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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城,别回来,这门婚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大不了我剪了头发上山做姑子,要是郑家还敢强娶,那我就撞死在郑家门前柱子上……” 酒娘说着红了眼睛,她没有想到郑毅的动作这么快,直接瞒着她将聘礼送到了哥哥嫂嫂家,哥哥嫂嫂直接将她卖了。有了这婚书,就算她逃出钱塘也能被郑家抓回来。 酒娘内心隐隐绝望,焦急地拉着明歌,让她赶紧离开。 “什么人当街斗殴?”说话间就见府衙的衙役闻讯赶来,七八个官府衙役将明歌一行人围了起来。 “刘捕头,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人当街行凶……”郑毅犹如见到了救星一样,兴奋地叫道,“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酒娘见衙役来了,脸色陡然绝望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与这位娘子无关,是郑郎君要强抢民女,这位娘子收了我的银钱,才为我出头,我是主谋,我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还望刘捕头饶过他们。” 酒娘说完,猛然起身,一把抱住刘捕头的腿,回头冲着明歌叫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官府衙役见她竟然敢阻拦办案,纷纷上来缉拿,然后又被风三等人打的鼻青脸肿。 “你们敢殴打官府衙役!”受伤的府衙衙役叫骂道,“你们死定了。” 酒娘呆滞地看着事态发展,跌坐在地上,觉得这件事情彻底完了,不仅她完了,而且还搭进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娘。这女娘看着脸生,口音又不是钱塘口音,定然是外地的,折在钱塘这地界,就算她家人找来,估计也什么都找不到。 明歌旁观了这么久,伸手抚平大氅上的褶皱,取下挡风的兜帽,露出白净的脸蛋,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微笑道:“郑家郎君,你派去请苏家大管事的人怎么还没有来?” 见她取下兜帽,露出精致灵动的面容,围观路人惊呼了一声,这女娘刚才半遮着脸,没有想到竟然生的这般貌美,酒娘在她面前都被压的黯淡无光,这样的女娘要是折损在郑毅这恶霸手上,那还真是辣手摧花啊,可惜,可惜。 郑毅纵欲过度的脸色已经白的跟蜡一样,嘶哑地叫道:“你们等着,我舅舅马上就到。” 明歌从锦袋里掏出一块风干的牛肉干,一边吃一边点头:“那我们一边等你舅舅,一边就把这件事情办了吧。呀,成亲这事我没经验,像酒娘这种被哥哥嫂嫂卖给别人当妾室的,要怎么处理才能恢复自由身呢?” 明歌笑盈盈地看向围观路人。 一个儒生自告奋勇地说道:“女娘,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妾室就是奴婢,酒娘要是进了门,是生是死都由郑家说了算。这种最好是要回婚书,然后还要郑家写切结书,表示以后不再强娶酒娘。最好要酒娘的哥哥嫂嫂也写个切结书,不然以后还会再卖她第二回。” 明歌点头,看向风三:“去搜他身上的婚书。” 郑毅是来强娶的,怕酒娘撒泼闹开,身上还真带了婚书,风三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从他胸前搜出婚书来,递给明歌。 明歌点头,然后看向酒娘:“你去准备笔墨纸砚,写好切结书,然后让这蠢货签字按印。对了,派人将你哥哥嫂嫂也请来,把另一份婚书也要来。” 酒娘不敢置信地看着明歌,眼圈迅速红了,哽咽道:“我与娘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娘子为何如此帮我?就算要回来婚书,写了切结书,郑家与官府勾结,而且因为今日郑毅受辱,日后会百般报复我,我更没有活路。 我知晓娘子是好意,可是他郑家势大,莫要连累了娘子。” “既然你在钱塘待不下去,就离开钱塘去别的地方。”明歌慢条斯理地说道,“郑家的手还能伸到中洲各郡县不成?况且我也没有听说中洲哪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是姓郑的。” 明歌浓如鸦羽的睫毛微敛,神情淡如天边的云朵:“你我确实素不相识,可我既然进了你的酒肆,又遇到了你被强娶一事,同是女子,既然钱塘的世家郎君不肯伸出援手,那我便要做,女子在世间生存本就不易,更要互帮互助,怎能因为素不相识就不管不顾?” 她一番话说的围观的郎君路人羞愧不已,追着明歌赶来的苏家女娘和一众世家贵女们站在人群后面沉默了起来。 一个低贱的卖酒女而已,跟她们身份犹如云泥,苏锦绣等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只是那一句女子生存本不易,要互帮互助的话惹人发笑,发笑之后又隐隐让人沉默。 酒娘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跌跌撞撞地起身,进屋去拿笔墨纸砚写切结书。 切结书很快就写好,郑毅被风三强压着鬼哭狼嚎地去签字按手印。 明歌将切结书递给她,灿烂笑道:“等会让这恶霸赔了你酒肆的损失,你烧了婚书,带上这切结书就离开钱塘吧,与其担心受怕,不如换地方重新开始。 我在钱塘只是路过,只管今日,不管以后。” 酒娘朝着她径自跪下去,哭道:“多谢娘子救命之恩,那娘子自己怎么办?我们真的能离开钱塘吗?”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苏府来人了。” 说话间,只见两队护卫队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前来,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让道。 “郑大管事亲自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这女娘危险了!” “好像是苏家家主身边的亲卫队,郑管事驱车的话,车里坐的不会是苏家家主吧?” “糟糕,竟然惊动了苏家家主,这女娘是绝对出不了钱塘了。” 众人小声议论着,远远避让开来,隐隐惋惜地看向明歌,唯有郑毅欣喜若狂地叫道:“舅舅,救命,救我!” 郑毅早先就被风三刺伤了手臂,又被拳打脚踢一番,天寒地冻的,受了伤还被这般羞辱,早就扛不住了,此刻去掉了半条命,看到舅舅来了,鼻涕眼泪全都流下来,哭嚎道:“您老人家再不来,我就要这小贱人弄死了。 他们不仅羞辱我,还羞辱苏府,还殴打官府衙役,强逼着侄儿写切结书,简直无法无天……” 郑毅哭嚎着,一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官府衙役也纷纷点头,愤愤地看向明歌等人,他们就不信,这女娘能出的了钱塘! 等知府大老爷来了,直接给这伙人下大狱! 郑管事见侄子满身是血,一身伤,鬼哭狼嚎地扑上来,连忙停车,脸色铁青险些要将这混账玩意儿踢死! 这混账玩意儿平时仗着他的权势为非作歹也就算了,强娶民女、鱼肉百姓也都随他,结果这事竟然闹到了家主面前。 他虽然是苏父的管事,但是到底不是主人!马车内坐着的才是主人! 早在数日前泉城发生的事情就尽数传到了钱塘来,听闻风氏走的是水路,极有可能会途径钱塘,今天一大清早,风家继承人风眠洲就到了苏府拜访,家主亲自出来迎接,就喝了一盏茶的功夫,风家的护卫就来报,说女娘被人欺负了,还差点要强抢走! 风眠洲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位是什么身份?风氏富可敌国,掌握着大夏朝一半的商业命脉,而且风氏与各世家、跟皇族都交好,属于是左右逢源的那种,家主听闻风家女娘被人欺负了,连忙跟着出来。 等乱糟糟的信息沿途传到他耳中,他才知晓始作俑者是他这混账侄子。 郑大管事险些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就在众人摇头叹息时,只见驾着马车的郑家大管事一脚将郑毅踢翻,然后下车,恭敬地微笑道:“家主,风郎君,到了。” 马车被打开,率先出来的是苏家家主,其次是高大清俊的郎君,月白绣着云纹的锦袍,外罩着一件黑青色的狐裘大氅,周身贵气逼人。 风眠洲俊脸沉沉的,一下马车,风家护卫队的人就紧跟着过来,黑压压的人站了一街道。 风三上前恭敬地说道:“郎君,幸不辱命。女娘无事。” 被踢翻在地的郑毅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有些傻眼地看着踹他的舅舅,然后呆滞地看了一眼跟苏家家主一起下马车的风眠洲,倒吸一口凉气,面如死灰。 围观众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啥情况? 一脸绝望的酒娘呆呆地看向明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明歌也好几日没有见到风眠洲,此刻见他来了,冷哼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慢,这里有人当街强抢民女,还说要将我卖到画舫上一辈子上不了岸,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若是你不会处理,那我自己来办!” 风眠洲听到“要将她卖到画舫”上的言辞,脸色陡然冷下来,江南多画舫,画舫上多是一些可怜女子,被迫做的都是伺候人的营生。 “谁说的?”声音冷如寒冰。 明歌懒洋洋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胖子:“他说的。” 风眠洲冷冷看向郑毅,话却对明歌说道:“闭眼,别看到脏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拔剑,剑光冰冷,只见鲜血迸溅,瘫坐在地上的当地恶霸已经如同杀猪般地捂着裤裆叫出来,直接疼死了过去。 郑管事看了一眼家主,见家主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心里一凉,跪在街上哀嚎道:“家主饶命,这混账干的事情我半点不知道,冲撞了风家女娘,活该他赔命!我这就押着他去给女娘赔罪。” 苏家家主高深莫测地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郑家管事他用的顺手,但是得罪的人是风家继承人,那就让他侄子给风眠洲赔命吧,这位风家郎君可不轻易拔剑。 苏家主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明歌,猜出她的身份,一个在泉城数日就让谢氏四分五裂的女娘,月明歌的名字已经传遍了九洲各世家,听闻昭和太子对她也有意,这样的人,苏家可得罪不起! 郑管事脸色发白地让人将侄子泼醒,强压着他去给明歌磕头认罪,这混账东西简直是要连累全家人去死! 郑毅刚昏死过去就被寒冬腊月的冰水泼醒,然后又被舅舅押着去给明歌磕头,这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这女娘虽然不是世家贵女,但是她是世家郎君的心尖尖,那郎君连苏家家主都不敢得罪! 这一下,郑毅怪叫一下,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苏家家主见状,微笑道:“贤侄,这件事情就交给府衙去查,天寒地冻的,贤侄和月娘子不如去苏家用膳,暖暖身子,今日日落之前,府衙一定会给月娘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风眠洲点了点头,将沾血的剑丢给了风三,走到明歌面前,清俊如玉的面容看向她,哑声说道:“这么冷的天,别冻到了。” 他伸手将她的兜帽戴起来,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按在兜帽上,隔着兜帽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动作珍重,如珠似宝。 第448章 希望明年梨花如雪,满枝桠 明歌见他一言不发就动手惩治了那恶霸,还破天荒地来摸她的脑袋,薄唇微抿,原本不觉得什么,这一刻突然有些委屈。 他一点都不合格,明明是跟他签了生死契约的小仆人,回到中洲之后,只顾着忙他的大事,还跟她生气发脾气。差评差评差评! 见她低着头,卷翘的睫毛颤呀颤,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风眠洲脸色微沉,看向一边的风三。 风三低声说道:“女娘受了好些委屈,那厮说话太难听了,而且女娘之前还莫名其妙被钱塘的贵女们奚落。” 明明他们就走在路上,明歌都能被当地的贵女奚落,这钱塘的民风也太差了点。最关键的是,出言不逊的是苏家的女娘。 风眠洲眉头一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回头对苏家家主说道:“世伯,改日您去盛京,必会尽地主之谊,今日我们便先告辞了。” 苏家家主闻言一愣,他这是,连带着苏家都记恨上了?竟然不住在苏家,也不向苏家借船了? 苏家家主脸色微变,原本还打算吊着他一日,想多换点利益,譬如将锦绣那丫头介绍给他认识,这么看来,因为一个下人,事情直接给搅黄了。 苏家家主心里憋着一口气,冷冷地看了一眼不知道生死的郑毅以及郑大管事,郑管事心里一凉,吓得手都有些抖。 “贤侄,既是我苏家下人管教不严,我更是要弥补一二,好好招待你和月娘子,不然岂不是要被世家大族笑话我们苏氏不懂礼数?” 苏家家主苦口婆心地说道,“莫要因为一个下人,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 风眠洲:“世伯多虑了 ,只是适才想起在钱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明歌见他们俩一个挽留,一个想走,拉拉扯扯的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顿时不悦道:“走了!冻死了!” 她甩开风眠洲的手,径自朝着酒肆的女掌柜说道:“我会在钱塘留两日,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寻我。无论是留在钱塘还是离开,都由你自己做主。” 明歌说完,裹紧貂绒大氅,越过一堆府衙衙役,径自往前走。 风眠洲见状,连忙带人跟上,一时之间,酒肆门前走了一半的人,只剩下苏家人和围观的看客。 苏家家主脸色隐隐难看,看向最得力的管事,说道:“天黑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家家主说完径自上了马车离开。郑大管事跌坐在地上,看着苟延残喘的侄儿,心凉了半截,这混账玩意儿没的救了,就连他都要受牵连。 苏家的人离开之后,街道上围观众人瞬间就炸开了锅,将酒娘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那女娘的来历。 “酒娘,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不用嫁入郑家为妾室,得了自由身,而且还替钱塘除了一害!那女娘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是那位小娘子的功劳,她身边的郎君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继承人,那岂是一个管事侄儿能招惹的,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酒娘,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酒娘呆呆看着明歌消失的方向,默默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进了酒肆收拾细软,准备拿回哥哥嫂嫂手上的那份婚书就离开钱塘,投靠远房姑母。 郑毅不仅被废了,而且只剩下一口气,后续若是苏家想拿他的命去填那位女娘的怒气,明年郑毅的坟头草就该有半人高了。 这桩事情郑家一定会记在她的头上,等到那女娘一走,定然会疯狂报复她,钱塘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 风眠洲一行人见苏家人没有追上来,直接去了钱塘最大的客栈投宿。 赵管家接到讯息赶回来,见郎君竟然没有去苏家小住,而是住在客栈,顿时大吃一惊,问了风三事情经过,忍不住皱起眉头。 此次从泉城返回盛京,郎君和大公子兵分两路,一个走海路,一个走陆路,就是为了分散风氏敌人的注意力,让人拿捏不准南珠子在谁的身上。 “郎君,我们与苏氏交恶,苏氏会不会不借我们船只,泄露我们的行踪?”赵叔深深叹了一口气,郎君只要遇到月娘子的事情,就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件事情固然女娘受了委屈,但是郎君下手也没有留情,风氏和苏氏还是可以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和和气气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风眠洲眼眸深浓如墨,看着客栈外面繁华的街道,淡淡说道:“船没有,可以再找,实在不行走金陵,江南不是苏氏一家说的算,至于行踪,我们上岸开始就一定会泄露,但是无论如何,我的人不能受委屈。 父亲常说,他厮杀半生,拼下偌大的家业,为的就是风家的人在哪里都能不受委屈,我亦是如此。无论是明歌,还是你们,都不需要委曲求全。” 风三和赵管家闻言,神情微动,赵管家眼圈微红,家主确实是好家主,生的几位公子也都是顶好的,尤其是郎君,那样骄傲清贵的人远赴南疆之地,九死一生地带回鸦羽白和南珠子,如今归途凶险,但是郎君却依旧不肯让自己人受一丁点的委屈。 赵管家感叹道:“诸事皆由郎君拿主意,我这就联系姑苏的林氏,林氏曾欠家主一个人情,那人情换船和沿途的平安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风眠洲点头。 赵管家领命而去。 风三见钱塘一行落空,低声说道:“郎君此去苏氏不顺利吗?” 风眠洲眼眸微深,这一趟去苏府拜访,才发现父亲身中剧毒的消息应当已经外传,外界对此多有猜测,苏家也多番试探,没有言明借船,只让他安心留下来,如今看来要是从苏氏借船,他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从来都是人走茶凉,父亲多日不曾露面,外界流言纷纷,苏氏不过是审时度势,想从时势中捞到更多的利益罢了。”风眠洲声音微冷,忽而问道,“明歌呢?” “女娘到了客栈就关了门。” 风三将今日苏锦绣等一众贵女奚落她的事情一一告知。 风眠洲脸色微沉:“你派人去核实一下酒肆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再注意一下苏氏的动静。” “是。” 风眠洲起身,去敲明歌的房门:“明歌,在吗?” 他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声,脸色微变地推开门,只见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扇临街的窗户开着,冷风飕飕的灌进来,哪里有明歌的身影。 风眠洲俊脸陡然苍白起来。 “来人——” “郎君!”风氏护卫队的人闻声前来。 “可有见到女娘出去?” “不曾。” 风眠洲握紧拳头,走到窗前,只见窗户外临着一条居民的小巷子,白墙青瓦,几株寒梅探出墙头来。 他勘察了一下窗台的脚印以及青瓦上的痕迹,深呼吸,她是跳窗走的! 风眠洲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声音低哑起来:“召集附近风氏所有人,去找女娘。” * 江南与明歌所想的大不相同。 季节不对,没有阿娘说的杏花满树如雪,也没有桃花庵,桃花庵里也没有桃花仙,一切都像是话本上杜撰出来的,或者是她对江南的一切想象的太美好。 幼年时她曾问阿娘,她爹在哪里。 阿娘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言语,看的是江南的方向。她想,江南到底有什么特殊,能让阿娘黯然神伤了十多年,还有她阿爹又是谁,为何没有随阿娘一起回到大月国。 到底是什么样薄情寡义又风采绝世的郎君,骗了她阿娘的芳心,又背弃了她。 明歌在墙头折了一支红梅,看着上面霜冻的梅花,冷笑了一声,江南也不过如此,中洲的世家子弟也不过尔尔。 她戴起兜帽,捏着那一枝寒梅,穿过静谧的巷子,扣响了一座庵堂的门。 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庵堂,庵内住着三五个比丘尼,香火不算旺,只有附近的信女偶尔会来祭拜一二。 庵内种了一棵梨花,冬日里没有如雪的梨花绽放,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她站在树下,朝着师太福了福身子,给出暗号,说道:“我来取阿娘存放在这里的物件。” 那师太看清她的脸,十分激动,深深地行礼鞠躬,说道:“女娘稍等,当年族长确有旧物留下。” 明歌点头,大月国避世而居数百年之久,并非真正的与世隔绝,不闻中洲事,每一代大月国子民只要闯过山门,都可以去中洲历练,而中洲各地都有当年先祖留下的隐卫,一代传承一代,或入朝为官,或出家清修,或大隐隐于市。 此次下山,她不得不动用隐卫的力量。 庵内的师太去而复返,取来了一个束口的粗布袋子,恭敬地递给明歌。 明歌微微一笑:“多谢师太,这是我添的香油钱。” 她取出船上风眠洲送她的明珠,这些珍珠都是海里采摘来的,没有任何的印记,找不到出处。 “女娘稍等。”师太见她摆了摆手就要离开,连忙喊住她,“女娘可有心愿?” 大月国只有每一任的国主才知道隐卫的所在,她们等了一辈子,有幸见到了两任国主,小国主竟然没有任何任务要交代吗? 明歌将墙头摘来的梅花放在梨树下的石桌上,看着凋零的叶子,微微一笑,说道:“希望明年杏花如雪,满枝头。” 她摆了摆手,取了那束口的袋子,就此踏出了庵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枝霜冻的寒梅。 师太看着小国主消失的背影,朝着她的背影深深一拜:“我佛慈悲,愿佛祖保佑女娘。” 师太垂眼,掩去眼底的潮湿,微微一笑,小国主似乎很是洒脱不羁,愿她早日结束游历,回到大月国,远离中洲的一切,这里的人和事,就如同漫漫的长夜,能将人心吞噬的只剩下黑暗。 当年大国主经历的事情,莫要在小国主身上发生。 明歌取了阿娘的旧物,走过数条街道,随意地进了一家茶楼,点了一套茶和茶点瓜子,然后烤着火,听着茶寮里说书人的故事。 茶楼外下起了小雨,小雨中夹着雪子,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片雪花。 “下雪了,今年真是十年来最冷的寒冬了,竟然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是个好年,今年的烧刀子酒估计都会卖的比往常多一些。” “你们听说酒肆女西施酒娘的事情吗?听说郑家郎君想娶她做十八房小妾,结果你们猜怎么招?” “莫不是被强娶了去!郑家可是苏家家主最信任的管事,一般小娘子落到郑毅手中,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奇就奇在,女西施没有被郑家强娶,郑家郎君还被人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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