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90%,危险却不会全然失控。” 如果一切真的如她所想,那陆西泽就在用瞒天过海这一招欺骗世界规则。当然这是最美好最另类的角度,最坏的角度就是陆西泽确实憎恨这个世界的一切,想灭世。 不过认识了这么多年,梦境里轮回了数世,即使是前世满门被灭,他都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当摄政王的那些年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未曾真正伤害她和飞章,在她死后才夺权登基。 她不信,这一世的陆西泽会真的想灭世。他自己淋过雨,必不会撕碎别人的伞。 系统震惊:“女主,若是你的逻辑是正确的,宿主为你黑化,这就是人类的爱吗?” 为爱成魔,所以它的宿主竟然是个痴情种?还是个心机深沉,智商超绝的人。 长歌声音微哑:“不知道。” 答案已经一目了然,这世界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反派的力量过强,世界会开启自救模式,必然需要有力量来牵制反派的力量,而她便是唯一能牵制陆西泽的那个人,所以她能一直以变数存活在这个世界。 这才是陆西泽突然变脸,急剧黑化的原因。 他已然通过系统洞悉了这个世界隐藏的规则。 长歌内心百感交集,坐在山风中,沉默不语。 系统:“女主?女主?” 见秋长歌沉默不说话,系统化为方方正正的小木头人,托着下巴,坐在虚空中陪着她,它好像进入了一个异常复杂的修罗场世界,人类拥有着的情感,是宇宙中盛开的最美的花,是它们渴望却永远研究不透的东西,也是它们无法拥有的东西。 * 长歌在小花园里一直坐到了中午,直到傅怀瑾上来寻她,见她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模样,脸色微变。 “长歌,你怎么了?”傅怀瑾伸手探了探她冰冷的小脸,进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八月酷暑,她竟然浑身冰冷。 傅怀瑾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不好的念头,神情严肃了几分。 长歌喝了一口热水,沙哑道:“没事。” 只是猜到了一些事情。 “你是不是在担心……”傅怀瑾摸着她冰冷的手,抱住她,用身体给她取暖,哑声道,“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她手脚暖了几分,抬眼看着傅怀瑾,苍白的薄唇微动,低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人一直在默默为你付出,甚至付出了一切,你却无法回馈半分,你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不亏欠他,可事到如今才知晓,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是被爱的,只是有些人的爱那样绝望。 傅怀瑾伸手抱住她,嗓音低哑:“也许付出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求回报,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善意,必是你曾经善待过别人,结下了善因,才有后来的善果。长歌,别有心理负担,你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傅怀瑾目光深邃,大致能猜出她话里的意思,那个旁人不是宋星河就是陆西泽,前世他们都亏欠长歌,这一世就算弥补做些什么,也是他们自己要还的债。 长歌眸光氤氲了几分,垂眼低低叹气:“原来是互相救赎。” 直到这一刻,她心底对于陆西泽,对于前世的萧霁,才真正地释怀。她好像一点都不恨他了,不恨他的立场,不恨无法爱他,无法与他相守,真正地开始释然少女时期长达数年的那场暗恋,也不再恨自己,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初恋。 她不恨萧霁,也不恨自己了。 山风拂过,虚空中似乎传来一阵悦耳的风铃声,那一刻,世界静止,周遭一切变得遥远起来。 “小娘子,恭喜你破了内心的迷障,走到了轮回的第九世。” 长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道门法器之中,原先的镜湖消失不见,器灵老儿也不再钓着湖里的记忆,而是坐在满月的桂花树下,笑眯眯地看着她。 世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唯有头顶的满月和月夜下的一棵巨大桂花树。 冷月的光辉照亮桂树,金光闪闪,美轮美奂,桂树之外沦为一片黑暗。 她站在这样的方寸之地,跟器灵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这是哪里?” “这里依旧是道门法器空间,你所见的皆是心里的幻象,你看法器是山,它便是山,是镜湖它便是镜湖,是月夜下的一棵桂花树,那它便是你心里的那棵桂花树。”器灵老儿笑眯眯地说道。 “小娘子,你终于看到心里的光了。” 长歌了悟,原来她心底还有这样美的地方,这大概是活了几百年来最开心的事情了。 原来前世里,冷宫里的那一棵桂花树,承载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的年少欢愉。最憎恶的地方,也是她最难忘的地方。 “我知道第九世该做什么了。” 长歌伸手碰触着跟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桂花树,接着簌簌下落的金色桂花雨,进入了轮回的第九世。 第363章 这样不合礼法 长歌苏醒时,早春的海棠花被春雨打落一地,满地都是残红。 “已经连着下半个月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晴。好冷呀。” “摄政王那边传话,今天过来用晚膳,这阴雨天,殿下心情本就不太好,这一下估计更不好了。” “你不要命啦,这种话也敢说,仔细你的脑袋。” “也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睡醒……” 长歌已然睡醒,看了看外面阴霾的雨天,内殿窗户半开,细雨被风吹进来,连带着几瓣湿漉漉的海棠花。 天气昏沉沉的,床榻边还摆着一堆未看完的奏折,许是她午睡前批阅的。 长歌拿起一本奏折,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太和二年春。” 这是回到了她监国的第二年。此时的飞章还是一个软叽叽的小团子,秋墨衍被逼去了温泉行宫,萧霁摄政,一切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长歌皱眉,她怎么还能回到太和二年?第八世轮回,她未成年便身死,大盛朝应当没有监国帝姬了,为何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猜错了,历史无法改变,只能留下轮回记忆吗? 太和二年,印象里是她跟萧霁互相厮杀的一年,没有太多稀奇的事情,距离她身死还有三年光景。 她应当起来继续批阅奏折,等萧霁过来的时候甩脸子,刺他几句话,或者是冷脸相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中重要的位置。 但是累,太累了。 她随手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了榻上,讥诮地勾了勾唇角,并不想走前世的老路。大盛朝积弱已久,朝堂黑暗,并不是靠她没日没夜批阅奏折就能改变的。 雨天,还是这样缠绵的雨季,她只想放纵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萧霁过来时,长歌还未起。 帘帐被人撩起,微寒的冷风裹挟着一股极淡的龙涎香,屋内空气似是凝结。 “殿下还未起?”低沉暗哑的声线,带着一丝的威严。 宫人们战战兢兢:“殿下午后便睡下了,期间不曾传唤奴婢,奴婢们也不敢惊扰殿下。” 谁不知道阴雨连绵的天气,帝姬心情是最差的,喜欢一人独处,别说宫人们,就连满朝文武也会避开这段时间,偏摄政王大人要这个时候来用晚膳,自己要往枪口上撞,今晚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下去吧。” 萧霁凤眼微沉,挥退了宫人,进了内殿,撩起床榻上的帘帐,然后便见长歌毫不设防地睡在榻上,乌黑如绸缎的青丝流泻在枕上,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她睡觉姿势一贯乖巧,许是盖的锦被太厚,压的她有些不悦,睡中踢了被子,露出一只凝脂如玉的小脚。 萧霁眼眸暗了暗,坐在榻上,伸手握住了那一只调皮的小脚,掌心丈量,摩挲着她滑腻雪白的肌肤,流连忘返。 长歌本还没有完全醒,可被他握住了脚,男人的气息侵袭而入,加上他身上那似有若无的龙涎香,一下子搅得她睡意全无,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翻了个身,睁眼看他。 萧霁许是朝政议事完直接过来,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一身朱红朝服衬的他面如冠玉,如同那些风流的清流文官,而不是血战沙场的将领。 “你今日……”萧霁见她露出明艳白皙的小脸,新月般的眼眸波光潋滟,看见他时没有冰冷之色,心中微喜,她今日有些不太寻常,对他的态度破天荒地平和,而且她竟然睡了一下午。 他喜欢这样慵懒美艳的长歌。 “心情不错?” 长歌点头,缩回自己的脚,起身只穿着素雅的寝衣,淡淡说道:“你来了,今日朝堂上有大事发生吗?” “不过都是一些糟心事。你不知道也好。”见她穿着素衣就要下床,萧霁伸手按住她,哑声说道,“天冷,穿上衣服。” 他给她拿的是自己的披风,黑色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金竹,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春日里,算不上太冷,冬日的狐裘和鹤氅早就换了薄薄的披风。 披风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和体温,暖洋洋的。 长歌也不甚在意,有些不耐烦地等他系好披风,便出去看阔别多年的庭院,细雨已经停了,庭院里都是被雨水打落的海棠花,艳色花瓣浸润着春水,跌落在翠色的草地上,说不出的妖娆。 她提起裙摆,去捡花瓣,结果萧霁的披风太长,很快就被她弄脏了。 那人深度洁癖,最讨厌脏。 萧霁却没恼,站在廊下看着她捡花瓣,看着她踩着自己的披风,青丝如瀑,雪白的容颜犹如春光一般,一时看的有些情动。 但是他知道,长歌不喜欢他碰她,刚摄政的时候,他情难自控,每月里在朝华殿歇上好几回,每次留宿她心情总会差好几天,那几日他便事事都依着她,也不在她面前招惹她心烦,等她心情好点便再来,如此反复,一个月两人都是冷脸居多。 时间久了,他已经忘了她和颜悦色的模样了。 可她今日心情极好,竟然慵懒地睡了一下午,而且竟然会这样闲散地去捡落花。 萧霁心头涌上无限的喜悦,等她玩的差不多了,吩咐宫人传晚膳。 晚膳都是清淡的饮食,两人口味相似,早些年萧霁在军中时,为了跟将士们拉近距离,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回到盛都,长歌喜素,时间久了,饮食就依着她的习惯来,他自己口味也变淡了起来。 “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吗?”萧霁见她小口吃饭,樱唇如粉,浓密卷翘的睫毛犹如小扇,开合之间撩到了他心口上,忍不住问道,他过来用晚膳,看她的脸色,若是她心情不那么差,他晚上大体是想留宿在这边的。 “嗯?”长歌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心里想的都是春和二年的事情,为何第九世,她还是走的是前世的路子?照理说,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过去,她应当是无法回到春和二年的时间节点。 第八世她尚未及笄,就死在了江南,第九世却回到了春和二年,她监国的第二年,时间线是乱的。 除非她之前推测的都是错的,每一世都是一个新的轮回,不同的选择会造成不同的结果,就像是平行时空,每一世都是真实存在的。 真是这样吗?她有些拿捏不准,只觉得道门的十世轮回太玄乎太神秘了。 “你刚刚说什么?”长歌猛然回过神来,就见萧霁凤眼沉沉地盯着她看,喜怒未知,依旧是熟悉的面容,只是眉眼间的戾气和疯狂散了很多,看着如同丰神俊朗的世家子弟,而不是嗜血嗜杀的摄政王。 萧霁看着她微微苍白的樱唇,说道:“天色渐暗,晚膳后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今日就不出宫了,宿在这边。” 长歌张了张口,有些哑口无言,一进入梦境就要面对这样的剧情吗?要怎么告诉面前的萧霁,他们之间早就没有瓜葛,她如今也算是名花有主的人。 只是她的男人得两年后才会出现! 春和二年到春和三年,这平平无奇的两年真是要命。 “这样于理不合。”她垂眼淡淡说道,琢磨着第九世的意义,其实她内心隐隐是知晓的,她和萧霁之间的心结,只有三个字,求不得。 若想化解他的心结,不仅要治愈他的童年,还要给他们之前的感情真正地画上一个句号。对萧霁而言,那便是戳破那层窗户纸,无关立场和身份,表露心迹,与她在一起吧。 虽说他们前世早就发生过关系,此时的她也不完全是她,可她到底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谁能想到第九世,竟然是要她红杏出墙,再续前缘的。 萧霁目光暗了几分,确实于理不合。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都能二话不说娶回家,但是她是秋氏女,萧霁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父兄和萧氏满门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他喜欢仇人之女已然是不该,若是再娶她进门,宠她爱她,为她摄政治天下,他怕父兄死不瞑目。 这是他和长歌之间的死结。 “如今就连盛都街头乞讨的小乞儿都知道你我之间的事,若是本王在乎礼法便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沉怒,动了气。 若是他在乎礼法,便不可能为美色所惑,想日日都歇在她宫中,更不可能放任秋墨衍禅位退居行宫,也不会任一个稚子登基。 他应当杀尽秋家人,登基为帝。 走到这一步,皆是被她美色所迷,不忍她伤心。 长歌放下筷著,淡淡说道:“你我之间这样不合礼仪,郎君或许根本不在乎后世史书怎么写,可是我在乎。 日后我也是要选夫婿嫁人的,郎君若是做不了那个人,便早日与我断了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随口胡诌着。鬼扯!她才没想着嫁人,前世选夫婿是朝堂局势所迫,后来与傅怀瑾在一起,也不过是喜欢他的脸蛋和身材,没想过要与他成婚。 萧霁有心结,绝对不会娶秋氏女。她不过以此为借口,拒绝他留宿罢了。毕竟前世只要萧霁留宿,她第二天都下不来床,这人知晓他们之间关系恶劣,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来折腾。 这一点上,傅怀瑾比他克制的多,也更照顾她的感受。 萧霁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俊美的面容一时沉了下来,不知道她是真的在逼他娶她,还是这是她的阴谋算计,以此为借口拒绝他罢了。 他想娶,但是娶不了。 萧霁心沉到了谷底,见她重新低头吃饭,一时之间心犹如冰火两重天,挣扎痛苦起来。 “你是真的希望我娶你?”他若是违背誓言娶了她,那么此生都要被她拿捏。 长歌吃饭的动作一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萧霁目光沉沉如暮霭,她放下筷著,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愿。其实我是秋长歌,又不是秋长歌,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秋长歌。 我身边有人了。 萧大人只需知道,我若是与你在一起,便会辜负他,目前我们尚未分手,所以是万万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她和傅怀瑾分手了,就算睡了萧霁也不吃亏。但是她和傅怀瑾目前感情十分的稳定,所以没有分手的打算。 萧霁瞳孔地震,一时之间被她的话绕了进去,半晌才低沉开口:“你的意思,你心里有人了,所以不能让我留宿?呵,是我身边的人吗? 等我查出来,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语气中透着冰冷的杀气。 长歌:“……” “有件事情,你大约是没有弄清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你如今的处境,能拒绝我留宿吗?”萧霁凤眼眯起,一字一顿冰冷地说道。 长歌:“……” 不能。她和飞章,乃至养病的秋墨衍,三个人加起来,势力也拼不过萧霁,所以她被困深宫,秋墨衍狼狈禅位求生,小飞章成为了龙椅上的小傀儡。 长歌深呼吸,按照她以往刚烈的性格,必是要跟萧霁拼的头破血流,玉石俱焚的,只是活了几百年,在知晓他那些惨烈的往事以及为她所做的事情之后,她心底的怒气瞬间就被平息。 算了,活了几百年,何必跟他计较。 她咬了咬樱唇,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低头的瞬间,落下一滴泪。 萧霁脸色陡然苍白,心口被那滴泪砸的险些窒息绞痛,她从来不示弱,从来不哭,秋长歌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种人,是宁死不屈的倔脾气。 可是她在自己面前落了一滴泪。 她哭了,因为他。 他是不是太霸道太凶残太强势了?他是不是过分了? 萧霁心绪大乱,下意识地伸手去替她擦泪,声音暗哑了几分:“别哭,我今晚不留宿了。” 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中,从来都是保护弱小,尤其是女性,纵然后来家逢巨变,满门被灭,他在北地的风霜里变的冷酷且无情,但是骨子里幼年的教养尚存,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她。 长歌正想着自己会不会演的太过了,闻言愣了一下,猛然抬眼看向萧霁,她肤色雪白,雪色肌肤上犹然残留了一道浅浅的泪痕,犹如三月里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艳色中带着一丝的惶然凄苦,娇艳如花。 萧霁这一见,恨不能将她搂在怀里,百般呵护娇宠,却不敢碰她分毫。 他苦涩道:“等你睡下了我便走。” 长歌哑口无言,前世今生跟萧霁厮杀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硬碰硬,萧霁也是冷血刚烈的性格,两人谁都讨不了好,结果没成想活了数百年后,她心境发生变化,只稍稍示弱,萧霁竟然惨败。 她忽然有些不忍起来。 第364章 长歌的决定 萧霁走后,下了半个月的阴雨天气开始放晴。 因下午睡的时间太长,晚间,长歌便毫无睡意,让宫人掌灯,翻出了这些年的旧物,一一翻看着。 从小到大,她拥有的东西极少,一个小木箱笼就装满了,里面更多的是这两年来萧霁和秋墨衍送她的东西,她不好丢弃,便全都放进了箱笼里。 收礼物时多少有些被迫和畏惧,如今再看,却满是唏嘘和怀念。 有雕刻的小木马,字画香囊和一些小物件,不算值钱,却十分的私人。 “殿下看这些旧物做什么?等会又要忧思了,不如奴婢取来库房的钥匙,里面有摄政王……”后面的话宫人猛然住口,想起长歌不喜欢提萧霁。 库房内有萧霁送的各种奇珍异宝,她后面两三年将那些珍宝搬出来,随手摆了一屋子,不过如今刚监国不久,朝华殿内还是十分的朴素雅致。 长歌看向她,宫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她也没有在意,许是梦境的缘故,这些宫人不是秋墨衍的人就是萧霁的人,被囚冷宫的时间太久,她早就错过了培养心腹的时机,唯一算得上的心腹便是身边的暗卫营。 这些宫人服侍的很是尽心,她也没有找由头撵走她们,撵走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眼线,索性不折腾。 “不用。”她淡淡开口,将这些旧物都重新收进箱子里,让宫人下去。 不过是怀念一下前世,并非是想盘点小金库。整个大盛朝国库空虚,民不聊生,金库里的东西日后都是要填国库的窟窿的。 只是秋氏皇族传承至今,听闻高祖打天下时,民间有不少的传说,难道不曾留下点私库宝藏吗?高祖可是求长生,种下道门禁术的人,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手。 长歌沉吟数秒钟,取来笔墨纸砚,给远在温泉行宫的秋墨衍写了一封信,信内只有寥寥数语:“何时还朝?高祖陛下可曾留下一些金银之物?” 长歌唤来暗卫,让他将密信送至温泉行宫,暗卫十分震惊。 这大约是旧帝禅位以后,长歌写给他的第一封信,温泉行宫每个月倒是都有信件送至,逢年过节还会送一些礼物,但是帝姬殿下从未看过。 “是,殿下。” 她点头,宫闱内事,秋墨衍最清楚,他这些年可不是每天装体弱多病,仁慈贤德,半点正事不干的。 等暗卫送走密信,她放下笔,看着有些昏暗的内殿,去床头的箱子里取出两颗夜明珠,置于脚下,屋内的光线顿时柔和了几分。 她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际,这一世,她想换一条路走,逼秋墨衍还朝,让萧霁走他父辈走的那条忠君爱国,治理天下的道路。 虽然难,但是总要试试,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密信送出去之后,第二天夜里,就有了回信,来的是龙十三。由他亲自进宫,可见秋墨衍对此事的重视。 “主子说,唯有殿下大婚这样的大事,他才有借口还朝。”龙十三隔着屏风而站,没有下跪,声音阴冷,隔着屏风,长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感受到眉眼间的阴寒。 她想起这个暗卫,对她很是不友好。想必他是秋墨衍的心腹,知道秋墨衍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对她颇有意见。 她垂眼,手中金著漫不经心地拨着香炉里的燃香,淡淡说道:“秋墨衍的意思是让我选婿?” 对方似乎对她直呼秋墨衍的大名十分不悦,声音越发阴冷:“属下不敢猜测主子的心思,至于殿下说的另一桩事情,主上说,他会留意。” 那便是有了。长歌拨着燃香的动作一滞,秋墨衍这人说话只说三分,说会留意,就表示宝藏确有其事,而且他知道下落。 没有想到高祖竟然真的有留下东山再起的宝藏,这大概是皇室口口相传的隐秘。 难怪他敢禅位,退居温泉行宫,在外养兵,原来手里握着高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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