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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陆时己就一夜一夜合不上眼。 他并非像舅父想得那样单纯,早在年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只是双子之一,这天下还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他不单知道这些,他还知道父亲的秘密。 他的父亲,曾经被放弃的双子,最终能够成功逆袭上位,还要得益于原本的兄弟突发恶疾,药石罔医。 百年陆家,天下第一大世家,可以容忍放浪形骸的风流纨绔,但陆氏的家主却容不得半点瑕疵,缠绵病榻的人是不配成为陆家掌权人的。 那位“伯父”究竟是生了什么急症陆时己不得而知,可故事的结局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他与仆佣玩耍,偷偷躲进父亲院中的大柜,不小心偷听到了父亲与阿叔的对话。 彼时两人在喝酒,酒醉之后说起旧事,那是陆时己第一次听到光风霁月的父亲。满嘴叨念着粗俗的草原俚语。 他说,“陆涛”死了,死在一个西莫知海寒冷的冬天,因为老汗王忽然暴毙,西胡王庭忙着勾心斗角,谁也顾不上一个先代接收的质子。 没有火炭,没有薪柴,“陆涛”冻死在角帐中。如果不是逆转了命运,死在漠北的原本该是父亲。 后来惊慌失措的仆佣找过来,他被抱出了大柜。 父亲问他听到了什么,他本能地推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不记得,父亲便让仆佣把他带回了院子。 之后不久,阿叔便与他说起了双子一事。 现在想想,那多半是父亲的授意。父亲疑心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索性便把真相全部说与他,逼他直面同样的窘境。 从那时起,陆时己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可能被取代的焦虑中。 他私底下查过当年的事,知道是母亲与阿舅送走了人,父亲也告诉他那人被灌了药,轻易不能得活,送出去多半也长不到成年。 但陆时己不放心。 他是个再谨慎不过的性子,尤其还关系到自己的地位,怎样小心都不为过。 他借着家族细作,查到那人在塞外的墨宗。墨宗常年窝在牛背山坞堡,轻易不放外人进去,想要做手脚并不容易。 好在那人在十年之前,因为意外而成了傻子,浑浑噩噩的勉强活着,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自然也威胁不到陆时己的地位。 但他还是不放心。 父亲当年,已经被放逐到西莫知海,竟然也能绝地反击回到南郡,那人只要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得安寝。 于是,他向阿叔借了几个细作,把人送到边城,伺机而动。其中有一人有打井手艺,趁着边城干旱,墨宗打井找水的机会进了牛背山坞堡,将那傻子放了出来,引到山下的石沱坡。 本想直接杀了了账,结果那傻子失足滚落山崖,刚好撞上了胡人袭边屠村,细作只得避开。 好在陆时己一早便通过耶萨哈的商人下达了捕杀令,捕杀在牛背山一代活动的业人。 重赏之下,胡人杀人干净利索,接连屠了几个村庄。 如不是墨宗坞堡上建造有机关,那个破石头城一早就败了,那可能坚持那样久。 那日胡骑已经杀到了石沱坡,距离墨宗坞堡不过一刻钟的脚程,结果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边军,封家子带着黑甲军赶到,好巧不巧竟然救下了那人。 再往后,一切便有如天意运作。那人摔下山崖之后因祸得福,恢复了神志。 那人带领墨宗崛起,与边军合作,造出了陌刀岸炮。 他也曾有机会诛杀对方。在海克萨城,只要他再早一天收到消息,哪怕拼死也要把人留在克腾山以西,只可惜他晚了一步,等他得知情况的时候,对方已经越过克腾山,进入了东胡的领地。 之后的一切,便如江水东流,不可阻挡。 直到崔安出使定安城,陆时己心中清楚,这次便是最后的机会了。 阿舅心思单蠢,又对自己格外信任,他不会想到自己送去的随扈,其实都是身负密令的死士。 陆时己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无论用什么办法,墨宗的矩子必须死。 就算崔安因此获罪,被封家迁怒报复或是受伤也无所谓,那人已经成长到只能仰望的地步,若是再不能除去,那他只能等着被取而代之。 刺杀,拘捕,变成大乱。 听说封恺连夜回城扶棺,陆时己的心乐的快要跳出胸膛,只觉生平从未如此安稳平静。 他美美地睡了一觉,做了一个酣畅的美梦。 梦中没有那人,他是爹娘唯一的儿子,被精心培养成人,顺理成章做了陆家的继承人,下一任家主,甚至天下之主。 一觉醒来,陆时己的嘴角是弯起的,他觉得这是一个好预兆,预示着他将凭风借力,青云直上。 而那段日子也的确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光。 他夺下了定安城,逼死了司马烨,终结业朝司马家近二百年的统治,当他站在鼎丰城头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就是这片天下的主人。 可惜这一切,如梦如幻,在第二日便被几颗铁球击得粉碎。 他看到了那个他最害怕的人,他当机立断跳船求生,但对方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抢先一步拉动了火绳。 于是,他在最风光的时候陨落,失去了一条腿,终日缠绵病榻,不得解脱,遭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到今天,已经成了一个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陆时己觉得自己是在重复着那位“大伯”的命运,被取代、被替换的恐惧时刻缠绕着他。他知道父亲会这样做,因为当年他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有时候陆时己甚至在纠结,父亲会不会更喜欢那人。那人与父亲一样,都是一开始就被抛弃的弃子,而后侥幸挣扎存活,具有近乎同样的命运轨迹。 只是父亲更果决,在双子出生之后,便直接断了那人的生机,所以他还是被偏爱的吧? 这样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时己越来越不确定。 尤其,当世界只剩床榻这一方天地,一切过往都如云烟,转瞬即逝,幻梦一场。 这样的结果,陆时己接受不了,也不想承认。 他是陆时己,是陆家的麒麟儿,芝兰玉树,云浮学宫唯一开正门迎接的少年英才,他是天下第一世家的继承人,他怎能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压死陆时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两名娇媚鲜嫩的少女。 她们来自阐宁彭家,一个之前根本不入眼的二流世家,为了获取权势没少送女儿与权贵,陆时己十分看不起。 但是这一次,两个彭氏女,陆涛做主收下了。 她们被放在陆时己的房中,贴身照料,意图简直不要更明显。 尤其,当他看到那二女搔首弄姿,并试图喂与自己助兴的淫药时,原本还存了一颗侥幸的心彻底冰冷。 父亲……这是执意要放弃他了。 那丸药,陆时己以前参与世家子弟的风流会时见识过不少,多半能让男人生猛奋勇,精力无穷。 只是这些丸药,也会掏空身体,以他现在的状态,服下之后若是勉力支撑,过后多半也要大伤元气。 呵呵。 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他和那人都不过是陆氏一族延续权力的工具而已。 那人可以供给技艺,他就是那配种的牲口,只要能让女人诞下子嗣,便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陆家不需要一个废人做家主。 他是废人,那个一早便被下药的兄弟,也是废人。 可笑,可笑。 可他陆时己,风光了一辈子的陆时己,绝对不能这样卑微狼狈的活着。 想到这里,他惨笑一声,抓起彭氏女落下的金钗,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心口。 一瞬间的疼痛,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陆时己倒在榻上,感觉生平从未如此的轻松。 终于,结束了。第314章 对于儿子的死亡,陆涛出离的愤怒。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日,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阿佐死了,阐宁彭氏有大罪。” 消瘦了许多的陆家主站在正堂,目光清冷地看着堂下垂首而立的下属,声音中透着冰碴。 “我陆氏一族的少郎君,岂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便杀了彭氏一族做奠祭罢。” 轻飘飘一句话,彭家的命运就此确定。 别看陆家刚刚在南江上伤了元气,但对付一个二流世家还是轻而易举的,没费什么功夫便拿下了阐宁城。 陆涛动手的时候还有所保留,只遣了一只千人部曲先期前往阐宁城,后面跟着三路大军分兵包抄,倒不是真怕了彭家,而是忌惮阐宁城一山之隔的阊洲。 封恺的黑家军便驻扎在阊洲。 南江一战之后,边军很快扫清了南江西段残余胡兵,彻底掌控住旧京一带的局势。 封恺对于旧京没什么兴趣,与族中兄弟做了交接之后,便带着精锐黑甲军折返回阊洲前线。 几番明里暗里的争斗,陆涛现在是半点都不敢小看封伯晟的这个儿子。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封恺本身就是山中猛虎,只要被他盯上的猎物,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不死也要伤筋动骨。 阐宁城就夹在阊洲和鼎丰城的中间,对于鼎丰城来说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若是拿下阐宁,鼎丰城便多了一个屏障,甚至可以利用险峻的山势据守待援。 以陆时己的死亡为借口,陆涛做了充分的准备,小心谨慎地试探着黑甲军的动向。然而直到陆家的部曲彻底占领了阐宁城,山那边的黑甲军依旧纹丝不动,似乎在围观一场世家倾轧的台戏。 陆涛生性多疑,眼见着封恺没有按照自己预期的行动,他的心中始终有些不安生。 不过阐宁城占都占了,总不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去。陆涛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大概率与宁非有关。 听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封恺的心头肉,如果是宁非的态度发生了变化,那也难怪封恺对阐宁城没反应,多半是忙着灭火。 陆涛吃不准自己这推测有几分真,便借故在岐江城中办了一场风光大葬,向天下昭告陆氏宗主死了继承人。 他异地以处,觉得自己当年若是遇到宗家示好,那必然会想尽办法回来岐江城,成为天下第一世家的主人。 但,宁非似乎不是个能用常理揣测的人。按照陆涛的设想,他一早就该抛弃边城和封家,回归家族,哪里还用拖延到今日与至亲对垒?! 封家豢养的娈宠和陆氏宗族的主人,哪个更尊贵他看不清楚么?怎么还愿意帮着封家那个竖子与家族为敌?! 蠢物!蠢物! 正怒火中烧的时候,他的心腹蓦地出现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房门。 陆涛抬头,微微皱眉。 “若是阿佐下葬的事,便不用回报了,一切全由六安安排。” 六安是陆府总管,跟随陆涛多年,府中不甚重要的事情,陆涛都会全权交给六安。 心腹一愣,连忙摇头。 “郎君,并非是少郎君的事。” 他顿了顿,也不敢迟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是东林场那边,据说造成了一门火1炮。” “哦?!” 果然听他这样说,陆家主的眼睛亮了。 他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看向心腹。 “可是当真?当真造出来了?” 那心腹连忙点头。 “是真的,属下亲自督测了七日,使了不下百余次,的确还是成了!” “好!好!” 陆涛一拍书案,整个人如同年轻了十岁一般,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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