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吩咐人去将事先就准备好的年货送到萧家来。 一车的牛羊肉和山珍野味,一车的珍藏好酒,一车上好的布匹绸缎,余下的就是随便从风家的大库房内挑选出来的藏品。 他都没亲自挑,吩咐赵管家选的。 钱财对风眠洲来说,不过是账本上的数字。 赵管家低声说道:“郎君,物资尽数运到了,这是从大库房内挑选的十样藏品,比对着公府伯爵家每年送的礼物,算是十分贵重了。” 风眠洲点头,风家真正价值连城的藏品都在小库房,大库房的藏品只要账目对的上就可以了。 他扫了一眼,发现赵叔挑的礼物确实有些贵重,想必是因着明歌的关系,连对萧家都看重了起来,光头一对吉祥纹玉如意,就已经价值不菲。 这面子简直是给足了。 “有劳赵叔,我们在萧家用过晚膳再回去,您先回去,有事派风三过来告知一声。” 秋言喻带人等在风家,他怕大哥、二哥在家玩不过这位心思深沉的国公爷。赵管家跟随父亲多年,最是沉稳,有他盯着,他才放心。 赵管家点头,留下一队护卫队,回风家了。 萧承业带着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出来一看,见风家护卫正在卸载堆山码海的礼物,顿时傻了眼。 这是搬家呢? 风眠洲礼貌客气地行礼道:“萧家主。” “风郎君多礼了。”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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