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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撇开私交,晋国公世子也不能死。 秋慕白饮了一口热茶,冷笑道:“师弟放心,就算身在虎穴,崔家想啃下我这块骨头,也难上加难。今夜的大戏快要上场了。” 只要崔家人敢动手,留下铁证,沧州军就有理由长驱直下,打到清河郡来!何况他还准备了惊喜,听说昭和太子喘症复发,若是昭和太子死在了崔府,那甚至用不上沧州军,崔家也大祸临头了。 风眠洲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眸深邃,一言不发。今夜不会有人来暗杀师兄,太子殿下也不会出事。 前些年他惑于师兄弟的情谊,并不曾真正地看清过师兄,后来南疆一行,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以前的自己一直活在父兄和家族的庇护中。 如今也该换他来保护父兄和族人。 夜色一点点地加深,崔府始终安静,没有一丝的动静。 茶桌上的茶水一点点地凉透,秋慕白脸色一点点地难看起来,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来,唤道:“来人,去看看。” “世子殿下,崔府后院一直很安静。” 不仅安静,路上连个丫鬟奴仆都没有,生怕下人出现在他们院前,被当做刺客给抓了。 秋慕白脸色冷下来,陡然看向风眠洲,眼底精光四溢,有些不敢置信:“师弟,是你?” 风眠洲放下已经凉透的茶杯,温润笑道:“抱歉,师兄,消息是我传给崔家主的,想必此刻沧州军已经集结,等消息一到就挥兵南下直取清河。年关将近,百姓不该受战乱之苦。 沧州军早有准备,至少今夜崔家不会对师兄动手,至于昭和太子此刻也已经在回盛京的路上了。” 秋慕白猛然捏碎手中的茶盏,脸色铁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真的还是他在边境认识的风眠洲? 作为世家第一郎君,以前的风眠洲心里只有风雅之事,他能在六月里长途跋涉地上天山只为取一捧雪水煮茶,能去黄沙遍地的苦寒之地跟当世高僧论经讲道,能在盛京的摘星楼上遍邀九洲雅士,共修雅书,风眠洲就是一个俗世里的雅士,决计不是朝堂上工于心计的谋士。 可以说风眠洲出身在金玉堆里,心里从来就没有野心和功利心,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了,在风家家主风晋中毒垂危,他带人下南疆寻秘药之后彻底改变。 “师弟,你有没有想过,昭和太子一旦回了盛京,我晋国公府的处境?沧州军的处境?” 秋慕白脸色铁青,隐隐失望地说道:“我冒着身死的危险,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让你看看崔家的狼子野心和皇室的狠毒,你却转身传讯于他们。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站在崔家和皇室那边?要置我于死地?” 风眠洲沉默,若不是他查到师兄这些年一直跟九洲各大世家都有暗中来往,查到沧州军和边境的十万大军早就不听朝廷命令,查到他在山中蓄养私兵,查到南阳李氏暗中支持晋国公府,他真的就相信了。 泉城那次暗杀,也是师兄的手笔吧。 他认识师兄多年,却不如明歌见他数面,在识人方面,他不如明歌。 “有我在,师兄不会有事。师兄有想过,与皇室联姻,化干戈为玉帛吗?” 秋慕白闻言低低笑出声来:“师弟,你真不该生在世家大族,还是富可敌国的风氏,你这样心慈手软,日后如何接手家族事务,如何拨弄这九洲的风云,抵御风雨?从我父亲娶了镇远侯的独女,我因两性之好掌管了十万兵马和沧州军开始,秋家和皇室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联姻也不过是再填进一个县主或者公主,根本就于事无补。” 风眠洲内心隐隐失望,师兄要的是权力和那个位置,皇室也要铲除心腹大患,至于世家大族更是希望天下大乱,如此他们才能在乱世中吞噬小的世家,拉下别的家族,除了百姓,人人都希望这九洲乱。 这九洲乱象已生。 秋慕白眉眼冷酷道:“师弟,我看过你修的雅书,你希望这天下如同雅书里写的那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无战乱之苦。那不过是理想中的世界。我八岁那年就知晓这个世界的残酷,很多时候我很羡慕你,羡慕你身在风家,羡慕你的性善论,但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师弟。” “你以为我只在清河郡做了部署吗?昭和太子就算已经上了路,前路凶险,能不能活着回盛京,全看命。” 风眠洲沉默不语,就在此刻,一道烟火盛开在寂静的夜空,与此同时,似有骚动声远远传来。 紧接着,风三脸色发白地进屋来,急急说道:“郎君,女娘出事了。” 那信号是风家暗卫的信号,今夜所有的暗卫都跟在郎君身边,只有两个暗卫贴身保护明歌。 风眠洲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骤然发白,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秋慕白脸色也一变,带人跟了上去。 风眠洲住的院落燃起了大火,崔家人正带人救火,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 风眠洲等人赶到院子时,风家暗卫一死一伤,重伤的暗卫吐出一口血,说道:“郎君,属下保护不力,有两伙人火拼,其中一伙人劫走了女娘。” 暗卫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风眠洲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吩咐人去救治重伤的暗卫,然后急急走进烧的黑漆漆的房间,大火是从屋内燃起来的,屋内的打斗痕迹尽数被烧掉。 他看着烧的焦黑的屋子,气血翻滚,体内的蛊蠢蠢欲动,犹如万蚁噬咬,吐出一口血来,双眼赤红地看向跟进来的秋慕白:“是你的人?” 秋慕白见他竟然牵动心绪,吐了血,脸色骤变:“你疯了吗?这是你的院子,我怎么会派人来截杀你?更不可能劫走明歌。 这一看就是冲着你来的,结果扑了空,将明歌劫走了。 这事必然跟崔家有关。” 风眠洲握拳,说道:“师兄,你最好跟此事无关。” 他体内有明歌种下的蛊,明歌说十里之内都能找到他,风眠洲深呼吸,试着安抚体内躁动的子蛊,想感应着明歌的位置。 可是他不会驱蛊! 秋慕白:“我与你一起去,此事崔家脱不了干系。” “这事与我们崔家无关。”匆匆赶来的崔家女崔湄脸色难看地说道,“我崔家绝无可能蠢到截杀太子殿下的恩人,若是殿下知道崔家加害月娘子,必会与崔家翻脸,秋世子,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吗?” 秋慕白冷笑:“既然与崔家无关,为何事发之后,崔家主始终不曾现身?要你一介女流之辈出来解释?这事发生在崔家,崔家难逃其咎。” 崔湄顶着他的威压,脸色发白,香汗淋漓地说道:“晚间时分,我父亲就接到一封密信出了府,至今未归,府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你我与其在这里争吵,不如先找月娘子,我已经吩咐人去请了府衙,封了城门,只要挨家挨户地搜,清点人数,必定能找到人。” 秋慕白冷嗤:“好一招金蝉脱壳,崔家主真是好心计。” 两人各执一词,争吵起来。 风眠洲吞下嘴里的腥甜,压制住躁动的血液,哑声说道:“别吵了,崔娘子,麻烦清点府上所有的人,关闭城门。” 风眠洲说完,带着风家护卫队直接出了崔家,沿着痕迹追查着明歌的位置。 * 崔府走水,接着府上的女娘被人掳走,整个府邸闹哄哄的,消息传过来时,谢书还未睡,就连衣裙都未换,坐在屋内左手和右手下棋博弈。 “女娘,月明歌被掳走了。风郎君和秋世子带人去追查,崔府已经乱成套了。” 谢书唇角微扬,抬眼看着窗外闹哄哄的一片,微笑道:“知道了。” “风家的暗卫一死一伤,不过奇怪的是,据说有两伙人,不知道是哪伙人劫走了月明歌,不过无论是谁,她都凶多吉少。” 谢书笑容微滞,两伙人?难道另一伙人是去截杀风眠洲的吗? “崔家必定会关闭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我们静待消息就好。” 若是事成,谢家的暗卫会在街角铁匠铺子挂出一盏灯笼,若是失败,则没有灯笼。 谢书垂眼,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谢书露出一抹微笑,乱吧,让清河郡乱的更厉害一些,最好将晋国公府和风家、崔家,昭和太子尽数都牵扯进来,这样就不会有些猜到刺客的真正目标是月明歌。 等到天亮,铁匠铺子的灯笼挂出来,她也该给那贱人烧纸钱了! * 纸钱的味道,还有唢呐哭嚎的声音,明歌躺在黑暗的棺材里,没有什么表情,思绪飘的极远。 风眠洲为何不在房间内?那些刺客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其中一伙人要取她性命,另一伙人却拼命救她。 她原本是起了杀心,想将这些人尽数都毒死,但是最后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样一点都不好玩,还是跟着他们看看,谁是幕后真凶,然后吓他一跳吧。 她作势被吓晕,晕倒前打翻手中的灯笼,灯笼里的烛火点燃了帘帐,火势瞬间就起来,那两伙人见状,不敢久留,缠斗了一会儿,她就被人劫出了崔府。 谁能想到对方竟然将她藏在棺材里出清河郡。 这多少有些晦气。 明歌暗暗叹气,扣着粉嫩的指甲,思考着要不要破杀戒。阿娘不准她破杀戒,养自己的剑,但是大长老说人心险恶,九洲的世界是人吃人的世界,宁可她破杀戒,也不要心慈手软最后死于他人之手。 明歌发呆这会子功夫,唢呐和哭嚎声终于歇了,这一伙人似是成功出了城门,到了郊外的乱葬岗。 棺材落地,与此同时,几道闷哼声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鲜血冷了剑身。 “郎君,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城东的铁匠铺子也处理干净了,只是此事一旦泄露,后果极其严重,大小姐一定会将叛族的罪名按在郎君头上。” 那样郎君的家族继承人会被剥夺,甚至可能因此而收到极刑。 值得吗?为了一个外人,公然狙杀谢家的暗卫,背叛谢家。 “不会。此事隐秘,就算泄露,她也不会承认,否则谢氏就会同时得罪风氏和皇室,她没有那么蠢。” 清悦沉稳的声音,十分的熟悉。 明歌头顶的棺材板被人推开,月光涌入,她睁开眼睛,对上了谢景焕清秀震惊的脸。 谢景焕脸色发白,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明歌,她只穿了雪白的寝衣,外裹着一件厚厚的披风,长发如瀑布地散落在衣襟上,小脸如雪似玉,一双乌黑月牙眼,深邃、神秘,似深潭似古井,自带一股神秘的威严。 没有恐惧、慌乱,她甚至都没有被屋内的迷香迷倒,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冲着他微微一笑,顿时月光都柔和了几分。 谢景焕声音沙哑:“别怕,我抱你起来。” 谢景焕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一颗心被绞碎,又被糅合起来,他心绪大乱,只能下意识地伸手将明歌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年轻女娘轻的如同羽毛,气息交融之间,他神情有些恍惚,鼻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那香气似药香,神秘好闻,让人隐隐沉溺。 谢景焕心想,这也许是今生和她最近的距离了。 第465章 天涯何处无仆人 明歌被谢景焕从棺材里抱出来,脚踩在地上,被冷风一吹,冻的哆嗦了一下。 谢家年轻的小郎君连忙往她前面站了站,替她挡住了冷冽的寒风,脱下了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只穿着单衣,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说道:“月娘子,你别害怕,我……” 谢景焕的声音陡然停止,目光黯淡下来,他想说,不是他要截杀她,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是他带人将她从崔府劫了出来,也是他将她放在棺材里,一路出了清河郡,她怕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明歌裹紧身上的披风,恨自己没有多穿两件大氅,北方的冬天冷的彻骨,她却穿着单衣,披了一个大氅就往外跑。果然是男色误人! 明歌被冻的牙齿打颤,说道:“这地方瘆得慌,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这荒郊野外的乱葬岗,远处还有几座新坟。 谢景焕一行人都披麻戴孝,地上躺了六七具尸体,这气场太乱了,她感觉呼吸不畅。 谢景焕呆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好,我带你离开。” 谢景焕说着冲着心腹暗卫说道:“将尸体都埋了,棺材还是按照原计划埋进去,打扫一路的痕迹。” “是,郎君。” 谢景焕交代完,伸手拉着明歌,将厚棉衣递给她,低声说道:“这个你先穿上,马车和马蹄都会留下痕迹,很容易被人追踪到,截杀你的有两伙人,对方来路不明,我们先进山躲一躲,等天亮了我送你去崔府。” 谢景焕欲言又止,但是终是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说。 明歌看着他单薄的衣裳,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穿上吧。你这么重,若是生病了,我可扛不动你。” 谢景焕唇角微扬,内心隐隐火热,她没有害怕他,责备他,恐惧他。 “我年轻,不怕冻。” “郎君,我们带了御寒的衣物。”谢景焕身边的暗卫忍无可忍,提醒道。 再谦让下去,不仅刺客要追来了,就连风氏和晋国公府的人马都要追来了,到时候郎君百口莫辩,就要坐实截杀月娘子的罪名了。 谢景焕身子僵硬。 明歌“噗嗤”笑出声来。少年人就是可爱。 半个时辰之后,明歌随着谢景焕一行人到了城郊的据点,山间猎人打猎休息的木屋,冬日里,动物冬眠,猎户们也基本不上山,木屋都空置的,不会有人来。 谢家暗卫将屋内的火堆燃起,顿时热气袭来,明歌坐在火堆前烤着火,搓着冻僵的手脚,感觉活了过来。 谢景焕取出一壶烈酒和干粮,说道:“你喝些酒暖暖身子,此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食物,你先凑活吃,等天亮了,我下山去买。” 明歌抬眼,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谢小郎君?” 谢景焕身子陡然僵硬,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们退守到门外。 猎户的小木屋内,火堆滋滋地燃烧着,谢景焕清秀白皙的面容低垂,低声说道:“对不起,此次截杀你的人是谢家的暗卫,家主和谢书恨你挑起了家族内讧,势要除掉你,我得知消息,北上追过来,来不及处理那些暗卫,只能与他们一起将你劫出来,半路再动手。 你别怕,天亮之后我就送你回去。” 明歌早就拼凑出了大致的内情,想杀她的是谢书,谢书不仅恨她挑起了谢家内乱,更恨她跟风眠洲、昭和太子亲近,所以这才设局在风眠洲的院子里将她劫出来,伪装成是刺客截杀风眠洲,误将她掳走,毁尸灭迹。 如此一来就能将所有的矛头都引向风家的敌人,从而将谢氏摘的干干净净。 就算今夜她不去找风眠洲,谢书应该也会派人将她引到风眠洲的院子里。 至于风眠洲为何不在屋内,想必另有她不知道的内情,这样真真假假,扑朔迷离,更能掩盖真相。 明歌暗暗点头,不愧是谢书,跟秋慕白绝配! 谢景焕见她不说话,坐在火堆边,小小一只,漂亮的脸蛋被火光烤的微红,紧张地握了握手,目光黯淡下来。 谢家想杀她,他也是谢家人,往后她只会怕他,疏远他,不会再见他吧。 明歌回过神来,问道:“你杀了谢书的人,回去怎么交代?” 她抬眼,看着面前白皙俊秀的年轻郎君,他今晚说了三次,让她别怕。这样温柔、年轻、俊秀的郎君,若非他是谢家人,她都想带他回大月国了。 不会谢景焕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她一点都不怕呀! 若是谢景焕看清她的真面目,该害怕的是他吧? 明歌弯了弯眼,从干粮袋里取出干硬的馒头,咬了一口,险些把牙崩掉,然后就见谢景焕紧张地伸手说道:“这馒头要烤一烤,被冻住了。” 明歌泪眼汪汪,早说呀。 谢景焕从木屋内找出碗筷,取出匕首,将筷子削了削,穿在馒头上,架在火堆上烤着冷馒头。 明歌打了一个哈欠,将酒壶推到了一边,今夜还是不要饮酒了,她怕酒后乱性,到时候就不好了。 “困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守在外面。” 明歌摇头:“外面冷,你就坐在屋内与我聊天吧。” 谢景焕点头,许久憋出一句话:“女娘知晓,除了谢家,还有什么人想劫走你吗?我看那一伙人似乎不想伤你。” 明歌眯眼:“横竖就是那几个人,能在崔家动手的,都是老熟人。” 谢景焕微微吃惊:“晋国公府?” 风氏是肯定排除在外的,明歌一直跟着风眠洲上盛京,至于昭和太子也没有理由,崔氏最想杀的应该是秋慕白,不会注意一个出身平庸的女娘,剩下的就是晋国公府了。 秋慕白为何要劫走明歌? “女娘,你得罪了晋国公府?会不会是崔家或者是风氏的敌人,想拿你来威胁风眠洲?秋世子和风郎君是师兄弟,没有理由对你动手。” 这事若是东窗事发,那师兄弟也没得做。 明歌微笑:“不知道呢。我来中洲时日尚浅,只来得及得罪谢家,以后没准就要得罪满盛京的世家大族了。” 谢景焕:…… 谢景焕将烤的金黄的馒头递给她:“可以吃了,就是有些硬。” 明歌摆了摆手,出门去雪地里,用积雪搓了搓手,然后跑回来 ,这才接过他手中金黄的烤馒头,咬了一口,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笑弯了眼睛。 今夜比她以为的要美好的多。 她都气消了,而且还这样惊险刺激,还吃到了热腾腾的烤馒头,还有这样俊秀的郎君陪她聊天。 她要将今晚写进她的游记里,还可以单开一个话本子,孤女深山夜遇俊俏郎君,为抱救命之恩,一路娇滴滴地相随,可惜呀可惜,她尚且还有几分良心,不好祸害谢景焕这样俊秀的小郎君。 明歌将另一个馒头递给他,弯眼道:“你也一起吃,回头我给你寄一些我们山里的牛肉干,这样你外出的时候就可以吃香喷喷的牛肉干了,还可以用锅煮一锅牛肉吃,不用啃这样冷冰冰的馒头了。 谢景焕,你长得这样好看,人也很好,可要对自己好一点。” 谢景焕俊脸微红,呆呆地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烤馒头,心头炙热如火,年少时那些黑暗阴霾的岁月,冷言冷语和血雨腥风的经历,都被这样温暖的笑容和这一个烤馒头治愈了。 “我……”谢景焕声音嘶哑,想开口,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接过那一个烤馒头,一口一口认真地吃起来。 明歌弯眼道:“少年人,是不是很感动呀?感动就对了,现在很多坏女人就喜欢你这样长得俊俏的郎君,先骗心再骗身,我可是坏女人,你可莫要上当。” 谢景焕低低笑出声来,目光雪亮,低哑说了一句:“我愿意的。” 那声音湮灭在喉咙里,模糊不清。 明歌没听清楚。 谢景焕狼吃完了馒头,快速地站起身来,侧身过去,说道:“女娘休息吧,我去外面守着,有事你叫我。” 他说完,快速走出去,仿佛后面有狼在追赶。 明歌错愕,难道真吓到他了?这么不禁撩吗? 她打了一个哈欠,裹紧身上的大氅,歪在火堆边,闭眼睡觉,梦里都是各色美食糕点,她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抓着烤羊腿,吃的美滋滋,乐的笑出声来。 哼,让风眠洲矫情作! 他陪谢书去青林寺,她就彻夜不归,然后跟年轻俊秀的小郎君聊天谈心。 他若无心,她便作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呸,无仆人! 下一个更好。 * 东方的天空隐隐露出曙光。 一夜追踪探查,毫无结果。 风眠洲的俊脸没有一丝血色,睫毛结了一层冰霜,风氏明卫暗卫全都憋了一口气,羞愧的大气不敢出。 女娘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而且城门紧闭,他们搜查了一夜竟然毫无结果,这简直丢尽了风家的脸。 风三低声汇报:“崔府无人外出,无人失踪,所有在册的人员,除了崔家主,全都留在崔府,晋国公府、谢家的人明目都对的上,会不会是昭和太子离开崔家时,带走了女娘?” 除此以外,风三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风眠洲薄唇抿起,脸色越发苍白:“不会,谷霁旧疾复发,走的时候还未清醒,对方极有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直接冲着明歌来的。” 明歌不仅得知了谢家,还得罪了南阳李氏,又跟风氏交好,跟昭和太子交好,她在中洲的敌人不比自己少。 偏偏是在今夜。 风眠洲强压着体内翻滚的气血,和明歌的感应越来越弱了,看来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清河郡。 风眠洲握紧手中的马鞭,扬鞭说道:“走,出城!” 出城?! 众人一愣! 一行人赶紧跟上去,秋慕白和崔府的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回郎君,今夜城门封锁令下了之后,只有两队人马出城,一队是城西郑员外出殡,郑家人算好了时辰,要夜里出殡,白日里郑家沿途派人打点,此事满城皆知,我等仔细搜过没有异常,就放人出城了。 另一队是……”守城兵迟疑了一下,说道,“另一队是崔家主,带了十几个人急匆匆地出城,我等不敢拦。” 秋慕白冷笑:“崔家主不是傍晚时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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